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SEARCH（搜索）（3/4）

“尉级军官？校级激怒管？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你只要记住准将是很厉害的人就够了。”

完全不明白，芳皱着眉头。她的样子很有趣，雷格迪又特意进行了一番说明。

“虽然将级军官、校级军官、尉级军官都是士官，但是在他们的下面还有更低等级的士官，又分为上士、中士和下士……”

“啊，够了！我听得头都开始痛了。”说着，芳用双手抱着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

“茧的军队真的好麻烦啊！弄出这么多花样，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原本就不是为了好玩才弄出这些等级来的。”

虽然芳完全没有提到有关于下界的事情，但是从她的反应就能得知下界并不存在军队这件事。

“军队中的等级秩序的确十分麻烦。”

雷格迪本身对于僵化的军队组织和形式化的等级秩序也感到十分厌烦，甚至曾经一度考虑过退役的事情。

他仅仅是因为“想要操纵飞空艇”这一理由才就读于士官学校的，毕业后虽然直接加入了军队，却并不想成为真正成为一名军人。除了可以操控飞空艇这一点之外，可以说军队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要不要来骑兵队？”瑞恩斯正是在那时发出这个邀请的。

虽然二人在年龄上并没太大的差距，可是对方却已经晋升为准将了。雷格迪认为对方是一个与毫无上进心的自己完全没有交集的男人，所以最开始几乎将他的邀请当成了耳边风。

但是，在不知不觉中雷格迪逐渐开始变得认真起来，而不再是将对方的话当成耳边风。他对瑞恩斯的“理想”和“志向”产生了共鸣，并觉得这些都有并非纸上谈兵般的空谈。如果能追随这个男人，自己投身于军队中才是有意义的……

“知道了这些麻烦之后，你还是决定追随瑞恩斯？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有没有可以诉诸感情方面的原因呢？”

芳所抛出的这个问题肯定不会有这更深层次的含义，但是对于回答的人而言，却是个危险的问题。根据回答，很可能要暴露出内心中一些超出必要的真实想法。

“很遗憾，我不是一个被情感所驱动的人。”

“那么，你会被什么所驱动？”

“取决于是否合乎道理。”

“那么，你的意思是在瑞恩斯的手下工作，合乎所谓的道理。”

“是的，还有一个原因。”

自己也许说得太多了，雷格迪想道，不过没关系。只不过是一张牌而言，而且自己知道哪张牌应该继续扣着。

“因为他的获胜率最高，所以我才要赌一把，如果知道会输的话，我就不会参与了。”

“咦……”芳有些不可思议地歪了歪脑袋。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我认为你是那种情感十分深厚的人。”

“你高估我了。”

“没有高估，恰恰相反，我觉得你是那种很容易就会热血燃烧的笨蛋。”

“最好能够解开这个误会。”说完这句，雷格迪就离开了房间。不能和芳之间发生什么纠葛。

就在刚刚，传来了一份对PSICOM的秘密通信进行监听的报告。据说艾乌里德的封锁明天就将被解除，能源工厂的参观也会再次开放，各种各样的事务都会一下子开展起来吧。必须要尽快找到芳的同伴，在她落入PSICOM的手中之前。

CHAPTER04

芳之前从来没有想过，没有窗户这件事会让人产生如此强烈的不安情绪，在狭窄的房间中走来走去。

她之所以无法平静下来并不仅仅是因为窗户。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已经过去两天时间了，如果从逃出艾乌里德开始算起，已经过去四天了。可是，如今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香草的消息。

虽然今天雷格迪也代替她去波达姆周围地区进行搜索，可是芳的急躁情绪仍然在不断堆积。

雷格迪也好，瑞恩斯也好，不，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都不知道，香草所拥有的时间是有限制的。即便是现在，香草的烙印仍然在快速地成长，自己必须要尽快找回记忆并完成使命。

因为觉得香草并没有被军队的人抓住，所以自己才会同意留在这艘林德布鲁姆飞空艇上。但是，不能留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外面也许很危险，四处都有大量士兵在巡逻，自己走出去也许是一件很鲁莽的事情。即便如此，总比留在这里等待要好吧。芳悄悄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眼走廊的情况。

在这个时间，居住区周围的人好像很少的样子。大部分士兵都留在工作岗位上，而其他的士兵则在休息中。

像昨天那样为了拜托无聊而离开房间的感觉很不错，但是最终却迷路了，真的很麻烦。虽然想要找个人问一下房间所在的方位，可是找来找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找到。结果，在四处转悠了一个小时左右，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的情况也有些类似。很幸运，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于是芳跑出了房间。在来这里时所搭乘的小型飞空艇应该是被收纳在某个地方，她想利用那个逃出这里。

