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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待闲话(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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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越叫她放松反而越紧张,不过先不管了。

「只是些无聊话,濑尾,你对我们学校的七不思议知道得清楚吗?」

「呃……七不思议,是吗?」

「对,绞首之锺啊、移动的庭园之类的传闻。我想问的不是那种夸张的东西,只是后院的邮筒的事而已。」

「啊……就是紫之私书箱的传说吗?」

知道话题中的确不带他意,濑尾的表情一瞬间明朗了。

……唉,对她的这种里表一致的动物般的感情表现,一直都很头痛。

看见天真无邪至此的孩子,总会燃起一种想将其折磨得体无完肤的虐待心理,以致每次都不得不用理性去压抑。

「对,就是那个信箱的事,濑尾知道得多吗?」

「嗯,怎么说呢,只知道那本来是学校方面设置的意见箱,为什么会变成了七不思议就不清楚了。」

「哦,那是校方设置的东西啊?吃了一惊呢,濑尾居然连这种事都知道。」

「呃——嘿嘿,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是因为违反了校规被罚去整理仓库时听说的。宿舍的熄灯时间很早吧,怕赶不上截稿日,到厕所里赶工时被老师发现了。」

不知是高兴还是害羞,濑尾笑着嘟嘟囔囔说着。……糟糕,这家伙实在太可爱了。

「——是吗。你的事情虽然不清楚,总之是受罚了,而惩罚的内容就是整理信件吗?」

「是的,那时候一起整理的老师告诉我的。原本那是学生向学园提出希望的邮筒,所以不用写送信人的名字。意见信都是不用署名的吧。」

「嗯,意见信自然就不用署名了,整封信只剩下正文。可是紫色的信封有什么意义呢?」

「好像是有的。现在收集意见已成了课程的一环了是吧,但在以前,学生是随时可以向学校提出建议的。为了跟一般书信区别,意见信就用紫色的信封来装。」

「原来如此,信封是紫色的话就直接送到职员室,是吧。」

……嗯,道理上说得通了。这传统什么时候变成了七不思议虽仍是个迷,总之下一步该去的地方是确定了。

「这么说来,到现在为止收到的意见信应该都还好好地保存着。在图书室?」

「啊,是的。第二图书室的管理员室的,嗯……记得是东侧的书架的下面。」

「是吗,还是一样惊人的记忆力呢。谢谢了濑尾,帮了大忙。」

跟濑尾道谢后,转身离开了学生会室。

之后直接去到职员室,利用学生会的权利拿到了图书室的钥匙。

——马上就到傍晚了。

离宿舍的关门时间还有不到一小时,用来调查略显不足,不过应该是没问题的。

第二图书室里没有人影。

本来就是由学校的仓库改建成的图书室,在学生中没有人气,客流量低也难怪。

「呃,这种时候不是说客流量的呢。」

无意义地自言自语着,穿过图书室。

濑尾说的管理人室在图书室的最里面。

管理人室里也只有东侧才有书架。

室内狭窄得只有一面放得下书架,剩下的空间勉强能让一个人走过而已。房间整体是长方形,大小约莫能放得下我家里的床吧。

「——找到了。」

打开下面的抽屉,里面是一片紫的世界。

既无收信人,亦无寄信人的信封充斥眼前,粗略一数不会少于三百封。

「嗯-,说不定就在这里面」

附生着咀咒、或是怨念吧。

没有意义地,只是作为芸芸众生的杂多的愿望而存在的它们,如此大量地聚集起来仍不为人知晓,无念会孳生也不足为奇吧。

既为无念,即为念。

念愿之类因细微的差错而滋生火种,经过漫长的年月,终有一日燃起为世人触目的烈火。

然而————

「……看来,这所学园里没有出现这类差错。类似术式的条件是成立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然而保险起见,还是对这大量信件中有可能成为咀咒的检查了一通。

花费了近一小时,结果是空白的。

「————唉」

……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说什么去解决七不思议,而本来就没有发生任何问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理会七不思议的真伪,直接针对把信送回四条司和远野秋叶处的那个人去查好了。

「……真是的,到底在干什么啊我。」

明知不可能,然而心中的某处还是期待着这七不思议是真实的吧。

这样的话若愿望能实现,那个人就真的能回来我身边————?

