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f_03(3/4)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喔。
而且你自己也打从心底了解,不是吗?不只一次,而是两次差点被servant杀掉,了解到自己的立场已经是无处可逃了。
────────
那个啊。
的确,我是差点被名叫ncer的家伙杀掉。
啊,不对呢。不是差点被杀掉,而是被杀了吧。你还真能复活呢,卫宫同学。
────
远阪的立刻补充,从某方面来说,是致命一击。
的确是如她所言。
那家伙杀了我,我也的确被杀了。
那时不管有什么好藉口都没用,我只是个被杀的存在罢了。
所以。
就算否定这种莫名其妙的互相残杀。
其也人也不会收手的。
────
懂了吗?那么,我再多说一点。
圣杯战争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能确定的,几十年一次,会有七名aster被选中,给予aster各种servant,就这些。
我也是被选为aster的其中一人。所以我跟servant订了契约,你也跟saber订了契约。
请把从者当作为了赢得圣杯战争而被圣杯赐予的使魔吧。
对了,身为aster的我们要与自己的servant合作,消灭其它aster,这就是过程。
远阪说明的太简洁了,一点也没有现实感。
即使如此,我还是有一个从刚刚就觉得很疑惑的事。
等一下。虽然远阪你说saber是使魔,不过我不这么认为想。
因为使魔应该是猫或鸟之类的吧。虽然听说也有用人类幽灵,但saber拥有实在的身体。而且,那个───看起来非常地不像使魔。
我朝saber偷看一眼。
saber只是默默地听着我跟远阪的对话。
举动像是人类的样子。
虽然不明白真实身分,但她是跟自己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女孩子。
这样的女生只是接近我就无法冷静了,就算说她是使魔也没有现实感,最重要的是,心脏咚咚地跳着很困扰。
使魔呢───算了,虽然servant被分成那类,但是地位不同喔。再怎么说,在那边的她,可说是使魔中最强的英灵喔。
英灵?那、果然是幽灵啰?
死去很久的人类灵魂。
死了以后,姿态也还留在世上,是卓越能力者的残留思念。
但是,奇怪了。
幽灵没有身体。能伤害灵体的只有灵体。
所以,有肉体是人类如我,不可能被灵体直接杀掉。
幽灵虽然相似,但把saber当成幽灵的话,可是会被她杀掉喔。
因为servant是得到肉体的过去英雄,接近精灵、超越人类的存在。
────哈啊?得到肉体的过去英雄?
对啊。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总之就是把死去的传说中的英雄拉过来,让他们实体化喔。
不过呢,aster的任务叫出他们来,之后的实体化是圣杯来做的。
让灵魂成形,不是一介魔术师所能办到的。因为那需要有强大的外来力量。
等一下。过去的英雄、咦咦!?
我看着saber。
那她也曾经是英雄吗。
不,现代的确是没有打扮成她那样的人,不过那也───
那是不可能的。我没听过有这种魔术。
当然啊,因为这不是魔术。请把它当作是因圣杯而产生的现象吧。不然要把灵魂再现固定化,根本不可能。
灵魂的再现那么那个、servant跟幽灵不同吗?
不同啊。不管是人类、动物还是机械,只要留下伟大功绩就会脱离轮回,升华到上一个阶段,你没听过吗?
英灵就是这样喔。
简单来说,就是成为被崇敬、拟似的神明们吧。
降灵术或是招魂之类,那些一般的处理灵魂魔术是借用英灵一部分的力量,而引起奇迹的,对吧。
不过,servant是直接跟英灵本体连结的使魔。
所以,基本上是能以灵体待在身边,但必要的话就能实体化战斗。
呣。那个,就是把灵体跟实体分开用吗。我看不到远阪的servant,现在是灵体吗?
不,那家伙在我家的召唤阵疗伤中喔。他刚刚被saber打倒了,对吧。
再晚一点强制撤离的话,就会被斩首消灭喔。
听好了,能打倒servant的只有同样是灵体的servant。当然如果对方实体的话,我们的攻击也能打中,所以顺利的话说不定能够打倒。
不过,servant全体都是怪物,对吧?所以怪物就交给怪物对付,aster要在后方支援。是定则喔。
呣
远阪的说明,总觉得令人不悦。
怪物怪物的说着,虽然我不知道其他servant是怎样,但我不希望saber被那样形容。
总之,成为aster的人,必须要用召唤出来的使魔打倒其他aster。
这部分懂了吗?
话的意思我懂了。不过我可无法同意喔。
这种低级趣味的事情,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开始啊?
那不是我该知道的事,我也无法回答你。这部分就呢,请你找一天好好地问一下监督圣杯战争的家伙吧。
我要教你的是呢,你已经只能战斗,还有servant是很强的使魔,所以要好好使用,就这些喔。
远阪只说了这些,接着看向saber。
接下来。从卫宫同学的话听来,你好像是不完全状态呢,saber。
因为被没有aster心得的见习魔术师召唤出来的关系。
嗯。如你所言,我并非是万全状态。
因为士郎没有让我实体化的魔力,要变回灵体、或魔力的回复,都很困难吧。
真人吃惊。虽然事态严重,但没想到你会老实说出来。我只是在想要怎从你的话中听出弱点来而已。
虽然让敌人看出弱点,并非我意,但也骗不过你的眼睛的。隐藏我的底牌也没意义,对吧。
既然如此,就藉着让你知道,让使士郎更深地了解现状,也比较好。
正确。风格也很完美。啊啊、真是的,太可惜了。如果我是saber的aster,就等于赢了这场战争嘛!
