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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待闲话(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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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因为害怕那个人不再归来。

不安的正体只有一个。

是害怕不知何时起,这种漫长等待的焦躁会变成自己之中理所当然的存在。

3/7一月十日

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麻烦事正因为毫无预兆就突如其来所以才麻烦,而且还要是让你束手无策那种。

已经发生的事情即使放着不管也会自然结束,然而多数人都觉得还是快点让它结束的好。

既然迟早要完的话,尽快地、简单地完结比较好,是这样吧。

我亦有同感,结果变成亲自去奔走了。

然而在此之前再说一句。

这种让已发生的麻烦事结束,并非所谓「解决问题」,而只是尽快地收拾残局而已,希望各位记住这一点——

「远野,外面有客人。」

放学后回到宿舍,苍香对我说道。

「……?客人?找我的?」

「昨天的后文吧,普通地迎进来没关系吧。」

苍香打开门,对着走廊说请进。

「…………」

被苍香催促着犹豫着进来的,是刚才还在同一教室里的学生。(译者注:胆小而温顺的女生形象)

名字是四条司。出席号码九号,社团活动经历无,担任班级委员的优等生。

「请坐,到这里来就是说有不能在教室里说的话吧。要说很久的话帮你冲杯茶?」

「……不,谢谢了。那个,虽然是无聊的话请不要介意。」

「是吗。我也猜是这样。事先问一句果然没错,不至于泡好的茶没人喝了。」

「………………」

四条司把头埋得更低,在坐垫上坐下了。

「——————」

苍香好像要说什么似的朝我一瞥,拉上床帘换起衣服来。

「那么,有什么事呢四条同学。」

单刀直入地发问。

四条司低着头,好久没能抬起脸来。大概是看上了我们房间的地毯了吧。

「————」

我也先不出声,默默地奉陪着她的恶趣味。

……

…………

………………

……………………双方无言地眺望地毯正好五分二十秒后。

「那个,远野同学知道七不思仪吗……?」

四条司说出了稍微引起我兴趣的话题。

「——谣言的话听过。宿舍某个空房间里坏掉的电话、校舍的展望台之类的东西吧。哦,还有后院的邮筒什么的。」

「对,就是那个……!远野同学对那个邮筒的事情知道得详细吗……!?」

就像被什么附身了一般,她的声音慌乱起来。

……我是知道的,然而还是摇了摇头。

「……是吗。远野同学,不像是对这种有兴趣的呢。」

「嗯,很遗憾。不过似乎对四条同学有点意义呢。——来找我就是为了那邮筒的事吗?」

「…………」

四条司又俯下了头。

然而这回不是低头不语了,对着地面吞吞吐吐地说起话来。

——那只是个怪谈故事。

学校的年代久远了,因各种缘由而成为传说的东西也就多了起来。

例如,标本室里浸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啊;

又例如,从坏掉的赤色电话里能听到死者的声音啊;

