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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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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下手太狠,布幕以后之人,被你用树枝凝力,生生把左右双颊的颧骨打碎,蝎尾再一负痛回蛰,便成了‘毒已入骨’,好好一副落雁沉鱼的花容月貌,将如模母无监……”

司马白无法沉得住气了,厉声喝道:

“布幕以后之人,到底是谁?”

天蝎尼姑道:

“我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国色天香,曾经被称为‘江南第一名妓’,对你情深义重,点了‘守宫砂’,并送过你二十四片武林至宝‘护穴龙灵’……”

司马白虽然早已料中,但仍一阵心酸,睁目厉声叫道:

“会……会是温柔?……”

天蝎尼姑“嗯”了一声,点头道:

“她叫温柔,你对她却太不温柔!‘生命’只是女人的第二生命,‘美貌’才是女人的第一生命,你天赋异禀,不怕奇毒,温柔却是禁不起‘天牌毒蝎’尾钩毒力的一般常人!如今,等于是你亲手替她毁容,断送她一生幸福,来报答她赠你‘护穴龙麟’的深情厚德!”

司马白紧咬钢牙,甚至于咬得顺嘴角流下血来,怒视天蝎尼姑,顿足叫道:

“天蝎尼姑,我……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天蝎尼姑答笑道:

“慢说碎尸万段,你就是能杀死一万个天蝎尼姑,也换不回半个温柔,还不如求求我……”

司马白接口道:

“聚铁九州,已成大错,我还求你甚么?……”

天蝎尼姑摇手道:

“不对,不对,九州虽已聚铁,尚未铸成大错,只要你肯求我,我还可以替温柔疗伤祛毒,恢复她的月貌花容,便若再过片刻,你再求我,我也无能为力了……”

司马白一双俊目,瞪得老大,闪射出吓得shā • rén的怒火寒光,恶狠狠的,盯在天蝎尼姑脸上!

但常言道得好:

“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司马白空自怒火万丈地,瞪起好大眼睛,终仍不得不软化地,废然一叹,咬牙问道:

“说,你有什么条件?是不是要我把你放过,从此不再寻仇?”

天蝎尼姑摇头笑道:

“这项条件的要求太苛,你必然无法接受,我所要求的是最有趣味,毫不为难的小小条件。”

司马白明知那有这等好事,但仍不得不问地,目注天蝎尼姑道:

“最有趣味?毫不为难?……我不相信你会向我提出……”

司马白话犹未了,天蝎尼姑便以一阵消魂媚笑,接口说道:

“你不要不相信嘛,男女合欢,有不有趣?你和柳明珠业已有过狂欢之乐,合体之缘,和我再效于飞,为不为难?……”

司马白瞪目叫道:

“你这不要脸的万恶淫尼,竟……竟要我和你行……行那苟且之事?……”

天蝎尼姑口中“啧啧”两声,目注司马白,摇头说道: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么!答不答应,都不要紧,我先让你看看那位‘江南第一名妓’,被你打碎颧骨,中了蝎毒以后的娇美模样,再告诉我打算对她怎样摆布的次一步计划!”

说至此处,扬声喝道:

“现脸……”

这时,两只毒蝎已死,白色幕被人在幕后用利刀划了一个尺许方圆的孔穴,连死蝎带树枝,一齐去掉,孔穴之中,呈现了一张可怖美丽脸庞!

所谓“美丽”,是这张脸庞的轮廓不错,可能属于一位千娇百媚的绝代佳人!

所谓“可怖”,是这张脸庞儿因双颧已被树枝打碎,满脸血渍,加上又中剧烈蝎毒,眼、鼻等处,肿得亮晶晶的,变了原型,不单毫无美感,并变得令人看去,便心生寒,可怖之极!

司马白如今便在心底生寒,鼻间发酸地,双挑剑眉,高声叫道:

“温柔……”

天蝎尼姑摇手笑道:

“抱歉,你不必叫了,这位姑娘着实凝情可佩!一经发现落入我手,便深想我会得用她对你挟持,毫不考虑,甘愿牺牲,立即嚼舌自尽……”

司马白听得不禁“哎呀”一声,天蝎尼姑又复向他摇手说道:

“不要急,温柔料得不错,她是我欲用来对你掌握的如意之珠,怎能让她轻易死掉?只是在欲嚼舌时,被我事先发觉,制了穴道,如今能听而不能讲,有意识而没有行动,才叫你不必叫她,她无法对你答话!”

