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小说 > 她与龙 > 第一章随机抽红包哦!小可爱们快留言鸭! (3)

第一章随机抽红包哦!小可爱们快留言鸭! (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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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初没有防备,就被他伸手拉着坐在了他的身边。

然后他从她的手里拿走了毛巾,放到了一边。

陶初想转身,却被他的手指扣住了肩。

“别动。”

他的嗓音仍然带着几分哑。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陶初只听着他的嗓音,就从其中读出了几分她心里忽然的悸动。

当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她脊背僵硬,一动不动。

可睫毛却在不住地颤抖。

耳后萦绕着浅白的雾色,他的手指轻柔地顺了一缕她的发丝到她的肩头。

陶初仍然动也不敢动。

她不知道的是,她身后的他望着她的背影时,那双眼瞳里沉溺着极尽温柔的颜色。

他忽然俯首。

闭上眼睛时,吻在了她耳后微湿的乌发。

轻轻的。

他小心翼翼。

她毫无所觉。

他的那颗冰冷得像是长极渊下狠狠刺穿他腰腹的万年寒冰的心。

在此刻跳得很快,很快。

内心的悸动犹如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

让他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温暖的同时,也让他慌乱无措,心神晃荡。

陶初瞥见自己肩头已经不见湿润的头发,她“咦”了一声,然后想也不想地回头,“阿致你……”

撞见他那双刚刚睁开的眼睛时,她口中的后半句话被她吞进了嗓子里。

那样近在咫尺的距离。

彼此的气息,擦着彼此的脸颊。

他们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只要沈玉致此刻微抬下颚,他就可以吻上她的唇。

他想那么做。

耳尖烫得发红,手指紧紧地蜷缩着,他仍在压制着。

作者有话要说:阿致:想亲。

陶初:不你不想:)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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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欢(捉虫)

这样近的距离,让陶初连呼吸都忍不住凝滞。

脸颊烫红的温度烧得她连忙躲避开他的视线,慌忙之间,她连连后退,当她的后背抵在沙发扶手的时候,她才勉强稳住身形。

沈玉致将她所有的慌乱收入眼底,在陶初不敢看他的时候,他眼瞳深处是一抹难掩的失落。

如果他刚刚不曾犹疑。

如果他胸腔里的那颗心不那么难以自抑。

他就真的……亲她了。

被他藏在心底的那份喜欢,就算是过了六千年,也依旧滚烫翻涌。

可内心越发不可自抑,他面上就会越发的小心翼翼。

想抓紧她,却又怕触碰她。

这是多么矛盾,多么折磨的一种心情。

而他永远,甘之如饴。

如殷的唇微微抿起,他垂下眼帘,遮掩了所有的心思。

“那个……我我我去睡觉了!”陶初一下子站起来,说话时,身体站得笔直,就像是一个小学生似的。

“初初。”

沈玉致看她转身要跑,就叫了她一声。

陶初的身体很诚实地定在了原地。

“怎么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看向他。

沈玉致把沙发另一边放着的黑色背包拿过来,在陶初疑惑的目光中,他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盒子。

陶初一见那个盒子上印着的银色的品牌名称,就知道那是一个手机的牌子。

还是挺贵的那种。

直到沈玉致站起来,把那个盒子递到她眼前时,她有点发愣,“你……给我的吗?”

然后,她就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有点想拒绝,“应该挺贵的吧?我还是……”

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拉起她的手,把盒子放到了她的手里。

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陶初被动地捧着手机盒子,过了小半晌,她才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抬头问他,“你怎么有钱买这个啊?”

她想起他那天倒在客厅里的一堆金银珍宝,就蓦地瞪大双眼,“你是把那些东西都当了吗?”

沈玉致没有反驳,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毫不犹豫地递到她手里。

???