远阪很不甘心似地握拳。
呣。远阪,你是说我不配吗?
当然啊,笨蛋。
呜哇,她刚刚轻松地说出没良心的话来。
什么?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而且还没有自觉。
学校的优等生形象卡啦卡啦地崩塌了。
不愧是一成。远阪的确是跟鬼一样无血无泪。
接下来。话说完了,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吧。
这时。
远阪突然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出发,要去那里?
就是要去见你被卷入的这场比赛了解圣杯战争的家伙啊。卫宫同学,你想要知道关于圣杯战争的理由,对吧?
───那是当然呀。可是,在那里啊。已经这时间了,太远的话-
没问题的,就在隔壁镇,所以快一点的话天亮前就回得来。而且明天是礼拜日,熬夜也没关系,不是吗。
不,问题不是此。
只是因为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很累,我想要稍微休息一下,整理事情。
怎么,不去吗?哎,卫宫同学如果这么说的话,是没关系啦,saber你呢?
不知为何远阪向saber征求意见。
等一下,跟saber没关系吧。不要勉强她。
喔,已经有身为主人的自觉啦。不喜欢我跟saber说话?
怎、怎么可能!只是如果远阪说的是真的,saber就是过去的英雄吧。那被叫到现代,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所以───
士郎,不是那样的。servant如果要在人间生存,就会适应各种时代。所以这时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真的、知道?
当然。因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这时代被叫出来了。
什────
骗人,那机率有多小啊!?
啊,远阪也吓到了。
这就是说,saber说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吧。
士郎,我赞成她的意见。你对aster的知识太少了。身为与你订契约的servant,士郎若不变强,我会很困扰。
saber静静地凝视着我。
那不是为了saber自己,而是考虑到我的安稳视线。
我知道了。去就好了吧。
那么,在那里啊、远阪。是可以立刻来回的地方吧。
当然。目的地是隔壁镇的言峰教会。那里是监督圣杯战争的假神父之家喔。
远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是以捉弄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为乐的笑容。
虽然是偏见。
但是、我觉得她的个性好像那里有问题喔。
三日目言峰教alterego
走在夜晚的镇上。
过了深夜一点,外面完全没半条人影。
家家户户也都熄了灯,现在只有街灯静静地照着入睡的镇上。
呐、远阪。虽然不很重要,不过你打算用走的走到隔壁镇吗?
对啊?因为电车跟公车都停驶了吧。也不错啊,偶尔来个夜晚散步。
这样啊。我暂且问一下,你知道走到隔壁镇要多久吗?
欸-,用走的话,差不多一小时吧。哎,回来晚了,搭计程车就好了吧。
不能多花钱啊,而且我想说的,是女孩子晚上在外走动,不太好吧。你知道最近很危险吧。有什么万一的话,我可不负责喔。
你就放心吧,不管对方是什么,都用不着你出面。卫宫同学你好像忘了,那边的saber可是很强的喔。
啊。
这么说也是。
不管是强盗什么的,只要对saber出手,反倒会被杀的落花流水吧。
凛。刚刚士郎想说什么。我无法理解。
咦?不,该说他是搞错了,还是大白痴呢。好像是想说,如果我们被sè • láng袭击的话,卫宫同学要救我们。
怎么可以,士郎是我的aster。这样不是立场倒转了吗?
他没想过这点,不是吗?我觉得他是不管魔术师还是servant,都没关系。一次也好,好想看看他脑袋内部呢─
远阪跟saber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了能交谈的交情。
说到saber,自从被我阻止她不能用那副样子出门的时候,就不发一语。
她怎么样都不肯脱掉铠甲,没办法,只有让她穿上雨衣后,她就更不开口了。
现在则是不客气地跟在我身后,只跟远阪说话。
啊咧?你要走去那啊,卫宫同学。你走错路了吧?
到桥那边就好了吧。这边是近路。
因为我非常排斥要跟她们俩肩并肩走,所以我就快步走上旁边的路。
两人没意见,跟了过来。
到了河边的公园。
过了那座桥,就能到达隔壁镇的新都───
嘿,有这条捷径啊。也对,从公园也能到桥上嘛,朝公园走就好了呢。
远阪兴高采烈地说着,抬头看着桥。
是因为夜晚的公园的关系吧。
远阪抬头看着桥的侧脸,比在学校看到的还要漂亮,惨了。
好了、走吧。我们又不是来玩的。
我催促着站在公园的远阪,走上阶梯。
只要到了桥上的人行道,接着到新都就是一条直路了。
桥上人行道没有人。
那也是当然的,就算在白天也很少人走这里。
到隔壁镇一般是坐公车或电车,这个人行道桥不太有人使用。
再怎么说,距离都太长了,而且也有人会无聊到担心不够牢固,就算那天崩塌也不奇怪。
从位置来说是很完美,但没被当作约会路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笨蛋。我在想什么啊。
默默无言地跟在后面的saber,还有近在身边的远阪。
我努力不去意识到她们俩,总之,早点过桥就好,我加快脚步。
过了桥,远阪带我们走向郊外。
说起新都,我脑中浮现的只有车站前的商业街,但离车站较远的地方还留着以前的街道。
郊外是最多旧街道。
有稍微倾斜的长长坡道,以及望海的高台。
越往坡道越上方,建筑物就越少,山丘斜面上建造的外国墓地映入眼帘。
这上面是教会喔。卫宫至少也去过一次吧?
