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折戟第六（3/4）

因此，其实就算是白砚在人界一直住着，无相站在也没什么想法了，他好像，忽然在人界的烟花气中，嗅到了一些活着的味道。

白砚看这人说完这么一句就又开始发起呆来，有些无奈地接了句：“所以呢，活着不就是要享受么，不管是凡人的几十年，还是神仙的几千几万年，若是连自己高兴都做不到，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无相轻轻地应了声，忽然有一种自己这么些年都不知在做什么的茫然感。

白砚感受到他似乎心情有些低迷，看在自己身为师兄的份儿上，四处看了看，便拉着他往前走，道：“过来。”

无相一脸茫然地被他拉到一个摊子前，看着白砚伸手掏了银子，接了个纸包过来。

接过来之后，白砚又仿佛做贼似的，入秋的季节了，还把折扇打开，挡在无相脸前，另一只手飞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

无相只顾着看他的动作，一时不妨，被白砚塞了个正着，他下意识地咬住那东西，直到嘴里的甜味儿化开，才微微睁大了眼看向白砚。

白砚轻轻笑起来，道：“龙须糖，甜的，你之前不是说过，吃甜食心情好，所以，现在有好一些吗？”

无相刚默默点了个头，白砚就跟变脸似的，飞快地又收了笑，道：“哦，那走吧。”

无相一愣。

白砚道：“丢不丢人呀刑王殿下，这么大个人了，心情不好还要师兄攻哄。”

无相反应过来，道：“谁让我没被师兄哄过呢，可不是十分稀罕。”

他凑的近了，白砚嫌弃道：“睁眼说瞎话，起初在无极之渊底部，我哄的还少？”

只是当年那个需要他哄的少年。已经长成了比他还要高出少许的男人，已经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神君了。

无相便道：“哪儿有这么算的，那时我还没拜师，也算不得是师兄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