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002.10.21 (1)(2/2)
想要女孩子对你死心塌地,可总要有让人愿意死心塌地的地方。
窦燃觉得2002年的自己能有这样的思维,真的得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
梦境进行到目前的状态,真的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
总之,冥冥中开了个金手指,就连梦里的他第一次做的意面,也相当的成功。
吃饱了之后,夏晴多停了半个小时才去洗澡。
毕竟还是第一次。
夏晴多难免会产生一种很复杂的心绪,紧张和羞涩混杂,一言难尽。
洗澡又洗了半个小时,夏晴多穿着她的粉红小猫的睡衣,躺在了出租屋里唯一的那张双人床上。
床上用品全部都是新的。
她八点钟到的时候,窦燃就把这一切都做好了。
他这人就是这样,虽然慢,但是心很细。
窦燃去洗澡了。
夏晴多便打开了电视机。
这电视还是那种大屁。股的彩色电视机,想一想也对的,2002年的时候平板应该是刚刚入市没多久,远达不到普及。
一个租来的房子,能有这样的配置,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夏晴多看惯了超级清晰的液晶电视,再看眼前的电视机,已经不习惯了。
画面不够清晰,观看效果太差。
夏晴多索性把遥控器扔到了一边,听着浴室传出来的水声,胡思乱想。
但基本都是和窦燃的身体有关的。
2017年,窦燃的腹肌照就算没有遍布大街小巷,也是在网络的世界乱飞。
可她还记得,大一过完的暑假,她带他去拍平面照,摄影师让他把衣服脱掉,他脸都红透了。
说来也奇怪的,她在2017年的时候,感觉窦燃是个大叔,实在是太老了。
可回了2002年,她又觉得窦燃太稚|嫩了,她啃他,就好比老牛吃嫩草。
所以,经历啊,真的可以让人变得沧桑。
夏晴多在心里跟自己打赌,窦燃会不会裸|着上身出来。
浴室里的他也在心里纠结,要是一上来就裸|了一半的话,会不会把她吓跑了啊!
最后还是穿了个黑色沙滩裤配不带袖的白背心,背心裹得很紧,他自己低头看了看,嗯……腹肌还行。
夏晴多一看他的打扮,捂着嘴哈哈笑。
他又上下打量着自己,真的没发现异常啊,便问:“怎么了?”
夏晴多笑够了,正色道:“来吗?”
可这正色里还掩藏了太多的小心和紧张。
他也挺意外的,抓了下还湿漉漉的头发,诧异地说:“啊?直接来吗?”
“那还得整点其他的前奏吗?”跳个舞,调个情什么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走到了床前,挺深情地凝视着她,问:“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啊?”
“我怕你?”夏晴多觉得自己听了场笑话。
“你都躲我好几天了。”
“嗯,那是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夏晴多胡扯起来挺没有压力的。
“哦!”他的眼睛闪了又闪说:“晴多,你不用怕我。”
夏晴多怔了片刻,吻就是这个时候下来的,像四月的细雨,又细又密。
都说春雨贵如油。
情窦初开的吻,大约最动情。
夏晴多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压上来的,脑子迷糊了一下,他就已经压在她的身上了。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还没来脱她的衣裳,倒是先扯掉了自己的背心。
他的皮肤很光滑,刚洗完的澡,触感凉凉的。
夏晴多反应了几秒,才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爱是这样的,欲拒还迎。
喜欢他,想要推倒,可还记着点女孩该有的矜持,一根手指倒是比较正直,不由自主在他光滑的背肌上点来点去。
他浑身上下一下子就冲上了血,先是大脑,再是那个最要紧的地儿。
先前所有的犹豫都消散了,剩下的就是再不犹豫,一双手狠狠地揉搓着她的身体。
斯文褪去,男人的本质就是野兽,喜欢占有和征服。
疼!
真特么特么特么的疼!
