91、咪咪咪（1/2）

“所以你在造卫星？”伏尔甘说,他同时想到，朵勒可能会喜欢这个。

“我允许你待在我的电脑内不代表你能在我的电脑内走来走去，先生,”斯塔克阴阳怪气,“而且老贾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制止他？”

“因为你给了你的AI在你的世界走来走去的权利,”伏尔甘说,“而我们现在暂时是一体的,顺便,请不要随便给我安上性别,这很不礼貌。”

斯塔克：“……”

伏尔甘的声音似乎带着隐隐的骄傲,好像对“主人并没有给我设置性别”这一点感到骄傲……说实在的他在骄傲什么，不,说实在的……他为什么能听出这个陌生AI细微的情绪差别？

——钢铁侠偶尔会觉得自己就像在面对一个真正的人。

这让他越来越好奇伏尔甘的创造者是谁了……是谁搞出了这个么，不像AI的AI？

*

朵勒戴着AR眼镜在属于自己的岛上漫步,零号说自己无法侵入眼镜的程序，朵勒就没有让她跟着。

她也真的没有跟，只是岛上的监控一定都在看着朵勒，然后她避开监控,爬上了岛上的一座小山,然后蹲在山头,隔着很远眺望几乎变成一个个小黑点的女巫们。

太阳渐渐探出云层,光芒将云朵染作金色的云片，这是伏尔甘消失的第十二个小时。

好——安静啊。

她抬起手感受着风在指缝间穿行,一切被镜片框入的物品，无论是人是动物还是一切死物，是植株还是湖泊,全都被标上了价格。

万事万物都是有价格的。

朵勒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风，带着沁人的香气，还有莫名的柔软气息，然而她脸色微变，当即转身往森林跑去。

“喂——”

朵勒跃过树根，脚下偶尔会踩到湿软的泥土，还有让人不适的……树木腐败的味道。

“喂喂——你跑什么？”

暴风女巫梅伊落在了朵勒的正前方。

她是位棕色短发身材高挑的女性，在三不管地带当过几年雇佣兵，一直以为自己是变种人，有钱后在黑市检测后发现没有X基因，又以为自己是超能力者，反正她就是有一天突然能使用超能力了嘛……直到治愈女巫阿尼亚微笑着对她说：“其实你脑袋有点问题哦，脑袋里缺失了一部分器官以至于没有传承记忆呢。”

梅伊：“……”

阿尼亚说：“应该是……曾经做过什么手术吧，梅伊？”

梅伊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的女孩，她有着颇具侵略性的火红长发，森绿色的眼睛，让人联想到总是神出鬼没的红狐狸，还是尾巴蓬松手感超好的那一类，然而她正轻轻咬着嘴唇，缓慢后退。

梅伊歪了歪头——这个女孩的目光……并不是她熟悉的那种警惕的、恐惧的、厌恶的……她当雇佣兵的时候经常看到这样的目光，然而红发女孩看向她却像是审视又小心的。

我——难道是什么易碎品吗？

这真的很莫名其妙，于是梅伊干脆问出来了：“你就是……岛主人吗？”

对方轻轻点了点头，同时继续后退。

梅伊：“……”她正想提醒朵勒脚后就是树根，小心被拌倒，却发现女孩分明是盯着自己的，可却像是在脑后有眼睛一样，轻轻一跃就后退着蹦了过去，然后将整个人藏在了大树后。

过了几分钟，树后探出了小半张脸，以及垂下的几缕红色发丝。

——这是什么款式的小动物？

梅伊半捂着脸，推翻了她们曾经猜测过的“幕后黑手论”——虽然，这个论点之前贝拉见过这个女孩后就已经推翻了。

她们现在相隔七八米，梅伊感觉自己像是诱捕红狐狸的猎人，她真的、真的没发现朵勒有什么特殊之处？

一个过分羞涩的女孩子？

她向前走了一步。

“靠近我的话，会变成疯子或者死亡的。”梅伊听到对方说。

简直像是小猫说：“胆敢摸我的家伙会被这只小小的、粉红色的肉垫拍晕的！所以不准过来！”

不过梅伊一向警惕，在是否跟着来到岛上时……就是反复考虑过才下定的决心。

——然后就变成在岛上养老了。

这剧情似乎不大对吧？

除了配合一些必要的抽血化验，还有一定程度的限制了向外传递信息，其他要求，岛主人都满足了她们。

但是梅伊认为这是在麻痹她们，她和少部分人，谨慎地等待着下一步，等待见到那个幕后之人。

……然后就是，梅伊叹气：“为什么呢？”

那双绿眼睛眨了眨，小声说：“因为我会……死在你面前，然后，目睹我死亡的人会变得疯狂？然后我就会复活。”

听起来就像是什么疯狂而可笑的谎言。

梅伊摸了摸下巴：“那么如果你被关在一个房间内，被机器击杀，没有任何人看到，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