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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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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挖掘自己的记忆。

这不算是毒那么严重的问题。

原子序列47。是重金属,如果进入人体,会引发肾脏障碍和软骨症之类的症状。

也是公害病的原因。

‘毒是没有意义的。听说过妖精和铁的传说吗?’

我点点头。

在英国的传说中,妖精不能碰冰冷的铁。把马蹄铁吊在门口除魔也是如此。

“铁和镉,能够防御魔力吗?”

伊格尼丝又摇摇头。

‘一般来说不是。很多人都能把铁和魔力联系起来。’

我焦急地问。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鱼人族操纵的只是自然的水。所以我把那水变成了非自然的。’

伊格尼丝的话很简洁。

‘魔族的力量就是它们的意识本身。它们发誓以自然的水为生。所以,自然的水以外的东西超出了它们能力范围。’

“那些男性鱼人呢?它们在下水中也使用了力量啊?”

‘所以发狂了。’

伊格尼丝的声音很小,我听不清。

“你说什么?”

‘等等。’

伊格尼丝的表情变了。

我也向海看去。

鱼人的尸体流出的血,染红了水面。

我突然感觉到。

有什么不足。是什么?

这时,响起了歌声。

这是女高音最高音部的柔和声音。

这歌声在天顶反射成为回声,变成了几重的合唱。

‘趴下!’

伊格尼丝的声音。

同时,湖面涨了起来。

我勉强看到,水成为了巨大的波浪。

波浪的顶端……是那个人鱼。

怪不得我觉得怪物的尸体少了些什么。

只有人鱼的部分脱离了。

那人鱼现在歌唱着,站在波浪顶端。

我想召唤风的时候,已经晚了。

压倒性的大量的水,把我冲倒了。

波浪玩弄着我。

仅有一次我飞到了空中,我用所有的力量聚集了风。

紧接着,波浪就像触手一样把我拉了进去。

我处于球一样的泡中。

我视野中,一瞬间有银色的箭穿过来。

紧接着,我的脸感到了冲击,就像被人揍了一拳。

水的长枪刺在泡的表面。

第二击是后背。

第三击是脚下。

我全身都出了冷汗。

即使我能够维持这个不稳定的泡,但是又要承受不知来自何方的攻击,这太勉强了。

泡中的氧气也无法一直维持下去。

即使着急,我这边也看不见对手在哪里。

我偶尔能在视野中看到银色的光,即使那就是人鱼,那也不是我能够捕捉的速度。

我心里唯一的安慰,就是伊格尼丝。人鱼的攻击集中在我这里,伊格尼丝安全的可能性就高。

总之我先让泡向水面上升。

紧接着,泡开始摇晃。

我视野中出现了银色的箭。

很多次。很多次。

人鱼旋转着,做出了一个……漩涡!

巨大的大漩涡,把我拉入了水底。如此巨大的力量面前,我的挣扎根本没用。

……

水底的水,像血一样染成了红色。

我的视野中什么也看不到。

水枪刺着我的泡。

冲击逐渐增大。

我的胸口感到了尖锐的疼痛,我喘不过气。

不是敌人的力量增强了。

是我的力量减弱了。

如果我使用风的攻击,我就会失去守护。

对着看不见的敌人,只有一次机会。这根本没有胜机。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的脸很烫,我感觉脸在发热。

氧气是否快用光了呢。

不,正确来说应该是二氧化碳比例上升了。

人类死于窒息的原因,不是氧气的不足,而是二氧化碳的上升。

当然,如果没有氧气,人会死。但是在封闭空间中呼吸,比起氧气的减少,二氧化碳中毒会更快地发生。

我笑了。死亡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还拘泥于细微的定义。

这真像是九门克绮的所为。这真像是克绮的死法。

大概是因为着急了吧。

我做出了冷静的头脑想不到的事情。

风……我碰了集中起来的微风之群。

然后我问风。

“你是什么?”

‘我是北风。冰冻之北风。’

我冲着北风骂开。

“北风?你哪里像是北风?明明自己囚禁在小小的泡中,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吹向何方。”

北风走了。

“回答我。你是什么?”

‘我是悠久之风。是从时间的起始就看尽大量人类死亡的风。’

“时间的起始?那又是什么时候?在时间的起始根本没有地球。又怎能吹出风呢。”

悠久的风走了。

“回答我。你是什么?”

‘我是风。曾经在大地上吹拂,现在沉淀于水底的风。’

“你不是风。”

我眼前变暗了。

我焦急地骂着。

“叫做风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那只是分子胡乱运动的总体。”

“你是什么!”

‘我是分子。是那胡乱运动的总体。’

“你是什么!”

