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咪咪咪（2/2）

“咦？”朵勒低声说，“……我没有试过。”

梅伊耸耸肩：“那还是不要试的好。”

朵勒凝视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遇到很多理论上不可能，但实际上就是存在的东西啦，”梅伊抱着臂说，“所以你躲得那么快，是担心伤害到我……所以你才怀疑自己的女巫吗，其他选项都排除过了吗？有弄懂自己为什么会死亡吗？”

朵勒继续盯着她，好半会儿皱眉说：“因为我看到的人类，都是怪物的模样，比人类自身要庞大，也要凶恶，只要我靠近，就会杀死我。”

梅伊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只要看到陌生人就会死亡，刚刚不知道要不要离开，不过就算这样，和其他人相处起来也很麻烦吧。”

朵勒抿了抿唇。

“我好像稍微弄懂了你的逻辑了，”梅伊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么，道别的话，可以直接和你说对吧，我也不想上什么去新西兰的船……一开始完全是担心那些死宅们被骗才留下的，现在报酬都收到了，我得找个地方把钱花光，然后继续接任务去……”

“不会透露你的秘密的，虽然这个似乎很奇葩，啊对了，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如果拥有这种体质应该也很少出门——”看到朵勒似乎想说什么，梅伊将食指抵在唇边，说，“嘘——不要告诉我。”

朵勒一怔：“……”

“也不用准备船，我能在有风的地方自由来去……”梅伊的声音随着树叶颤抖一同远去了。

朵勒拍了拍手，掸去膝盖蹭上的泥土，突然听到有声音从正上方七八米处传来：“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在你眼里是怪物的话，那……很丑吗？”

朵勒想了想，诚实道：“啊……很丑。”

梅伊嘟嘟囔囔骂了句小语种的脏话，嘱咐道：“对那些笨蛋好点吧，都是单线条……啊，快点回去吧，风告诉我马上要下雨了！”

朵勒把AR眼镜重新戴上，慢慢往山下走，很快走到了零号的监控范围内。

梅伊的动作很快，在朵勒磨蹭在路上时，她已经雷厉风行地和其他女巫告别了，在这群愿意宅一辈子的家伙中，名为暴风和雷霆的两个人真的不愧他们的能力，让人怀疑女巫这种“天赋”是否会反向影响她们的性格。

“她相信我。”她和零号说。

但零号什么都没说。

过了好久，朵勒又说：“她的价格是7500美元。”

这是将一条生命从这个世界带走，投掷到虚妄版大都会的价格。

朵勒开始琢磨要不要把伏尔甘抢回来了……可以给赎金的那种。

“毕竟伏尔甘真的做错了事情，”朵勒盯着外面的雨幕说，“先发一封信，礼貌地道个歉吧。”

当伏尔甘和J一起失踪时，朵勒就……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她觉得自家总是不听话的、替她做决定的、啰啰嗦嗦还喜欢卖惨的AI需要受到一点教训，但现在她觉得还是当个负责任的主人，亲自给它教训吧。

——虽然伏尔甘很糟糕，但只有朵勒有这个资格教育它。

如果直接发信到钢铁侠的电子邮箱里是否不太好？

毕竟她不会给出个人信息，这种信可能像挑衅，而且一定会变成在网络领域的战争。

她决定先手写一封信。

这天傍晚。

“放在基地门口……等等！？我们的基地所在地不是秘密吗？”

神盾局五号基地，地下，钢铁筑造的通行轨道在上空交错，一个半人高的1x1箱子就这么正面贴着神盾局的标志，反面贴着“绝密”的字样，最上方则是个Q版的钢铁侠，然后被空投到了神盾局伪装成正常办公楼的大楼前方，入口处。

然后被第一个发现的员工目击到，又火急火燎地扫描了一番，搬运进了地下区域。

按照常理他们本不应该这么紧张，然而就在十分钟前，神盾局接到了一条信息。

某个超级AI“挟持”了他们的机密信息，并趁机篡改了核弹密码，而这个AI留下的痕迹来自于钢铁侠。

钢铁侠首先否认了，后来又承认了是自己的AI，但拒绝了交出或销毁那个……不听话的AI。

也因此，托尼·斯塔克也出现在了基地。

“反正我们的信息对你来说和透明的一样，”弗瑞说，“那么让你来这个‘机密’基地也无所谓。”

“怎么？难道那里面有神盾局决定控制美国大选的内容吗？”托尼按了按眉头，“我很抱歉，不过我不会把它交出来。”

“现在最好的结果是将AI和那些信息一起毁掉，而不是什么叫出来，”弗瑞眉头比他皱得更紧，这很正常，这位局长似乎从出生的时候就是这副表情，“你那些动作一直很出格，但我拦下来了，斯塔克，那个计划不能再拖了——”

“让我们这些特殊的人组成一个受控于神盾局下的团体？”托尼摊手，“那我为什么不自己来干？我又不是没有钱……好吧好吧我承认，和他们的相处还不错，但，但我们并没有个合适的核心人物。”

托尼·斯塔克并不认为自己能成为什么团队灵魂，什么领导者之类的人物……老天啊他知道自己能干得多糟糕，他一直是个混蛋，成为钢铁侠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了。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能领导其他人。

因为他们一直互相看对方不怎么顺眼，什么“复仇者计划”之类的……别开玩笑了。

“你不可能永远当一个独行侠英雄。”

弗瑞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托尼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伙计，来看看这是什么吧，一颗核弹头还是什么恐怖武器，总不可能是用这么大的箱子装一封威胁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