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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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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总说不清楚该怎么明了·

次日。

这是一条深长的车道,道路不宽,只能并行两辆车,两旁尽是高大的绿色植物,视野所及之处,看不到任何人气。

完全是电视里演的欧洲古典庄园的场景。

安颜然坐在黑色加长林肯的后座,不安地皱了皱眉,她开始觉得一个小时前选择上车是个错误。

坐在对面的年轻男子见状朝她礼貌地笑了笑:“不必紧张,她真正想见的人不是你。”

想见的人不是她,却要利用她才能见到,她不紧张才怪!

如果不是对方提醒,她恐怕早已忘记面前这张脸。去年n城的那场拍卖会后,突然出现并发出邀请,却被夏浔简冷冷拒绝的那个男子。

对方果然神通广大,夏浔简昨天夜里才抵达巴黎,今天上午就能趁着她独自外出的短短空隙出现“请人”,而且还出动了数名保镖。很明显当时她只有两个选择,自己清醒地上车,被弄晕了扛上车。

蜿蜒的车道终于到了尽头,一片绒毯般细密的巨大草坪上,立着一栋烟灰色的豪华庄园。

精致的喷水池两旁是花圃,五月还没到,这里的鸢尾却已纷纷绽放。大片大片的紫蓝色,微风拂过,犹如飞舞在绿叶间的蝴蝶,衬着山间明婉的天空和白色云朵,美得仿佛梦里的画面。

经过数道精美华贵的走廊和房间,年轻男子最终将她安置在一间有巨大落地窗的客厅里。

紫色的水晶茶几上,早已准备了传统的欧式茶点。金色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水晶茶几与玫瑰骨瓷茶具折射出钻石般璀璨的光泽。

沙发对面的壁炉上方,悬挂着一幅巨大的人物肖像画。画里的女子微勾着嘴唇,姿态闲适地靠在榻上,紫蓝色的欧式流苏裙摆铺泄一地。

女子的神态端庄而妩媚,这是两种矛盾的感觉,却被画者以高超的技巧非常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安小姐。”适才离开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门口,“很抱歉,不过必须请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落地窗外的花园你可以随意走动,茶点是为你准备的,还有什么吩咐就请按那边墙上的小铃。”

很好!

安颜然这回彻底清楚,自己分明就是被禁锢了。

等待的时间非常无趣,无趣到她只能转动自己的脑筋。

以目前这所庄园的布置以及面前的人物肖像画来看,夏浔简这个朋友,应该是个女人。

前任女友?

目前,似乎只有这个解释。

能住在这种地方,这位女友想必来头不小,前女友想见前男友一面,连绑人这种事都做出来了,想必她对他,应该很念念不忘吧。

夏浔简之所以是今天这副个性,会不会是因为过去这个女人?

真是头痛,难得出国度假,怎么偏偏卷入这种事里来了?不过以夏浔简的个性,威胁这种事他会理吗?搞不好来一句“我不会去,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就直接撂电话了……

安颜然按住太阳穴,头痛。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那个年轻男子在一个小时后再度出现,向她表示她可以走了,车已经等在外面。

“夏浔简来了?”她惊讶。

“是的,夏先生已经到了,我们会先送你回去。”

“等等,既然他来了,那我当然是跟他一起回去。”

年轻男子的目光在她身上顿了一下:“安小姐,我想你不明白,这件事其实和你并无太大关系,我们主人要见的人……”

“我知道她要见的不是我,我也没说要见她。但既然我这么配合让一群陌生人无缘无故带来这里,我想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这样吧,我在屋外喷水池那里等,不会打扰你们的。另外,可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了吧。”

安颜然猜,夏浔简应该不会让她等太久。

果然,十分钟后,那道俊冷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庄园大门口。

他的神色不是很好,眉头紧蹙,长腿快速地迈步。安颜然正要上前,却发现夏浔简身后还有另一道身影。

午后的阳光轻拢,那人站在半明半暗的屋檐下,带着一种笔墨难以言述的夺目艳光。

果然是画中的女人,只是她本人的脸孔比画上的还要美上数倍。那是种由华贵、雍容、气质以及品位堆砌出来的美,在强大的外在条件下,反倒容易让人忽略她本身的绝美五官。

“浔简!”葱白细长的手指,在他踏下台阶的那刻拉住他的手臂。

这一刻,安颜然的心仿佛在同时被那只手拽住。心底有轻微的涩意,不是很舒服。她看到夏浔简并没有立刻挥开对方。

女人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他亦没出声,只是脸色逐渐阴沉。

安颜然上前两步,缓缓开口:“老师。”

女人的目光扫了过来,居高临下地冷漠注视,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摆设。安颜然不喜欢这种眼神,充满了不可逾越的等级感。拉近距离看时,才发现对方并不年轻,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只是保养得非常好,眉角几乎没有细纹。

女人放开手,盯着安颜然,朝旁边的年轻男子开口:“怎么她还在这里?”

