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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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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白苦笑道:

“辛苦不妨,忙碌不怕,怕的是牵扯太多,造化弄人……”

莫负心问道:

“什么牵扯?是感情牵扯?还是仇恨牵扯?”

司马白苦笑道:

“仇恨除了解释,就是报雪,谈不了什么牵扯,当然是……”

莫负心接口笑道:

“感情方面,有什牵扯?莫不是除了柳还珠外,司马兄又爱上了其他的红妆密友?”

司马白方一摇头,莫负心又“哦”了一声,向他拱手笑道:

“大概我说错了,不是司马兄见异思迁,而是因你风神奕世,文武双全,惹得其他的江湖红粉,爱上了你!”

司马白叹道:

“也不能这样说法,总而言之,似乎是造化弄人,其中遂起了牵扯……”

莫负心饮了一口“锦州大曲”,忽然双眉微扬,含笑吟道:

“艺有未曾经我学,事无不可对人言……”

司马白毫不推诿地,点头说道:

“这是我说过的话,慢说是面对莫兄这第三者局外人,就是柳还珠在此,小弟也敢毫无所隐的直抒肺腑!”

莫负心笑道:

“既然如此,便请司马兄一倾肺腑,小弟对于你的感情牵扯,极有兴趣!”

司马白陡然把杯中酒儿,一倾而尽,跟着便把自己所历所经,向莫负心详加叙述,甚至连与柳明珠在死谷秘洞中的荒唐云雨,都在侃然尽诉,毫无所隐!

一直说到“岷山”赴约,在“回音谷”发现“天蝎秀才”欧阳纶尸体,在“负心潭”中,再见柳还珠,既看见柳还珠在石上所留“十年以后,迟君东海”字样,方与郦都雇船!结识莫负心的目前情事,互相衔接。

莫负心听得嗟叹不已,目注司马白,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花寒玉、姬彩凤、姬小凤,均已为爱牺牲,十分可怜,温柔出于泥而不染,十分可敬可爱,柳明珠暂不置评,我只有对于那位曾把‘秋水芙蓉剑’,赠送你的江小秋姑娘,似乎听不出什么好恶概念?完全是片空白!”

司马白苦笑道:

“慢说莫兄只是听听故事,连小弟会与江小秋见过一面,也印象极为淡薄,只不过……”

莫负心彷佛体会出司马白的心意,不等他说完,便接口笑道:

“只不过当初‘水月大会’宗旨,原定的是‘得剑招亲’,司马白艺压群雄,得号‘圣剑书生’,江小秋既把传家至宝‘秋水芙蓉图’相赠,当然也连她红闺处女的寂寞芳心,也一并送给你了!”

司马白耳根微热,脸上飞起一片红霞,摇头苦笑说道:

“这事是一厢情愿!……”

莫负心提起酒壶,替司马白把杯中斟满,慢吞吞地说道:

“不管是一厢情愿,这桩‘藉剑联婚’之事,都决不能怪江小秋!……”

司马白愕然道:

“不怪江小秋,却要怪谁?”

莫负心答覆得既极快捷,又极干脆地,手指司马白道:

“怪你!”

司马白越发惊愕问道:

“怪我何来?”

莫负心笑道:

“怪你这位‘圣剑书生’的武学太高,以及潇洒风神,俊美容颜,长得太漂亮了!”

司马白赧然道:

“莫兄休开玩笑……”

莫负心正色道:

“小弟决未开什么玩笑,说的乃是正论!司马兄不妨掉过来想一想,假如你是那位武功家学渊源,人品美秀绝世的侠女江小秋,希不希望获得一位年貌才艺相当,身家清白的理想归宿?”

司马白方自一怔,莫负心又复笑道:

“假如司马兄长得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黑粗傻大,青面獠牙,得剑以后,还想得人,江小秋可以想得出一百条理由,加以推拒!偏偏你文采风流,家世清白,羡煞了人,妒熬潘安,则江小秋只要坚持论剑招亲不能背信的一项理由,就可以把你当作未婚夫婿般,追定你了!”

司马白为之语塞,并把张俊脸,胀得血红地,边摇双手说道:

“不行,不行,我已声明,绝不能对柳还珠有所负心……”

莫负心笑道:

“这也不算什么负心?后世或许会建立什么重婚法则?如今却无此限!大丈夫只要有精力应付,何患三妻四妾?或许这几位武林侠女,互相投缘,结为姊妹,来个不分大小,携手同归,不也是场足使旁人艳羡的武林佳话么?”

