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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脑-(1989)-The Brains of Rats(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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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一个女人来找我。她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研究重点,但不知道细节。她不知道,眨眼之间,她的种群,或者我的种群,可能就会从地球表面消失。她并不知道,但这似乎无关紧要。

她穿着很朴素,容貌也平平。她说话时,平静的表情下,不时涌动出一股激动的神色。她说,作为一个女人,她绝对不能让一个男人来决定她的未来。

情急之下,我对她说:“我根本不是一个男人。”

“我是一个母亲,”我说,“在我女儿小时候,我让她吮吸过我的ru房。”

她轻蔑地说:“你没有ru房。”

“只是少了ru汁。”我解开纽扣,拉开衬衫,挤出一个ru头,“她吮了几下就不吸了,因为没有ru汁。”

“你是个男人,”她不为所动,“你的外表像男人。我看过你走路,你走起路来也像个男人。”

“男人走路是什么样子?”

“就是男人走路的样子呗。”

“我非常有礼貌。人群拥挤时,我会让到一旁,让别人先走。”

“礼貌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是对自身优势的确认。”

“有时候我很温顺,”我说,“有时候我像小猫一样害羞。”

她生气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孩子,正在试探她的耐心底线。“你就是一个男人,男人是被抛弃的人。你已经被你所创造的世界抛弃。男人的世界,建立在其他物种的尸体之上,建立在女人们的尸体之上。”

我不想和她争论。她说得也有一定道理,的确是男人征服了世界。

“你以为男人更高级,”她接着说,语气缓和了些,“这是一种愚蠢的比较。并没有什么比男人更低级。低级的是你们男人自己。”

“我从不会看轻任何人。”我说。

“男人根本就不会去看,如果你仔细看,你会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正在消失。”

“什么意思?”

她静静地看着我:“难道你不觉得,现在女人的机会已经到来了吗?”

“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故事,”我说,“我一直都想成为一个女人,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把自己打扮成女人。但我很害怕,从来不敢把女人的衣服放在自己的公寓里,我常常借用邻居的衣服。她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比我更高大,她在晚上工作。我有她公寓的钥匙,晚上下班之后,在她回家之前,我会偷偷溜进她的房间,仔细搜索她的抽屉。她的大部分衣服,我穿着都挺合身。她有一双齐膝软皮长靴,我特别喜欢。”

她眯起眼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我想要告诉你。我希望你能理解,这很重要。”

“听着,没有哪个男人会真心实意地想成为女人。”

“男人是美丽的。”我捏紧一个拳头,“我们的身体,像大海一样强大有力。我们的肌肉,像波浪一样相互交织。

“没有什么东西比男人更纯洁。男孩的脸庞尤其纯洁,脸颊光滑无瑕,眼睛里闪动着真挚的承诺。

“我爱男人。我喜欢用眼睛、用想象力,去观察男人身体坚硬的部分、柔软的部分。我喜欢看赤身luǒ • tǐ的男人,但我并不会bo • qi。我从没想过和男人zuò • ài。

“有一天晚上,我和一个男人做了爱。那个晚上,我又溜进了邻居的房间,我穿上她的深色紧身裤、高筒靴、一件束腰的短连衣裙。我在胸罩罩杯里塞了很多袜子,装扮成了一个身材硬朗的高大女人。装扮完,我脱掉所有衣服,叠好,整齐地放回抽屉里。我穿上自己的裤子和衬衫,套上一件皮夹克,离开了房间。我打算去我妻子那儿睡,她和我分开住,住在几个街区之外。

“在街上,我仍然感到兴奋。我内心的亢奋并没有得到缓解,我需要释放。走着走着,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徘徊游荡的男人,又像一个情欲难耐的女人。我觉得,我更喜欢成为后者,因为我想让别人来蹂躏我,我想让别人来掌控我。

“我爬上山顶,向山下走去。时间很晚了,街道很黑。一辆孤零零的汽车——一辆凯迪拉克——从山上爬了下来。开到我身旁时,汽车放慢了速度。司机挥手让我过去,我后退了半步。我的心狂跳。他又挥了一下手。我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吞咽了一下,走了过去。