陶初左手捧着手机盒,右手捧着一张银行卡。

有点懵。

“你给我干嘛呀?”她愣愣地问他。

沈玉致看着她时,那样的目光温柔得就好像是春日里微澜的柔波,“都给你。”

他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陶初像是被他这样忽然的一句话烫到了似的,那张白皙的面庞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再度晕开,像是桃花瓣的粉色。

她匆忙把银行卡塞到他的手里,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你,你自己的卡,你给我干什么呀……”

她说完,转身就要跑,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她回头,正好撞见他那双春茶般的眼眸。

流光脉脉,动人心弦。

然后陶初就看见他当着她的面,展开手掌时,淡金色的流光凭空涌现,渐渐凝成了一只锦袋。

那是陶初之前见过的锦袋。

她很难想象,这么小一只锦袋,是怎么装下那一堆金银珍宝的。

那一堆金银已经被他全部兑换成银行卡里的金额了,剩下的都是那些亮闪闪的奇珍异宝。

陶初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是都挺闪的,挺好看的。

沈玉致从地毯上的那堆东西里翻出一只木匣子。

他递到陶初的眼前。

在他将木匣子打开的时候,陶初低眼一看,顿时表情一滞,有点哽住了。

那里面装着的是那天他一串一串往她脖子上戴过的项链,尤其是那串大金链子,太扎眼了。

看他那副献宝似的样子,陶初憋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开口,“你……把这些留下来了啊。”

“都是你的。”他点了点头,认真地说。

陶初又被哽了一下。

……他到底是哪里看出来她喜欢这样的大金链子和把好多宝石一通往上怼的项链了?

但是吧,看起来真的好富贵啊。

最后,陶初拿着手机盒,还有那只木匣子,动作机械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陶初把自己那个屏幕已经碎裂的手机和沈玉致送给她的新手机摆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她还是把自己的手机关了机,把卡拿出来,换到了新手机里。

陶初在电视上看见过这个牌子,也看见过他们最新款手机的预告。

跟她手里的这个长得一模一样。

她把手机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整个人趴在被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原本想着,要是参加了那个作文比赛,能获得一个不错的名次,她就可以用奖金给沈玉致买一个手机了。

结果比赛的事情泡汤了。

现在……又换成了他给她买了一个手机。

陶初原本是想睡觉的,可是她躺下来,偏头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那只木匣子,她又想起了在陶家村的那个夜里。

人首龙身的少年破出水面,将她拉入水里。

她想起他送到她手里的那颗剔透发光的珠子。

于是陶初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在里面翻找出一个铁盒子。

盒子打开,瞬间整个房间里仿佛盈满月亮的光华。

陶初把那颗珠子拿出来,把它放到了木匣子里,和那些看起来就富贵到极点的项链放在一起。

然后她拿着木匣子,看遍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想找一个存放这些东西的绝佳地方。

隔壁房间里,半明半暗的光影间,沈玉致坐在床沿,手里握着一把长剑。

因为刚刚在浴室里的浴缸里泡过,此刻的他,恢复到人首龙身的姿态,雪白的衣袂间,是龙鳞冰蓝的龙尾懒散地拖在地上,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他的龙尾,折射出凛冽的光。

乌浓的长发披在身后,他垂着眼,轮廓分明的侧脸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亦不见半分柔和。

此刻的他,眼眉冷冽,一身疏冷,就如同窗外洒进来的莹白月华般,不染尘埃。

眼尾下龙鳞状的银色痕迹微闪,他指腹寸寸擦过那把长剑中间的那一抹深蓝色的线条,点点的流光四散奔逃,破碎湮灭。

敲门声忽然响起。

他抬眼,看向房门。

“阿致?阿致你睡了吗?”门外传来他再熟悉不过的,属于那个女孩儿的柔软嗓音。

他手中握着的那把长剑化作一道流光,顷刻间就隐没不见。

而瞬息之间,他那寸寸冰蓝的龙尾也在浅淡的光芒与缭绕的雾色中化作了一双人类的腿。

他赤着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房门前,伸手打开了门。

站在门外,抱着木匣子的陶初一抬眼,就看见沈玉致穿着宽松的霜白衣袍,衣襟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一片透着冷感的白皙肌肤。

她的眼睛眨了又眨,脸颊已经开始有点泛红了,但是她的目光还是有点难以从他身上移开。

“初初?”沈玉致低眼看着面前这个脸颊微微泛粉的女孩儿。

听见他的声音,她才算反应过来。

然后她就干笑了两声,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她把手里的那只木匣子捧到他的面前,用那双圆圆的眼睛望着他,“要不……还是你保管着吧。”

沈玉致微微偏头,那双眼睛里像是有些疑惑。

“我总觉着放哪儿都不安全……”她咬了咬嘴唇,像是有点烦恼,“你说要是有贼来了,给我全都偷走了可怎么办呀?”