还有,没有署名的信若能送到就能实现愿望啊。

四条司所说的,是七不思议之中比较稳妥的,现在还有一部分学生用之作为心理安慰的一个。

……说起来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简单总结起来就是这样吧。

这座宿舍里到处分布着邮筒。据说是创立时的纪念吧,各层的两端也好接待处的旁边也好庭园里也好,邮筒多得走路时会撞上一样。

当中,人称最古老的一个邮筒位于后庭。

不知这说法有何缘由,在这个邮筒里,如果……如果用紫色的信封寄信,而且不写地址和自己的名字,只写上一个愿望的话,

然后若这封信被送回自己处,七日之后,以自己重要的东西作为代价,信中所写的愿望就会实现,之类之类。实在是与女子校相衬的可爱怪谈。

……已经不用多说了吧,就算四条司不说明,我也已对这怪谈十分清楚了。

邮筒……用七不思议的说法就是紫之私书箱,的说明结束后,四条司又陷入了沉默。

「嗯——关键是四条同学的信被送回了?」

「——!?」

她的身体颤了一下。……唉,自己的问题已经心力交瘁了,为什么还要陪人谈这种事情呢。

「远、远野同学,为什么——」

「从前文推断下来只有这个可能吧。七不思议的真伪先不管,信被送回了,这种事倒不是不可能。四条同学寄出的信被送回了,这是真实情况吧。

信不信那怪谈又是另一个问题。」

「…………」

她不安地把视线垂下。

看来她是真的相信「紫的私书箱」的传说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态度变得奇怪的原因?四条同学在教室时是更带霸气的人吧。怪不得觉得形象不符,现在总算说得通了。看你害怕成这样了,从信被送回到现在已经过了几天了吧?」

「……嗯,信被送回是三天前。宿舍开放的那天我就回来了,然后发现桌上摆着个紫色的信封。」

「————是吗。就像在哪里听过的一样。」

带着叹息低声说道。

「……?」

以为是无意义的自言自语吧,四条司只是奇怪地侧起了头。

「然后呢?又不是皇上的耳朵,该不会只是想找个倾吐的对象吧?四条同学因什么而对我说这些呢?」

「…………」

她低下头,好像难以启齿。

……我可不是那么有耐性的。若是以往,面对这种悠忧寡断的人早已在大声呵责了,不过这回情况有点不同。

……那个,就是说,并不是事不关己,听听这位同辈会说出些什么来作为参考也好吧,大概。

「……我现在,不知该怎么办。」

有如在喉头榨出的声音一般,她说道。

「因为七不思议什么的我本来不信的……!只是想着玩玩的,把信扔了进去而已哦……!?可是居然送回来了叫我怎么办啊……!因为,万一————」

说着,她又低下头,就像从下往上仰视般地看着我,

「万一实现了的话,我就……对不起远野同学了」

说出了这种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四条同学,能不能按部就班地说明一下呢。这么下去要到晚饭的时间了哦。」

「……我只是,只是想着要是那人消失了就好了而已。只是把这种无聊事写成文字了而已,不知道会不会实现的——」

真是的,只顾着一个劲地说完全不听听别人的话。

「这样是吧?宿舍开放那天四条同学回来发现了紫色的信……就是说投入后庭的邮筒时是放假之前吧。

然后这既无寄信人又无收信人的信被送回了自己处。然后很不凑巧信的内容是『希望某人消失』。

本来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情的,弄成这样心里不舒服。

所以————」

所以什么呢。

都已经总结到这里了,却想不出接下来的结论。

「……嗯,所以想着远野同学的话说不定能解决吧」

「——哦,是这么回事。现在这样的话心里不舒服,想在问题发生的第七天之前解开信封之迷,是吧。」

什么啊,既然如此早点说不就是了。

明明一句话就完的了,真是浪费时间————

「呃,等等。为什么我非要插手四条同学惹的麻烦不可?」

「因、因为听说远野同学从初中起就对这种事情很拿手,只剩下四天了,跟远野同学说的话就没关系了吧,这样……」

又再仰视着看我的四条司。

怎么觉得对她来说,比起送回的信,还是我更可怕一点呢?

……真是失礼,从种种意义上来说。

「————————」

「……………………」

双臂抱胸沉默的我,和诚惶诚恐地看着我的她。

……唉。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再怎么说并不是事不关己。

只剩四日了,她这么说。

信被送回后七日后愿望会实现,这是紫之私书箱的说法。

按这么说,她————还有我,四天后就会心愿得偿,作为代价,会失去重要的东西。

当然,那要七不思议是真的有这种法力再说。

「……好吧,我去调查看看。虽然我想只是谁的恶作剧,找出这个人的话四条同学也能安心了吧?」

「…………嗯,拜托了。」

犹如幽灵般站起来,四条司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进来时已是没什么精神的了,出去时就像更严重了一倍。