司马白剑眉深蹙,偏又觉得莫负心伶牙俐齿,占住了许多理由,使自己不易加以驳斥!

就在他相当尴尬之时,忽然一阵琮琮的美妙声息,随风入耳!

司马白藉以解嘲,扬眉问道:

“这是什么声息?”

莫负心笑道:

“这是琵琶,时虽秋夜,地非沥阳,司马兄连名带姓,(缺615-670页)”

天蝎尼姑见状,方“哼”了一声,舱外已有人低声报道:

“启禀庵主,前面就是‘鹦鹉洲’了!”

天蝎尼姑冷冷说道:

“将船驶到僻静处,悄悄拢岸,我要看看那‘圣剑书生’司马白,究竟有多大能为,猖獗到甚么地步!”

鹦鹉洲上。

司马白匆匆赶来,遇上了极为恶毒的厉害埋伏!

不过,如今的“对剑书生”司马白,功行之高,已非昔日,埋伏虽然不少,手段虽然厉害,仍未能伤及司马白半根毫发,反而是,遍地遗尸,败得十分凄惨!

但司马白的神色并不宁静,他的心在狂跳!

心跳之故,不是担心对方更有强手出现,而是担心温柔。

如今的“圣剑书生”,江湖经验,业已相当丰富,他看得出自己前来“鹦鹉洲”之举,是中了敌诱,既然如此,对方又怎会放得过在武昌落单的温柔呢?……

担心之间,对面的几名残余敌人,突然动作慢了下来,一致停手退后。

司马白也看得出这不是敌人退却,多半是有更厉害的敌人出现!……

他又有点心跳,他在期待……

司马白是期待杀父之天蝎尼姑出现,是好是歹,彼此今夜放手一拚,免得整日天涯海角,寻觅得牵肠挂肚!

影中有十来条人影闪动……

司马白剑眉双挑,朗声喝道:

“何必再鬼鬼祟祟,你们究竟有多少狐群狗党?不妨都一齐替我滚了出来!”

暗影中一声冷笑,但只一人,十分高傲从容地,缓步出现……

这是个黑衣蒙面人,黑衣宽大,蒙面纱巾深垂,看不出对方的年貌,只可从那声冷笑上,听出年龄决不会轻,但也不会及老,约莫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

在这“鹦鹉洲”上,女性敌人,还是第一次出现,故而司马白一听对方笑声,俊目中便电闪寒芒,身形一闪而过,伸手向对方的蒙面黑纱抓去。

以司马白如今功力,伸手不会落空,尤其是在这等猝然发难的情况之下。

但那黑衣蒙面的中年妇人的一身功力,居然也高得出奇,就在被抓中而未中的刹那之间,足下巧踩连环,向左侧方,飘闪八尺,并沉声喝道:

“你想作甚么?”

喝声中,右臀反甩,一式“也誉剔翎”,猛袭一抓落空,似乎招式用老的司马白左肋!

好个司马白,在轻视敌人,招式用老之下,居然仍能因势变式,左半身一用“千斤坠”,身形强行一滞,车轮电转,用内家“大摔碑手”,和对方硬接一记!

这一掌硬接,黑衣蒙面的中年妇人是身形微晃,足下退了半步!

司马白则低低“哼”了一声,身形踉跄出好几步外!……

看起来,司马白是吃了亏,这也是当然之理!

理由在于司马白招式用老,既要猛打“千斤坠”,强煞身形,又要仓促接掌,在内力方面,几乎至少也要打上个七折左右!

黑衣蒙面的中年妇人却是有意攻敌,凝足功力出手,当然会占了莫大便宜!

更何况,司马白受了伤,他的掌心有血!

既然司马白掌心有血,足见蒙面黑衣中年妇人忒以歹毒,她掌中藏有东西!

掌中有物,竟使司马白茫然无觉,则其物必然非钉即刺,定极细小!

一触之下,便使司马白掌心见血,则其物又必极为尖锐锋利!

司马白上了恶当,应该勃然震怒!

不,他不单未怒,反在看了掌心部位的伤痕血渍以后,来了个十分高兴的“哈哈”大笑!

这一笑,着实把黑衣蒙面的中年妇人笑得莫名奇妙地,愕然问道:

“你……你为何发笑?……”

司马白道:

“我本想抓掉你蒙面黑巾,看看你究竟是谁?如今已然不必……”

黑衣蒙面的中年妇人道:

“为什么呢?”