她只要想到自己有这么大一匣子的宝贝,就睡不安稳。

只觉得放哪儿都不合适,生怕遭贼惦记。

沈玉致怔了一下,然后那双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睛里流露出浅淡的笑意。

她皱着眉头,颇为苦恼的模样落在他的眼里。

可爱得不像话。

宽大袖间的手指动了一下,他有点想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舌尖抵在齿根,他垂眼时,睫毛颤了一下。

把木匣子交给沈玉致后,陶初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清晨,她被自己调好的闹钟吵醒,照例在床上翻来覆去拖延了好几分钟,才认命地爬起来换好校服,然后去洗漱。

从洗手间里出来,陶初走到沙发边,检查书包里的东西。

听到开门的声音,陶初反射性地抬头。

从她卧室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的那一抹修长身影,比晨曦流散的光还要耀眼。

犹如远山薄雾间,那一抹最惊艳的颜色。

他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每一步,轻轻缓缓的,却都好似踏在了她的心头。

少年短发微卷,额前的碎发稍乱,那张冷白清隽的面庞仍然好看得令人心悸,此刻他穿着一件立领的白色衬衫,隐隐还泛着银丝的光泽,深色的长裤显得他的双腿更加笔直修长。

他一步步走来时,陶初恍惚间,好像听见了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初初。”

他终于在她的面前站定,对着她笑时,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涩。

陶初好不容易回神。

她盯着他身上穿的那件衬衫,神色微闪。

“你这件衣服……”她嗫喏着,声音越来越小。

他穿着的这件衣服,不是她之前在商场的橱窗里看见的那一件吗?

那时她也想给他买的。

但是那样的价格,她实在负担不起。

当时她就想,如果是他穿上这件衣服,一定很好看。

而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你喜欢,对吗?”

他低眼看着她时,眼眉柔和,嗓音清冽,语气里似乎还隐隐藏着几分期待。

陶初愣愣地望着他,手指不由地揪紧了自己的校服衣摆,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更快。

她连呼吸,都有些迟缓。

他的指腹轻轻地抚过她薄薄的眼皮,指尖触了一下她颤个不停的睫毛。

忽然的拥抱,让陶初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醺醺然的状态里。

就好像儿时偷喝过爷爷的白酒后,那样恍惚的感觉。

鼻间是他身上透出来的隐秘香味,她的手在半空中细微颤抖,手指动了动,却就是不敢抱住他的腰身。

她不敢。

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得毫无章法,她的脑子里早就成了乱糟糟的一团乱麻。

彼时,她听见他说,“你喜欢的,我也喜欢。”

他的嗓音泠然,像是山涧清泉,清冽撩人。

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不好了……”

是真的……不好了。

陶初的手指紧紧地蜷缩起来,她的嘴唇有点颤抖,那张白皙的面庞泛着微微的红,她整个人陷入一种慌乱无措的情绪里。

有些东西,在她才刚刚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致:初初喜欢我穿什么我就穿给她看。

路过的某山栀子小声bb:她可能比较喜欢你buchuan……(噫,划掉)

下一章我就入V了哦!!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十二点就会掉落大肥章!感谢小可爱们陪我走下去!!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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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捉虫)

陶初刚到教室,就被夏易蓝和连臻臻给围住了。

“陶初!”夏易蓝把她按在座位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郑重地叫了她的全名。

陶初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看着夏易蓝这副皱着眉头,故作严肃的模样,她有点心虚地小声问,“怎,怎么了?”

或许是见到周围有些同学的目光集中过来,夏易蓝清了清嗓子,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声音也放小了许多,“你别给我装蒜,昨天晚上因为你,我都没睡好觉!”