这次回答问题的,有三个。

‘我是非活性的存在。即使触碰也不会改变的存在。’

‘我是火焰之源。用贪欲抓住各种东西的存在。’

‘我是燃烧的残渣。深深沉淀于大地的存在。’

三者之间,能与我的生存联系起来的选择,只有一个。

(我命令第一种分子退去。)(我命令第二种分子退去。)(我命令第三种分子退去。)

(我命令第三类分子退去。)

“退下,燃烧的残渣。深深沉淀于大地的存在。”

我喊着。

泡中吹过了强烈的风。

这里进行了分子级别的筛选。

然后,有很小的水泡从我身边离开。

呼吸立刻变得轻松了。

我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二氧化碳的比重大于空气,有着沉积于低处的性质。

我命令退去的,是空气中的二氧化碳。

又有几支水枪刺到我的水泡上,我重新振作起来。

虽然解决了呼吸的问题,但我现在还是处于危险状况。

现在我已然无法捕捉到敌人。

我突然一闪念。

既然人鱼能够操纵的只有天然的水……

我一挥右手,聚集了南方炽热的风。

我从心脏向其注入力量,增强了南风的势头。

泡中的温度立刻开始上升。

我开始出汗。

……还不够吗。

我左手聚集了北风,覆盖于我的周围。同时我在泡的外侧聚集了南风,全力进行加热。

冰冻的北风吹在我周围,热量还是能够渗进来,我的额头流出了汗。

人鱼操纵的是水。

沸水,能算是天然的水吗?

那么要是水蒸气呢?

我的视野逐渐变红。

空气红热化了。

透过红色雾气看到的水面,已经满是气泡。

周围的水,瞬间开始沸腾了。

我令气泡上浮。

立刻有水枪向泡刺来。

但是无论多少水枪,在碰到沸水的瞬间,就化为了普通的水……然后蒸发并被吸收了。

水蒸气也是风的同伴。

我的气泡急速增大。

泡中已经像是熔炼炉一样了,我即使只是想睁眼都会很勉强。

抵抗急速减小,我发现自己已经浮出了水面。

我立刻解除了南风和北风。

我将风聚于脚下,我浮在了空中。

我看着下面的水面,已经染成了纯红色。

我听到水中有歌声。

很缓慢的,仿佛很悲伤的歌声。

清澄的声音在天顶反射,做出了天然的合唱。

我听不懂那语言,但意思却不知为什么能够传递过来。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那是母亲的歌。

让孩子在夜里睡眠的歌。

然后祈祷睡着的孩子,能够在清晨平安地醒来的歌。

我的眼睛中稍稍渗出了眼泪。

我不得不做出选择。

(我此时此刻要制止它们行凶。)(我无法对这个人鱼母亲下手。)

(我此时此刻要制止它们行凶。)

鱼人应该也有想要守护的孩子吧。

它们为了抚养小生命而捕获猎物。

但是,我听到人鱼的歌,我想到的是那块小巧的骨头。是等待着骨头的家人。

人鱼的歌,令水边泛起微波。

冲击扩散到水面,水高高地舞向空中。

一颗颗水滴都变成了必杀的长枪,成为了雨雾射来。

我摇摇头。

这没有意义。

我了解了人鱼力量的界限。

我左手聚集了北风。

在极低温的墙壁面前,水枪一个个冻结了,碎成了粉末。

--疾驰的东风啊。

冰枪翻转了枪头,转向了它们的主人那边。

也许,她已经感到终结了吧。

人鱼没有躲闪。

她的身体开了无数的洞。

洞里流出的血,注入了深红的湖水,和湖水混和起来。

人鱼流着血,还是抬起了头。

她扭着自己的鳍,在水面上冲刺着。

她应该知道自己无法胜利。

她也应该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行动。

她到底是为什么而战呢。

复仇?本能?对一族的忠诚?

如果是没有心脏的我,大概会称之为不合理的行动。

这是自暴自弃。

现在的我,只是觉得这很悲哀。

我的右腕聚集了风。

不偏不倚地贯穿了人鱼的心脏。

歌声稍稍持续了一会儿。

那悲哀的歌声,歌唱着母亲的喜悦。

在体内养育孩子的不安和喜悦。

孩子诞生后,抱在怀中的欢欣。

孩子从怀里挣脱,开始自己走路时,感到的骄傲和寂寞。

这些东西缠绕在一起充满了我的身体。

心脏跳动。

它现在正在贪婪地吞食着人鱼的魂。

……

人鱼倒下的瞬间。

平静的湖面,泛起微波。

水波逐渐变大,成为一个巨大的漩涡。

水面逐渐远去。

大量的水发出轰轰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

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像是拔掉了浴缸的塞子那样,湖消失了。

人鱼的身体,也像是吸入了地底一样看不到了。

‘完了吗?’

“你去哪里了?”

我回过身。

伊格尼丝站在那个带卵的通道前。

‘产卵场。’

即使是狂乱的人鱼,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卵。她是利用了这一点啊。

她还是那么合理,而且毒辣。

‘你被拉到水里的时候,我以为不行了呢。怎么做到的?’

伊格尼丝像是在说和她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不知为什么我的胸口在变热。

我说完,伊格尼丝笑了出来。

‘把风……分解成分子。愚蠢。真是愚蠢的行为。’

“对鱼人管用呀?”

‘魔力本来是无法这样使用的。魔力只是构筑属于自己世界的东西。召唤风的诸侯,然后跟它们讲分子的道理?这么愚蠢的事我从来没听说过。’

“为什么?”