司马白道:

“为了你能避开我猝然一抓的灵妙身法,为了你能把我震退的雄厚内力,更为了你在第一招上,便掌心藏物,暗算对方的毒辣下流心肠,我已经不必再抓蒙面纱巾,就可断定你是我对你相思已久的‘天蝎尼姑’……”

他不等对方答话,一举左掌,剑眉双挑地,又复问道:

“由此推断,你刚才藏在掌心,使我破皮见血,上了恶当的,大概是一枚蝎钩?”

黑衣蒙面的中年妇人,摇了摇头,发出一阵冷笑说道:

“天蝎尼姑,猜得不错,但所谓蝎形毒钩,却猜得不对!……”

说至此处,她已一翻黑衣大袖,伸出只欺霜赛雪的玉手,向司马白显示中指上所御戴的一枚七彩斑谰指环,又复笑道:

“你是被我这只‘七绝环’中所藏芒刺,破皮见血,不是中了对你说来是比较寻常的‘蓝蝎钩毒’。”

司马白微哂道:

“你这‘七绝环’,又有甚么不寻常呢?”

天蝎尼姑笑道:

“你既已知我身分,我何必再故弄玄虚,且以本来面目,和你答话……”

说至此处,双臂一振,身上黑衣与头上黑巾,都全告凌空飞起!

这位“天蝎尼姑”,果是天生尤物,披了宽大黑衣时,足够神,这一振臂飞衣,却又足够惹火!

黑衣之内,仍是黑衣……

不过,外面那袭黑衣,相当宽大密实,里面这袭黑衣,却只是一件轻纱!

不单是轻纱,并非常紧帖在天蝎尼姑凹凸分明,胸突,腰细,臀肥的胴体之上,使人一眼便可看出黑纱以内,除了一件小得不可再小的红肚兜外,根本别无一物!

那张脸,也够美,看起来比她的语音,还要年轻,约莫只有三十四五上下,但美得有点邪气,目中秋波太活,眉间荡意太浓,风流浪子对之会如遇醇醪,正人侠士则对之会如遇蛇蝎!

尤其头上居然有一头又亮又长,乌溜溜头发,黑巾飞去,恰好垂肩,闪动之际,映月如波,平添了不少雅致!

天蝎尼姑见司马白对自己看得有点发呆,以为已被美色所迷,不禁发出一阵“格格”娇笑,得意说道:

“司马白,你看些甚么?我除了年纪比你那几位红妆密友,柳还珠、温柔、江小秋等,稍微大了一些以外,若论姿色、身段,那一点逊于她们!……!”

她一面说话,一面并微微扭动身躯,产生了令人触目魂销的ru波臀浪,并继续媚笑说道:

“至于人生最美的床第风情,慢说尚未开过洋劳,见过世面的柳还珠、温柔、江小秋等,就是与你业已同床共枕,游遍‘巫山十二峰’的柳明珠,也望尘莫及,甘为我裙下弟子!……”

司马白厉声喝道:

“无耻淫娃,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天蝎尼姑’……”

天蝎尼姑愕然道:

“你为何突然有此疑问?”

司马白道:

“天蝎尼姑躲我尚恐不及,怎会把我的一些隐秘之事,探听得如此清楚?还有,尼姑头上,何来头发?……”

天蝎尼姑不等他往下再问,便连声媚笑,截断了司马白的话头说道:

“我这尼姑与真正贝叶参经、青灯礼佛的出家比丘尼不同,只是特别喜欢‘小如尚’,才获得这么外号而已,当然可以留些头发,平时既添美丽,在大参欢喜禅时,更可铺枕助兴!至于你那些隐秘事儿,全是你那位已有合体之缘,并甘为裙下弟子,学习床第妙技的柳明珠,告诉我的!”

司马白悚然退了半步,皱眉说道:

“真有柳明珠其人?”

天蝎尼姑笑道:

“当然,否则在‘天蝎白舟’之中,是谁来救你?在死谷秘洞之中,又和谁巫山云雨,抵死缠绵?”

司马白皱眉道:

“你晓得的事儿,还真不少?……”

天蝎尼姑道:

“柳明珠告诉我的秘事多呢!否则,我怎知道你身上有十二片‘护穴龙麟’,护住致命重穴,更有不畏一般毒力的特异体质,才故意不用‘蓝蝎毒钩’,改用‘七绝环’,出其不意地,在掌心部位,刺得你破皮见血!”