“我也是我也是!”连臻臻趴在陶初的课桌上,听见夏易蓝这么说,她也连忙搭腔。

“……我怎么了?”陶初的声音越来越小。

“还你怎么了?”夏易蓝眯着眼睛,上下把陶初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她哼笑,“行啊陶初,自己偷偷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

???

男,男朋友?

陶初瞪着眼睛,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今天清晨时分,那个穿着雪白衬衣,俯身拥抱她的少年。

“你喜欢的,我也喜欢。”

他的声音仿佛又在她的耳畔回荡,如一抹灼烧跳动的火焰,烫得她内心翻滚,气息微乱。

“不是……”她恍惚回神,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的,“他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他都把你抱起来了!”

陶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易蓝打断了。

这句话像是一下子勾起了连臻臻的回忆,她捧着自己的脸,一副星星眼的样子,“你那会儿想摸人家的头发,人家还把你抱起来,把头凑到你手边……啊啊啊!!”

那样亲昵讨好的动作,加上那样一张世间难寻的盛世美颜,简直是灵魂暴击!

“……”陶初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总不能告诉她们两个,他是她从陶家村捡回来的一条龙吧?

那要怎么解释他的身份,她还没有想到。

“反正不是男朋友……”陶初弱弱地解释了一句,但总归很苍白就是了。

在夏易蓝和连臻臻这里,无论陶初怎么解释,都是无谓的狡辩。

于是这整整一天,她们两个都围在陶初身边,叽叽喳喳地打听陶初和那个美少年之间的“浪漫恋爱史”。

陶初连吃饭的时间都还是没有逃过她们两个的灵魂拷问,弄得她一整天都蔫哒哒的。

下午放学的时候,陶初先去超市买了菜,然后才回家。

等她提着一大袋东西打开门的时候,却没有看见沈玉致的身影。

陶初把东西放到厨房,然后走到沈玉致的房门前。

“阿致?”

她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寂静无声,没有一丝声响传来。

看来是真的不在。

陶初抿了一下嘴唇,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可手指在通讯录划了划,她又按灭了手机屏幕。

她垂下眼帘,有点失落。

她根本联系不到他。

电磁炉上是一锅热腾腾的火锅,陶初把调好酱料的碗放在自己的面前,咬着筷子看着锅里翻腾的食物,总有点心不在焉。

夹了一块牛肉烫熟,陶初放进碗里蘸了蘸。

彼时,玄关处传来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她的手一颤,就被凑近嘴边的肉烫了一下嘴唇。

她连忙放下筷子,走到沙发那边的时候,正好看见沈玉致站在玄关里换鞋。

“初初。”沈玉致换了鞋,走到她的面前。

陶初抿了一下唇,轻轻地应了一声。

在沈玉致去洗手的时候,陶初坐在餐桌前,嘴里咬着一块肉,吃得很慢。

直到沈玉致走出来,陶初抬眼看见他,几乎是什么也来不及想,就叫了他一声,“阿致。”

沈玉致适时看向她。

她站起来,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翻腾的火锅,“你……要吃吗?”

沈玉致的目光落在那沸水翻腾的锅里,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诚实地摇了摇头。

但陶初还是放下了筷子,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到他的面前,去拉他的手腕,把他拉到餐桌前,“阿致你尝尝嘛,很好吃的!”

“这可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美食,没有之一!”她骄傲地挺直腰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陶初并不是川蜀的人,但她自从儿时的时候,跟着爷爷奶奶去过一次川菜馆之后,就再也放不下这种麻辣鲜香的味道。

尤其是在第一次吃过火锅之后,她就爱上了。

可沈玉致看着眼前那一锅红红的,翻滚的热汤,他抿起薄唇,像是仍然觉得难以接受。

他从来都不吃凡人的食物。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你不是说……”陶初咬了一下嘴唇,嗫喏半晌,才嘟囔出一句,“我喜欢的……你,你也喜欢么?”