可她偏偏还叫不出声音,她的嘴还被身上的人堵的紧紧的。
好在,最疼的也就只有那一下子。
后面,他许是照顾她的感觉,不太敢用力。
但那也疼。
疼的她眼泪哗哗的。
所以,生夏野是不是更疼啊?
所以,她到底抽了什么疯?
就那么想给人家当妈啊?
还有死窦宝,他怎么不疼呢?
世界真是对女人饱含了恶意,为什么是女人第一次就得疼,男人就不疼呢?
这不公平啊!
他又亲到了别处去,夏晴多越想越不甘心,仰起了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下好,要疼一块儿疼。
她是这么想的。
其实他也疼的,不敢使劲,憋的疼。
这一咬,简直是振奋人心,他再也管不住自己,生猛地使劲。
夜有多漫长,这场情就有多长久。
这个时候,窦燃真的愿意一辈子都不醒来。
陪着她十月怀胎,亲手捧着刚出身的夏野。
他想,夏野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的小孩,软软的,香香的,饿了才哭,不饿就笑。一笑起来一开始有点儿傻,眼睛睁开之后,就是弯弯的。
夏野的眼睛也一定很亮,亮如天上最亮的星子。
窦燃是怎么醒来的呢?
他一睁开眼睛,还带着梦醒的懊恼。
真的不愿意醒啊!
然后,他就发现,他真的不该醒。
他紧紧地抱着夏野。
其实抱着也没什么的。
关键是夏野也醒了,一副嫌弃又慌张的表情,“你离我远点,睡相怎么那么差呢!”
十四岁的夏野,一点都不是软软的香香的。
现实的残酷,就是因为有梦境做对比。
有点尴尬,窦燃只能假装没醒,他半闭着眼睛,镇定地翻身,尽量保持着像没醒时的均匀呼吸。
可背后的夏野一点都不淡定,毛躁地喊:“能不能别用屁股对着我啊!”
这觉是睡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合一起的,所以不用等十一点
夏野气炸了
夏野快气炸了。
虽说同床共枕,免不了肌肤之亲。
但也没有窦燃那样的,抱着他,手还放在了他的胸肌上。
他的胸肌是还不够厚,可那也不是谁想摸就能摸的。
幸亏他醒了,要不然窦燃说不定还会干点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夏野罕见地七点起床,早饭没吃,满楼地寻找度假区的工作人员,要求加被褥。
可大约是因为时间太早,整个度假区除了管理绿植和厨房有工作人员之外,整个客房部都没有人。
夏晴多给夏野盛了碗热米粥,又拿了两个包子和小炒,劝他:“这不是离晚上睡觉还早着呢嘛!再说了,至于吗?”
“至于,非常至于!”夏野脸色很不好地说。
夏晴多也闹不懂,十几岁的少年为什么暴躁起来就像是一个暴君,仿佛不毁坏点什么,根本就没法压抑体内的洪荒之力。
听她儿子把黄瓜小菜咬的咯滋咯滋作响,她为窦燃默哀了三秒钟,转念便想——这孩子不会是遗传到了他爸的暴力倾向吧?
啊,越想越可怕。
多好的窦宝啊,不过人无完人,做朋友还是可以的。
夏晴多很庆幸,虽然她三十多岁了,看起来一事无成,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不过她没有身陷囹圄啊!
想想简直是一件值得开香槟庆贺的事情。
思绪转的多远,都得回到现实。
昨晚上光顾着焦虑了,倒是忘记了今天还得拍戏。
夏晴多凌晨五点开始,呆在房间里看了两个小时的剧本。
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遭遇不说,人生第一次演女主角,好兴奋的。
连带着,看见拍摄的场地也觉得新鲜。
今天要拍的戏是“第二次离别”,这是以前的她在剧本上标注的。
以前的她很认真的,一个剧本里到处都是标注。
夏晴多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但她自己比对过笔迹,剧本上的字迹,和她的真的是一模一样,连剧本的边角处画的那些小人,也是她的习惯之一。
裴赛文眼见那个漂亮的姑娘从远处走了过来。
这部戏的后面,女主角的性格因为爱情发生了改变,戏服的颜色也相对鲜艳。
她今天穿了个黄色的套装,特别招眼,上衣的款式有些短,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看见她的腰线。
他见过不少三十多岁的女明星,就连那些外界传很有少女感的,那个少女感也仅仅是存在镜头上,造出来的。
私下里,怎么说呢?