人在得意之下,每易忘形,说话太多,也容易露出马脚!……

天蝎尼姑如今便是如此,因为即令柳明珠和她真有交情,而柳明珠也并不知道司马白的这些隐事!

可惜司马白决未想到这些秘事,是从船家李老二的口中泄漏,以致并未发觉天蝎尼姑的语中破绽!

他只在闻言之下,皱眉说道:

“听这样说法,‘七绝环’要比‘蓝蝎毒沟’,更为厉害得多。”

天蝎尼姑把胸前两堆肉峰,先行抖了一抖,摆出副媚人姿态说道:

“当然厉害得多,‘七绝环’上毒刺,是用孔雀胆、鹤顶红、守官精、金蟾浆等天下七种绝毒之物合淬,一经破皮见血,人便立死无救!……”

司马白闻言,目光微注适才已见血渍的右手掌心,足下微晃,身形摇了一摇!……

天蝎尼姑身形闪处,倏然退后数尺,并向司马白摇手笑道:

“你不必再装蒜,我改用‘七绝环’之故,便是要试验你的特异体质,能强到甚么程度?你在见血之后,既未当时毙命,足见柳明珠所说不虚,我想制你,必须用别的方法,不能仗毒力!”

司马白本来确想将机施计,让天蝎尼姑上个恶当,如今心意竟被对方看出,不禁俊脸一热,扬眉问道:

“柳明珠人在何处?”

天蝎尼姑应声答道:

“去了东海!”

司马白说道:

“东海?她去东海则甚?”

天蝎尼姑笑道:

“去杀她的情敌,也就是她的姊姊柳还珠呀!”

司马白瞠起双目,皱起眉头,现出一副惊讶得莫名奇妙神色!天蝎尼姑不禁银牙微咬下唇,掩口吃吃笑道:

“看你这条胡涂虫的可怜样儿,我就告诉你吧,你虽然与柳家双珠,一个通灵,一个合肉,大概还不知道她们之间,究竟是甚么关系?”

虽然,在“黄鹤楼”上,温柔曾分析得相当精微,认定柳还珠、柳明珠同属一人,但司马白心中,难免仍微觉存疑,如今听得天蝎尼姑要要出“柳氏双珠”之间,恰是心中所渴欲得知之事,不禁把头儿点了一点。

天蝎尼姑道:

“柳明珠是柳还珠之妹,在江湖间的私生女,但母女均被柳父遗弃,漂泊痛苦不堪,并几度暗下杀手,欲处死柳明珠母女,免得春光外泄,损其侠誉!柳母拚命护女,身受重伤,含恨去世!柳明珠遂恨极其父,投入绝世已久的‘黑蝎仙子’门下,准备羽技报仇!”

这是谎言,但天蝎尼姑的编谎技术太高,居然天衣无缝,并使司马白听得兴柳还珠,柳明珠姊妹的容貌相似,柳明珠又善养“黑钩毒蝎”,以及连柳东池知柳还珠另有姊妹等重要关节,都完全符合,不由得不从眉目间流露出深信不疑神色!

天蝎尼姑何等目力,看出司马白已为所动,心中暗自得意地,继续笑道:

“但等柳明珠艺成,柳还珠之父早死,偏偏姊妹二人又在你身上,成了情敌,柳明珠当然把满腹仇火,要发泄在柳还珠身上,于是他赶去东海,要把她那同父异母的姐姐,毁于万劫不复之境!”

司马白听得有点发抖,忽然一咬钢牙,英雄气振,目注天蝎尼姑,厉声喝道:

“天蝎妖尼,废话不必多讲,我们之间的血海冤仇,今天非在这‘鹦鹉洲’上,作了一断不可!”

天蝎尼姑笑道:

“怎么了法,是以怨报怨?还是以德报怨?”

司马白愕然道:

“了断血海冤仇,自然是shā • rén偿命,欠债还钱,怎么还会有甚么以德报怨的方法?……”

天蝎尼姑道:

“方法是细则,少时再淡,我先告诉你原则,就是我若给你一点特别好处,你是否便可把甚么血海冤仇……”

司马白不等天蝎尼姑话完,便即剑眉双挑,睁目厉声喝道:

“再特别的好处,我也不会接受!”

天蝎尼姑对于司马白的森峻答覆,似乎早在意中,“哦”了一声,淡笑问道:

“这样说来,是非要见个真章不可……”

司马白接口道:

“对,除了强存弱死,真在假亡以外,其他废话,都不必说,今夜这‘鹦鹉洲’上,若是有你,就不会有我了!”

