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随机抽红包哦!小可爱们快留言鸭! (4)(1/2)
她才终于把这把爷爷亲手做的二胡,拿出来。
“学校要办艺术节了,我答应了易蓝,给她做伴奏。”陶初一边擦拭着二胡,一边说。
夏易蓝是学古典舞的,这一次学校的艺术节表演,她代表高二一班,有一个独舞的表演。
因为她们是初中同学,夏易蓝早就知道陶初学过二胡,就让她替自己伴奏。
陶初没有理由不答应。
因为之前的抑郁症,陶初有很长一段时间,变得恐惧人群,恐惧社交,甚至是恐惧与人对视,害怕别人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在陶初接受心理治疗的同时,也是夏易蓝一点点帮助她克服内心对于人群的恐惧,让她变得开朗一些。
夏易蓝对陶初的好,她一直都记在心里。
“你要听吗?”陶初放下手里的布巾,抬眼看向沈玉致,笑了一下,像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她抿了一下嘴唇,又说,“很久不拉了,我可能……拉得不太好。”
“我想听。”沈玉致眼眉含笑,始终望着她。
一段简单且稍显生涩的旋律响起时,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
少女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衬得她那张小脸更加白皙,她稍稍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时,会很快地闪躲开,脸颊又浮现出浅淡的红晕。
她在不安,在忐忑。
从她微颤的睫毛,就能看得出来。
可是这样的她,看在他的眼里,也还是那样可爱。
他闭了闭眼,内心里的某一寸仍然滚烫。
这一晚,陶初并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她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一抹修长的身影迈着轻缓的步子站在了她的床前。
睡梦里她好像嗅到了一丝浅淡的香味,令她睡得更沉,更安稳。
身穿单薄的霜白长衫的少年俯下身,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瓣,带着他藏于心底六千年难言的情愫,随着他微烫的呼吸,揉碎在了她的唇齿之间。
这并不是一个足够克制的吻。
但他,的确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初初……”他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呢喃她的名字。
所有的贪恋,所有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在这样浓黑的夜里,再无遮掩。
第二天,陶初上课的时候,几乎都在走神。
“初初!”下课的时候,夏易蓝叫了她好几声,见她还是没反应,就戳了一下她的腿。
陶初回过神,慌忙看向身边的夏易蓝。
“初初你今天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啊?”夏易蓝往陶初的嘴里塞了一块小饼干。
她觉得今天的陶初实在是有点奇怪。
平时上课认认真真的学霸初今天就没认真听过讲,上一节课被老师抽到,她连是哪一题都不知道,还是夏易蓝小声跟她说的。
陶初吃着饼干,听见夏易蓝这么问,她就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昨晚我没睡好,有点困。”
“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没睡好。”前桌的连臻臻转过来,趴在陶初的课桌上,笑嘻嘻地小声说了一句,“你是想你男朋友了吧?”
说完也不待陶初说话,她就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理解理解,毕竟你男朋友那盛世美颜,能不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吗?”
她说完还冲陶初眨了眨眼睛。
“……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我说过很多次,你们误会了。”陶初皱着眉,认认真真地解释了一句。
夏易蓝听惯了陶初的反驳,本来她是没放在心上的,只当陶初是害羞,但是见她这样认认真真地解释了好几次,夏易蓝就有点迟疑了,“真不是?”
连臻臻也望着她。
陶初点点头,“真的不是。”
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校服衣摆,垂下了眼帘。
夏易蓝眯了眯眼睛,把陶初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她沉默了片刻,又问,“既然不是男朋友,那……总是你喜欢的人吧?”
一句“你喜欢的人”让陶初脊背一僵。
喜欢……的人?她愣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陶初连忙摇头,小声否认,“不,不是……”
“不是?”连臻臻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陶初,“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总不能是你哥,你是叔,是你远方亲戚吧?”
陶初刚想点头,就听见夏易蓝哼笑了一声,“你家里什么状况我可是清楚的哦,初初。”
“……”陶初语塞。
这时,夏易蓝直接从陶初的课本下抽出那个翻开的草稿本,又重新放到她的眼前,“如果你不喜欢他,那你没事儿写他的名字干什么?”