“他是个身材魁梧的黑人,身上一股酒味。我挨着车门坐着,双眼直盯着挡风玻璃,尽量远离他。他问我住在哪里。我说我无家可归。他咕哝着,开上一个陡峭的山坡,接着又开过几个小山头。他把汽车开进了一个公寓的地下室。‘这是我一个女性朋友的住处。’他说。我跟着他上了几段楼梯,沿着一条走廊走到一间公寓门口。我的下身硬了,我有点惊恐,但下定了决心。一路走来,他一直都没碰过我。

“他打开门,我们走进屋。客厅空荡荡的,地板上有一个录音机,散落着一堆密纹唱片。录音机里正播着一张唱片,快播完了。我原以为公寓里还有别人,但里面空无一人。

“这个男人走进另一个房间,也许是厨房,给自己灌了一杯酒。他对我不算友好,也不算冷酷。我觉得,把我带到这里,他也有点紧张,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仿佛我只是一件物品,无意间闯进了他的世界,可以任由他用自己的方式去支配。我觉得,任由他支配,也未尝不可。

“他把我带到卧室,把我推倒在床上。那只是一开始,很快我们就翻滚到了地板上。他脱下衬衫和裤子,拉下我的裤子。他趴在我身上,脸对着我的脸。他胸膛宽广,又大又重。我伸出双腿,缠在他身上,他开始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他的嘴唇肥厚,他吻了我,把舌头伸进我嘴里。他体味很重,散发着毒品和酒精的味道。他的胡须蹭在我的脸颊上。我喜欢他胡子贴紧我皮肤的感觉,但不喜欢他胡子刺扎皮肤的刺痒感。他开始喃喃自语。

“‘游泳门,游泳门,快让我进那扇游泳门。’

“他醉醺醺地一遍又一遍嘟哝着,越来越硬,越来越挺。

“他把我翻过身,让我跪着,翘起屁股。他抓住我的胳膊,想要进入我的身体。我很干、很疼。尽管很痛苦,我还是让他插入,因为我想感受一下,我想知道,和男人zuò • ài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不想让他失望。

“甚至在那之前,在感到被插入的疼痛之前,我的亢奋劲就已经消退了。我的yīn • jīng也已经萎缩了一些。我喜欢他的强势,我想要被他支配,但当他变得越来越兴奋时,我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件物品。我是一个男人,但我也能轻易地变成一个女人,或者一条狗,甚至一根柔软的管子。我迷失了自我,我的精神脱离了身体,变得越来越冷。我甚至没有感觉到他高潮来临时冲刺的那股力量。仿佛那个跪在他身前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物品……”

我停了下来。那个女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终于问道。

“我原先确定无疑地认为,这个男人要想满足自己的欲望,并不需要我,或者其他人。但我错了。”

“他伤害了你。”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甚至有点同情他。但同时,我也钦佩他的决心。”

她心烦意乱:“所以你认为自己能理解身为一个女人的感受?就因为这个故事,即使你说的这一切的确发生过,你就以为自己能彻底理解女人了吗?”

“我什么都不理解。”我说,“但是,当我反思这段经历的时候,比起自己身为男人的感受,我似乎更能贴近女人的感受。”

我的朋友说,身为一个男人,最棒的是有一根yīn • jīng。这让我想起一个病人,一个患糖尿病的中年男子。他每天注射两次胰岛素,对饮食很谨慎,但他仍然承受着糖尿病的严重后果。对他来说,最悲哀的是,他居然丧失了性能力。

“我没办法bo • qi,”他告诉我,“连一两分钟都不行。”

我问他是否还能达到xìng • gāo • cháo。糖尿病会有选择地破坏人体神经。

“有时能。但这不一样。xìng • gāo • cháo的感觉仍然很棒,很好,但这和bo • qi不一样。一个男人就应该能bo • qi。”

我点点头,心想他应该心存感激,情况本来可能会更糟。“至少你还能达到xìng • gāo • cháo,有些人连xìng • gāo • cháo都没了。”

“医生,你能不能给我打一针?有没有能让我bo • qi的药?”

我说,我没有这种药,这不是打一针的问题,这是糖尿病的后遗症。我和他达成一致,要更努力地控制病情,但不管怎么努力,他仍然无法bo • qi。但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表现出沮丧,也没有生气。他实事求是、坦率,有时甚至挺滑稽。他告诉我,他的妻子更喜欢现在的他。

“我现在安分多了,”他解释道,“倒不是我不想乱搞……女士们,她们似乎也并不介意我的不举。事实上,她们似乎很喜欢我现在的状态。但我可不想这样,我感觉很不好,我感觉自己不像个男人。”

“这么说,婚姻生活反而更和谐了?”