伊格尼丝满脸都是那种讽刺的笑容,好像在说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了。

我看着她的表情,不知为何,胸口深处感到滚烫。

‘听好,那个笨狼,相信寄宿在风中的精灵。她相信所有的风都是从世界尽头的山中吹来的。不,她知道。所以她能使用风的力量。认识精灵的人,不可能相信热力学和分子科学的技术。’

“我不是那个女孩。”

‘既然相信科学,就不可能相信迷信的力量。二者只能选其一。同时相信二者,本身就是很愚蠢。’

“可我不是做到了吗。”

‘所以……我才说你们是人类。在这大地上有语言的动物之中,唯一的骗子。连神和精灵都去欺骗利用,连自己人都打算欺骗的愚蠢者们。’

我胸口的心跳,越来越强烈。

我想看着伊格尼丝的脸,我感到脸颊发烫,我低下了头。

这感觉是怎么回事?

‘无论如何,总之是祝贺你了。’

伊格尼丝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她柔软的指尖碰到我的瞬间,我的胸口中有什么破裂了。

我勉强甩开了她的手。

“别过来。”

我的身体很烫。

我想要立刻脱去上衣。

我能感到,两腿之间有炽热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如果她现在过来。我。

‘别勉强。’

伊格尼丝说着,抚摸了我的脸。

她碰到我,手上仿佛带了电。我感到后背冲过一股甜美的冲击。

“你……原本就知道吧?”

‘你吸收了女王和鱼人的魂魄吧。这就是副作用。’

“副作用?”

‘你认为它们的遗恨是什么?’

我头脑中发生了闪光。

排列着的卵。

怜爱的孩子们。

应该延续的血脉。

“伊格尼丝,我……”

味道对我进行了猛击。

不知什么时候她紧紧抱住了我。

我的头埋在伊格尼丝的胸口。

甜美的雌性气味。

手指,嘴唇,都变得难以控制。

血液沸腾了。

心跳声音很大,仿佛有人在敲击我的太阳穴。

身体深处,几乎要破裂的什么东西,在寻求着。

寻求着眼前这个女人。

寻求着仿佛熟透了压弯枝头的果实一般的胸部。

寻求着仿佛故意引人注目而翘起的嘴唇。

寻求着纤细的腰肢。

寻求着丰满的臀部。

我用双臂紧紧抱住了这个女人。

她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娇声,这令我不再犹豫。

水很暖和,令我感觉很舒服。

撒落花瓣的气味,轻轻搔痒着我的喉咙。

比这还甜美的,是我眼前漂浮的女王的威严。

伟大的少女,同时也是作为母亲的女王。她的全身令水稍稍染成了桃色。

“女王啊。”

我对她说。

--不对。

这是伊格尼丝。

我不是鱼人。

桃色的水缓缓抚摸着我的肌肤,这水太柔软了。

女王/伊格尼丝轻轻张开嘴。

‘克绮。’

--我是克绮。

九门克绮。

我不是鱼人。

可是……

我无法切断这股思念。

我体内,一种不是我的东西,在追求她。

几乎疯狂地,不惜拼上性命地追求。

伊格尼丝/伟大的少女,游向水底。

她的脸上浮现出艳丽的笑容,她在引诱我,在试探我。

她秀丽的头发随水舒展,遮住了她的裸身。

透过海草的森林,她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

她的小腿划着柔顺的曲线,用力地蹬着水。

她用双臂挡住洁白的ru房,她的脸上有着嘲弄的笑容。

我/克绮/水神住民的男子,追着伊格尼丝/伟大的少女。

我不顾一切地追着她。

我用双臂拨水,用双脚蹬水,用全身的力量向少女冲去。

水中划过了桃色的航迹。

桃色的道路画着螺旋持续着。我游着,将桃色的道路变为黄金色。

我放任了自己体内的野兽。为了碰到她的身体,我用了浑身的力气。

少女逃开了。

最初很轻,然后变得用力。

我的手臂马上要碰到她弯曲的脚了,这时。

少女像蛇一样,从我收拢的手臂中迅速地逃走了。

我双臂间留下的,只有无数的水泡。

四周回响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我不笑。

炽热的东西充满了我的胸口。

--她在考验我。

我现在正处于天平上。

她在品评我。

品评我到底是否有足够的力量配上那个少女。

我全身在颤抖。

湍急的血液沸腾般地热。

热得似乎要让周围的水流沉淀。

少女不断逃脱,我不断追赶,我们的身体越来越烫。

我们互相追求着,我们之间的距离徐徐缩小。

我穿过了狭窄的岩场,追溯着强烈的水流,追着少女。

我最先碰到的是她的头发。

比春天的小河还柔软的感觉,抚摸着我的指间。

我陶醉于这感觉的时候,少女再次前行。

--还不够。

下一次我碰到的,是她的脚指。

我刚要爱抚她的脚指,她却用力把我向后踢开了。

--还要靠近她。

然后,我的手碰到了她的细腰。

少女松开了抱在胸前的双臂,她碰了我的手。

ru房白色而圆润,其间深深的谷沟吸引了我。

我抓住了她这对双峰,我想要用嘴唇吮吸。黑色的手套突然来引导了我的嘴唇。

她把我嘴唇引向的目的地,是她的嘴唇。

自己的身体,将蓝色的水染成了婚姻的颜色。

蓝色的水逐渐扩散,和桃色的水交汇的时候,发出了黄金色的光芒。

我体内,不是我的人在因欢喜而颤抖。

她承认婚姻了。

女王的卧室打开了!