不,没有。不过知道那边以前是孤儿院。
这样,那今天是第一次吗。那么,你稍微注意一点比较好喔。那边的神父和一般的不一样。
远阪先爬上坡道。
抬头一看,可以看到山坡上有座建筑物的影子。
高台上的教会。
以前连靠近都未曾有过的神之家,现在要为了这种目的而去。
唔哇───好了不起哪
教会非常的豪华。
高台全部都是教会的占地吗,爬上山坡的同时,一大片平整的广场迎接着我们。
而盖在后方的教会,虽然没有那么大,却高耸地压逼来访者。
士郎,我留在这里
咦?为什么啊,都来到这里,不能只把saber留下来吧。
我不是为了来教会,而是为了保护士郎而跟来的。若士郎的目的地是教会,就不会再走远吧。所以,我就在这里等。
saber断然地说道。
因为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进去的样子,这时候就尊重她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是的。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掉以轻心,aster。
宽广、庄严的礼拜堂。
既然有这么多坐位,平常来访的人应该很多吧。
既然被交付管理这么大的教会,这里的神父应该人格很杰出。
远阪。这里的神父是怎样的人啊?
怎样的人,很难说明呢。我虽然认识了十年,却还不太清楚那家伙的个性。
认识了十年?那可真是长久的关系呢。该不会是亲戚什么的吧?
虽然不是亲戚,但是我的监护人喔。顺带一提,他是我的师兄,也是第二个师父。
咦师兄是、做为魔术师的师兄!?
对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因为他是神父吧!?神父还用魔术,那不是被禁止的吗!
没错,魔术师跟教会本来就水火不容。
魔术师所属的大规模组织叫做魔术协会。
而大宗教的内部,一般人一辈子都看不到、属于这边的教会,暂且称呼为圣堂教会。
这两者是似是而非的,虽然形式上是合作,但有空隙的话,随时就互相残杀的紧张关系。
教会厌恶异端。
对彻底排除非人者的他们来说,使用魔术的人也是其目标之一。
对教会来说,奇迹是被选上的圣人才能使用的。其它人如果使用奇迹,就全都是异端。
就算是属于教会的人也不能例外。
教会中是地位越高越禁止魔术污染。
能被任命为这种教会的信徒就更不用说,而且,神的加持越多,就会离魔术越远────
不对。这里的神父本来就是这边的人吗?
嗯。他是被任命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家伙,是个厉害的代行者喔……
不过,他有没有神的加持,就是个疑问了。
远阪发出卡卡的脚步声,走向祭坛。
神父不在还来打扰就不太好,更不用说都已经这么晚了。
也不可能在礼拜堂,要找他的话,应该在教堂内部的个人私室吧。
哼嗯。对了,神父叫什么名字?刚刚好像说了言峰什么的。
名字是言峰绮礼。是我父亲的弟子,已经认识十年以上的孽缘喔。哎,可以的话,我才不想认识呢。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师父的弟子。
卡地、一声脚步声。
是注意到我们来了吗,那人从祭坛内侧慢慢出来。
我再三叮咛你来,都不回应,倒是带了奇怪的客人来。唔,那他就是第七人吗,凛?
对。虽然勉强算是魔术师,但内在却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没找到。
我记得有规定,当上aster的人要到这报告吧,虽然是你们自订的规则,这次我就遵守吧。
很好。原来如此,看来我得要感谢那位少年呢。
名叫言峰的神父,视线慢慢地转向我。
────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我并不是在害怕。
也不是在名为言峰的男人身上感到敌意。
但是,这个神父有股能让肩膀上空气变重的威严。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这间教会的言峰绮礼。
你叫的名字,第七名aster啊。
───卫宫士郎。不过,我不记得自己有当上了什么aster啊。
我腹部使劲,抵抗给重压,盯着神父。
卫宫──────士郎。
咦────
背上的重压转成恶寒。
神父静静地笑起了,像是遇到什么可喜之事。
────那笑容。
对我来说,有无法言喻的────
我要向你道谢,卫宫。愧你把凛带过来。若不是你的话,她到最后都不会来吧。
神父走近祭坛。
远阪一脸很无聊地离开祭坛,走到我身旁。
那就开始吧。卫宫士郎,你是saber的aster,没错吧?