「————傻瓜」

扶着书架站了起来。

这时,注意到书架上贴着一张纸条。

「……近日烧毁……?」

如同字面意思,这些没有名字的信似乎最近就要被焚化炉吞噬了。

外面已被夕阳染成通红。

「糟糕,不赶快的话」

就赶不上宿舍关门时间了。

然而慌张地跑出图书室有失大体,结果还是一如平常地走了起来。

————正在这时

「——吃了一惊。」

就在眼前,书……不,整个书架倒了下来,还真是少见的事。

如果刚才慌张地跑出去的话,现在已经成了这些书的垫底了吧。

「嗯……这也叫因祸得福吗。」

不对,本来就已是祸事了。

这几天不是在楼梯上滑倒,就是什么时候切伤了手指,遇到的净是这类倒霉事——

晚饭结束后的夜里,

到了享受从秘密渠道得手的红茶和点心的时间了。

「羽居,四条同学的伤怎么样了?」

「嗯-,看起来好痛哦。中指的中间那里,一口气切开了十公分左右呢。」

小羽的临时工还没结束吧,今晚又是埋头忙着手工活。

「……能说得详细点吗?例如到底是纵着切的,还是横着切的。」

「远野,纵也好横也好,可没有手指给切了十公分还粘在手上的哦。」

「…………」

苍香的意见非常正确。

把小羽的话当真的话,四条司现在已经面临断指之忧了吧。

「——羽居,我可是认真地在问的。」

「啊-,我也是认真的哦-?一眼看上去好像有那么痛嘛。」

「羽居比常人怕痛十倍,就是说一公分左右吧。……不过那也有够深呢,可不是一句实习中的事故就能收拾的。」

「嗯,一定痛得好厉害呢。四条同学在别人帮她包扎时不停地发抖哦。好像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地烦恼着。」

「——————」

「——————」

与苍香的视线重合。

小羽不知道四条司的事情,而我们两个却是清楚的。

这只是料理实习里切到了手指的事而已。

只不过时机不好,虽然不认为真的与七不思议有关,然而对她来说,还是一个感觉不快的偶然吧。

「应该没关系的,用不着你去难过。」

「……我明白的,只是想,时间上未免太凑巧了。」

「嗯……怎么觉得秋叶无精打采的-。啊,明白了!是哥哥的事情吧-!」

「————!」

……好险好险,差点把喝到口里的红茶吐了回去。

「……羽居,你这人,怎么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

「呃-?因为秋叶不是为了见到哥哥而转校了吗?但是那么快就回来了,我想是跟哥哥吵架了吧-。」

「…………等等,羽居你这话是从哪里的谁听回来的?」

「嗯————那里的那家伙-。」

说着,手指往苍香一指。

「……嗯,我也是时候睡了。」

苍香唏唏嗦嗦地往床上逃。

「——给我站住,这多嘴女。」

拽住领口把苍香拉到身前。

苍香的矮小可在全级排入前五位,身子也是轻得跟羽毛一般。单纯的腕力比试的话,就是像这样束手就擒了。

「真没想到呢,到处散播远野秋叶有恋兄情结之类有的没的的,原来是你啊苍香。这种就叫家贼难防是吗?」

「嘿嘿嘿,你也是布雷塔斯吗!」(注:布雷塔斯,古罗马人物,恺撒的养子后来却暗杀恺撒,比喻受到重用却以怨报德。ps谢eji大解释)

「那里的谁,吵死了!」

抄起拖鞋向幸灾乐祸的看客丢去。

「好痛」

看客应声而倒。好,一击命中。

「说回来,苍香你打算怎么向我赔礼?一回到学校就被连哥哥的样子都没见过的人妄自猜测风言风语,能明白这样的我的愤慨的一分一厘吗?」

揪着苍香的手臂,逼近她的脸。

察觉到我是认真的了吧,苍香的脸少见地歪曲了起来。

「不、不是的,误会啊远野!我只是,看见羽居那么寂寞说了几句话安慰她而已。不是说因为有趣就在学校里到处传的啦!」

「我说你是明白的吧,给羽居知道了不就等于给全学校的人知道了!」

「呃————不好意思,那时以为远野不会回来了,不小心漏了嘴。」

「是吗,不小心说漏了的是这把嘴吗?……」

「好痛,痛痛痛……!怎么了啊你,对偶然发生的事故用暴力解决,一点都不像你!那个一直理性冷静的你到哪去了!?是那里吗?还是说望着窗外时飞出去了!?就是因为你这样子,才会给人说给哥哥抛弃了逃回来的,真难看……!」