“我还没走,她自然也不会走。记着,这种事绝对不允许有下一次!”夏浔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走下台阶朝安颜然说了句“走”,迈步走在前面。

安颜然看着前方丝毫没停顿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夏浔简的车就停在喷水池外不远,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巴黎这地方弄到一辆车的,反正他神通广大是常事,她不觉得惊讶。

回酒店的路上他一语不发,握着方向盘的指骨因太过用力而隐隐发白。看来对今天这事,他没打算主动说明。安颜然忍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刚才那个是你前女友?不过年纪不太像,难道——是你老师?”从他对对方的态度,如果真是他老师,关系似乎非常糟糕。莫非,他们也跟他和她一样,曾经是一对关系不正常的师生?

他没出声,就像没听到一样。

“夏浔简,好歹我也被牵连了一回,你大致给我说一下,下次再有这类事发生我也好有准备啊!”其实她可以不问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很在意这个答案。

“夏浔简?”他斜了她一眼,“刚才不是喊老师吗?”

“那不是有外人在吗,事实上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你学生啊……”男女关系这一层,说到底除了小茹外,根本没人知道。外人就算有所猜测,那也只是猜测而已。

“闭嘴!”

“别人算计你,你冲我凶什么,今天这事又不是我的错……”她有些不高兴。

“是,你没错。”他没温度地回了句。

车内再度陷入安静,安颜然看了会儿车外飞逝的树木,心里的疑问始终压不下去。她盯着他的侧脸,决定改变策略,搂着他的手臂,将下巴靠上去:“夏浔简,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今天是我不小心,让别人利用了。你就别不高兴了,其实你肯来找我我很高兴。长这么大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她那么费尽心思就想见你一面,我真的很好奇想知道她是谁,你给我说说好不好?”

“你没必要知道。”丢下这句话,他再次绷紧了脸部线条。

没必要知道?她说了半天,他就只丢给她这句话?!

安颜然心里起了怒气,松手坐正不再说话。

两人静默地抵达酒店,车还没停下,她就远远看见等在酒店门口的秦念参。她这才想起下午还有场活动,看看时间已经迟了,车刚停稳,她立刻推门出去。

“抱歉,之前有点事,我们现在过去吧。”

“跟你的老师出去了?”秦念参并不急着走,侧头看了眼下车并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员的男人,又把视线落回她脸上,“他真的是你的老师吗?”

“什么意思?”

“颜然,关系再怎么好的师生,也不会住同一间房。”他唇边笑容亲切,眸底却掠过一抹犀利的光,“我原以为只是他对你,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你啊,怎么就这么糊涂……”说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冷不防在她鼻尖点了一下,“怎么办,我好像有点妒忌了?”

“你……”她捂着鼻尖退后一步,一时有些窘迫,又有些生气。她窘迫是因为就这样被一个外人在这么人来人往的地方轻易点破她和夏浔简的关系,又生气这种关系在别人口中显得如此不正常。

是!他们的确是师生,她求他收下她,他教她画画,一点点帮着她成长,可是这样她就不能跟他有其他关系吗?

说到底,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之间没什么不可以!

这瞬间,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惊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关系在她眼中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并且不允许任何人诋毁的事?

难道她对夏浔简……

正出神,背后有人擦身而过,是熟悉的气息和脚步。

她回头,发现夏浔简不知何时经过她身边独自朝酒店里走去。他脚步很快,好像完全没留意她还在这里。

这人……明明就是他不对,现在还甩什么脸色!

她不过站在这里跟秦念参说几句话,该解释的也都解释过了,他有必要这样吗!自己那么多秘密,还不是一句都不肯和她说!

胸臆间的怒气冒了上来,她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夏浔简,你干吗不等我!”

安颜然自己也许没发现,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喊他的名字。男人的脚步停下,冷漠的视线投来:“你不是还有活动吗?”

“是啊!”被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这回事,她有点尴尬,“那没事了,你先进去吧,拜拜。”

秦念参在旁边笑出了声。

“笑什么,跟你没关系!”安颜然瞪他。

“自然是笑你可爱……”他又恢复成惯有的调侃模样,刚才那番对话似乎从未有过。他正准备带她离开,抬头却瞥见夏浔简重新折返的身影,“夏大师,还有事吗?”

对方的眸光自他脸上掠过,未做停留,直接落在他面前的黑发女子身上:“今天有事要你做,活动不用去了。”说完,伸手拉人,自始至终,秦念参在他眼里就是个透明人。

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两个背影,秦念参嘴角的笑容慢慢敛去。

安颜然觉得自己很命苦,难得一趟浪漫又愉快的巴黎之旅,生平第一次入住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却还是逃脱不了小保姆的“既定命运”。

她一边准备画具颜料,一边看向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人:“你一定要今天画吗?”