在那一页翻开的草稿本上,一整页,都是“沈玉致”这三个字。
低眼看着那一整页的名字,陶初瞳孔微缩,一时心乱如麻,她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睫毛微颤。
那天夜里,夏易蓝曾清晰地听见陶初叫那个男生“阿致”,那会儿上课的时候,她随意地一偏头,就看见陶初在草稿本上似乎是在反复地写着什么,像是失了神。
夏易蓝觉得好奇,所以在看见陶初仍然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什么反应时,她悄悄地凑近了一点,终于看清了她的草稿纸上,赫然写着“沈玉致”这三个字。
满满一篇,都是这个名字。
这很不像陶初。
如果说,刚刚夏易蓝只是怀疑那天晚上的那个少年就叫做沈玉致。
现在看见陶初的反应后,她几乎已经十分确定了。
这一天,陶初都在混沌恍惚中度过,到放学的时候,她草草地收拾了一下,然后就被夏易蓝和连臻臻拉着往校园外走。
“他们干嘛呢?”连臻臻看着校门口那些滞留的人群,有点疑惑。
直到她们三个人走出大门,在周围走过的女孩儿小声的讨论声中,陶初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学校对面的人行道上的那一抹修长的身影。
他就穿着那件立领衬衣,阳光下,他雪白的衣衫上还隐隐泛着银色的光泽,衣摆被他整齐地收进深色的裤子里,他半垂着眼,双眼皮的褶皱漂亮,侧脸的线条流畅分明,看起来没有什么表情,气息冷淡又疏离,生人勿近。
彼时,周遭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已经失了颜色。
陶初能够听见身边路过的女生一遍又一遍激动地说“天啊好帅啊……”这之类的话。
所有的溢美之词,全都用在了他那张盛世美颜上。
手指紧紧扣着书包带子,陶初盯着街对面的那个少年,一颗心再次失了分寸,疾跳不止。
夏易蓝上午扯过她的草稿本,将那一页写满了他的名字的草稿纸摊在她眼前时,说过的话,此刻仿佛又在她的耳畔响起。
“初初,你别不承认,你就是喜欢他。”
那样笃定的语气,像是一根细密的针,扎破了她心里的那颗气球。
“初初,快去啊!”身旁是夏易蓝推着她的胳膊,让她往前的声音。
还有连臻臻推着她往前走,让她过去的声音,“初初快快快!妈呀那长得也太帅了呜呜呜……初初你好幸福哦!”
可她们越推,陶初却越退却。
她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初初?”夏易蓝和连臻臻惊异的声音同时响起。
陶初紧紧地拽着书包带子,满心犹疑,满心不安,她无法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
可当对面的那人抬眼,隔着时有时无的车流,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的目光就那样,穿越所有的一切,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瞬,陶初好像看见他弯起唇角,于是眉眼间所有的浮冰碎雪尽数消融,如春风雨露,一夜袭来,流敛动人。
黄昏的阳光也是那么刺眼。
但他站在那里,却是那样刺眼的光晕里,最温柔的一抹颜色。
心里有些陌生的情绪无法抑制地翻涌,逃不过半点酸楚,一点慌张,更多的却是一种隐秘的欢喜。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朝前走去。
绿灯适时亮起,在夏易蓝和连臻臻的催促声中,陶初终于走过斑马线,到了对面的街。
或许是因为“喜欢”这两个字终于被人戳破,摆在了明面上,让她避无可避,所以此刻在面对面前的这个容颜如画的少年时,她变得更加忐忑不安。
“初初。”
直到他站直身体,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
陶初没敢抬眼看他,只是埋着头,模糊地应了一声。
沈玉致明显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他的目光落在她乌黑的发顶,那双眼里光影微暗,最终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自然地去牵她的手。
陶初却连忙往后躲了一下。
“初初?”沈玉致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轻轻地唤了她一声,语气里流露出几分迷茫,又好像隐隐还透着一丝委屈。
陶初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四周那些或多或少停留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目光,好像两年前那种恐惧的感觉又有复苏的迹象。
她抿了一下干涩的唇,“阿致,你怎么会来?”