司马白知是实情,一声怒哼,双臂振处,全身筋骨,格格作响!

天蝎尼姑道:

“不要发怒,不要发威,替你的温柔想一想,‘天牌老蝎’的毒力厉害,最多有一盏热茶时分,可作你的考虑时间,过时以后,你便答应,我也无能为力,替她绾魂九幽,并恢复她花容月貌的了!”

司马白虽对温柔,极为怜惜,但对天蝎尼姑要自己与她合欢的无耻要求,却委实无法答应!……

答应不得,不答应又不行,司马白一时无计之下,只得向天蝎尼姑问道:

“你刚才还说要对温柔有进一步的甚么摆布?”

天蝎尼姑吃吃笑道:

“你若不肯和我合欢,我便找人和温柔和欢,我发现温柔颈上的‘守宫砂’,知道她还是‘处子之身’,已找了六名壮汉,准备举行开苞大典!……”

司马白厉声叫道:

“你敢?……”

天蝎尼姑道:

“有甚么不敢?……”

脸色一沉,向布幕之后,高声叫道:

“剥衣,去裤只等我一声号令,你们便可轮流上阵尝尝这位‘江南第一名妓’娇嗔宛转的风情如何?”

语音才落,“嗤嗤”连声……

可以想像得到,布幕之后,如今已春色无边,温柔上下衣服,全被剥光,像只小白羊般,面对馋涎欲滴的六名壮汉,宛如俎上之肉!

这一手,着实厉害!……

司马白饶已绝艺通神,心雄万丈,遇上这等尴尬场面,也乱了章法,束手无策!

他唯一的直接反应动作,便是苦着脸儿,向天蝎尼姑,摇手叫道:

“慢点,慢点!”

天蝎尼姑得意笑道:

“你投降了?本来嘛,答应条件,你可以和我玩一个欲死欲仙!不答应条件,你的小情人,却要被六名壮汉,轮流施暴,玩一个淋漓尽致!两者之间,孰苦孰乐?你只要不是白痴,就毫不为难地,应该可以作一必然抉择……”

天蝎尼姑认为司马白应该毫不为难,司马白却正为难已极!

这样也难,那样也难,恰好成为令人痛苦的左右为难……

假如不答应天蝎尼姑所提条件,温柔以处子之身,惨遭六名壮汉轮暴,又气又辱,那里有半丝活路?

假如答应天蝎尼姑的条件,与她合体寻欢,则温柔芳心中的奇异感受,恐必痛苦绝伦,甚至于活不如死!

左难,右难,司马白是聪明人,竟然想不出甚么聪明办法?能解决目前窘境!

天蝎尼姑见司马白,然还不肯就范,不禁暴怒,向白色布幕之后,厉声叫道:

“司马白太不识抬举了,非给他极大难堪不可,算你们六人走运,替我轮流上马,不许有丝毫矜恤……”

司马白赶紧摇手,天蝎尼姑又向白色布幕之后,得意叫道:

“好,大概他投降了,你们不许乱来,要等我再一次的命令,方可行事!”

语音顿处,目光如水地,看着司马白,扬眉媚笑说道:

“司马白,来吧,你和我凤倒鸾颠,携云握雨,作我裙下不二之臣……”

司马白目光一扫,指着远处一片小林道:

“我们到那边去……”

天蝎尼姑愕然道:

“到那边去作甚么?这里不就很好……”

司马白不等她话完,便俊脸通红地,接口厉声骂道:

“天蝎尼姑,你太以不知羞耻了,在这等众目睽睽之下……”

司马白话方至此,天蝎尼姑已掩口葫芦地,看着他不住吃吃媚笑!

司马白怒道:

“你笑甚么?”

天蝎尼姑笑道:

“我笑你太紧张了,‘天蝎尼姑’与‘圣剑书生’,合参欢喜之禅,是桩武林大事,怎么可以席天幕地,草草无法尽兴……”

司马白愕然道:

“原来你不是要我立刻便和你……”

这回却是天蝎尼姑向司马白挥手笑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种风流事儿,我作得多了,何必如此猴急?我只要你亲笔写张欠条给我,以后,我会在适当时机,向你讨债,要你把诺言兑现!”

司马白那里猜得到天蝎尼姑居然恶毒得要等当着柳东海之面,才要自己竞现诺言,以期把那条“七海游龙”,活活气死,遂点头说道:

“这样也好,但此间何来纸笔……”

天蝎尼姑笑道:

“我猜出你是个多情种子,为了温柔,一定投降,纸笔都早就替你准备好了……”

随着话声,一条素巾,包着一根描眉代笔,业已迎面飞来!