就算医美技术发达,岁月经过的时候总是会留有这样那样的小痕迹。
可夏晴多不一样,她的身上没有岁月的痕迹,依然如十八岁那样充满青春的活力。
而且她今天不背词啦?
眼见她都转悠十好几分钟了,拍戏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在片场的时候,她没有手捧剧本。
那边的赵导开始让演员准备。
夏晴多慌张地回了黄可可的身边,拿过了一旁的剧本,快速记忆。
死记硬背是没有意思的,真正的演员,只要一进入角色,就好像是种子发芽长出了主干,而那些台词就是枝叶,顺其自然长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会费劲。
五分钟的时间,强化记忆完了,导演宣布要正式开始今天的拍摄。
这是一场表白带拉扯的戏。
就是女主拖着箱子要走,男主去追,女主发飙咬人,男主表白,女主不相信——嗯,整场戏的顺序就是这么的普通。
当然,看怎么拍了。
而且,还得看谁来演。
不是夏晴多吹,就她这个颜值,再加上那位大叔,一定能让荧幕前的小姑娘陷入疯狂。
不过那大叔很奇怪,本来都站在了机位上,又抬手示意导演暂停,向她跑了过来。
还没头没脑地问:“晴多,你台词记住了没?有两句是今早导演刚改的。”
“没问题。我的专业素质,你放心好了。”夏晴多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吹牛。
她真的很厉害的,周老师说就她这水平,要不是学校的假难请,完全可以出来接戏,甚至比有些已经开始演戏的演员都好。
裴赛文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咱们再等五分钟再拍?”
“来吧,来吧!”
是不是年纪大的男人都啰嗦啊?
夏晴多没让人看出她的不耐,倒是想着还好窦燃的话不算多。
裴赛文没再说什么了,夹着臂膀,又跑回了机位前。
“action!”
摄像机录下了场记牌上的景别和场次。
紧跟着就对准了裴赛文。
剧本里说他是跑着来的。
他缓了大约有五六秒的时间,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声嘶力竭地大喊:“你别走!”
夏晴多听见他的声音,稍作了一下犹豫,才转身,“我就是个骗子,欺骗感情的骗子你知道吗?我欺骗你,装哑巴,装柔弱。现在我被揭穿了,我呆不下去了,我不走,还要留在这里继续被你们奚落吗?我有病吧!”
夏晴多一气说完,不要太顺畅,感情的表达也很丰富,并且具有层次感,有嘲讽自己的地方,还有嘲讽他的。
这句台词是刚加的。
裴赛文心里想着,我去,怪不得今天瞎溜达,这词很顺啊!
这么想着,他倒是卡了下壳。
赵导抬手喊了“卡”。
夏晴多赶紧上前和裴赛文交流:“是我有问题了吗?”
裴赛文摆了摆手,胡扯:“不是,是突然嗓子痒,可能是第一句词喊的太撕裂了。”
夏晴多认同地点头,“你可以这样!”说话间,她的胸脯瞬间开始急速起伏,接着就恢复了正常,又说:“换几次气有个平缓的过渡之后,再喊台词。”
裴赛文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一秒脸红的技能见过了,今儿又见识了一把一秒情绪激动,他默默地把眼睛别到了一旁。
第二条的拍摄就很顺利了。
裴赛文发现,今天一上午,夏晴多都没有看过剧本。
以前她不这样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夏晴多才见到窦燃。
其实不见也好的,不见就不尴尬。
可她又觉得这个心态很鸵鸟,自己和他撇不清关系。
不止是因为夏野,她昨天从微博上扒出来的,她签给谁不好,干吗非得签给他啊!