不对。我的确是跟saber订了契约。但你就算跟我说什么aster、还是圣杯战争的,我一概不知。
如果主人是要真正的魔术师才能当的,那重选其他的aster比较好。
原来如此,很严重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凛?
所以就说他是外行人了啦。得从头教起。你最擅常这种补救,对吧。
远阪一副不高兴样子催着神父。
────喔。原来如此,是这样的。
很好,这还是你第一次拜托我。
对卫宫士郎感谢再多都不够呐。
呵呵呵、言峰神父愉快地笑了起来。
该怎么说,光听他们的对话,让我更加不安。
首先来矫正你的错误吧。
听好了、卫宫士郎。aster不但不是能让出之物,而且当了也不能辞退。
手臂被刻上令咒的人,不管何者都无法辞退。你先接受这个事实吧。
呃───无法辞退,为什么?
令咒也算是圣痕。是给与aster的试练。不能说因为不方便就放弃。
其痛楚,在得到圣杯前是不会消失的。
若你想要退出aster一职的话,除了得到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别无他法。这样一来,都能回恢从前喔,卫宫士郎。
你的愿望,就算要把内部积存的泥巴全部挖出,也办得到。───对了,要从新开始也是可能的吧。
因此,你就期望吧。
若是那天到来的话,你就会感谢被选为aster啦。若想要消去肉睛看不见的烧伤,那只要接受那圣痕就好。
什────
我头晕起来。
神父的话中根本没有重点。
只是让我越听越混乱罢了。
撇开这些不谈,这家伙的话却深深地浸透到我的胸口,像血一般黏上───
绮礼,不要绕圈子。我是叫你向他说明规则喔。可没叫你去撕开伤口。
盖住神父话语的声音。
────远、远阪?
混乱的头脑,因为那声音一下清醒了。
这样啊。因为对这种人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我想说,至少拭去他那些错误的道德观。
哼嗯,常言道善有善报。我自己也不由得开心起来了。
怎么。你是说帮他对你有好处吗?
就是有。帮助别人的话,有一天也会救到自己啊。不过,现在再对你说教也没用。
那么回到正题吧,卫宫士郎。
你被卷入的这战争被称为圣杯战争。是七名aster用七名servant来进行争夺战───这些、凛已经告诉你了吗?
听说了。算是七名aster互相残杀的荒唐事吧。
没错。但对我们来说,并不是自己喜欢才做这种违反正道的事。
全都是为了选拔配得上圣杯之人的仪式。
因为是圣杯嘛,选定所有者得需要几个考验。
什么考验啊。
我可以打赌,这神父一点都不觉得圣杯战争是什么考验。
等一下。从刚刚就一直说圣杯圣杯的,那到底是什么啊。你说的、该不会真的是那个圣杯吧。
圣杯。
盛过圣者之血的杯子。
即使在少数的圣遗物中,也是最高位的圣杯,据说可以行使各种奇迹。
其中是广为流传的,是持有圣杯者可以得到世界。
不过,那是骗人的。再怎么说,圣杯本身就接似于似有若无。
的确,能实现愿望的圣之杯,出现在世界各地不同的传说、传承中。
不过也仅只如此。
就算实际存在、就算真的出现,但听也没听过的架空技术,正是圣杯。
怎么样啊、言峰绮礼。你说的圣杯,是真的圣杯吗?
当然啰。出现在这个镇上的是真品。其中一个证据就是,出现了servant这种非常识的奇迹吧。
叫出过去的英灵,役使他们。不,近似让已死之者苏醒的奇迹,可以说是魔法了。
若是有这股力量的圣杯,就能给持有者无限的力量。物品的真伪,在此事实面前跟本没有价值。
────────
也就是。
这家伙想说,就算是假的,只要有超越真品的力量就不管真伪吗。
好。就假设圣杯存在吧。可是,为什么要有圣杯战争。有圣杯的话就不用互相残杀了。既然是那么厉害的东西,大家分一分就好了吧。
这意见很有道理,不过我们没有这样的自由。
能得到圣杯的只有一个人。
那不是我们决定的,而是圣杯本身决定的事情。
不管是选出七名aster,还是叫出七名servant,全部都是圣杯独自进行。
这就叫做仪式吧。圣杯选出配得上持有自己的人,让他们竞争,而选定只有一名的持有者。
这就是圣杯战争───被圣杯选上的人,为了得到圣杯而互相残杀的降灵仪式。
────────
神父淡然地说着。
我无法反驳,眼光落在左手。
手上有着他们称为令咒的刻印。
他是想说的是,既然有了刻印,就没办法放弃aster一事吗。
我不能同意耶。就算只选出一人,只有杀掉其他aster一途,让我不服气。?等一下。只有杀掉其他aster一途,这是误解喔、卫宫同学。也不是一定要杀掉aster的。
啥?可是,不是说要互相残杀吗。言峰也这么说了耶。
是互相残杀。
绮礼你闭嘴。我说啊,这个镇上流传的圣杯是灵体。所以不是以物品形态拥有,是只能要特别仪式叫出来───也就是降灵。
虽然我们魔术师也能叫的出来,但既然是灵体,我们就碰不到。这意思你懂吗?