“是。”

“我不在旁边不行吗,不要的草稿你丢在旁边就行,我回来再理,或者叫客房服务也行啊!”

“不行。”

“可后天就是颁奖日了,今天是最后的聚会活动,我昨天认识了几个朋友,我想……”

他头也不抬,淡淡道:“那些没名气的人认识了也没用。”

“没名气?!”安颜然有点想吐血,“个个都是冠军,你居然用得出没名气三个字?!”

“一届的冠军,不代表什么。”他语调平缓,“你也一样,只不过是一届冠军,这行新人辈出,明年就不是这样的形势了。何况这类比赛每年多不胜数,你这样就满足了?放松心态只会让你以最快的速度在这行消失。”

安颜然被噎得无语。她怎么就忘了,面前这个人可是曾经连续三年夺下几十个大小赛事冠军的超级变态人物啊!

在他眼里,区区一个国际画赛中国分赛的冠军真不算什么……

“画很重要?你最近都不会这样突然赶工,是谁要的画?”

他终于抬起视线,神色却不太好,那沉冷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会儿:“我以为,你起码也会关注一下新闻。”至少是,和他有关的那些新闻。毕竟这件事他没有刻意对媒体隐瞒,所以即便这十天他并未联络她,她也该知道他的去向。

夏浔简这句不冷不热的回答,安颜然直到晚上浏览了网页新闻才弄明白。

原来这几天他在英国,求画的人是英国王室。

夏浔简与王室见面的过程谢绝媒体采访拍照,但仍有不少记者跟随其后,拍到他自华贵建筑里步出的一幕。青蓝色的晴空下,他一袭黑色紧身西服,腰窄腿长,神态倨傲。因为侧对着镜头,阳光在他脸上留下明暗两色的光影,没有笑容的唇角紧抿,越发显出一股难以接近的强大气场。

除了这张,还有不少是他进出机场和酒店的照片。

自从为了她在媒体前露面后,他的私生活正在一点点遭受侵蚀,大约也因为这样,今天庄园里的女人才能如此迅速地掌握他的动向。她知道他极不喜欢这种生活状态,如今这样全都因为她。

安颜然将脸颊贴在手臂上,静静看着网页上的照片。

一想到今天那女人,她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得不到答案的疑惑,让这种不舒服在无形间扩散了数倍,当她回神时,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是笨蛋,在乎和在意这些感觉,她当然明白是因为什么。

一直以为不可能,一直以为在受过那么痛的伤之后不会再敢,可人的心又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这个男人,冷酷又无情,个性还深奥到变态,可他对她的那些维护,她并非看不见感觉不到。近来,她总是会想,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会在哪里,会是什么模样?

假如没有夏浔简,安颜然根本不会是现在的安颜然。

小茹的话总是那么容易变成现实,关佑是这样,夏浔简也是这样。或许是她太了解她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也更容易看透事实。

心底深处,涌动着莫名的凉意。

喜欢原本是个多么温暖的词,可于她,只有如此无奈的感觉。答案太清晰,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喜欢上了,就不可能不计较,更不可能装不在乎。

一旦现今的平衡被打破,她和夏浔简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

颁奖日之前,安颜然跟在夏浔简身边忙得始终没空踏出房间一步。

她原以为他忙成这样,颁奖当天一定不会去,结果那天他竟起得比她还早。她踏出房间时,他已坐在落地窗前的长餐桌边喝咖啡。

她想他大约是有心事,这两天,神秘女人几乎每隔两个小时便派人送东西过来,时而是昂贵的香槟,时而是精美的餐点,又或是一套古董瓷杯。她似乎非常了解他的喜好,大手笔地送着礼物,并且丝毫不介意每一次送来的礼物都被夏浔简随手丢进垃圾桶。

此种浪费的画面倒让安颜然安心不少,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起码现在夏浔简没兴趣理会。

依预定时间,他陪她去了颁奖现场,这次比以往更低调,他连面都没露,直接从员工通道进了贵宾室。整个颁奖过程大约要一两个小时,安颜然怕他一人在里面无聊,很好心地把自己的手机给了他,表示里面有个很好玩的游戏,如果他无聊可以打发时间。

“这种无聊的东西。”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拿着吧,无不无聊要玩过才知道!”她笑着摇摇头,塞进他手里才离开。

半小时后,当夏浔简蹙着眉头摆弄着游戏时,贵宾厅的门被人敲响。

来访者,是秦念参。

其实秦念参的来访完全是一时兴起,而且他也没有料到,那个素来低调的夏浔简,居然真的陪安颜然来了现场。

这个男人果真有趣。

他摸着下巴,毫不客气地在对面的沙发坐下:“以往这类活动,夏大师从来不会出现,今年非但出现,还这么有耐心地留下。看来,爱徒的魅力真是很大。只是不知道夏大师是不放心她呢,还是不放心我?”