「什么嘛,自作主张地来找人商量,起码出去时不能露出点松了口气的表情吗?」

「又是那么特别的事情啊。」

拉开床帘,苍香说道。

不过是薄布一张而已,我和四条司的对话已经尽收入她耳中了吧。

「幸好羽居不在呢,那家伙在的话话题就会向更奇怪的方向进展了。」

「嗯,确实是侥幸。……说起来,她到哪去了?那孩子没社团活动应该回来得比我早的。」

「不清楚呢。好像又从前辈们那里接到什么临时工了。刚回宿舍来就忙得不亦乐乎,没听她说过七种道具什么的吗。」

「……听过了。真是,三年那些人也把羽居使唤得够舒服啊,明知她是受人拜托就拒绝不了的性格。出去一下,领她回来。」

「算了吧。只剩那么三个月了,事到如今制造和上头冲突的理由也不划算吧。羽居是因为喜欢而干的,不该轮到你出面。」

「这、这我也明白啊。只是我看不惯三年那些人无可救药的作风而已,就算羽居是因为喜欢而干的——」

「嗯~」

「……什么啊,那眼神。」

「没什么。只是想着远野对身边的人保护过度了。对他人虽然冷淡,可对自己人却是宠得厉害。初中部学生会的人会仰慕也是难怪了,华丽而可靠的大姐姐呢。」

「————吵死了。说到这个最头痛的是我自己了别跟我提起。」

「呵,失言了呢。」

嘿嘿嘿,苍香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可恶,害我想起了想忘记的事,有问题时依赖我虽然不坏,可太仰慕我就麻烦了。偏偏初中部学生会的新人们都不约而同地粘了过来,真不知怎么应对。

「怎样,远野接受了四条的拜托吗。说是要调查七不思议的,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没有的话就不会接受了。……不过有个地方让我在意,有点不明白。」

「嗯?那是什么?」

「就是说,为什么是我呢。我又不是跟四条同学特别要好。」

「——————」

食指压着唇边,仰头不解。

苍香想说什么,结果哈-地笑了出来。

「四条希望哪个人消失,而信真的送回来了让她吃了一惊。抱着玩玩的心情的如果人真的消失了就麻烦了吧?

所以先得找出那个说不定会消失的人,跟她说明让她注意才行。」

「——等等。这么说」

「对,就是你。」

「——————」

……无话可说。

「四条希望消失的人是远野秋叶哦。居然接受她的拜托,你的胸怀也够广阔了。」

虽然平得像洗衣板呢,补上一句过分的话,苍香不怀好意地笑了。

晚饭和入浴之后,到了惯例的茶会的时间了。

今天的话题当然是围绕七不思议的。

「那只是迷信而已。」

对七不思议有什么看法?提出话题的瞬间,苍香就斩钉截铁地定义道。

「啊~?没这回事哦-,七不思议是真的存在的嘛。」

一边在忙着做不知什么手工,一边反驳苍香的小羽。

「呵?那么羽居是见过七不思议中的哪一个了?」

「没有,讨厌呢小苍,明知我不擅长恐怖故事的。七不思议什么的看到可能会被咀咒的东西,连想都没想过去看哦。」

「……放心吧羽居。幽灵之类的是只会附上有资质的人身上的。遇到像你这种反而逃都来不及呢。」

「真的?太好了-。以后回家时经过墓地也不怕啦。」

「……苍香,拜托别跟羽居说下去了好不好?话题不知被扯到哪去了。」

「……是呢,以后会注意。」

「好过分-。你们什么时候都不把我当同伴的-。好哇,以后就算求我也不会帮忙的了-。我有老师拜托的活儿要忙呢。」

沙沙沙,用剪刀切着色纸的小羽。

……是吗,那份手工活是班级委员的工作吗。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四条虽然是那么说,你是相信的那类?」

「…………」

不是信不信,我本来就是那一边的人类。

咀咒、报应,这些都是只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就能发动的东西。

然而————

「怎么可能。紫之私书箱什么的,只是以往什么事件之后引发的传说而已吧。」

「嗯,这所学园历史虽久,可也没听说有过什么血腥的过去。幽灵之类的既不会出现,也没有出现的理由吧。」

啊,真稀罕呢,苍香在用女性口调说话。

「就是说苍香跟我意见相同?」

「当然的吧。四条说的又不是猫在天空飞啊,听到死人说话之类的东西。……没写发信人的信被送回了虽然奇怪,可一旦查清了,就只是谁都做得到的恶作剧而已。一点都没有不可思议哦。」