「——哼、哼哼哼哼哼哼……!苍香啊苍香,事到如今还游刃有余嘛……!」

卡卡卡,两人都收紧了手臂上的力度。

管你会合气道还是什么,管你动作、脚法再变幻自如,只要一给捉住,苍香也就只是个小个子女生罢了。

以前的话都给她麻利地闪避过去,但这次是我赢了————

「呜哇-。秋叶打算侵犯小苍-!」

「————」

一下子全身没了力气。

趁此机会,苍香挣脱开来,嗦的一声跳到床里。

「蠢货,冷静一下头脑吧!确实跟羽居说你和哥哥的闲话是我不对,可是会给上面那些人借题发挥,还不是因为你一直都消沉成那个样子嘛!」

苍香的脸红到了耳根,唰的一声把床帘关上了。

「嗯-,我也投小苍一票。秋叶再不打起精神我们就太寂寞了啊-。」

做到一半的手工活散乱一地,小羽也钻到了自己床上。

「…………」

气氛突然改变,一个人喝茶也变得没味道了。

「……好了好了,我也去睡行了吧。」

鼓着一肚子气关上灯,钻进了那难睡的床里。

失眠之夜依然如期到访。

为排遣无聊,把一天中发生的事情回溯一遍,想起了图书室里的事。

什么秘密都没有的邮筒。

倒下的书架。

最近,各种小伤络绎不绝的自己。

「……是有想过一天比一天变得严重了,可今天的不是笑笑就能了事了呢。」

自己是明白的吗。

不,正因为不明白,才一犯再犯吧。

一定是事故让我雪上加霜了。

如果只是到现在为止的小伤的话,本想着就忍耐下去的,现在看来已经不行了。

「——————唉」

真笨。

为什么要去理会咀咒之类的事情呢。

是因为自己也想去相信吧。

我已经消沉到了,想把自己的愿望全都押到他人的身上。

苍香说得没错。

抱着轻松的心情开始了,没想到有后文,不知不觉就引起了兴趣。

这也是「倾轧」的一种吧。

偶然因偶然而继续重复,从远方高处看来,那重复的轨迹便有如咒法之阵一般。

那么,时机不好的到底是哪一边呢?

5/7一月十二日

从食堂用完早餐回来,时钟的针刚好跨过上午七点。

良家大小姐的时间表里,是没有慌慌张张地吃完早餐赶去上学之类的选项的。

「远野,四条没出现你留意到了吗?」

苍香低声说道,让登校前的安稳时间就此结束。

「……嗯,留意到了。果然我没有看错。」

「是呢,打算怎办?要不我去看看样子?你去的话说不定会弄得更糟。」

「多谢关心,可这是拜托我办的事情吧。苍香介入的话话题就真的要变调了。」

说了句我先走了,挥了挥手走出了房间。

四条司住的是双人房。

……说起来,最初的问题好像就是从四条室友的不满开始的。

「四条同学,我是远野。」

伸手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声,只是房间里传来一阵慌张的声响。

「四条同学,我有话跟你说,开开门好吗。」

再敲了敲门。

房间里的气息变得更加慌乱了。

「四条同学,我也不是那么有空的。有事想向你确认,打扰了哦。」

伸手握住了门把。

这时——

房中响起了令人不快的巨响,似乎是椅子被扔到墙上了。

「————吵死了,远野别进来……!」

有如怒号一般,四条司大叫起来。

别的房间的学生纷纷探头出来。

「————真没办法呢。」

这样子要强行进去的话,不知会给传出什么话来了。

我也只是想知道她没去吃早餐的理由而已,还是先老实地退下吧。

「那个、远野同学?」

远远地旁观的一个人向我发话了。

「早安,真对不起呢,一大早就那么喧哗,打扰大家了。」

我用最灿烂的笑容回应道。

看见我这样子,不知名的学生安心地用手抚了抚胸前。

「小司的事情的话,最好不要太介意。她昨晚受伤后变得越来越有点神经质了。」

「我知道的,四条同学心情不适的事已经从宿舍长处听到了。……说起来,昨晚她受的伤已经好点了吗?」

「……其实连我们小司也不给看她的伤。安藤……就是同室的女生,也给她赶了出来,从昨晚起一直一个人关住自己。

……不过那么重的烫伤的话,也确实不怎么想给人看到呢。」

「————是呢,火伤的伤痕是不怎么愿意人前露眼的东西。如果我是四条同学的话,到彻底治好为止都不想出来见人吧。」

「呃?……啊,远野同学这么说的话就好……你没有生气吗?」

「不是说神经质吗,对这样的人可只有同情,没有愤怒的哦。大家也不要太刺激四条同学,温柔地应对她吧。」

至少希望接下来的两天之内,能够做到无视她。

「……呜哦,远野同学回来之后变得好会说话,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是吗,我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哦。」