“我来接你。”他说。
陶初抓着自己的书包带子,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陶初和沈玉致坐在公交车上的最后一排,几乎半车人的目光都会似有似无地落在他们身上。
车上有许多都是学生,有些女孩子的目光紧紧地黏在沈玉致的身上,几乎都移不开。
陶初看见有些女孩子甚至还拿着手机对准沈玉致,偷偷地拍他,她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沈玉致,就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阿致。”
他低眼看她。
“你跟我换个位置吧。”陶初凑近他,说。
沈玉致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要换位置,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许多人的目光注视下换了位置,沈玉致坐在了最里面考车窗的位置,前面坐了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大叔和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人,能遮挡几分前面的视线,至于侧面的……
陶初看见还有好几个女孩儿在假装玩手机,却总是一直有意无意地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他们这边,她转了转眼珠,想了一下,然后就把自己的书包放到了沈玉致的腿上。
“阿致你帮我拿一下。”她这么说着,身体还特意往他那边靠了靠,往前倾了一下,替他遮挡了几分视线。
果然,她一挡上,那边那几个女孩子就立刻放下了手机,看向了陶初。
陶初扬着下巴,就那么看着她们。
几个女孩子也没敢说些什么,只能转过头。
如果说,刚刚沈玉致还不清楚陶初的用意,那么现在看了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和神态,他又还有什么猜不出的?
他唇角微不可见地弯了弯。
车上的人太多太杂,有时还很拥挤,拥挤到人挤着人,连个转头的空间都没有。
意识到陶初每天都是这样回家的,沈玉致垂下眼帘,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陶初偏头时,无意间看见他衣袖边缘的手腕上,有龙鳞的形状若隐若现,她吓了一跳,连忙拉开放在他腿上的书包拉链,从里面取出自己的水杯,递给他,“阿致你快喝一点。”
她以为他是缺水。
就想之前那样。
然而这只是他修为彻底恢复圆满的一点特殊反应。
但见她捧着那杯水,焦急的模样,沈玉致还是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谁知他刚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她说,“你喝光啊。”
“……”
沈玉致顿了一下,还是乖乖喝光了。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陶初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就跑到洗手间里去往浴缸里放水。
沈玉致说了没事,但还是被陶初拉到了洗手间里。
她把门啪得一关,洗手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
沈玉致眼底稍稍染着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浅淡的笑意。
等沈玉致出来时,就看见陶初正坐在沙发那边的地毯上,屁股下垫着一只抱枕,正趴在茶几前写些什么。
他朝陶初走过去的时候,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气,还有一股浅淡的香味,让她在嗅到的瞬间就抬起了头。
陶初看了他一眼,睫毛颤了两下,她又迅速地低下头。
试卷上的数学题明明没有那么难,但是她看着看着就会走神,怎么也下不了笔。
“阿致。”她忽然放下笔。
沈玉致手里拿着一块毛巾,轻轻地应声,“嗯?”
陶初抬眼看他,想说什么又有点说不出来。
直到沈玉致很自然地把毛巾递到她的手里。
“……”陶初明白,这是又要让她给他擦头发的意思。
她只能坐到沙发上,替他用毛巾一点一点地擦头发。
失去幻术伪装的他,头发再次恢复成乌浓的长发,一丝一缕,都像是上好的丝缎那么滑。
她擦了几下,忽然又想起那天晚上,他用术法帮她瞬间烘干了头发的事情。
“阿致你不是会烘干的法术吗?为什么还要我给你擦头发?”她停下来,疑惑地问。
沈玉致脊背一僵,薄唇微抿,半晌后,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拿了被她放下的毛巾,重新递到她的手里。
“……”陶初撇了撇嘴巴,只好认命地帮他擦起了头发。
“你知不知道你在耽误我写作业的时间?”她小声嘟囔。
而他全都好像听不见似的,根本没有反应。
沈玉致很喜欢这样亲近她,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体会到半分轻松,几分愉悦。
他的欢喜,全都隐没在那双深不见底的深邃眼瞳里,纤长的睫羽遮下,就隐藏了全部的痕迹。
“阿致……”陶初的手指穿梭在他丝缎般的长发间,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总算开口,“你……以后别去我的学校门口接我了,好不好?”