我懂。灵体只有灵体才能碰到吧。───啊啊,所以才需要servant吗!
就是那样。说白一点,圣杯战争就是要消灭自己的servant以外的servant喔。所以没有规定非得杀掉aster不可。
────────
什么嘛,既然这样早说不就好了!。
真是的,远阪和那神父都是坏心眼。
总之,这样我就放心了。
因为就算参加圣杯战争,远阪也不会死吧。
原来如此,也能那样想吗。
那么、卫宫士郎,我问你,你想你能打倒自己的servant吗??
打倒saber。
当然是不可能的啊。
不但魔术对她根本没用,她的剑术也强的乱七八糟。
那再,我再问你。虽然是无聊的问题,但你觉得你比自己的servant优秀吗???
在说什么啊,这家伙。
因为我打不倒saber,当然就不可能比saber优秀。
刚刚不管那个问题,都是要我回答说aster的我比servant来得弱────
────啊
就是那样。servant是就算用servant也很难打倒。那么,要怎么办呢……
你瞧,其实很简单吧?servant若没有aster,就无法存在。就算servant再怎么很强,主人若被打倒的话,那servant也会消失。那么-
没错,这里非常自然的行为。
谁都不会特地选择困难的道路。
想要确实获胜的话,杀掉aster而非servant,是去除servant最有效率的手段────
啊啊,要消灭servant的话,先打倒主人会比较快,这我懂了。
可是,如果反过来,先打倒servant的话,aster就不是aster了吧?能碰触圣杯的只有servant吧。那么,失去servant的aster就没有价值了。
不,只要令咒还在,aster的权利就还在。aster是指能跟servant订契约之魔术师一事。只要令咒还在,要跟几个servant订契约都能办到。
失去aster的servant并不会立刻消失。他们在体内魔力用完之前,还能留在现世。若有失去aster的servant在的话,就可能与失去servant的aster再订契约。就能够回到战场。
所以aster才要杀掉aster。因为让他活着的话,就有成为新障碍的可能性哪。
那、令咒用完的话呢?这样一来,不但无法跟其他的servant订契约,得到自由的servant也会跑去其他aster那吧。
等一下,那是────
嗯呣,你说的没错。连令咒都用光的话,也能从aster的义务中解放出来了。
不过,把能行使强力魔术的令咒随便使掉,我不觉得有这种魔术师存在。
若有的话,那不能叫做半熟手,而是单纯的白痴吧?
呼呼、神父像是看穿我的思考般笑了。
总觉得,不爽。
那个神父,从刚刚起就一直把我当成笨蛋,感觉他在挑拨我。
懂了吗。那规则说明就到此为止。
───接下来,那就回到开头吧、卫宫士郎。你曾说过不打算做aster,现在也是一样吗?
若你要放弃做aster,那也好。
就照你刚刚所想,用光令咒、切断与saber的契约就好。到时候,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直到圣杯战争结束。?等一下。为什么我非得让你保证安全不可啊。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我也没有多余时间管你。但这是规定呐。
我是为了监督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而被派遣来。
所以,我必须把因圣杯战争造成的牺牲降到最小。
────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
等一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重复进行,也就是说,这种战争过去发生过很多次吗?。
那是怎么回事。圣杯战争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吗?
当然。不然,你觉得会派遣监督者过来吗?
这间教会有回收圣遗物的任务,是特务局的末端。本来是以正十字的调查、回收为主,现在则带有鉴定圣杯的责任。
调查在极东之地观测到的第七百二十六个圣杯,如果是真品就回收,不然就否决掉,就是这样。
七百二十六圣杯有那么多个吗?
谁知道?至少,相似的就有那么多吧。
而其中的一个.就是在这镇上观测到的圣杯,也就是圣杯战争。
记录上,第一次战争是在二百年前。
之后,以约六十年为周期重复着aster们的战斗。
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因为上一次在十年前,所以是目前为止最短的周期了。
什───你们是认真的吗,过去这种事就重复了四次?
我完全同意。如你所言,他们已经重复好几次这种事了喔。
───没错。
过去重复进行的圣杯战争,全都惨烈至极。aster们被自己的欲望驱使,忘了魔术师的教条,进行不分对象的杀戮行为。
我想你也知道,对魔术师来说,将魔术对一般社会使用,是最大罪恶。因为魔术师不能让人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
但是,之前的aster们却打破此规定。
虽然魔术协会为了约束他们,而派遗监督者,但也到第三次才赶上呐。那时被派遣的是我的父亲,懂了吗、少年。
啊啊,需要监督者的理由,我懂了。
不过,从刚刚的话听来,这圣杯战争不是件很差劲的事情吗?
喔。那里差劲了。
因为以前的aster们是会打破魔术师规定的家伙吧。
假设有圣杯好了,如果最后获胜的人,是个会把圣杯用在私利上的家伙,那要怎么办。把圣杯交给shā • rén毫不在意的家伙,会很糟吧。
既然监督魔术师是协会的工作,那你不就应该惩罚那些家伙吗。
我抱持些许的期待而问道。
但是言峰绮礼跟我预想的一样,以客气地而可笑的表情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没有一个魔术师不是因为私利而动的。我们管理的只有圣杯战争的规则而已。之后的事一概不问。不管是有什么样人格的人得到圣杯,协会不会管的。
怎么这样!那么,如果得到圣杯的人是大坏蛋,那要怎么办!