虽然并不知道操控方法，不过在驾驶飞空摩托时也是差不多的情形。所以这次也应该能够应付得了，总之先找到那艘小型飞空艇再说吧。

可是，无论芳朝哪个方向走，不知为什么都是死路一条，即使无法到达那个最要紧的仓库。

早知道是这样，昨天就应该对飞空艇内部仔细调查一番。或者以闲着无聊为借口，随便拜托某个人带自己参观一下就好了。除了雷格迪之外的其他人，全都将芳视为瑞恩斯的客人，所以如果拜托他们的话，一定会得到对方的同意。

“真失策啊……”

又是一条死胡同。站在金属材质的冰冷墙前，芳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什么失策了？”

从她的身后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是瑞恩斯。

“你这样随意地到处乱跑让我感到很为难。目前一部分间隔墙已被放下，在飞空艇弹射装置附近的区域，如果不解锁的话，外人是无法进入的。”

被人看穿了。芳紧紧地抿着嘴唇，眼睛紧盯着瑞恩斯。

“军用快速机和小型飞空艇的操控可不像是市面上销售的飞空摩托那么简单，所以你那套‘只要能搭乘上，总会有办法开动’的理论是根本行不通的。在我们所处的高度，就算你是路希也无计可施吧。”

“我知道。”

用眼角的余光迅速扫视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如果只有这个家伙的话，自己应该能对付得了吧？即便不能打倒他，如果只是让他老实一些的话……

“有东西我想让你看一下，不，是想让你听一下，如果你想和我打一场的话，能不能先等一会儿。”

“你是想拖延时间，然后把你的手下都喊过来吗？我是不会上当的。”

“真拿你没办法……”瑞恩斯苦笑一声，接着抽出自己的军刀。

“给你这个，如果我的部下出现的话，你可以用这个砍我，或者把我当成人质，随你怎么做都好。”

“喂……”

看到对方突然把军刀递给自己，芳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笨蛋吗？”

“是啊，也许我真是个笨蛋。”瑞恩斯平静地回答道，然后转过身去，“跟我来。”

斗志全都被消除了，芳紧紧地握着那柄军刀，跟在瑞恩斯的身后。

还是那个房间，两天前自己带着眼罩被人从小型飞空艇上带到了这个房间里。不过，可能是由于已经习惯了飞空艇内部的构造，现在并不觉得天花板很低了。

大大方方地在椅子上坐下之后，芳开始摆弄手中的那柄军刀。虽然她并不想从身后攻击他人，不过也不会轻易地放弃自己惟一的武器。如果对方敢耍什么花招，她就会马上发动攻击。

瑞恩斯一直保持着沉默状态，他随意地对桌上的机械操作了几下。在响起了几声极为刺耳的噪音之后，一段对话十分突然地开始了。

“……解除艾乌里德的封锁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

“但是，如果延长封锁时间，市民的不安情绪将会更加强烈。那样的话，我们隐瞒存在路希的这件事就没有意义了。”

是一名年轻男子和一位老者的声音。不，其中那名年轻的男子也许并不算年轻。

“这是什么？”

瑞恩斯闻言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芳不要说话。

较为年轻的男子继续说道：“至少，在捕获路希之前，要继续进行盘查……”

“在市民中间已经开始出现传言了，有人猜测在艾乌里德发生的并不是一起简单的事故。如果我们继续进行封锁和盘查，会加剧这一传言的扩散。”

这次是个女人的声音。是两天前，在无线电中和瑞恩斯通话的那个女人。

“如果是情报的话，无论怎么操作都是可以的。”

“归根结底，人们只会听信那些对自己有利的情况，真是一群愚民。”

这个老者到底是什么人，虽然可以推断出他有着相当高的地位，不过他这种态度实在太傲慢了，有种俯视众生的感觉。

“圣府代表格兰斯·戴斯利，还有PSICOM的罗修中校和娜巴特中校。”

想起来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娜巴特。

“但是，之前我受到了法尔希·伊甸的斥责，命令我不能隐瞒实情真相。好像是法尔希并不喜欢我们为了使命着想所展开的行动。”

“法尔希·伊甸说什么？”

“立即解除封锁。盘查也必须取消。确保市民的生活恢复平时的状态。”

“岂有此理！要如何处理逃亡中的路希！？别说逮捕了，我们甚至没能掌握关于他们行踪的线索。如果放任不管，他们肯定还会进行破坏工作……”

“我也有同感。但是，说到底我只是这些家畜的首领，不能反抗法尔希的想法。”