这样一句话说出来,顿时让背对着她的沈玉致眼底的笑意微沉。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
“初初不喜欢我去?”他的喉结动了一下,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陶初对他的情绪变化毫无所觉,听见他这么问,她就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她说,“我们学校那儿人可多了,你今天一去,好多女孩儿都在看你,还拿手机拍你……”
她顿了顿,又说,“那样你不会有困扰吗?”
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那双原本暗下去的眸子重新染上了几丝光彩。
他伸手,往后一探,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他一转身,俯身下去的瞬间,陶初一下子失力,倒在了沙发上。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又一次,这样近。
陶初瞪大双眼,嘴唇颤了颤,呼吸乱了章法。
“只是因为这个吗?”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鬓发,语气轻柔地唤她,“初初?”
陶初一度觉得自己的心脏可能抢救不了了。
因为她有一瞬像是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那么清晰,那么急促。
她的喉间发紧,隔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迎上他那双像是盛了星子的眼,颤抖着唇,说,“我,不想养成这样的习惯。”
他微微蹙起眉,像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陶初憋了一口气,把头偏到一边,半晌才又开口,“如果,你总是来接我,那……以后你要是走了,我会不习惯的。”
她用了两年的时间,在摒弃一个等着人来接她的习惯。
陶初并非是不够dú • lì,只是以前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她是否拒绝,都会在她放学的时候,来校门口接她。
那是一个,十几年的习惯。
不仅是陶初的,还是她的爷爷奶奶的。
曾经的陶初急于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不想让他们来接她,但是他们老两口,却仍然保持着这样的习惯,除非有事,否则绝对会准时出现在校门口。
从小学,到初中,风雨如旧,人心如旧。
可是初三那年,中考的时候,陶初考完走出校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好多好多的人,那是一张张写满期盼的面容,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校门里走出属于他们的孩子。
可是,却再没有人等着陶初了。
或许是因为想起了曾经的往事,陶初的那双眼睛里氤氲着浅淡的水雾,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烁烁。
沈玉致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尾,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我不会走的,初初。”
他说得很笃定,也很认真。
六千年那么长的时光,他枯等到今天,除了那满腔的仇恨,支撑着他的,就唯有一个她。
他怎么舍得离开她?
绝不。
他甚至不会允许她的擅自离开。
如果可以,他更想用一副锁链,永远地把她锁在自己的身边。
眼瞳深处的阴郁化作晦暗的光流散隐没,他的手指仍然流连在她眼尾,几分克制,几分贪恋。
即便有一天,她或许会发现,他精心伪装的模样,并不是真正的他。
她或许会惊惶,或许会惧怕。
但,那也已经晚了。
他是九天之境的崇岚帝君亲手禁锢在长极渊的恶龙,或许此生,他永远都会归于阴暗,永夜不明。
而她,从六千年前选择做那个唯一相信他,并为他不顾一切,抛却生死的傻子开始,就永远都是他的了。
她永远都不要妄想,离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陶初:?为什么锁我?
阿致:我要急支糖……(?)
对不起哈哈哈哈哈我忽然皮这么一下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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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我下一本要开的预收文:《不见面的男朋友》
简介:
谢桃交了一个男朋友。
他们从未见面。
他会给她寄来很多东西,她从没吃过的零食,一看就很贵的金银首饰,初雪酿成的酒,梅花露水煮过的茶,还有她从未读过的志怪趣书。
她可以想象,他的生活该是怎样的如(老)诗(干)如(部)画。
因为他,谢桃的生活发生了本质上的改变,不用再打好几份工,因为他说不允许。
她的生活也不再拮据,因为他总是送来真金白银。
可她并不知道,她发给他的每一条微信,都会转化成封好的信件,送去另一个时空。
而那里,是一个王权更迭的混乱年代。
她爱上的他,是此间一抹最惊艳的留白。
有一天,谢桃鼓起勇气跟她的男朋友视频了。
???
我男朋友长得好好看呜呜呜!!
眼睛好漂亮!睫毛好长!皮肤好白!
但是等等?他怎么穿着古代人的衣袍还留着古代人的发髻?!