「是呢。明天只要调查一下四条司身边的邮筒,问题就干净利索地解决了。」

所言极是,苍香点头道。

小羽则还在「七不思议是真的哦」,一边抗议一边麻利地动着剪刀。

「羽居,说起来,你在那里作着什么?」

「这个?说出来别吓一跳哦。我在作秋叶和小苍呢。」

哼哼,小羽得意地挺着胸。

……的确她贴在厚纸上的色纸似乎是人的形状。

然后,厚纸之上还用明朝体写着「这里·学生会室」。

「————————」

「————————」

与苍香无言地对视。

……虽不知是谁决定的,拜托这家伙负责板报,这里的教员不是太那个就是太有眼光了吧。

「——————唉」

又醒过来了。

失眠的记录继续更新中。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载到哪里的什么书上吧。

「……真是的。自己的问题就已经忙不过来了。」

正想低声抱怨,想起了苍香的话。

——你对他人是冷淡的

……确实如此吧。

我本来就是那种人。不,若那个人不存在的话,一定对谁都是一样的冷淡吧。

我从最初起,就保持着冰冷的形态。

受到谁的爱慕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一直以为不可能发生的。

像这样,跟平凡人一样能为各种麻烦事而感到快乐,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不想被讨厌。

继承了远野之血的我,就算再努力,也注定无法与他人变得一样。

全都只是徒劳。再努力修补也无法融为一体的话,接受自己与众不同的事实,制造一面与他人的障壁。这才是像我们这种人的生存方式、自我保护的方法。

然而,不想被人讨厌呢。

所以一边保持着自身的冰冷,一边随着心情模仿一下那个人的行动而已。

向着谁露出笑容,使得谁露出笑容的话,自己的心情也能受到感染吧。

所以我伪装起了自己。

然而这伪装出乎意料地快乐,以致不知何时起,哪里是演戏哪里是真实已经无法分辨,不知何时起,这样的远野秋叶已经存在在这里了。

结果,我

说不定,只是勉强着自己作出冷淡的形象,而根底里是憧憬着温暖的人吧。

而那也是

我会对人的体温感到温暖,也是拜那个人所赐。

对远野秋叶来说,那个人是无可替代的半身。失去了之后,我只能回到往昔那样,倔强地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日子吗。