但天蝎尼姑所意料不到的事儿,也就在这刹那之间发生!

司马白才一接笔,忽然甩手!

他不是算计天蝎尼姑,竟把描眉代笔,当作甩手箭使用,射向白色布幕中央偏左,约莫是温柔娇躯的心窝部位!

天蝎尼姑见状大惊,但无论是出声警告,命布幕后人,赶紧闪避,或出手抢救,都来不及!

“噗”的一声,白色布幕的血花,喷溅得较前更大!

天蝎尼姑失声道:

“你……你竟杀了温柔?”

司马白的俊脸上的为难神色,业已全大,目光坚毅答道:

“不错,我杀了温柔,她是一朵无垢青莲,我不能使她在好容易出瘀泥而不染之后,再复染上瘀泥!”

天蝎尼姑道叫:

“你既答应投降,我不会再命令手下对她凌辱……”

司马白含笑道:

“温柔若是知道我是为了她而向你低头,她会比死了更复杂过……”

语音略顿,扬眉又道:

“刚才由我亲手伤她,如今,又亲手杀她,但却也向她的不幸芳魂,许下铁定诺言!今生,司马白从此孤独,包括对于柳还珠,我都不再作求凤之想,来生则只要彼此精灵不昧,便可再期缘会!”

天蝎尼姑道:

“你欠我的债呢?是否想赖不还?……”

司马白冷笑道:

“我欠你债?温柔已死,是你欠我债了!天蝎尼姑,前债未清,又欠后债,胁生双翅,难以飞天,你替我拿命来吧!”

语音方落,长剑已自出鞘,“天罡六大剑式”中的一式“秦穆观天”,剑光宛如无数天星,幂空齐落,向天蝎尼姑罩将下去!

一蓬黑烟,忽从天蝎尼姑身边飞起,黑烟中并有千百点精芒寒光,向司马白密集射来!

司马白如今已非初出之犊,他遭遇不少大厄飞灾之后,业已有点知已知彼!

他知道天蝎尼姑成名已久,位居当世十大高手之一,她的武功修为,绝不会低于自己,甚或还要高出一筹半筹?

自己若想杀她报仇,唯一的指望,便是近来痛下苦功,已有绝大进境的家传“天罡剑法”!

除了“天罡六大剑式”,已可得心应手之外,司马白对于这传家绝艺中的最高造诣天罡剑法“剑外飞罡,不杀之杀”,也有了九成左右心得!

他今夜就是想先以“天罡六大剑式”,困住天蝎尼姑,然后再出敌意外地,突施“剑外飞罡”绝艺,或许便可把父母昔日之仇,既温柔今夜之恨,都报雪一剑之下!

谁知长剑刚刚出鞘,“秦穆观天”的剑式精微,尚未尽发,天蝎尼姑业已身腾黑烟,并有大蓬寒芒,从黑烟中往外飞射!

以对方的艺业名头,今夜又是预作布置,要对付自己,则这黑烟,既烟中飞芒,定是恶毒异常的厉害无比之物!

初出犊儿不畏虎,久历江湖寒了心……司马白虽尚不够称得上久历江湖,但也出生入死了好几次,尝够了鬼魅江湖的各种厉害!

故而,他虽经过试验,确定自己的特异体质未变,不畏各种奇毒,但仍在黑烟腾起,寒芒飞射之际,立收“秦穆观天”剑式,向后纵退了一丈五六!

这是司马白由于经验教训的稳当措施,他要先观察一下,天蝎尼姑用来对付自己的黑烟寒芒,究是何物?再行出手歼敌,免得万一又复中人算计,铸成终身大憾!

照常理来说,司马白这种“先求稳当,次求变化”之举,是应付鬼域江湖的上佳策略……

但天蝎尼姑是非常人,司马白这一稳当,反而有了遗憾!

那黑烟起初甚小,但却越来越大,起初甚淡,但却越来越浓!

而这范围和浓度,更发展异常迅速,转瞬之间,便把当前一片,完全布满!

烟中的寒星飞芒,为数虽多,却来势不强,飞出一丈左右,便告自行坠落!

司马白纵退到一丈五六以后,起初还凝功护身,静看变化?

但等寒星飞芒,力尽自落,司马白突然明白,要上大当!