彼时,她手里屏幕里的那个锦衣如绯的,头戴金冠,长发乌浓的年轻公子眼瞳如珀,弯唇浅笑,唤她,“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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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软萌贫穷莫得钱女主X古代拿着权谋剧本的美,强,富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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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龙龙和初初超甜的日常就快开始了!!在线等一个龙龙偷亲被发现嘻嘻嘻……(一个搞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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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你(捉虫)
临城一中的艺术节到来的那天,整个学校都要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鲜活的颜色。
这一天,学生不必再穿着刻板的蓝白色宽松款校服,他们可以换上自己喜欢的衣服,轻松地过完这一天。
学校礼堂的后台来来往往,到处都是人,陶初抱着夏易蓝的那套演出服,找了好几圈,才找到夏易蓝化妆的地方。
因为是每两年才一次的艺术节,每次学校都会请一些领导来观看,所以艺术节的规格算是比较高的,就连给表演人员化妆的,也是学校从校外请的化妆师团队。
夏易蓝的五官长得本来就不差,这会儿化了妆之后,看起来比平日里又多了几分鲜妍。
夏易蓝在镜子里看见陶初的身影时,因为有化妆师正帮着她梳发髻,她也不好转头,就只能对着镜子笑了一下,“初初你来啦!”
陶初点了点头,把夏易蓝的演出服放到一边,然后才说,“易蓝,你今天真好看。”
哪个女孩儿不喜欢听旁人夸自己漂亮?
夏易蓝一听陶初这么说,她都快笑成一朵花儿了,还冲镜子里的陶初眨了眨眼睛,“初初你眼光真好。”
陶初顿时笑出声。
给夏易蓝梳头发的那位年轻的化妆师也没忍住笑,“夏易蓝你可真不谦虚!”
“哎呀林姐姐,你给我化这么好看,我怎么就不能骄傲一下了?”夏易蓝笑嘻嘻地说了一句。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镜子里的陶初,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就跟正在帮她梳头的化妆师说,“林姐姐你等下能不能帮她也化个妆啊?”
她指了指陶初。
那位姓林的化妆师看了一眼陶初,就点了点头,“可以啊。”
“我就不用了吧?我只是给你伴奏……”
陶初把背在身后的黑色的包放下来,那里面装着她从家里带来的二胡。
“什么不用?”夏易蓝在镜子里打量了一下陶初,“你不会等下就穿这个吧?”
夏易蓝指的是陶初现在身上穿着的那一条素色的棉布裙。
“不可以吗?”陶初那双水盈盈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迷茫。
夏易蓝“啧”了一声,“幸好我有先见之明。”
陶初还没弄明白什么“先见之明”呢,就被已经收拾妥当的夏易蓝按在了椅子上。
“来来来,林姐姐,你快给她化妆!一定要化得特别好看!”夏易蓝对那个化妆师说。
那位化妆师笑着点点头,“好。”
陶初的模样本来就生得好,此刻经过化妆师的精心描画后,她的那张面庞更显霞明玉映,明艳含光。
这样的粉黛装饰,让她脱了几分稚嫩,如同一夜新生的灼灼桃花,露光微泫。
夏易蓝满意得不得了,给那位姓林的化妆师竖起了大拇指,“林姐姐,你真的绝了。”
“她本来底子就好。”化妆师摇了摇头,笑着说。
化过妆之后,化妆师又简单地给陶初挽了发,最后用一根滴胶做的半透明的簪子固定了一下。
陶初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但站在她身后的夏易蓝却开始连连赞叹,“初初,你真是个小仙女。”
陶初抿了一下嘴唇,口红的味道有点甜,又有点香香的,但是好像还有点黏。
当夏易蓝当着她的面打开那个装演出服的袋子时,陶初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两套衣服。
“初初,这套是你的。”夏易蓝直接扔了一套到陶初的怀里。
“……”
陶初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她的“先见之明”。
夏易蓝给陶初的是一件汉元素的紫色裙子,上面还绣着精致的银丝花朵,在她的肩上还绣着几只银丝蝴蝶,裙子的上半身是对襟的形式,腰部收紧,下半身的裙长及膝,裙摆还坠着流苏。
而夏易蓝自己的则是一件浅色的水袖长裙,上面也绣着银色的花朵,腰部坠着一颗颗亮晶晶的珠子,那是她的母亲专门替她定制的。
在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夏易蓝一见陶初,就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果然这条裙子很适合你啊初初!你也太好看了吧!”