是这样吗,那女生侧头思考着回到了自己房内。

「啊,有件事忘了问的。」

「嗯?什么事呢远野同学。」

「四条同学受伤的是哪里呢,脸上?还是说头发?」

「呃——————?」

她不可思议般地眨了眨眼,受伤的是手臂哦,这样回答道。

利用课间休息时间,总之先把昨夜的经过打听清楚。

昨晚我们在宿舍里胡闹的时候,四条司还在交友室里聊天。

然后在跟同伴打赌时输了,被罚去泡茶时,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一边手臂给烫伤了。

那时似乎料理室里刚好没有人,她是怎样烫伤的无人得知。

是碰到了燃气炉呢,还是说跌倒在暖炉上了呢,

反正伤势不重,还不至于要上医院的样子。

「那不是当然的吗,交友室里要怎样弄出个重伤来啊,真是。」

大概是忍无可忍了吧,我一边不成体统地搔着头,一边粗鲁地发泄道。

来到学生会室里。

「早上好远野前辈!」

「——————」

……今天只是为私事而来的,不知为何濑尾就像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等着我的到来。

「早上好濑尾,今天也是来整理资料的?」

「是的!啊,还有呢,昨天前辈说的事我去调查了!」

「昨天我说的事……?哦,紫之私书箱的事吗。」

「是的,想着能为远野前辈尽一分力就好了。不过没打听得很详细呢。」

「是吗——真是多谢了,濑尾。好像故意让你操心了,有点不好意思呢。」

「不不,没有这回事啦。只是那之后刚好遇到了老师,试着问了问而已,远野前辈不用道谢的。」

「——————」

呜,还是那么一副毫无心机的,让人兴起罪恶念头的笑容。

濑尾升上高中时我已是三年生,要从学生会引退了……未雨绸缪,到时还是让自治会帮忙做点过渡准备比较好。

「那么濑尾,你查到的是什么呢?」

「啊,是的。紫之私书箱原本是校方开展的意见募集活动,我是说过的吧?不过现在已经不再采用这种方式了,所以我想一定有什么导致废止的原因。」

「是呢,这里什么都传统第一,昔日传袭下来的制度可没那么简单就废除。」

好着眼点,再加上点冷静和威严就完美了,濑尾。

「是、是呢。意见箱被取消是十年前左右的事,听说那时候有谁恶作剧地把意见信送回了寄信人的手里。……好像是对违反校规的学生的告密书给被告密的人送回了,说是恶作剧不如说是带点恐吓的意味吧。」

濑尾诚惶诚恐地窥视我的脸色。

……是因为知道我不喜欢这类的话题吧。

「没关系,继续说吧。」

「好、好的。既然信被送回了,愿望自然就无法传达到校方,期望的事也就自然没有实现了。然后刚好七天后,那个……」

「——怎么了?那女生,死了?」

「…………是的,周末外出时,遇到交通事故去世了的样子。」

「嗯。那当然是无任何相关性的不幸的事故吧,濑尾?」

「虽然是的,可因为意见箱而引起过的纠纷也是事实。……发生这件事后,校方似乎就把意见箱制度中止了。然而信还是照样被寄出着,不知何时起……」

「就成了七不思议之一,吗。该不会还附上——信被送回的人非但没有得成所愿还会死掉——之类的愉快的谣言吧?」

是的,濑尾带着歉意点了点头。

「————唉。」

不由得叹了口气。

既然能成为七不思议之一,当然应能找到作为原型的典故。

由于都是从不幸的事故夸张放大而成,结果便都发展成这种系统歪曲的传说。然后就有因小小的偶然而被卷入的人出现了。

「真头疼呢,就是说正好相反。并非心愿实现而失去,而是未能实现而失去的规则啊。什么嘛,名副其实的咀咒不是吗。」

这失去的重要东西,说到底就是术者的性命吗。

「咀咒之类的是确实存在的,我这么认为。」

一边给擦伤的手肘贴上止血贴,我唐突地提出了话题。

「咀咒?七不思议话题的继续吗。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吗,那种东西只是单纯的迷信。」