少女柔软的嘴唇,温柔地抚摸着我火热的舌头。

这感觉,让我/水神住民忘记了自我。

她用手臂温柔地解开了我的手。这段时间,我就像麻痹了一样呆站着。

少女再次向前游去。

她甚至用上了双臂,全力地游着。

她扭动着身体。她每次向前冲去,都有无数水泡包围着她。

透过水泡,我能稍稍看到,她丰硕的胸部在摇动。

她纤细的腰肢在震动。

我向前追赶。

我在双手双脚上加入了燃烧的思念,我用力蹬水追着少女。

少女从水底的岩石和海草组成的迷宫中急速上升。

月光稍稍照了进来,照出了少女的身姿。

我急忙朝着那边游去。

少女逃着,画着螺旋。

我想要抓住她的脚。

我们二人的航迹画着圆圈,是我在追赶少女,还是少女在追赶我,一瞬间搞不清楚了。

圆圈逐渐地逐渐地缩小。

少女的脚尖、胸部、均整的耳朵在我眼前通过。

水中充满了她轻轻的笑声。

逐渐关闭的轮环中,我持续游着。

还有三次……两次……现在。

这次我的双臂抱住了少女。

两人的速度成为了一体,我们顺势从海中飞出。

我们激起了水花。我们倒在了岩石的台子上。

少女抬头看着我这边。

轻轻的笑声沉入了影中。

她脱去了像衣服般缠在身上的水,我能看到她有一丝不安的影子。

水的舞姬走上岩石,露出了她本来的样子。

湿润的眼睛,贴在脸颊上的头发。

我温柔地梳着她的头发。

我一边梳着,一边想。

……是伊格尼丝吗?

这个在初次婚姻之前,脸上浮现出不安表情,紧紧拥着我的少女。

还是说,真正的伊格尼丝,脸上是另一付表情呢?

我的迷茫,大概也传递到她身上了吧。

少女/伊格尼丝站起来,缓缓抬起了我的下巴。

她背靠岩壁,面对着我。

她眼睛中浮现的,并不是先前的挑衅眼神。

她接受了我,她追求着我。

现在,正是婚姻的时刻。

带有疑问或是思索烦恼都不是时候。

‘……克绮。’

我听到的轻微声音,是谁发出的呢。

她的手按住了我的嘴唇,抚摸着我的脸颊。她拉过我的脖子,这令我不再迷茫。

她的嘴唇有着樱贝的颜色。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引诱着我。

我再次感到那种感觉,这令我无法抵抗。

我根本没想抵抗。

我们的嘴唇互相重合。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呼吸也变得一致。

拥抱令我们靠近。少女的ru房小心翼翼地碰着我的胸口。

我们互相探求着对方的舌头,我们的手臂逐渐用力。

几乎要压溃她丰满的ru房。

她的身体逐渐靠近我。

我想感觉她。

感觉这个惹人怜爱的生物。

湿润的嘴唇,缠绕的舌头,纠缠的手臂,娇熟欲滴的胸部,热情的眼睛。

我想把这一切都据为己有。

唾液混在一起,气息呼到对面。

她的指尖像是要令我焦急一样,缓缓解开我的纽扣。

她脱去了我的上衣,她用手指摸着贴在我身上的衬衣。她的指甲透过湿布扎在我的皮肤上。

这段时间,我也执拗地寻求着她的感觉。

手指一个个降下的感觉,令我坐立不安。

她的嘴唇逐渐刺激着我的脸颊、脖子和耳朵。

肺中挤出的滚烫气息,比我火热的皮肤更烫。

我顺从于本能,用手按着她的胸部。

我抚摸着她火热的ru房,画着圆圈。

透过布,我感到了轻微的突起,我用手指弾了它一下。

‘--啊。’

她呼出一口气,靠在了我身上。

她的脸靠在我的肩膀上,她凌乱的头发贴在后背上。

我偷偷看了一眼她的眼睛。之前她还很有余地,但现在这余地却哪里都找不到了。

她仿佛即使站着都很困难。她把身体靠在我的身上,她的视线看着远方。

她肌肤飘来了香气,令我的鼻腔很痒。

这香气就像chūn • yào一样,解开了我理性的枷锁。

我无法抵抗。

我的手指粗鲁地抓住了她的胸部。

她覆盖胸部的薄布中,像是弹出般露出了一对ru房。

ru房淡桃色的前端,朝着空中坚硬地突出来。

是海水,还是汗呢。

我用舌头卷着她的突起,她的味道在我嘴里扩散。

同时,我的一只手从她胸部降下。

透过她的衣服,我摸到了她的肚脐。我一边舔着她的胸部,一边用指尖轻轻对她搔痒。

‘嗯--’

