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画第一（3/4）

四周都是人，他声音又刻意压低，所以只有无相听清了，无相这时又谨记着白砚交代的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白砚笑了下，对那摊主道：“麻烦拿两根。”

“好嘞，”摊主一边应声，一边麻利地给白砚包起来了，还道：“白老板，特意给您挑了两根果子大的。”

白砚谢过热情的摊主，接过他递过来的糖葫芦，又把银钱递过去，而后带着无相走到一旁，把两根糖葫芦都塞给他，道：“只能吃一根，天太晚了，剩下一根是给鹤归的。”

无相看起来不太乐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好像是真的很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已经飞快地拆了根，白砚垂下眼，乱七八糟地在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叫出那个名字。

明云。

那是一个有一段时间长久出现在他梦中的名字，他的身边没有这个叫这个名字的人，他原本也没有放在心上，可刚才，无相执着着让他叫他名字的时候，他却鬼使神差地叫出了这个名字，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无相居然应下来了。虽说酒醉的话并不可信，但酒后吐真言也是有一定依据的，比如说，无相总不可能连他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嘴唇突然触碰到了一个甜甜的东西，白砚抬眼，就看见无相拿着刚拆的糖葫芦，凑到他的唇边，无相比他高出少许，不说话的时候，眼神居高临下看过来，映着江州黑下来之后两侧店铺各色灯笼打出来的光，竟给人一种这人眼中只有你一人的错觉。

白砚眨眨眼，不解地看他一眼。

无相道：“甜的，不要不开心。”

他是看出自己心情不好，特意哄自己的吗？明明都已经喝醉了，还会拿自己爱吃的东西哄他。

白砚忽然就觉得那些云里雾里的东西都飞速退开，也不愿意去想了，低头要去接他手中的糖葫芦，却被无相躲开，执拗地非要他就这么吃。

无声之中被安慰到了的白砚也不和他多计较，低头就着他的手咬下来一颗，甜的过分，大概是因为小成本，材料并不那么精致，甚至到了齁死人的程度，白砚不是个爱吃甜的人，但还是阻挡不了那点甜意一直到心底去。

无相看他咬了口，眸子里总算闪过愉悦，便收回了手，自己开始吃起来。

白砚看他：“还有什么想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