麻烦呢。不过,我们什么也不会做。选择持有者的是圣杯。而我们没有力量阻止被圣杯选上的aster。
再怎么说,那都是实现愿望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只不过,若你讨厌如此的话,只要你获胜不就好了。跟推到他人身上比起来,这是最实在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着笑。
像是对无法接受身为aster的我的悲惨模样,感到愉快。
怎么了、少年。虽然我刚刚说的是个好主意,你没有参考的意思吗?
多管闲事。首先,我没有战斗的理由。我对圣杯那种东西没有兴趣,就算跟我说什么aster的,我也没有现实感。
喔。那么,得到圣杯的人会做些什么,就算因此而引起灾难,你也没兴趣吗?
那────
被他这么一说,我无法反驳。
可恶,这家伙的话像暴力一样。
完全不考虑我的心情,只是要事实,就毫不留情地逼迫我───
没有理由,那也没关系。那么,十年前发生的事,你也不关心了啰?
────十年、前?
没错。上次圣杯战争的最后,让不相配的aster碰触到圣杯了。不知道那个aster的期望为何。我们所知道的,只有当时留下灾害的爪痕而已。
────────
一瞬间。
那场地狱,浮现在脑海中。
───等一下。那,该不会是-
没错,是居住在这城市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卫宫士郎。
伤者五百名,烧毁建筑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栋。至今还原因不明的火灾,正是圣杯战争的爪痕。
────────
────反胃起来。
视野开始模糊。
失去焦点,视线无法固定。
身体将要倒下。
但是,在倒下之前,我用力地站住。
咬着牙齿保住意识。
用沸腾的愤怒来压抑着那几乎要让人倒下的呕吐感。
卫宫同学?怎么了,脸色突然发白。虽然是让人不怎么舒服的话啦、那个───来,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的脸色大概是相当苍白吧。
怎么说呢,能让远阪担心,感觉非常稀奇。
不用担心。看到远阪的怪脸就好了。
等一下。你那是什么意思啊。
不,没别的意思。如字面所述,所以别在意。
那就好喂、那不是更恶毒吗,你这蠢蛋。
当、毫不留情往我的头敲下去的学校第一优等生.远阪凛。
那是最后一击。
真的只是这样,刚才的呕吐感和愤怒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谢了。真的得救了,不要太欺负我啊、远阪。现在,我有些事非问不可。
呣、远阪还是一脸想继续打下去的表情,不过还是让开了。
喔,还有问题吗。好啊,把想说的都全数说出来吧。
像是看穿我要问什么事一样,神父愉快地催着我。
很好。
我卫宫士郎,怎么能输给你。
那我问了。你说过,这次是第五次圣杯战争吧。那么,到目前为止,有人得到过圣杯吗?
当然啊。并非每次都惨遭全灭。
那───
别着急。只是拿到手的话,很简单。再怎么说,圣杯都是这间教会在管理。只是拿在手上的话,我可是每天都在摸的喔。
咦────?
圣、圣杯在这教会────?。
不过,那只是容器而已。内部是空的。刚才凛说过了吧,圣杯是灵体。
这教会所保管的,是制作的非常精巧的圣杯复制品。以这为触媒,可以降灵出真正的圣杯,做成实现愿望之杯。对了,就类似aster和servant的关系吧。啊啊。的确,是有个男人暂时得到真正的圣杯。
那、圣杯是真品啰。不,得到圣杯的那家伙到底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那圣杯还未完成。愚蠢的男人,结果,只不过是被无聊的感伤冲走罢了。?。
刚才的高姿态到那去了,神父似乎很懊悔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回事。圣杯不是出现了吗?
只是要让圣杯出现的话,那很简单。聚集七名servant,过一段时间圣杯就会出现。凛说的对,的确没有杀害其它aster的必要。
但是,那圣杯就不会完成。圣杯会选择配得上拥有自己的人。因此,回避战斗的那男人,并没有得到圣杯。
哼。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不跟其它aster决斗,就算得到圣杯也没意义,对吧。
上次,第一个得到圣杯的aster太天真了。说是不想跟敌对的aster战斗,就逃开圣杯了。
远阪一吐为快地说道,将视线从言峰身上离开。
────骗人
那也就是说,言峰是上次的一名aster,虽然得到了圣杯,但因为拒绝战斗而丧失资格吗?。
言峰。你没有战斗吗?