她用嘴唇夹住了我的耳朵。

湿润的头发微微摇着,急促的呼吸掠过了水滴,刺激着我的脖子。

我的后背产生了一阵麻痹。

她不断抚摸我身体四处,仿佛在乘胜追击。

她颤抖的指尖碰触着我的软肋,然后缓缓地下降。

她的手指滑到我的后背,我的肋部,我的腿上。

我的手也没有停下。

我抚摸着她柔顺的曲线,再次向下。

我的手滑入了她衣服的缝隙,我掀起了她的衣服。

我的手指插入了她的内裤,穿过了羽毛般的繁茂之地。

我的指腹到达那里的时候,我听到了轻微的一声。

‘克绮……’

我看着少女/伊格尼丝的眼睛。

她的眼神很热,她的眼睛湿润。

我用指腹缓缓抚摸着那裂缝。

我的手指找到了突起。

我用手指在周围画着圆,按揉着。

‘嗯,啊--’

她/伊格尼丝/少女回应着。

她的声音有些颤动。

这是迎接初夜的少女声音,还是喜欢讥讽的女人面具背后的的声音呢。

我抱住了她的身体,她无处可逃,shen • yin着。

她的长发随着我手指的动作而剧烈摇动。

她的声色像是在乞求我。

‘嗯,嗯--!’

我的手指缠上了蜜。我搅动着她的秘裂,发出声音搅出了白沫。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像是在苦闷。

我的动作变得猛烈,她白嫩的脚逐渐失去了力气。

她的膝盖不断颤抖。

她贴在我身上,像是在寻求帮助。

她眯起眼睛,握紧了黑色的拳头。

我没有停下动作。

我不会再让她逃走了。

我的嘴唇贴在她的胸部,我用指尖直接碰到了她的肉芽。

‘啊,嗯……!’

她的身体像是通了电一样颤抖。

她急促的呼吸摇动着润湿的头发。

她拼命地扭动身体。我抱着她,令她无处可逃。

伟大的少女被夺去了水,她无法再蹬着水舞动般逃走。

取而代之的,她颤抖着发出几乎不成声音的细声,并用指甲挠着我的后背。

她紧紧抱着我,我感到肋骨都要折断了。我的脖子上留下了她的齿痕。

轻微的抵抗,很快消失了。

蜜汁润滑了我的手指,我不停地刺激她的突起。

刺激直接撼动了她的身体。

她随着刺激的强弱发出声音。

无论她如何挣扎逃脱,我都没有放开她。

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我的手还是在里面动个不停。

她的前发晃动着。

她嘴里发出的喘息,逐渐变得与前发的摇动吻合,带上了节奏。

‘嗯,啊,嗯,嗯--’

我抱着她的肩膀,吻着。我手指的动作变得更快。

她抓着我的手臂,手指立起来,突出了指甲。

我感到,连这疼痛都很舒服。

我拼命地进攻她敏感的部位。

她的身体更猛烈地扭动。

她的声音非常细,仿佛难以忍耐,随时都会停止一样。

她仿佛被追赶着,用身体顶着我。她含着泪看着上空。

‘嗯,啊,嗯--!!’

她猛然登上了顶峰,轻微地痉挛着。

少女恍惚的表情逐渐缓解,她无力地依偎着我。

她的身体从紧张中解放出来,变得弛缓了。

她刺在我后背上的手指重新张开,抚摸着我的后背。

她突然叫了我的名字,她的声音中还残留着余韵。

‘克绮--’

这温柔的嗫嚅,就像是用舌头插入了我耳朵之中。

她轻轻咬着我的耳朵。

她的手指在我皮肤上滑过,从后背滑下,在我软肋搔痒,然后像是要令我焦急般,朝着我双腿间滑去。

她吻上了我的嘴唇,仿佛要把余韵分给我。

她的指尖,隔着衣服包住了我的屹立之物。

我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她用嘴唇承受了我的呼吸。

她只是轻轻地摩挲着,快感已经令我的意识不断远去了。

我感到那里随时都要爆炸了。她十根手指仿佛在令我焦急,在玩弄我。

她缓缓解开了我皮带的扣子。

我体内的水神住民在追求她。

我品尝着她的嘴唇,缠绕着她的舌头,然后静静地远离她的脸。

少女的呼吸还很急促,她的胸口在猛烈地上下浮动。

她的皮肤变红,她的眼睛变得湿润,这更加引诱了我。

我们对视着。

在互相重合之前。在合为一体之前。

我想要确认眼前的她。

我听到了心跳。

她的心跳。

我的心跳和她的心跳。

两个节拍产生共鸣,充满了周围的空间。

即使如此,还是不够。

还想更加地靠近。

想在她的身边。

我/克绮/水神住民说。

‘我想和你重合。’