这一句话说出来,她的脸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沈玉致的睫毛颤了一下,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儿身上。

看着她微红的脸颊,闪躲的目光,他的喉结动了一下。

最终,他还是轻轻点头,说,“好。”

“我去给你拿碗!”陶初听见他说好,她的那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往厨房跑。

沈玉致坐在陶初的对面,脊背僵硬,坐得直挺挺的。

但见她夹了一块肉放进他面前的小碗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拿起了放在他手边的筷子,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夹起那块肉,动作僵硬地喂进了嘴里。

那是一种于他而言绝对陌生的味道。

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味觉触感。

辛辣中夹杂着微麻的味道,裹挟着食物的鲜香,在舌尖绽开。

沈玉致愣了一下,他微张着嘴巴,舌尖上像是被跳动的火焰灼烧过一样。

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拿起旁边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陶初看见他被辣到的模样,连忙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手边,这会儿她已经有点不太好意思了,“阿致,要不你还是别吃了吧?”

谁知他放下水杯,那双仿佛盈着浅浅水雾的眸子盯着锅里翻腾的红汤看了好一会儿,他抿了一下唇瓣,似乎是在犹豫。

然后在陶初呆呆的目光注视下,他伸手夹了一筷,两筷,三筷……

陶初一边吃,一边隔着缭绕的烟,偷偷瞧着他那张因为吃辣而微微泛红的面庞,那双染上一层水光的眼瞳,以及……他被辣到殷红的唇。

胸腔里的那颗心偷偷地跳得快了许多,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怔怔地望着他,难掩心底那一点无法遮掩的悸动。

她到底……是怎么了?

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可她却始终逃避着,不敢确定。

她到底在怕什么?她也不知道。

忽然的静默中,陶初几次想要开口,问他今天去哪儿了,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有点懊恼。

“好香啊……”

彼时,一抹弱弱的声音响起。

陶初骤然回神,抬眼就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沈玉致已经放下了筷子,或许是被辛辣的味道刺激的,又或是被缭绕升腾的烟晕染的,此刻他的眼尾微红,整张冷白的面容此刻微微泛着粉色,唇色如殷,比平日里的他要更多了几分惊艳灼人的风情。

他只轻轻抬手,一道淡金色的光芒流转,如极细的绳索,转眼就将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带到眼前,仍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哎哟……”那只小毛团趴在地上,揉了揉屁股,有点委屈地喊疼。

陶初一看,就知道这是上次她见过的那只小毛团。

她当时叫不上来名字,后来还特意上网查了,才知道他原来是一只小紫貂。

“殿下……”童安一看见坐在餐桌前,神情冷淡的沈玉致,就立刻打了个滚,翻身站起来,然后还恭恭敬敬的,像一个人似的行了礼。

“童安问殿下安。”

然后,他毛茸茸的耳朵抖了一下,偷瞥了一眼坐在沈玉致对面的陶初一眼,见她正望着他,他就对他也行了一个礼,“夫人好。”

???

什么夫人??

陶初还没说话呢,童安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因为他看见沈玉致掌心里散着微寒的雾气的冰刺了。

“殿,殿下您别冲动……我我我只是一只弱小又可怜的貂貂啊。”他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沈玉致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而看向坐在对面的陶初,那双眼里终于有了几分暖色,“初初,你想要围巾吗?”

啊??

陶初没反应过来。

童安抖得更厉害了,他缩成一团,“殿下您别,别这样啊,我还小……而且,夫,夫人她脖子看着还挺粗的,怕是尺寸不太合适呀!”

嗯??谁脖子粗??

陶初瞪圆了眼睛。

“殿下,请您息怒,我,我这次来,是我们南支少主的意思,他,他让我给您带一些话……”

童安说着,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掏出来一颗紫色的石头。

他用爪子在石头上擦了又擦,然后就有银白的字迹从石头里涌出来,浮现在半空之中。

冗长的篆体字迹铺散在半空之中,陶初一眼扫过去,一个认识的字都没有。

而沈玉致只看了一眼,他唇畔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带着几分刺骨的寒凉。

都是一堆没用的废话。

他只一挥手,那一大段冗长的文字全都尽数消弭成烟,转瞬化于虚无。

“殿下,少主现在还在国外,等他回来,他一定会来亲自拜见您的!”童安的爪子里握着那块紫色的石头,有点无措。

“他可以来,”沈玉致重新执起筷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底压着一片戾气,嘴唇未动,却以入密传音之术,将这样一句话轻飘飘地送至童安的耳畔,“如果他想死的话。”

??