浓密睫毛下的清冷眸光向他瞥去,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轻轻摩挲。那是种意味深长的注视,似乎是在探究,又似乎不必探究就已清晰了解一切。

他重新落下目光,声音却传了过来:“做好你自己,离她远一点。”

“呵呵,夏大师这是在给我警告吗?可惜,虽然我和颜然认识的时间不长,我对她倒还真的挺有好感的!”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我想她应该还没告诉你,我跟她最好的闺密是兄弟吧!所以我对颜然,也算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尤其第一次在她公寓见面时,一点都不陌生……顺便提一下,她的小公寓弄得不错,虽然小,但设施齐全,不比酒店差。”

摩挲手机的手指停了,男人这次没有抬头:“你的话,稍微有点多了。”

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莫测,强大气场下,秦念参非但不退却,反而越来越有兴致:“夏大师,她只是你的学生,就算因为利益而产生一些条件交换,也不过是交易而已。你对她,似乎关爱得有些过头了。就拿这几天的活动来说吧,难道看牢了跟紧了就能确保无事?你对她而言只是老师,她能有今天的成绩,当然对你充满感激,不过感激再多也不会变成感情。你这样用老师的身份禁锢着她,总有一天,当她学会独自飞翔,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你。因为那个时候,她再也不必忍耐着承受着你以老师身份施加给她的压力。”

男人倾身,将手机搁在茶几上,再度抬头时,脸上一片静漠,唯独眼底在刹那掠过冷厉的光:“这些话,你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你自己?”简单一句话,平淡,却一针见血。

秦念参的脸色有些变化,仿佛这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是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猝不及防地插入心口。

他唇角的笑意凝滞片刻,又再度拉出弧度:“夏大师,其实我也只是好心。”

沙发上的男人姿态淡漠地靠在那里,紧抿的双唇慢慢吐出一个名字。

那是一个人名。

秦念参的表情顷刻有了崩裂的迹象:“你……”

“我当然知道。这行能有多大,就算再刻意隐瞒,瞒的不过是其他那些人。简单告诉你,我知道的不仅仅只有这些,所有的事我都清楚。所以,我也明白你现在动的是什么心思。”他抬手抵着额角,指尖轻点,“聪明的话就安分一些,我夏浔简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惹怒了我,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秦念参盯着他看了片刻,笑了:“虽然人人都说夏浔简冷酷无情,今天我才算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离她远一点是吗?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对一个人认真到这个地步。只是我真的非常好奇,以你这样的性格和方式,又能跟她走到哪一步?希望,至少会比我长久。”

安颜然总觉得,近来夏浔简的心情不是很好。

这种状态,从他们自巴黎回来后一直延续到了五月底。表面来看,他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可能是为了英国某王室贵族要的画,但她觉得追根究底是因为巴黎庄园的神秘女人。毕竟她跟了他这么久,很少见到他因创作状态的问题而心情不好。

他曾说过画画是一种姿态,摆或不摆,高或是低,主控权都在自己手里。因不想画或者不在状态而拒画这一年半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从来不会管对方的身份地位有多高。

她曾试着询问过他心情欠佳的原因,但显然,个性如夏浔简,根本不可能对她透露一个字。

有关神秘女人的事,她再没问过他,倒不是不想知道,而是觉得之前问到那个地步他都不肯说,她也没必要继续问下去。

就像他说的,这是他的事,这与她无关。

他的生活,很大一部分都不是她能介入的。思及此,她的心情不禁有些堵闷,喜欢上一个人,要的不仅仅只是对方的一些在意,而是想要全部。

可显然,夏浔简根本不是她能了解全部并且拥有全部的男人。他太强势又太莫测,永远高高在上,旁人根本不知道他何时会发怒,哪些事会令他不快。

说她胆怯也好,懦弱也罢,这种比之从前更甚的仰角恋爱,她真的不愿再经历一次。

“你是打算离开他,还是,主动点开口示爱?”小茹横扫水煮鱼的同时,不忘做她的爱情顾问,“嗯,我问错了,你现在这情况,怎么可能主动示爱,示弱还差不多!”

“……”安颜然打掉她的筷子,抗议,“都被你吃光了!”

“少来转移话题这一套!当初还说不会有爱上他的这一天,结果说完这话才多久啊,就一脸迷茫地坐在这里跟我讨论你和夏大师的感情问题!”在这种问题上,小茹素来很不客气,“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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