她/伊格尼丝/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还是引诱我的表情。

她转身背对我。

我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轻微的,‘丝--’的一声。

她把手放在腰间,她的指头缓缓地滑过。

她向前弯下身,把内裤一直降到脚下,做了一次呼吸。

然后她直起上身。

她猛地一摇头,像是要把头发拢在一起。她又做了一次呼吸,仿佛是要令我焦急。

她一只手按在岩壁上,她缓缓地弯下身。

她黑色的手套抓住了岩壁,利用反作用力把形状优美的臀部冲着我。

冲着我突出来。

她放在腰间的另一只手,在抚摸自己的臀部。

像是在挑逗我。

‘来吧……’

她回过头来,脸上还是先前那种混着微笑的表情。

她用一只手拉起自己的裙子,带起了一丝微风。

我看到了湿润的秘裂。

秘裂在轻轻颤抖着,等待着我随时到来。

我感到心中什么东西裂开了。

“我来了。”

我贴近她白色的臀部。

我用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肌肤。

她的肌肤柔软,满是汗水,稍稍有些变红。

我用一只手引导着自己的yáng • jù,插入了她湿润的裂缝。

‘啊,嗯……’

接近惨叫的愉悦声。

这声音,瞬间令我的头脑中变得一片白色。

柔软得令我无法忍受的东西,承受了我坚硬屹立的东西。

她的肉襞包住了我,缠住了我。

我充分地品味着她湿润的味道,我缓缓地向里按去。

我弯下身体,从后面紧紧贴在她身上。

她回过头来,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她抬头看着我,寻求着我的嘴唇。

我们深深地连在一起。我贪婪地感受着她的身体。

我动了。

我寻求着她,摇动着身体。

我紧紧抓着她洁白的肌肤,用腰部撞击着。

‘啊,嗯……嗯!’

她的头发前后摇摆,她嘴里发出了声音。

她留恋地向背后看着,她仿佛无法再忍耐,低下了头。

她的腿用力而僵硬。

她的声色中充满了苦闷。

但是我不会停止。

我只是执着地前后摇动着身体。

更加用力,更加深入。

我寻求着她,用身体撞击着她。

‘啊,嗯,嗯,嗯--!’

她露出的ru房,在空中猛烈地画着圈。

她的手伸到了身后,她的指甲按到了我的大腿中。

我们两人本来不协调的身体,逐渐变得同步了。

随着干燥的节拍,追赶的动作和离开的动作重合了。

我们成为了一体,腰部互相振离,然后再互相靠近。

她搭在岩壁上的手滑落下来,挣扎着抓着岩石。

她逐渐滑下,我便更用力地向前顶去,像是要从后面撑起她。

‘啊!啊,嗯!’

她的喘息声比刚才更大了。

她的后背向后弯曲,她的头发弹跳般舞向空中。

她湿润的眼睛看向身后,仿佛无法再承受了。

但是……她的动作也不会停止了。

‘啊,啊,嗯,啊--!’

她随着我向前贯穿的动作,自己也在前后摇动着身体。

她将我连根吞入,舔着不放开。

少女/伊格尼丝在追求着贪欲。

为了让这快乐一滴都不流走,她执拗地压来。

‘还要,啊,还要--’

她趴在岩壁上,勉强才站稳。

即使如此,她还是妖艳地回头看着我。

她在诱惑我。

我的手指紧紧抓住她的洁白肌肤,在其上留下了红色的按迹。

她的手指抓着我的腿,我用空闲的一只手抓住她的手。

我们的手指纠缠在一起。

她抬起头,我弯下上半身,轻轻吻着她。

这就是信号。

我们的手指缠在一起,我们的身体带着节奏晃动。

我向前贯穿,她来承受。

我们的结合部麻痹了,溶化了。从这里溢出了蜜汁,像是溢出了感情。

‘啊,嗯,嗯……’

她的/少女的/伊格尼丝的感情,充满了我们手指的缝隙。

然后像是流水般流入了我的/水神住民的/克绮的体内。

我无法感受到他人的心,但我也能理解水神住民的思念。

我们双方都知道。

这感情,并不只是两人的东西,还是代代继承下来的爱的形式。

我们是为了这一瞬间而诞生的。

她握紧了手,更强烈地缠上了我。

作为回应,我也更快速地抽动着。

我更加用力。用力得能和她溶合,身体变得麻痹。

‘啊,嗯,啊,啊--’

她的膝盖在颤抖。

她猛烈地颤抖着。如果不继续动下去,如果停止追求,她就会倒下了。

她的后背向后仰起。她的头发在其上舞动。

我在她体内搅动着,搅出了白沫。

我在她体内贯穿着,要把她弄坏。

即使我自己的身体支离破碎也无妨。

只要这一瞬间,能把生命的全部都注入她体内。

‘啊,嗯,嗯,啊--’

我全身都充满了像是疼痛的某种感觉。

压倒性的力量聚集在我小腹的底部,像是绷紧了的弓弦。

从脖子到后背,从胸口螺旋般的降到腹部,从缠绕的脚尖登向腰间。

脊髓燃烧了,视野变成了白色。

心跳在耳边‘当当’地响着,让我知道此刻已经临近结束了。

二人的心跳逐渐高扬,然后合而为一。

我们同时强烈地想着对方的名字。

‘克绮……!’