他一声怒叱,收剑挥掌,凝聚已久的内家真气,化为一片狂飙,当空怒卷!

黑烟极浓,司马白一共三度挥掌,才驱散得略可见物!……

但刚才站在约莫两丈来外,烟视媚行,风骚入骨的天蝎尼姑,却已失了踪影!

司马白证明了自己所料不错,那片黑烟只是天蝎尼姑的脱逃烟雾,心中不由大急!

他不管有无其他埋伏袭击,身形腾处,冲烟而入,赶往江旁!

江水滔滔,水烟亦浓,等司马白赶到洲岸,只见有一艘舟船,正驶入水烟深处,也不知天蝎尼姑是否坐在船上?

他来时所乘船只,不知是被天蝎尼姑遣人凿沉,抑或赶走?如今无船可用,只得空对茫茫烟水,顿是浩叹。

但空自叹息无用,司马白暗咬钢牙,又复回到原处……

原处倒还是原样,因那张溅满血污,中间开了一个洞穴的白色布幕,也还存在。

司马白怒无可泄,伸手抓住白色布幕上的圆洞,用力一撕!

“吓”然裂响,整幅布幕,都被司马白撕得四分五裂,但幕后情况,却不堪入目!

一具女尸,头部因中蝎毒,肿胀得已非人形,但左右颧骨之上,还显然留着被司马白所发树枝打碎的血污痕渍!

但她上下衣裤,都已被人扯碎,几乎成了赤裸状态。

心窝部位,仍插着司马白于万般无奈情况下,所掷的描眉黛笔,尚有半寸左右,露在雪白肌肤以外!

英雄有泪不轻弹,司马白却哭了……

他泪珠儿,簌簌泉流,却强忍着不曾出声,只是动手飞快挖土!

挖土之举,有两种作用,一是要掩埋温柔遗尸,二是司马白要藉以发泄今夜旧仇未报,又添新怨的这口恶气!

坟坑挖好,司马白立刻把温柔遗体,抱入坑中,加以掩埋。

在抱尸之际,司马白甚至不敢注目细看尸体……

这也是基于两种心理,一是温柔双颊伤痕以及心窝要害的致命一笔,全是司马白所为,他在后悔心酸,泪珠如泉之下,怎么还忍心再看自己这聚铁九州,铸成大错的悲惨迹象?

另外一种心理,是尸体周身赤裸,司马白与温柔虽然情深意浓,却断未有肉体之亲,司马白觉得倘若向赤裸遗体,看得太细,也等于对温柔的一种亵渎!

但他若细看尸体,便会发现一种容易勾人疑思的奇异状况!

那就是温柔颈上的“守宫砂”,原来鲜艳欲滴,如今却只是一粒朱红圆点,颜色黯了不少!

这种现象,代表甚么意义?

难道司马白下手这快,温柔仍然贞关已破,被天蝎尼姑的手下玷污了。

司马白埋完女尸,再找男人……

因根据天蝎尼姑所见,这张白色布幕之后,应该还有六名万恶壮汉。

天蝎尼姑既然发出黑烟,藉烟遁而逃,在这刹那之间,烟雾一片迷蒙,也绝不可能来得及把六名壮汉,一齐带走。

更何况,天蝎尼姑所乘的船只,并不太大,也难以载重多人……

司马白的猜测对了,他果然找到六个男人。

不过,不是人,只是尸,是六具男尸!

六具男尸的死法一致,都是咽喉上中了一剑,足见杀死他们之人,必非常流,属于用剑名家,又快又准,方可在一剑疾挥,未发出丝毫声息下,刺中六个人的同一部位!

司马白除了看得暗赞用剑人,手法巧快之外,心中相当奇诧!?

他奇诧的是天蝎尼姑纵然来不及把手下带走,也不必杀了他们,这六名壮汉是死在何人之手?

这问题,他当然想不明白,伤心之地,不可久留,他又对温柔那座新坟,略一凝目拭泪,便离开设法寻找船只,回转武昌。

司马白才一离开,一株枝叶茂密的大树顶上,便纵下两个人来。

一个是司马白为她伤心,为她挖坟,以为业已把她埋葬掉的温柔!

另外一个人,是意想不到的江小秋,但她如今却是一身船娘打份。

温柔和江小秋笑道:

“小秋姊姊,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悄然前住天蝎尼姑的几名男女手下,来个偷龙转凤,李代桃僵,那座坟头之中,埋葬的便真是小妹我了!”