天蝎尼姑“哼”了一声,向司马白盯了两眼,点头说道:

“好,够硬朗,够英雄,我们开始动手……”

“张幕!”

暗影中,有几名黑衣壮汉,立刻取出一幅白色布幕,张挂在两株树木之间。

司马白不懂对方要张这巨大白色布幕之故,不禁略一注目,愕然问道:

“你命人张这布幕则甚?”

天蝎尼姑道:

“我是天蝎尼姑,在武林树立了一种规矩就是不能先斗败我所养蝎子之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我动手!”

司马白听得气往上撞,一句“你不动手也不行”的话儿,业已冲到喉边……

但转念一想,先把对方所养毒蝎,除掉一些,杀杀凶威也好,遂按住话头,改口说道:

“好,就放蝎子吧!”

天蝎尼姑并未向何处摸起,双手一翻,雪白的掌心中,便托着两只长度足有五六寸的蓝钩巨蝎!

她捏住巨蝎背脊,向司马白展示它的腹部!

每只巨蝎腹下,都有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十二粒鲜红圈点。

司马白哂道:

“不必向我示威,我知道这是年龄极老的‘天牌老蝎’,螫之泰,定可致命,且痛楚强烈无伦,但对我来说,大概还构不成甚么威协!”

天蝎尼姑一声冷笑,双手倏的一扬……

司马白以为对方是用“天牌毒蝎”作为暗器,来飞袭自己。

他虽不畏剧毒,但因厉恶毒蝎的狰狞形态,也不愿令其沾身。

故而,司马白退了半步,微一凝神,准备看清飞屯蝎来势,加以闪避,或是把它来个凌空击落?!

但司马白把事料错……

天蝎尼姑虽将毒蝎出手,却不是向司马白发动袭击……

两只“天牌毒蝎”,出手后,在空中飞了个小小圆弧,便均落在那幅白色布幕之上。

白布,蓝蝎,双钳、六足,尾钩高举,那种形相,委实看来分外狰狞可怖!

司马白方自一愕,天蝎尼姑又以一副风骚无比的神色,向他“格格”荡笑问道:

“司马白,你平素使用甚么暗器?”

司马白听懂了对方的弦外之音,剑眉双轩,傲然答道:

“我平素不用暗器,但若想杀这两只你自以为了不起的‘天牌毒蝎’,则随意折取树枝,也已足够!”

天蝎尼姑道:

“未见得吧?”

司马白暗运内家“大接神功”,伸手一招,地上一段枯枝,便飞入手内。

天蝎尼姑口中发出种非言非语,似吟似哼的奇异音节!

两只毒蝎,立刻在那幅白色布幕上,乱爬乱转时,速度居然快捷无比,看得人有点眼花撩乱!

司马白怎肯听任对方卖弄?加上血仇在心,最恨蝎子,遂俊目中电闪寒芒,枯枝出手!

出手时,只是一根五六寸的枯枝,但到了空中,居然自行折断!

枯枝虽然一折为二,但去势并未稍弱,劲头不灭,准头也极度精确!

两约长三寸的枯枝,穿过那两只“天牌毒蝎”背部,透腹而过,把它透腹而过,钉在那幅白色布幕之上。

这类奇毒蛇虫,多半性长,不容易一下就被杀死!

两只毒蝎,也是这样,分明已被穿背透腹,却仍掉转尾钩,向那两根给了它们极大痛苦的干枯树枝,螫了一下!

司马白怔了!

天蝎尼姑笑了……

使他们一怔一笑之故,是那白色布幕之上,出现血渍!……

血渍……两大滩血渍……两大滩还在继续渗染的,鲜红色的血渍!……

蛇,蝎之类,被称“冷血动物”,怎会有这等鲜艳血渍?

司马白立刻悚然一惊,目光盯着天蝎尼姑,厉声喝道:

“布幕之后有人?这是人的血渍!”

天蝎尼姑一双充满淫光的大眼中,几乎滴下水来的,盯着司马白的俊脸,不住吃吃媚笑!

司马白怒道:

“我问你的话儿,你怎不答?老是这样淫贱的浪笑则甚?”

天蝎尼姑笑道:

“我笑你功力虽还不俗,江湖经验,仍是有不够,你不单早就应该知道布幕之后有人,并应该猜得出这人是谁才对!”

司马白并不笨,他立刻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耽心到温柔身上。

天蝎尼姑居然叹息一声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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