雷打在我身上。

刺激令我每一个细胞都震动。巨音击破了我的鼓膜。

我深深地贯入了她的内部。我腹底储藏的炽热,全部从前端汩汩射出。

她承受了一切,她的痉挛现在还未停止。

她的后背猛烈地向后弯去,她的声音已经不再是声音。她登上了顶峰。

她的样子,就像是在因生的欢喜而颤抖。

她摆了一下长发,寻求着我的嘴唇。

我们感受着对方,为完全的重合而欣喜。这个难以承受的吻比至今为止的任意一个都长。

明明感到比任何人都更加接近。

我们的身体突然分开了,我不愿意这样。

我无法反抗。

剧烈的丧失感向我袭来。

我连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

我的心跳逐渐变弱,然后消失了。

我失去了意识,即使如此,纯粹的喜悦还是包围着我。

愿水神住民永远繁荣。

深深的,暖和的心跳,令我醒来了。

我被圆润的胸部和纤细的手臂抱着。

我的脸埋在ru房之间,我就像婴儿一样包裹在安稳之中。

扑通,扑通,扑通。

温柔的心跳传入我耳中。

我随着心跳吸气。然后呼出。

手缓缓抚摸着头发。

我后背上抚摸着的手,确认着我一个个伤口,爱怜地抚摸着我。

我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吗?’

“哇啊啊啊啊啊!”

我慌忙跳开。

然后我因全身的疼痛而绷紧了脸。

我的样子很惨。

后背,脚上,都满是泥沙。

我感到手脚都很沉,仅仅动一下肩膀和腰部就会感到疼。

我满身都是擦伤。

当然,我完全光着身子,腰部附近还粘乎乎的。

‘发情,治好了吗?’

我听到伊格尼丝捉弄人的声音。她全身穿戴整齐,让我觉得可憎。

她的头发很整洁。在可视范围内,她洁白的肌肤看不到一点伤痕。

她正优雅地坐在沙滩上,坐在一个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座垫上。

‘衣服在那边。’

我环顾四周,找不到一个能遮掩身体的岩石。

当然是吗。

衣服叠的很整齐。我粗乱地穿上衣服。

衣服下面留有砂粒,这让我感到特别不舒服。

‘好了,回去吧。’

伊格尼丝向前走去,我不由得拉开一段距离。

‘你紧张什么?不错哦。作为第一次来说。’

我摇着感到疼的头。我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话。

“你……都知道啊?会变成这样……”

‘当然知道。怎么了?’

那时,让我动起来的,是鱼人们,还有人鱼的怨念。

只是执拗地想产子,就是这种思念驱动了我。

“你不是说,用言灵镇住了怨念吗?”

‘那个呀,是签订了契约。我答应给与满足xìng • yù的机会,总之先让它们平静了。’

“那么……做这样的约定合适吗?”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如果没有平静这怨念,你已经死了哦?’

“不对。我不是在问这个。”

‘放心吧。即使怀上孩子,我也不会逼你认的。’

我正要大声喊出来,我终于发现,她是在嘲弄我。

“……我认为,你应该事先跟我谈谈。”

‘水神住民,一生只交合一次。’

伊格尼丝看着干涸的湖底,轻声地说。

‘男性之中,只有竞争胜出的一人,才能合女王交合。在这短短的时间中燃尽自己的生命,把身心都献给女王。’

身心。

现在的我,明白这话的意思。

那时,在梦中,我死了。

那身体,大概会成为人鱼的营养吧。

‘舍弃自己到这种程度,付出性命的交合。这种传说,令我不禁想品尝一下。’

“……然后呢?”

‘我说过了吧。不错。’

我基本上没有憎恨过什么人。

虽然有人对我做出很过分的事,但是对方也有相应的理由,所以我认为这也是没办法的。而且,如果有我无法理解的理由,那也是疑问的感觉更加浓重,所以我不会产生憎恨别人的感觉。

但是。

只有现在。

我憎恨伊格尼丝。

这个女人--总有一天我会杀了她。

……

产卵场的通道中,还是一样的寂静。

失去了父母的卵们,它们的静寂令我耳朵生疼。

“这些,怎么办?”

如果这里的卵孵化了,再去袭击人类……

‘捏住鼻子仔细看。’

我听她的话,看着绿色的卵。

“……死了。”

卵里面,全都是粘稠的浑浊。

伊格尼丝用短剑将其敲开,一个像是带着眼睛鼻子的蛋黄一样的东西,‘啪’地掉在地上摔烂了。

我观察一个个卵,每一个都是已经死了的卵。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不过,能想象到。’

伊格尼丝走在前面,背对着我说。

‘水神住民,是住在清澈河水中的水怪一族。平时它们住在深山幽谷之中,这座城市里的,看来已经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了。’

“这里有清澈的河水吗?”