真的是,脑子秀逗了吧!
梦境太美,现实又太残酷。
是个人,都得花点时间消化。
窦燃用了一上午的时间,重新竖立了一下坚定的生活信念。
饭就吃了一口,只见夏晴多的骚浪贱晃了过来,晃的他又心生暴躁。
真的,坚定的生活信念很难有了。
裴赛文就是想过来闲聊几句。
他说:“晴多,你的台词记忆障碍是不是好了?我看今天上午很顺畅啊,你都没怎么看过剧本,台词都对啊!”
窦燃和夏晴多对视一眼,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夏晴多是因为没懂“台词记忆障碍”是什么鬼!
字面意思都懂,可背后的意思让人忍不住迷茫。
窦燃则是因为他把这件事情给彻底忘记了。
夏晴多的反应倒是快,她扯着嘴角笑:“我把台词都写在手心上了,吃饭前刚刚洗掉!”
裴赛文下意识看向她的手,她的手又白又软,他牵过的。
可眼睛一瞥,就看见了窦燃防备的眼睛。
裴赛文尴尬地清了下嗓子,恰好他助理招手示意饭打好了,他笑了笑,说:“那咱们吃完饭再聊。”
“好啊!”
一直等到裴赛文走远,夏晴多才压低了声音问:“台词记忆障碍是什么?”
窦燃正想给她解释,消失了一上午的夏野晃悠回来了。
听说他爬山去了,还说看见窦燃尴尬。
窦燃对此种说辞,真的很无语。
他压低了声音,赶在夏野走过来前说:“下午你给我手不离剧本。”
夏晴多很敏感的,因为“你给我”这句带有命令口吻似的话,不由自主地皱眉。
这时,夏野走到了近前,看了眼饭菜,“又是红烧肉啊!”
再好吃的红烧肉,连续吃上几天也会腻。
就好像第一晚和窦燃睡是新奇,第二晚那个新奇劲儿过去,就烦躁躁的。
窦燃看见了熊孩子不善的目光,磨了磨牙,决定今晚等他再滚过来的时候,要拍照取证。
他睡右边,熊孩子睡左边。
醒来的时间,他两都在中间,这说明“事故”的原因是双方造成的。
做老爸的,总得教会孩子勇于承担自己的“过失”。
但,他没机会了。
夏野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套新的被褥。
窦燃却没空和他生气,只看了一眼,就随他了。
他有预感,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预感,他今晚还会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十一点
你两都有病
夏野铺好了地铺很快就躺了上去。
他前后左右小幅度动作地扭动了一下,还行,毕竟被褥的底下还有厚厚的地毯,睡起来还算舒服。
就是卧室有点小,除了床前有块空地以外,就找不到其他的地儿了。
客厅更小,就方寸的大小,还放了两个单人带扶手的沙发。
夏野长这么大都没有住过比这个还拥挤的地儿。
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打地铺。
夏野本来面对着床,却在窦燃洗完澡进屋之后,别扭地翻了个身。
有些往事他不愿意提,就是今天早上他们互相抱在一起睡觉的事情。
他醒的比窦燃早,一睁开眼睛,不止发现窦燃抱着他,他还抱着窦燃呢!
这比窦燃摸他胸肌,还让人没法接受。
窦燃关了灯。
夏野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算了,睡吧!
有的时候亲情可能和爱情一样,让人捉摸不定。
窦燃睡觉前做了个仪式。
特别虔诚的仪式。
这种仪式倒不是那种表面化的,比如跪地磕头啊。
而是一种心理仪式。
要非得来形容的话,大约类似于祈祷。
但还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就是感觉快了快了,又有点小羞涩。
平躺在床上的时候,甚至幻想了一下,他会从什么地方入梦。
如果是两个人都在床上,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窦燃恍惚了一下,真的睡沉了。
梦做的多了,开头已经没有什么新奇的感觉了。
就好像是头重脚轻,晕了一秒钟,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样子了。
窦燃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这是在哪儿啊?