江小秋道:

“这是我乘着天蝎尼姑不注意之下,悄悄出手,才微悻成功,若论真实功力,你我均不是这万恶妖尼对手,司马白若想报父母深仇,还得由他自己拚命不可!”

温柔笑道:

“秋姊姊对于司马白的观感如何?”

江小秋玉颊微红道:

“往日不谈,今夜的表现是既颇可爱,又颇可恨!”

温柔“哦”了一声道:

“秋姊请说说看……”

江小秋道:

“他用天蝎尼姑的描眉代笔,飞刺你心窝之举,总算还懂得女孩儿家‘伤心大于身死’的道理,以及立誓,从此孤独,有点真情可爱!但我用胭脂在那女尸颈上,点了一点,略代你的‘守宫砂’,破绽几乎一看即透,他却毫无觉察,岂不粗心得有点可恨?鬼蜮江湖,何等凶险?他这样与天蝎尼姑,作为对手,委实随时都有性命之虑,令人太担心了……”

温柔突然仰面望着中天皓月,沉思起来。

江小秋道:

“柔妹在想些甚么?”

温柔道:

“我在作桩重大决定,不知秋姊赞不赞成?”

江小秋笑道:

“柔妹说吧!你所作的决定,我一定赞成!”

温柔道:

“第一,司马白立誓从此孤独,我们却偏偏使他从此不再孤独,一明一暗,随在他的身边。”

江小秋点头笑道:

“江湖凶险,天蝎尼姑更复阴毒无伦,有人陪他最好,但谁在明处?谁在暗处?……”

温柔不等江小秋话完,便即嫣然一笑,接口扬眉说道:

“我是死人,你是活人,当然你在明处,我在暗处,秋姊并须改扮男装,因司马白是志诚君子,不是口是心非小人,他既已立誓孤独忏情,多半定不肯再交陌生异性朋友。”

江小秋道:

“好,我赞成这项决定,但刚才柔妹曾说‘第一’,是不是还有‘第二’?”

温柔点头道:

“当然有,第二点决定,更为重要!我先请教秋姊,司马白武功虽够,江湖经验不够,尤其对手是阴毒无伦的‘天蝎尼姑’,他是否不一定稳占胜面,极可能随时都有丧命凶险?”

江小秋毫不迟疑地,颔首答道:

“我不否定这种可能,但认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为世除恶,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故而虽然明知凶险颇大,也不能阻止司马白向天蝎尼姑寻仇,柔妹提出这点,是否有甚稳妥办法?”

温柔答道:

“我没有积极办法,却有消极办法,换句话说,虽然江湖凶险,我们可以设法替司马白保险!”

江小秋听得不解,瞠大了一双妙目,愕然问道:

“保险?这险儿怎样保法?”

温柔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侠名重江湖!司马白报仇卫道,殒身无妨,但司马氏香烟,不能断绝,设法为他留后,不就等于是保了险了?……”

江小秋失笑道:

“这真是妙想天开,但也极合情理,不过……”

温柔正色接道:

“秋姊不必担心,办法我有,不怕司马白不乖乖就范,你不要忘了我曾是‘江南第一名妓’,风月之事,出色当行,我不想要这粒‘守宫砂’了!”

江小秋听温柔是打算为司马白怀孕,生个儿子,不禁抚掌笑道:

“赞成,赞成,我绝对赞成……”

温柔笑道:

“秋姊也是当代侠女,一言九鼎,你说赞成,是不许反悔的了!”

江小秋愕然道:

“这里面没我的事,我有甚么可以反悔!……”

温柔笑道:

“怎么没你的事,你忘了我是说‘我们’设法替他保险!……”

江小秋玉颊通红,连连摇手叫道:

“不行,不行!……”

温柔说道:

“甚么不行?一来他在‘水月大会’之上,较技招亲,和你名正言顺,二来这桩事儿,若由我单独承当,一来未必怀孕,二来更未必准能生个儿子,倘若加上秋姊,仍不如愿,则人力已尽,要归诸天意的了……”

江小秋无法反驳,面红耳赤之间,温柔又复笑道:

“计议既定,我们赶快找出藏舟,司马白大概找不着船,脚步声又往这边走回来了,我们还要把他渡回‘武昌’去呢!”

司马白好不容易,在“鹦鹉洲”上,找着了一艘船儿……

那是只不很大的小小渔船,除了有个身披渔氅,头戴斗笠的渔人,坐在船尾之外,还有个看不清年貌的渔家女儿,在持篙摇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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