「————唉」

所以,被自己之中这种软弱部分所引诱,送出了那封信。

准备了紫色的信封,投入了传说中让愿望成真的邮筒。

……然而,想着那只是个一时兴起的心愿,信中什么也没有写上。

信封之中是白纸。

……如果七不思议是真的,紫之私书箱真会显灵的话,它会觉得远野秋叶是个有够冷漠的人吧。

「————」

信被送回时,我稍稍这么想了。

愿望是白纸。

什么都不期望却许了愿,作为对这样的我的惩罚,神把信送回来了,是吗。

「……哈,哪里的怀春少女啊,真是。」

沙,用手梳了梳流动的黑发。

……睡吧。虽然最终无法深睡,也总比一夜不合眼要好。

宿舍在吱吱作响。

干燥的冬夜,空气在折磨着木造的古旧建筑。

我突发奇想。

以重要的东西作为代价而实现的愿望。

那么,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那个人。

以失去那个人为代价赢得那个人的归来,这应该是契约违反。

————那么,若要失去什么的话,那就是我的命了吧。

不,这么说的话,是这黑发吗。

从古到今,不都这么说吗,头发是女人的命————

4/7一月十一日

上午的课程平静地结束了。

第四节是选修课程,教室里一片闲散的气氛。

如今留在这里的人选择的是现代社会·经济。对几乎由大会社的独生女们构成的浅上来说,可以说是必须科目了。

然而参加的人数稀少,加上我也不过十名左右。剩下十五人选的是料理实习和音乐。

「啊,是秋叶-。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唐突地,去上料理实习的小羽回来了。

她慌张得双手一张一合的。

「什么有事没事的,刚才不还在一起吗。为什么这么问?」

「嗯-。因为,刚才实习教室里很多人受伤了。砰,的一声锅爆炸了,大家惊慌起来,有人摔倒了,有人切到了手指。」

「是吗。一直连菜刀都没拿过的人事到如今才学什么料理就是这个下场呢。……呃?羽居,有人切到手指了?给菜刀切的吗?」

「嗯,出了好多血呢-。四条同学现在应该在医务室里吧。」

「什么,切到手指的是四条同学?」

「嗯,好像好痛哦-。」

小羽的脸色暗了下来。

「我去医务室看看-。」

不知想起了什么,小羽走出了教室。

「————是吗,四条同学,受伤了呢。」

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卷在手指上的止血贴共五块。

并不是很大不了,然而我也是,自从回到宿舍后就小伤不断了。

下午的课程结束了,总之先回宿舍一趟。

校舍方面也要着手,不过先得再次调查一下那个邮筒。

从校舍走到宿舍约十分钟路程。

宿舍的四周虽被高墙环绕,然而却铺设有直通校舍的道路,其实说是学校的一部分比较恰当。

进入浅上女子学园的学生们,便是要在这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渡过六年的青春。

……偶尔也会出现像,逢周末必定回家的我啊、想什么时候溜就什么时候溜的苍香啊、装出乖孩子的样子其实是外宿惯犯的濑尾这样的另类吧。

「————不在」

后院里没有邮筒。

寒假之前确实还在的,古老的木造信箱毫无痕迹地消失了。

「被撤走的痕迹呢?」

拨开草丛仔细寻找,然而本就只来过一次,到底邮筒曾摆在哪里也说不准。

……找着找着,就连这邮筒是否真的存在过也觉得跷蹊了。

「————怎么可能呢。只是因为太古老,被谁撤走了吧。」

作出这样的结论,我回到了校舍。

学生会室里空无一人。

假期刚结束,恐怕到下周为止都不会有会员在此聚会。

「……是呢。高雅濑之类的在的话就好了,大家都还没从假期状态回过神来吗。」

一年生的书记高雅濑有着不分类别搜集逸闻的癖好,是校园内大小流言蜚语中不可缺的人物。

她在的话就好说,不在也没办法。……不过说回来,我挺不擅长应付那个眼镜比瓶底还厚说话像机关鎗的人。对她提问虽是合理,然而可以的话还是尽量避免吧。

————正在这时,

卡嚓,门被打开了。

「咦,远野前辈?」

进门的下级生吓了一跳。

「哦,刚过完年就到学生会室来,真勤勉呢。总之,新年恭喜,濑尾。」

「啊,是的,恭贺新禧,远野前辈。」

下级生爽朗地回礼道。

这女孩叫濑尾晶。

初中二年生,在学生会里担任会计。

冷静有所欠缺,然而思考的迅速与直感的敏锐超乎常人,当组织者虽不可能但作为辅助者是最有希望的苗子。

同时亦是气氛制造者,只要有她在,会议就能顺利地进行下去。

——其实这些都没有关系。

传闻中远野秋叶特别宠爱着这个下级生,而我亦完全没有打算去否定。

濑尾的这种,像小动物一样令人忍不住想欺负的,抑或该说想将其据为己有的特质呢,我非常中意。

「……那个,远野前辈?今天有什么用事吗?我想学生会还没开始活动吧。」

「我?我只是想来调查些事情。……对呢,来得正好,这种话题比起高中部还是初中部里传得广。」

「呃……什、什么事情呢,远野前辈。」

「别一副想逃走的样子,与晶没有关系的,放松点就好。」

「是、是的,我会努力的。」

濑尾挺了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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