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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出声，不知道怎么答。

你真是第一天来上班？

我点头。

然后再也无话。

十二点左右的时候，陆续有客人起身告辞。陈剑不厌其烦地陪着起身，握手，说再见。

最后只剩他一个人了。

我看见他给在坐每一位女孩子通发了五张一百元的小费，买了单之后，又点给大姐大一千元。

我瞠目结舌，当时震窒。他花钱好像水一样，哗啦啦就流没有了。

大姐大总是在最后买单的时候及时出现，每次出现都没有白登场，总是有若干出场费收入。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买单时笑眯眯娇滴滴的出现在买单客人的面前就好。

但是全部都发过了，惟独没有我的。

我急得快哭出来，大姐大朝我递了个眼色，可是我不明白她想要传递什么讯息。

陈剑对我说，走，送你回家。

家？

我的家在哪里？我没有家。别说家了，我连一张体面的床都没有。

我跟随他的脚步，走在他的身后三不远的距离。他下了楼梯，说去卫生间，将夹包递给我临时代管。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进了卫生间，我突然很好奇，男卫生间和女卫生间是不是一样的？

那一刹那，真的，我非常想带着他的包跑掉。

我知道他包里有很多的钱，一打一打都用纸条绑好，上面还有银行鲜红的记号。那一打就是一万，一万是很多的钱。但当时我没有概念。我只知道包很重，里面是钞票。可是那钞票不是我的，而且我是个守法的公民，我知道我即使逃跑他们也会有办法海底捞针把我打捞出来。我会一辈子呆在监狱里，或者接受更严重的刑罚。

我看报纸看多了，产生幻觉，短短几分钟我脑海里像拍了一部电影，站在那里胡思乱想，历经一个劫。

陈剑出来的时候又瞟了我一眼。

朝我招下手，我便乖乖跟他去停车场取车。

四个圈的奥迪。

钥匙扣也是同样的标志。

车里实在太太舒服了，比卫生间的马桶舒服一万倍。我简直爱死这个座位了，还可以随便调节，前后，高低。

陈剑打开天窗，我一抬头，看得见一方天夜空，漫天的星星，真好，就是没有月亮，可是已经足够好了。

夜凉如水，我真想大睡一万年。

可是他却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