但是当她松手的时候,她腰上坠着的珠子却缠在了陶初的身上。
“……”陶初只能伸手去解。
夏易蓝笑嘻嘻地拿出手机,对着陶初拍了又拍,然后又拍了好多她们两个人的合照,最后她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今天我们都是仙女啊。”
两个人回到后台的时候,礼堂里已经传来主持人报幕的声音,表演已经开始了。
因为夏易蓝的节目排在后面,所以她们还完全不用着急。
陶初坐在凳子上,拿出二胡调试音色,但在她身旁的夏易蓝却忽然凑到她旁边,用那双粘了假睫毛,看起来比平时更大一些的眼睛盯着她。
“……你干嘛?”陶初往后退了一点。
夏易蓝嘿嘿地笑了一声,然后冲她挤眉弄眼,“初初啊,你男朋友今天不来看咱的节目吗?学校不是允许家属来礼堂观看的嘛。”
陶初摆弄二胡的动作一顿,然后才说,“……都说了不是男朋友。”
“行行行,”夏易蓝一手搭在她肩膀上,“那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变成你的男朋友啊?”
关于陶初喜欢那个男生的这件事,在夏易蓝这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陶初听了她的这句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垂着眼帘,才轻轻地说,“没可能的。”
“怎么没可能?”夏易蓝一听,就皱起眉,“初初,这分明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告诉他你喜欢他了吗?”
陶初抿着唇,摇了摇头,她握紧了手里的琴弓,“我不敢。”
自从被夏易蓝戳破她心里对于沈玉致的那份情思之后,陶初在好多个夜晚,总会难以入睡。
沈玉致有时候对她看似亲昵,但有时候她看他的那双眼睛里,又好像藏着皑皑冰雪,好像无人能真正翻越。
他时近忽远,永远神秘,她从来都看不透。
或许对于她,他是存着几分依赖的,但也仅仅只是那几分的依赖而已。
可依赖,总会消散。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夏易蓝抬手就在陶初的脑门儿上敲了一下,然后她又没好气地说,“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他,然后听他的答案,不就好了吗?他如果答应,那当然是好了,如果不答应,你就可以放下了。”
陶初摸着自己的额头,听着夏易蓝的话,她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思索了一会儿。
好像……有道理哦?
“你还没说他来不来呢?”夏易蓝戳了戳陶初的手臂。
陶初有点恍惚地答,“应该……会来吧?”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跟他提过了。
但是她也没看他的反应,就因为紧张而跑掉了。
这会儿陶初有点懊恼地挠了挠脑袋,她怎么就不再等一等,听听他的回答呢?
等了好几个节目,终于轮到了夏易蓝的节目。
陶初拿了二胡,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夏易蓝身后,往前台走。
灯光打在夏易蓝身上时,陶初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身形隐没在黑暗里。
配合着流水般的音乐前奏,陶初闭了闭眼,拉动琴弓。
二胡独特的音色响起,悠扬婉转,如云绵薄,似断欲连。
聚光灯下,夏易蓝已全然收敛了平日里嬉笑打闹的活泼模样,水袖轻扬,身姿缥缈。
忽然的一抹微暗的光打在陶初的身上,而此时她闭着眼,握着琴弓的手来回拉动,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
聚光灯下的夏易蓝挥舞着水袖,足尖轻点,跳跃,裙袂飞扬如层层的水波绽开,又像是一夜开合的花朵。
当音乐戛然而止,夏易蓝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微仰着头望向刺眼的聚光灯时,台下一片静谧。
半晌后,爆发出一片掌声。
陶初站起来,原本想直接退到后台去,却被喘着气走过来的夏易蓝拉着,一起往前走了几步,带着她一起鞠躬。
那一瞬,舞台上所有的光都聚集在她们的身上。
对陶初来讲,那样刺眼的灯光下,她在看见的那一张张写满笑意的面庞注视着她们时,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僵了脊背,心生紧张。
直到夏易蓝拉着她走到了后台,她才算松了一口气。
有许多女孩儿围到夏易蓝面前,夸她跳舞跳得好。
夏易蓝在跟她们说话的时候,陶初在旁边把自己的二胡装了起来。
等她拿起袋子里自己的衣服要去厕所换时,却听见夏易蓝说,“陶初你想干嘛?”