「并不是单指七不思议的事。不管是偶然抑或故意的,若能制造出严密的循环的话,我想应该能做到咀咒人的效果。

假设a对b带着恨意,a一直在『可以怎样怎样就好了呢』地想着,制造了某一日让b死掉的状况。所谓的咀咒我想指的就是这种事情。」

「啥米东西?就是说,a因为对b有恨意而雇用了杀手。然后,某个a指定的日子里杀手把b用水泥封起来丢到海里去,这样?」

「不对不对,准确点来说就是制造了术式吧。不是说自己不下手,而去让适合的人动手那种。

我在说的是『状况』,想杀掉b的a、一无所知的b,两人都一起背负同样的风险的一种状况。

对了,就比如说这房间里埋着大量的地雷吧。」

「怎么,比喻突然变得那么生动了。」

「便于理解没关系吧?

……说回来,实际上这些地雷,对现实生活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只要普通地生活下去就不会爆炸。然而,一旦这里出现与日常生活偏离的行为……例如羽居用了我的梳子,苍香用了我的毛巾之类,随着这种本来不该发生的行为的发生,点数就在不断地累积。

当然如果我——虽然绝不会发生——把羽居珍藏起来的曲奇偷吃了的话,点数也会上升。」

「……明白了,这点数到达了一定值地雷就出现反应,是这种机关吧。」

「简单地说就是这么回事。本来不可能发生的行动——主要就是指偶然的不断重合吧?

把这名为偶然的开关反复地反复地打开,『状况』就会随之变化,我认为制造这样的一个舞台就是咀咒。

继续比喻吧,羽居因为要用我的梳子而走近我的抽屉,比我重五公斤的羽居就会对抽屉底下的地板造成负担。这种事重复十次后哎呀不可思议地,地板崩塌房间全毁,可怜的三泽羽居就变成星星了。」

「原来如此,这种只是诡辩。如果房间这么简单就能全毁的话,我们早就死了二十几次了。」

「对吧。所以说,把这房间改造成这种样子就叫『咀咒』,制造其的术者也要参与其中,因为术者不得不经常监视状况是否成立。

而既然参加了,咀咒亦理所当然地剥了术者的一层皮。常言道设坑之人,反落其坑,主要就是指非a则b,不知会落到谁的头上的状况吧。」

诸如此般地,侃聊着不得要领的妄想的我。

「……嗯,你想说的是,七不思议的怪谈就是这种咀咒吗。不过这又算是哪一类的咀咒?

远野不是说了吗,这状况分为人为制造的、自然形成的两种。」

「不愧是苍香,点到重点了呢。……嗯,紫之私书箱属自然发生的咀咒吧。不过这个咀咒里的开关少得很,正常的话应该是不成立的。」

往另一边手肘也贴上止血贴。

回宿舍的途中,漂亮地摔了一交的结果。

「啊-,又在干这种事-!真是的,为什么最近的秋叶老是那么危险啊?」

深奥难懂的话看来是在刚才自动中止了,我们停下嘴的瞬间就响起了小羽的声音。

「呜哇,看起来好痛-。秋叶最近老是受伤受伤的,又没跟人打架,到底怎么了啊-。」

小羽毫不掩饰好奇心地盯着我。

然后我,

「啊这个?一定是咀咒吧。」

这样当即回答了。

「————呃?」

两人的声音共鸣起来。

我边往擦破了皮的手臂上涂消毒药水,边继续道。

「实际上,我也是寄出了信给送回来了。五天前,跟四条同学是同一天呢。」

「————?」

小羽不解地侧起了头。

「呜哈哈哈哈,什么啊太有趣了吧!」

苍香则是不出意料地,捧腹大笑起来。

「……喂喂苍香,虽然是预想到了,可笑成这样还是让我有点不爽哦?」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只是,你终于也只剩两天的命了吗!」

苍香笑得打起滚来了。

……真是的。如此没有义气的家伙居然是数一数二的好友,从这点来说我已经是被咀咒了吧。

「……啊-哈,把一年份的笑都花光了。

说回来,怎样?受伤不断的是实情,远野是相信这是咀咒了?」

「不,我对咀咒之类依靠偶然的复仇没有兴趣。」

其实大体上的经纬早就明白了。

这不是咀咒,只是单纯的附身,当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已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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