他耸了耸肩:“她是个很保守的女人。她宁愿完全不过性生活。医生,要不给我注射点荷尔蒙吧。我又能损失什么呢?”

他的乐观感染了我,我给他注she睾酮。几周后又注she一次。但没有任何效果。我下一回再见到他时,他手里拿着一张剪报。

“我发现有这样一种手术。”他把那篇文章递给我,“他们会在你的yīn • jīng里,植入一个金属棒之类的东西,让它变硬。也可以植入一根带泵的管子。要zuò • ài时,就把它硬起来,做完了,再让yīn • jīng软下来。医生,你觉得怎么样?”

我对植入物有一点了解。那些棒状物挺管用,但yīn • jīng会一直保持僵直,这一点很令人烦恼,而且如果不小心被扳弯,会造成伤害。充气管也不可靠,有时会胀裂,其他时候却缩不回去。我郑重地提出了警告。

“值得一试,”他说,“我又能损失什么呢?”

过了四五个月,我才再次见到他。他迫不及待地把我拉进检查室,我一关上门,他就拉下了自己的裤子。他的yīn • jīng,穿过内裤前开口,像手指一样指着我。他满面放光。

“医生,我现在可以连续做几个小时,”他自豪地说,“六小时,八小时,只要乐意,我可以做一整晚。瞧瞧这个……”他把yīn • jīng弯到右边,yīn • jīng僵硬地拐在那里,几乎碰到了大腿。他又把它弯向左边,然后向上,然后向下,“任何位置,只要我乐意。那些女人,她们可喜欢了。”

我坐在那里,惊叹道:“太棒了。”

“你真该看看她们的反应,”他说着,把yīn • jīng折成一个问号,塞进裤子里,“她们全都乐疯了。我就像个永不满足的孩子,医生。她们完全跟不上我的节奏。”

我想象着,62岁的他,快乐、坚挺,在一张旧床垫上不停拱动着,不时停下来问他的性伙伴,她想要什么形状的yīn • jīng。她喜欢偏左还是偏右,弯的还是直的,上翘还是下弯?他现在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他热爱女人。我问起他的妻子。

“她想和我离婚,”他说,“现在我的女人太多了。”

我想,问题不在于我与印度纹蛇有什么共同之处,它蜿蜒游过那个古老国家的某个淤泥河滩,我则坐在一张办公桌旁,身穿一件开襟羊毛衫。我们分享了某些核酸序列,那个位于染色体上的基因,使我们成为雄性。纹蛇凶狠好斗,我却忠诚可靠。它有一大片领地,我则是一个勤勉护家的丈夫。它能降伏所有同种雌蛇;我则强壮、可靠,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真正的问题在于,我和妻子之间的不同之处。我们躺在床上,我们长长的躯体紧紧挨着,仿佛想要融入彼此,变成对方。我们交谈着,有时候会谈起爱,绝大多数时候谈的是烦恼。她说,我的工作太辛苦了,我太累了,我的身体到处都在疼。我想,那真是太糟糕了,我很遗憾,但钱就是这么挣来的,还是得坚强、得振作。我说,我也很担忧自己的工作,我还担心自己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她说:“你做得很好,我爱你。”这句话根本没有触动我的心。她伸手抚摸我的头,我感觉自己被困住了;我也伸手抚摸她的头,她像猫一样发出咕噜声。“这是什么声音?”我问道,又紧张又害怕。“这就是爱。”她说着,吻了我一下。

我还是很困惑。人的大脑并不像鼠脑那么简单。人的生活不只是一只利爪、一根尖牙、一个散落着累累死尸的战场。我既想拥有,又想被占有。

一天晚上,她对我说:“我认为男人和女人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时间已晚。我们躺在一起,但没有相互触碰。

“也许很快,”我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就没那么多了。”

她打了个呵欠:“这样可能会更好。男女之间相处,肯定会变得更容易。”

我抓起她的手紧紧攥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紧紧依偎在一起。”

她依偎过来:“我们喜欢这样。”

我叹了口气:“这是因为我们知道,有一天,我们可能不会再渴望能相互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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