只见梦里的他一抬脚进了一家药店。
热情的营业员问他:“需要买什么药啊?”
他红着脸,支支吾吾:“我自己先看一下。”
药店一共有四排货架,他挨个看过去了,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营业员见多识广,撇着嘴说:“小伙子,安全套在柜台的前面。”
他吓了一跳,赶忙摆手说:“我不要安全套,我是要,嗯,我要……验孕棒。”
说出来实在是艰难啊!
但好歹还是说出来了。
营业员又问他:“有好几种了,有那种两块的,还有十块和二十的。”
“有什么区别吗?”
“准确度不一样呗!”
“那要二十的。”
“一个?”
“十个!”
营业员很奇怪地看了他一下,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刚刚走了一个男孩,一次买了八盒避孕套。
这是有多不想怀孕啊。
这位好,二十的验孕棒要十个!
这是有多不相信验孕棒啊!
他面红耳赤地出了药店,就往租房的地方跑。
太刺激了!
本来夏晴多还让他问一下,什么时候能验出来怀孕的。
问谁啊?
他愣了一下,转身又往学校的网吧跑。
他挺土的,上大学才申请了第一个Q、Q号。
他当然不是去求助网友的,而是去搜索一下生理知识。
窦燃急的不得了,心说傻啊,怀孕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查出来的……对吧?
窦燃知道一点,但好像也不是太清楚。
怪的是,他查到的那些知识,很快就映在了窦燃的脑海里。
有一个问题,窦燃想了很久,他闹不清楚自己是以什么形式存在梦里的。
确定的是,窦燃不是以阿飘的形式围观了他的梦,而是切身地参与。
但窦燃并不能完全控制梦里的他的所有行动。
梦里的他开了一个小时的机,却只上了十几分钟,就匆匆下线了。
拿着黑色塑料袋里的验孕棒,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捧着小生命。
十分钟后到达了出租的房子。
夏晴多正在房子里,等的心焦虑。
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就放下了手里的娃娃,迎了上去。
“买了吗?”
“买了。”他说。
“那你问了吗?”
他抓了下头,“我上网查了一下,说这个是分安全期和危险期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好朋友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不准的。”夏晴多的眼神忽闪了一下。
不是不准,而是不记得了。
她停了片刻,“现在验不出来是吗?”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试试?”说着,他把手里的塑料袋递了过去。
反正他买的多。
夏晴多接了过来,取出来一个,进了卫生间。
即使已经那个过了,她还是特地锁上了门。
按照说明,等了有一分钟,还是一条杠。
夏晴多很失落地把验过的东西扔到了垃圾桶里。
开门之后,他挺紧张地问:“有吗?”
夏晴多耸了下肩,摇头。
“那要不,我们再接着试试?”他的声音不大,耳尖有点儿红。
那模样,俨然还是个纯情的大男孩。
“肯定要试啊!”夏晴多的反应就有点老司机了。
说完之后,她自己噗哧一笑。
这么年轻就走上了一条求子路……就是莫名心酸,又好笑。
窦燃的心里莫名一热,他知道夏晴多一个人承受了什么样的东西。
窦燃张了张嘴,试图和她说话。
却只见梦里的他,推开了厨房的门,道:“晴多,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窦燃正心急的不行,只觉怀里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还拱来拱去。
他一怔,从梦里回来了。
他怀里的东西有点圆,还带着温度。
同时缠上来的还有一条长长的手臂和长长的腿。
窦燃知道,夏野又把他当作枕头压了。
可是……夏野不是睡在底下的嘛!
嗯,这是什么操作?一翻身,还能跳个高?