童安当时就吓软了腿。

然而什么也没有听到的陶初对这一切毫无所觉。

她咬着一块鱼豆腐,看见童安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蔫哒哒的样子,她放下筷子,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要吃一点吗?”

童安闻着这火锅的香味,下意识地点头,但是他抬眼看见坐在那儿的沈玉致,又猛地摇头。

“不了不了!殿下,夫人我,我先走了!”

说完这句,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

开玩笑,他是那种敢和九天之境的太子殿下坐一桌儿吃饭的貂吗?那必然不是啊!

就算火锅再香,就算夫人长得再可爱,他也没那胆子……

还不如他自己回去点个海底捞外卖呢!

童安溜得太快,陶初都来不及看清他的身影,他就已经消失了。

她再回头时,就看见沈玉致咬了一口蔬菜,姿态不紧不慢,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矜贵。

陶初闪了一下神。

沈玉致吃得并不多,毕竟他天生辟谷,不会饥饿。

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下口吃凡人的食物。

感觉……好像还不错?

这顿饭吃完后,陶初在厨房里把所有的碗筷洗好,出来时,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

她咬着吸管喝了两口,然后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拉开用来存放二胡的包包拉链,她稍微调试了一下,然后就拿着二胡走到了客厅里。

彼时,沈玉致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个手机,和陶初是同款,只是颜色不同。

陶初一看见他手里握着的手机,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她把二胡放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自己坐到了他的身边,把自己的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阿致,你快给我存一下你的号码!”

沈玉致任由她拿走自己的手机,看着她低着头摆弄他的手机,他的眉眼间是最柔软的颜色。

他忍不住微微低头,离她更近一些。

可这样的距离,于他而言,永远不够。

“你有微……”

信吗?

这两个字在她偏头看向他时,骤然被压在了嗓子里。

而他的目光停在她樱红的唇,指节动了一下,他的气息稍促。

他并不知道,此刻与他近在咫尺的这个女孩儿的那颗心,跳得有多快。

仿佛是夕阳黄昏最艳丽的那一抹晚霞染上了她的脸颊,一如昨夜她的慌忙后退,她此刻看起来仍然惊慌失措。

她往后挪了挪,退到了足够安全的距离,可脸上发烫的温度却并没有一丝消减。

咬着嘴唇,她埋着头决定不问他了。

给他存好自己的号码之后,她在他的手机里翻了翻,见没有微信这个软件,就点开应用市场,帮他下载了一个。

下载好之后,她又帮他注册了一个账号,添加了她的微信。

然后她才把手机递到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下这个软件简单的应用方法,然后就把手机塞到了他的手里,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

她拿起二胡,用布片小心地擦拭着,也没敢看他。

“你会这个?”

直到她听见沈玉致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见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那把二胡上,就点了点头。

“以前……爷爷教过我一些。”她小声说。

“但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拉过了。”

她这话说起来,稍稍有些感叹。

其实二胡对于陶初来说,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个遗憾。

她的爷爷陶绍云是一位大学教授,除了那些深奥的学术知识,他还会书法,会拉二胡,甚至还会唱一点京剧。

爷爷的二胡拉得很好。

陶初小时候没少听过。

她曾经跟着爷爷学过几年的二胡,但后来,却被她放弃了。

上小学的时候,陶初周围的小朋友不是被父母送去学小提琴,就是被送去学钢琴之类的课程,唯有她学的是二胡。

到现在,陶初都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那个时候,那些同学听说她学的乐器是二胡,就开始笑她。

那样的无端哂笑,那样的无端轻视,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将二胡收起来的那天,她记得爷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还是含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初初啊,别人的偏见,并不能成为你放弃的理由。”

那时候的她并不能体会他这句话里的深意。

时隔多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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