我有战斗到中途。但是我判断错误。结果,我得只有得到空的圣杯。
本来,那就是我的极限了。再怎么说,其它的aster们个个都是怪物呐。我是最先失去servant,后来在父亲的保护之下。
现在想来,从监督者的儿子被选为aster那刻起,就有许多麻烦事了。
父亲在那个时候死去。之后,我继承了监督者,在这间教会守护圣杯。
说完后,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转过身去。
他视线的另一端,耸立着应该被礼拜的象征。
话就到此为止。
有资格得到圣杯的,只有servant所服从的aster。当你们七人最后只剩下一人时,圣杯就会自动出现在胜利者面前。
这场战争───圣杯战争,你就现在决定要不要参加。
神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询问我最后的抉择。
────────
我说不出话来。
没有战斗理由是刚才的事了。
现在,我确实地产生战斗的理由与意愿。
可是,真的可以同意吗。
你还在迷惘吗。
听好了,aster不是想当就能当。那边的凛,虽然长时间以魔术师身分修练,但并不是因此才被选为aster。
要说能决定什么,那就是有没有心理准备而已吧。
能被选为aster的只有魔术师。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早就有所觉悟。
如果你说没有,那我也没办法。
不管是你、还是养育你的师父都有缺陷。让这种魔术师战斗,也让人困扰呐,所以就在此消去令咒吧。
──────!
用不着你来说。
我要────
1刻印を破弃する。
2───う。
三日目夜らずの森
我无法同意。
这种丑恶的互相残杀是错误的。
怎么了?要战、还是不战,你就当场言明吧,卫宫士郎。
啊啊,用不着你多嘴。
我要────
────我不参战。aster权利什么的,我要在此放弃。
我瞪着神父,清楚地回答。
这样啊。虽然很遗憾,不过是aster本人的意思,那就没办法。卫宫士郎因为放弃aster的权利,所以脱离圣杯战争。────这样可以吗、凛??
神父不对我说,反而对远阪讲。
远阪她、
我不介意。那是是卫宫同学的选择,我没有插嘴的余地。
唔。光是你的罪恶感,也算有收获吧。
那么,就快点进行吧、卫宫士郎。伸出你的左手。
好是好。不过你要做什么?
什么,很快就能结束。我只是要消掉你左手上的令而已。
aster之所以是aster有二个原因。
一个是和servant间的契约,另一个是手臂上的令。
只要失去这二者,你就从圣杯战争中解放了。
神父捉住我伸出去的左手、
───会痛喔。你尽量放松。
叽哩。
他五根手指头,毫不留情地切割着我的手臂。
呀────!!!!?
剧痛游走全身。
随着吱、一声,手臂内部被别人的手指插入。
唔、呃────!?
那并非错觉。
如果有错觉,那就是我感到手臂被切割着。
实际上,我的手臂毫发无伤。
噗哧、分开肌肉的是别人的手指。
那是、没错────神父的手指,单单只是变成像幽灵一样透明,插入我的肌肉里面而已。
───好了。手术平安结束了。
呃────、咦────?
我看着被神父捉住的左手。
手臂上没有一丝伤口,只留下痛楚。
不舒服感所换来的、
是左手背上面的刻印,改变了形状。
────形状变了耶不对,是数量减少了?
欸欸。令共有三个。绮礼摘出其中的二个。不伤身体而切除患处,类似灵媒医生呐。
灵媒医生?
的确,是有以修补灵体来治疗肉体的特殊魔术师。
听说这种术魔术,不必用到手术刀,就像变魔术一样切除肿瘤,但。
真教人吃惊耶。灵媒治疗、是未开发地区所使用的旁门左道吧。不是会的人能具备的吧。
别那么说。不管什么魔术,只要学会,就失去神父的资格了。
那么,不管追求何种魔术,失去神父资格一事是不会改变。你就不要计较魔术的贵贱与否了。
刚刚那是我唯一的优点。虽然学到许多魔术,但和我性向相合的,只有这个。
我的魔术性向,不知幸还是不幸,专门在开启伤口一事上。拜此之赐,我其他的魔术,都落到让那边的弟子超越的下场。
什么幸还是不幸,当然是幸运啦。
绮礼这种程度的灵媒医生,连协会都很少有,因为像他能如此行使教会秘仪、修补灵体的人极其少数呢。
没什么。不管治疗法说的再怎么高明,灵媒只不过是依附肉体来接触治疗罢了。
和能接触到存在证明本身、不依附肉体的灵魂之奇迹相比,还差的远呢───
───总之,令摘除完毕。
接下来的处理是你的任务,卫宫士郎。用上最后一个令,切断和servant的契约即可。?切断和servant的契约?
欸欸。到在外头等待的saber面前,提出契约解除。可是,saber一定不会认可契约破除。为了强制执行,绮礼才会留下一个令的喔。
事情就是如此。用尽令、且和servant切断契约,是对其他aster表明自己是无害。
然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了。照正常的aster角度来说,是不会考虑去袭击无能力的aster。
因为你放弃偶然得到的力量,所以回复美好平稳的生活。
和saber的契约,因我的判断而化为白纸。
那是对她的背叛吧。
即使是偶然,我还是召唤出她来,而她也保护了我。
我是不是选错了呢。
我无法赞成aster之间的互相残杀。
虽然无法赞成,但要置之不理,我果然还是办不到啊────
怎么了?发动令不需要文。只要用意识行使令,对servant下命令即可。
你是要直接对saber说呢、还是当场单方面切断契约呢。选一个喜欢的方式吧。
───不。
再怎么说,事情都已经决定了。
现在才要反悔不但不可行,神父也不可能容许这种蠢事。
我要对saber当面说。那我就不再是aster了吧?