窦燃没有一把把他推开,证明夏野真的是亲生的。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调节了一下睡姿,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睡的很沉,梦像是受到了惊扰,躲了起来。
夏天的早上,基本五点多钟天就亮了。
房间的窗帘遮光,倒是没有放进来一丝的光线。
夏野睡到了自然醒。
一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睡在地铺的他,大力地一个翻转,差点摔到了床下。
幸好他是练过的,手脚并用,又翻了回来。
夏野成功把自己吓到了不用揉眼睛就彻底清醒,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只觉不可思议,情绪激动地问一旁正在换衣服的窦燃:“我为什么睡在床上?”
窦燃调侃地说:“我怎么知道?总不会是我半夜梦游,把你抱上来的!”
别说他从来不梦游了,就算他梦游,他也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一大早就得看熊孩子的脸色,撇开血缘不谈了,他这个老板当的好委屈。
可是夏野居然相信了,紧皱着眉说:“你有病啊!”
窦燃正扣衣领的手顿了一下,有一种想要死过去的心情。
“应该在这个房间里装上一个摄像头。”他喃喃自语。
——
夏晴多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夏野总是这么暴躁,尤其是早上起床了之后。
起床气这么大,倒是有点像她。
不过,这世界上好像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起床气。
夏晴多趁着窦燃也在,故意问夏野:“你今天又气什么?”
有些话,还是人齐了,才能扯的清。
夏晴多想,她要是做官的话,肯定是个清官,因为不听一面之词啊。
“妈,他梦游的!”夏野真想摔了筷子,大声控诉。
但他忍住了,像是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特地压低了声音,不想被旁边桌子上的人听到。
“他梦游的时候揍你了?”夏晴多眼睛一眯,几乎瞬间就有了决定,她儿子要是点了头,就是拼着会被“家暴”的可能,也要替儿子讨回个公道。
哪知,她儿子摇头:“那倒没有。”就是脸色比昨天早上还要铁青。
夏野不想说,尽管都是男人,可半夜被抱上床,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那他怎么你了?”夏晴多眨了眨眼睛。
窦燃听着这母子俩的对话,真的要气出内伤了。
他揉了揉因一大早就受刺激跳个不停的额角,瓮声瓮气:“是你自己爬上来的好嘛!”
“怎么可能?”夏野瞪圆了眼睛,气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发抖。
“那我有病啊,半夜把你抱到床上,让你把我当枕头压着,压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窦燃没好气地说。
“那万一呢?”事实难以接受,夏野强词夺理。
窦燃气笑了,用鼻子闷哼一声。
夏晴多又眯了下眼睛。
这是父子吵架……对吧?
小的有点别扭,大的有点矫情。
一看就是没有做过亲戚,没有经验的。
夏晴多啧了一声,训:“你俩都有病!还能不能和平相处,友爱共存啊?”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想和他睡了。”夏野很郁闷地说。
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半夜睡着了抱着窦燃的胳膊喊“爸爸”都不一定,他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嘤……
时间很紧迫
哄孩子,对于夏晴多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尤其是熊孩子一脸的坚决表明了,他就是不讲理,他就是不讲理怎么了?
不怎么!
她也不能把他当四岁,摁腿上,揍屁.股的吧!
夏晴多自动忽略了夏野的请求,夹了几根酸豆芽,故意嚼的滋滋的。
她心想:夏野,你听见了吗?我牙痒,想咬人哦。
夏野没听见,可他惯会看脸色,看了看沉闷的他亲妈,果断闭嘴。
小孩子可以作,但不要和大人硬碰硬,会两败俱伤的。
夏晴多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不少。
她在想拍戏的事情。
她就不剩几场戏了,最多一个星期,就能杀青了。
杀青完了呢?
就她现在这个状态,要没戏可拍的话,她肯定会焦虑。
光十几变成三十几这一件事,都够她把自己焦虑死好几回了。
早饭基本快吃好的时间,夏晴多问:“老板,我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窦燃眼皮子耷拉了一下,没吭声,转身走了。
夏晴多意外死了,十八岁的窦燃不这样的。见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最开始是跟她跑剧组来着,说的可冠冕堂皇了,说怕她一个人危险。后来就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见天叨叨他俩有个儿子。
他就是那种黏脚的皮球,踢一脚,都滚不远的,嗖一下,又黏脚上了。
可他刚刚那个是什么眼神?