“换衣服啊。”陶初咬了一口旁边一个女生刚刚顺手给她的甜筒。
冰冰凉凉的,是酸甜的草莓味。
她很喜欢。
“你就穿这件。”夏易蓝用一根手指勾走了她挂在手腕上的袋子。
“那件衣服本来就是送你的。”她又说了一句。
陶初看着她,“我不能要。”
“你穿都穿了哦。”夏易蓝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这会儿穿着那件繁复的长裙,一副古代美人的打扮,她还真端起了架子,“本宫赏赐给你你就收着,不然一丈红伺候!”
“……”陶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夏易蓝可不管那么多,“你那是什么眼神?”
她过来一把揽住陶初的肩膀,小声跟她说,“初初,万一他来了呢?你今天打扮这么好看,肯定得让他看看才行啊。”
夏易蓝口中的那个“他”是谁,陶初还能不知道吗?
她刚刚在台上的时候,她也没敢太往台下看,也不知道他到底来了没有。
夏易蓝换了一条连衣裙,又把复杂的发髻拆了。
然后也不给陶初换衣服的机会,就拉着她去礼堂的座位坐下来。
大部分的光源都集中在舞台上,观众席的灯光就昏暗许多。
陶初和夏易蓝刚坐下的时候,旁边的连蓁蓁就开始吹夏易蓝的彩虹屁,“小蓝蓝,你刚刚美炸了你知道吗?我看得疯狂心动哦!”
“啊还有初初!你今天简直仙女下凡,二胡拉得也好好听哦!”隔着中间的夏易蓝,连蓁蓁探头看向陶初,还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都是多才多艺的小仙女,只有我,是个只会吃的肥宅……”她重新靠在椅背上,吃了一个妙脆角之后,就开始感叹。
“连蓁蓁你差不多行了。”夏易蓝从她手里抢了那袋妙脆角过来,又伸手拍了她脑门儿一下。
陶初笑着看她们俩斗嘴,手顺势就伸到了夏易蓝手里的零食袋子里,摸出几个妙脆角塞进嘴巴里。
嗯,脆脆的,香香的。
好吃。
陶初又伸手摸出几个,像电视广告里那样,一一戴在手指上。
她刚把食指上的那颗妙脆角吃到嘴巴里,听见身旁过道的脚步声,她就下意识地抬起头。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短袖衫,套着一件竖条纹蓝白外套的男生。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压下额前的碎发,稍稍遮挡了一点他的眼睛。
他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显露在外面的肌肤冷白,几乎没有瑕疵。
当他很自然地在陶初身边空着的座位坐下来时,陶初看着他那双眼睛,她像是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
身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再加上观众席光线昏暗,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
他坐下来后,瞥见陶初呆愣愣的模样,他那双眼睛微弯,似有笑痕。
然后,他就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当着她的目光,不紧不慢地,摘下了口罩。
少年过分昳丽的面庞展露出来,如同古时名士描摹山水春色时流露的那一抹惊艳的颜色。
彼时,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晃神的时候,他微微低头,轻轻地咬去了她无名指上的那一颗妙脆角。
他唇齿轻微的触碰,在她的指腹留下半寸微凉的温度,还有几分令人难以忽视的酥麻。
似乎是对那颗妙脆角的口感比较满意,他眼尾绽开些许笑意。
“初初?”
或是见她还是那样一副傻呆呆的模样,他眼里流露出几分浅浅的疑惑,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彼时坐在陶初身旁的夏易蓝和连蓁蓁也终于注意到了坐在陶初身边的沈玉致。
即便是光线昏暗,她们俩只见他一个侧脸,也还是愣住了。
连蓁蓁率先打了一个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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