直接对saber卫宫同学,你-
啊啊,我保证。───去和自己的servant告别也好。之后,我会将你当成保护对象,接入教会里。
神父是那根筋不对劲,居然在欢迎我。
啊,我可不打算让他照顾。
我仅是放弃aster的权利而已。之后,我才不想低头拜托他帮忙。
我拒绝。我不需要你的照顾。对saber说完、令用光后,我就要回家。
这样就结束了。我不会再次和你见面。
这样啊。原来如此,你说的没错。的确,我们不会再次见面。
───再见、卫宫士郎。你就抬头挺胸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吧。
────
用不着你多嘴。
我背向神父,离开教会。
走出教会。
在高高的天空下,她站在石造广场。
话都说完了吗,aster?
啊啊,我弄清圣杯战争是什么了。
我决定了,saber。我要退出aster行列。
────────
saber眉毛动也不动。
绿色的瞳孔波澜不惊,接纳我的决断。
────你是说,要中止和我的契约吗?
没错。我无法胜任aster。而且、saber,与其跟着我这种半熟手,倒不如和真正的aster订契约会比较好吧。
────是的。若要求充实战斗方面的话,那就该和你以外的魔术师订约。若是archer的aster,就能完全发挥出我的能力。
这样啊。那么,现在就切断契约也好。
使用令解除契约,然后saber就自由了。
──────shirou。我只问你一次。
退出aster行列的意思,你不改变吗?
不改变。我不喜欢互相残杀。
我正面凝视着saber,断言道。
就在此时。
哗啦、saber披在身上的雨衣一晃。
啊────
我呆呆地瞪着死亡进逼眼前。
saber她,真的趁我眨眼的瞬间,飞奔过来、
咦────?
朝我的双腿一挥,让我跌到地面。
啊、呜────!?
迟来的疼痛在双腿上游走。
血、并没有流血,膝盖以下还安在。
啊────、呜
我为自己还有双腿,感到放心。
太好了。她只是拿铁棒挥打我的脚。
虽然骨头破裂,现在痛的像是千刀万剐似地,但比起双腿被斩断来说,不知好上────
shirou。不再是aster的魔术师,会被servant杀掉。不管你是如何不成熟的魔术师,召唤我出来的你,还是拥有让我留在世上的力量。
servant必须要有aster。
若你要切断契约,那我就杀掉你,接收你的魔力回路。
即使如此,你也要退出aster行列?
我绞尽因痛楚而朦胧的意识,抬头看着saber。
saber既没敌意,也没杀气。
就像是呼吸般的理所当然。
saber为了留在世上,将毫不惋惜地斩断我的生命吧。
即使如此────
───这样啊。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改变心意。并不是因为令只剩下一个。
我啊,已经拒绝战斗了。即使只有一次,我也否定过aster一事。叫这种人再做aster,只会得到败北而已。
不管形势为何,我已经意志消沈。
只要拒绝过战斗一次,一定会有第二次。
每当陷入困境时,就会有不参战的话就好了的后悔。
若要这种男人当aster,不只是我,连saber都会走向无法挽回之路吧。
那么,就算当场被我杀掉也没关系了吧。
我无法化为灵体。在我无法取走你的魂魄情况下,你要迎接肉体痛楚的死亡。你是要眼睁睁地接受呢?
呃不会吧。我虽然不想战斗,但更不想被杀。到头来,我会抵抗到最后为止,尽力逃跑。
为了不被saber的视线吞,我鼓起勇气回瞪她。
突然。
saber?
────好吧。shirou,请你用令。对于你的决断,我没有插嘴的权利。
────咦?
你别在意。我只是无法对此次的aster产生信赖罢了。你若要切断契约的话,那我就自由了。我的身体大概能维持二小时左右吧,在这些时间内,我只有去寻找新的aster。
saber淡淡地说着。
她的觉悟推着我、
我用上左手的令,破除和saber的契约。
那么,你就自由了。虽然只合作战斗一会儿,但我很喜欢你的魔力。
虽然无法再次碰面,但我祈祷你能平安无事脱离这场战争。
银色铠甲渐行远去。
────────呜
我阻止不自觉地想要开口叫住她的冲动。
我无法再次开口叫她的名字。
她不但不谴责单方面放弃契约的我,最后还为我祝福。
在我甩开她的手、抽离圣杯战争的情形下,我无法开口叫住她───
没有一丝声响的月夜。
虽然已过午夜零时,但镇上也静的太过头了。
老实讲,实在令人很不是滋味。
我想,这并非言过其实,而是形容的切到好处。
───哈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啊。
不用想也知道。
圣杯战争。镇上有六名魔术师在暗中活跃,夺去冬木镇的活力。
啧
胸口猛然一痛。
数小时前被ncer贯穿的胸口痛起来。
────回去吧。现在回到教会又能怎样。
我压着发疼的胸口,走回家去。
现在只要考虑回家的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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