嘟，一个声音响起。和开始时一样，这段对话十分唐突地结束了。

“这是我的线人提供的窃听录音。”

这段对话之所以听上去有些唐突，而且还伴随着一些杂音，原来是因为这是一段窃听录音啊。尽管如此，就算是竞争对手也完全想不到会用窃听这种手段。看来瑞恩斯所率领的骑兵队和PSICOM之间的对立有着极为深刻的渊源。

“这就是茧的现状。堂堂圣府代表竟然将市民们称为家畜！”

“所谓圣府代表，就是刚才的那个老爷爷？他很厉害吗？”

瑞恩斯苦笑着点了点头。

“他是茧的人类中有着最大权利的人，也是法尔希的代言人。只要还遵从圣府的统治，我们就只不过是法尔希的家畜而已。”

“为什么你非要让我听这种东西？你想让我说一声‘真可悲’吗？”

瑞恩斯并没有理会芳的讽刺，而是继续平淡地说道：“虽然你之前说自己已经忘记了，但是下界的路希在茧中所需要完成的使命，应该只有一个吧，那就是打倒茧的法尔希。”

“也有可能是破坏茧本身。”

“如果仅仅是破坏茧的话，就根本没有必要提议让你们在茧的内部苏醒了。”

对于自己等人被送到敌人的阵地这件事，的确有些不可思议，而且还是和法尔希·阿尼玛一起。难道真的像润恩斯所言，自己的使命并不是破坏茧，而是破坏茧的核心部分！？对于这种可能性，芳之前也曾经考虑过。

“果然还是将你们的使命看作是破坏法尔希比较妥当吧，也就是说，你们拥有可以打败法尔希的力量，这是我们目前最渴望得到的东西。”

想要得到打败法尔希的力量？他指的是茧的法尔希吗？

“我再次请求你，请你成为我们的助力！”

“你想要达到茧的法尔希！？你们不是茧的军人吗！？”

“不仅仅是法尔希·伊甸，还要推翻作为其傀儡的圣府！”

芳觉得，润恩斯和PSICOM的娜巴特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常糟糕。虽然说了很多故弄虚玄的话，其实说到底还是他们的内部发生了争执。只不过，没想都瑞恩斯所敌对的对象并不是PSICOM，而是圣府。也就是说，瑞恩斯想要做的事情并不是消除内部的竞争对手，而是彻底地武装zhèng • biàn。

“我可是你们的敌人啊。”

“你我之间存在着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茧的法尔希。即便我们原本是敌人，现在也有充足的理由结成同盟。”

瑞恩斯的目光十分真挚。的确是这样吧，他并不是那种喜欢随意开玩笑的类型。

“你觉得这样做可以吗？如果借助下界路希的力量，你将会成为茧的叛徒。”

“为了达成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

所有的谜团终于全都解开了。他之所以会在敌人内部努力帮助自己进行逃亡，只是为了用非正常的手段来对抗难以轻易战胜的对手。

“我之前说过，我正在寻找自己的同伴。想要我帮助你，必须要先找到她才行。”

“明白，我们会全力寻找你的同伴。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出像今天这种轻率的举动。”

“你是想要让我老实一些吗，要忍到什么时候？”

她之所以会询问条件，是因为已经弄清楚了对方的目的。

“虽然刚才戴斯利说了封锁和盘查都会被解除，但是PSICOM的一部分部队还是可能会留在波达姆，只是形势会稍微缓和一些。”

“三天！”瑞恩斯想了想继续说道，“你至少还要忍耐三天。”

“三天之后会发生什么？”

“烟花大会！”

在瑞恩斯说出答案的瞬间，芳也同时猜到了。曾经多次听人提起过，在波达姆有一场能够汇集无数群众参加的超大规模的烟花大会。

“在烟花大会召开的当天，治安连队的士兵会全体出动负责维持会场的治安，PSICOM也无法公开行动。你只要混入观光客的人群中，就肯定不会被他们发现。”

如果只是忍耐三天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明白了。”芳点了点头，“在烟花大会召开之前，我会留在这里，只不过……”

“不过什么？”

“关于协助你们的承诺，我会暂时保留。”

如果打败茧的法尔希是自身使命的话，与瑞恩斯等人的联手对自己而言也是极为有利的。但是，如果事实并非如此，那么这样做子还是在浪费时间罢了。而且香草的烙印还在生长，现在更不能因为敌人而浪费时间。在恢复记忆之前，必须要得出结论才行。

“可以，等你和同伴汇合之后，我会再次询问你的答复。”