落差太大,夏晴多有点接受不了。
“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窦燃走远了,夏晴多和她儿子吐槽。
可夏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觉得,他和他妈可真厉害啊,都快把窦燃给气死了。
不过,他怎么没觉得高兴呢?
工作当然是有的。
但窦燃现在不想告诉她。
才七点多钟,外面的太阳便炙烤着大地。
这几乎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了。
也是窦燃最不能淡定的时间。
他想要睡觉。
他想要做梦。
除了这些,他什么都不想干,甚至破天荒地关了私人手机。
以至于刘瑞君把电话打到了黄可可的手机上。
黄可可正陪着夏晴多在片场等拍摄。她很纳闷地和刘瑞君说:“燃哥没跟我们在一起啊!”
那边的刘瑞君气急败坏地道:“见了他,让他开机。”
刘瑞君咆哮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黄可可没有开免提,夏晴多也听到了只言片语。
夏晴多说:“他应该在房间里,你去找找他吧,我这儿没什么事。”
黄可可沉着脸,点了下头。
这时候,夏野却说:“要不我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跑跑腿好了。”
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夏晴多没有异议,眼看着他儿子进了不远处的电梯。大约真的是因为亲生的,夏晴多看她儿子,是越看越对眼儿。才14都那么高了,再等个十几年,她肯定不用愁娶儿媳妇。
谁带大的孩子,这个思维就和谁有点儿相像。
夏晴多是周珍丽一手带大的大熊孩子。她这个不愁娶儿媳妇的思想,深受周珍丽的影响。
总之,她儿子很帅就对了。
夏野进了电梯,一路上到七楼。
他有房卡。
滴的一声,把房门刷开了之后,没在客厅里见到窦燃。
他又推开了卧室的门。
只见窦燃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
夏野很意外地问:“刚起你就睡吗?”
窦燃本来不想跟他说话,却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卧室里的光线很昏暗,夏野站在门前,这是这个房间里最亮的地方了。
他背着光,像是漫画里的主要人物出场,自带了炫光效果。
窦燃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却说:“喂,你妈妈很爱你。”
夏野切了一声,心想着,这话还用他来告诉吗?自己当然知道的。
窦燃一本正经地又说:“我说的是真的,她比你想象的爱你。”
“知道啊,要不然她干嘛生我出来。”夏野闷声道。18岁就生孩子的话,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夏野都觉得这很需要勇气。
窦燃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夏野皱着眉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不舒服了要看医生。”
窦燃眯着眼睛说:“我就是想睡着,然后做个美梦。”
“做梦娶媳妇儿吗?”夏野下意识脱口而出。
话一落地,他自己也听出了这话里嘲讽的意思。
其实他也不想像个小刺猬一样,扎的窦燃遍体鳞伤。
可有时候总是控制不了他自己。
窦燃没把这讥讽放在心里,喃喃自语:“做个梦,把你生出来。”
夏野没听清,眉一蹙,原想着下楼的,走到客厅时,没控制住自己的腿。他坐在了沙发上,埋头打游戏。
夏野总觉得窦燃不对劲……该不会是抑郁了吧?
听说娱乐圈里有很多明星都得这个病,那个可著名的笑星,一度因为这个病,还退出了娱乐圈。
事实证明,执念这个东西确实是不怎么靠谱的。
窦燃用执念催眠自己,至少过去了一个小时,脑子却越躺越清醒了。
他烦躁的不行,一下子从床上翻坐了起来。
起来的力度太猛,床垫子撞到了床头,发出了一声闷响。
打游戏的夏野大约是遇到了小学生,队友特别的坑,眼看着自家的高塔,成了别人的靶子,他听见屋里传来的那声闷响后,果断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冲进了屋里。
呃……大约是他想的有点多,只见窦燃好好地坐在床边,他松了一口气。
夏野和窦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