就算见到香草，如果记忆和使命都没有恢复的话，自己也是不会给对方答复的。但是，这些事情不能告诉瑞恩斯。

CHAPTER05

虽然雷格迪还在继续寻找香草，但是接下来的两天仍然一无所获，今天是举行烟花大会的日子。

记忆尚未恢复。无论是试着回忆儿时的事情，还是试着罗列出熟人的姓名，虽然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但是存在于脑海中的空白地带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瑞恩斯按照二人约定的那样，让芳回到了地面。为了能够随时取得联系，他将一个小型无线电交给芳，同时还借给她能够马上拿出武器的“传送装置”。

自己得到了对方的照顾，芳在心中想到。就算彼此的厉害关系不一致，也许自己可以稍微回报一下雷格迪。

首先要去的地方是神殿。之前并没有告诉雷格迪有关神殿的事情，也就是说他和其他人一样，并不知道可以进入神殿这件事。既然他说在其他地方并没有任何发现，那么香草仍然潜伏在神殿里的可能性非常高。

虽然只是几天没有回来而已，却感觉神殿内的空气非常令人怀念。在照顾突然被放逐的陌生世界里，这里是唯一一个与故乡有所联系的地方。

但是，仍然没有发现香草的身影，也许两个人只是刚好错过了而已。曾经被当成睡铺的神官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芳真正在意的是武器也被留在了神殿之中。之前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必须要将武器留在这里，可是自从自己暴露之后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如今自己和香草正在被茧的军队所通缉，不携带武器上街实在是太危险了。

慎重起见，芳在神殿中仔细地巡视了一圈之后，便再次来到了外面。为了让对方知道自己曾经回来过，她故意将神官的衣服摊开。香草一定还在到处寻找自己。

如果法尔希·阿尼玛能够告诉自己一些事情就好了，芳在心里胡思乱想着。比如香草什么时候能回来，或者她正在什么地方徘徊之类的。那个圣府代表曾经说过“被法尔希斥责了”，看来茧的法尔希好像可以和人类的意识进行沟通。这对下界的法尔希而言，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如果可以说话，它肯定会说个没完，虽然这样会让人很不舒服。”

一定是经常乱说一些其自身感兴趣的事情，对于别人想要询问的事情却一概置之不理吧，法尔希就是这样的。

“结果，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吗？”

芳在苏醒那天曾经捕过鱼的海边走了走，接着又去曾经说过想要进行狩猎的森林看了看，等回到城里已是傍晚了。她顺便去曾经偷过蔬菜的田地看了一眼，却没有找到香草。

“但是，这里仍然没有进行修整啊。”

眺望着既没有护栏网也没有栅栏的农田，芳十分开心地笑了。只不过，大概是因为看到了过于井井有条的景色的原因吧，这块农田今天竟然也好像变得可爱起来了。芳蹲在原地，试着摸了一下泥土。香草大概也会到这里来，她一定也会像自己这样触摸泥土，就是由这种感觉。

“可是，我不能一直在这里等啊。”

拍了拍手心上的泥土，芳站起身来。忽然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是无线电，竟然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刚一捡起无线电，就发现有一盏小灯在不停地闪烁。好像有人在试图联络自己，可是之前根本没有注意到。

“究竟该怎么操作啊？这个……”

和操控飞空艇时一样，只要适当地碰一下就能联系对方把，自己在这方面的直觉还是十分敏锐的。

“你溜达到什么地方去啦！”

刚把无线电放在耳边，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雷格迪的怒吼声。

“我之前呼叫了无数次，全都被你无视了！”

“抱歉抱歉，我把这个东西给忘了。”

“唉……”雷格迪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没办法啊，我还不太习惯这东西。”

“算了，我想说的是，PSICOM的那些人正在异迹那里。”

“异迹？”

刚刚发出反问就想起来，神殿在这个地方被称为“波达姆异迹”。

“好像他们开始了某项调查。”

“为什么又要调查？”芳努力克制着有些颤抖的声音。“他们想要调查什么？”

“详细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间听到了他们的无线电而已。不过，这次他们还配备了军用兽，而且不仅仅是调查用的类型，还有作战类型。”

尽管不了解军用兽的差异，不过从雷格迪的语气就能推测出那些肯定不是普通的配置。

“他们甚至还投入了机甲兵，你无论如何都不要靠近那里，对方可不是你独自一人就能解决的对手。”

就在芳之前回到神殿时，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别说是士兵的影子了，甚至连人类的气息都完全没有感受到。

“还有，你找到她了吗？”

“如果找到了的话，我早就回去了。”

“这样啊，我明白了。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你最好混进人群中。不，稍等一下！”

芳知道雷格迪的声音偏离了无线电，大概是有其他联络接进来了吧。不过，她只等了一小会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