‘调查看看吧。江户时代,村里都有美丽的河流和水路。另外有田地的村子,也有清澄的用水路。这座城市中,也应该有一两个河童的传说吧。’

“是吗。”

‘结果时代前进之后,即使水污染了,它们也没有离开这里。水路埋在地下,变成了下水,它们也没有从地底湖出来。’

“为什么?”

‘魔物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生存方式。如果自己否定自己,就会失去魔力死于荒野。不过……留下来也一定是越来越糟。

如果是魔力强大的成人,即使在下水中也能勉强活下来。污水的影响,首先体现在卵和孩子身上。’

伊格尼丝住口不言了。

我慢慢想到了她这句话的意思。

无法孵化的卵,和年幼夭折的孩子们。

这种悲伤,对健康孩子的渴望,是多么强烈的感情。

‘然后这也逐渐影响到了大人。它们出现在地面上开始骚乱,就是末期状况。’

“它们为什么要袭击人?”

‘谁都不知道啊。也许是发狂了吧。也许是因为憎恨吧。’

“……那,这骨头呢?”

我重新看着脚下的骨头。

都是小孩子的骨头。

没有一个是大人的。

有些骨头,如果作为人类的来说,也过于小巧了。

“孩子的……骨头吗……”

伊格尼丝点点头。

“……为什么现在说?如果最开始的时候就说……”

‘你又能做到什么呢?’

“也许,能做到什么。”

‘算了吧。它们只是该灭亡的时候灭亡了。那么,还是尽量减少人类的死亡比较好。’

来这里之前,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我怀疑这是否真的正确。

‘走了。’

伊格尼丝说着,继续前进的时候。

我眼前,一个卵裂开了。出现了一个像是青蛙脑袋的头。

我立刻伸出了手。

我的手中,那个幼儿扭着身子逃走了。我拱着手看着它,它在地面上快速跑远了。

‘走了。’

伊格尼丝又说了一次。

我最后向后面看了一眼。

“嗯,我这就来。”

‘欢迎回来。’

迎接我的是房东小姐。伊格尼丝说她要去别的地方,半路上消失了。

‘小惠很担心哦。’

房东小姐低声说。

“惠,怎么了?”

‘她呆在房间里不出来。一会儿去看看她吧。’

我点点头。

‘啊,怎么了,你的衣服?去游泳了吗?’

“这是……”

我和衣服都满是泥泞。

‘不过没事的。站好别动哦。’

房东小姐从围裙中取出毛巾,擦了我的脸。

……

‘好啦,现在是帅小伙了。’

“谢谢。”

……

我拖着脚步回到房间。

我开了门进了房间,脱去了脏衣服。

隔壁应该能听见声音的,但是惠没有来。

我立刻冲了个热水澡。

我用了比平时更多的浴液,洗去了全身的砂土,总算恢复了作为一个人的感觉。

……

我换上衣服,敲了隔壁的门。

‘哥哥?’

我听到惠低沉的声音。

“嗯。”

门开了。

‘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

对话微妙地中止了。

为什么呢。

我能清晰地听到胸口中的心跳。我无法看着惠的眼睛。

‘哥哥,做什么去了?’

“很多事。”

‘已经结束了吗?’

“嗯。”

我用力地点点头。

对于我来说,事件已经结束了。

我不会再做让惠伤心的事了。

‘那,明天不会有事吧?’

“当然。”

‘太好啦。’

惠轻轻呼出一口气。

‘哥哥说过吧。事情结束之后,就全都告诉我。’

我点点头。

“想听吗?”

‘唔,现在先不听了。下次吧。’

“是吗。”

‘那,哥哥,明天见。’

“再见。”

我转过身想要回房间。我听到有人跑过来。

‘哥哥等一下。’

我转过身,惠抓住了我的围巾。

“什么事?”

惠一圈圈解开围巾。

‘这个,是什么?’

我的脖子露出来,在风的吹拂下,感到稍微有些疼痛。

大概,那里清楚地留下了伊格尼丝的齿印。

“被咬了。”

‘什么咬的?’

“人。”

‘谁咬的?’

“……伊格尼丝。”

惠用尽力气拉着我的围巾,把我的脑袋拉了下去。

我从正面看着惠的笑脸,她的表情比我今天看见的任何东西都恐怖。

她把嘴张得很大。

惠居然咬了我。她使劲用牙咬着,狠狠地咬着我的肉。

我咬牙勉强忍住了惨叫。眼泪从我眼角一滴滴落下。

‘再见,哥哥。明天见!’

我听到惠冰冷的话,同时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我一个人被留在走廊里。我沉浸在思索中,呆了很长时间。

--到底为什么,我非得被惠咬一口不可?

梅鲁可利阿利神甫在走廊里快步走着。

因为城里的势力图有所变化,这里的警备比平时要多。

地下设施也有着平时没有的紧张气氛。

途中,神甫多次被警卫员叫住。警卫员确认了神甫的面容,就都低下头让开了路。

本来,知道这地下设施存在的人就很少。

频繁出入的神甫。没有人不知道他的长相。

梅鲁可利阿利神甫没有一丝迷茫地在走廊中前进,然后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毫无装饰,完全为了实用的会议室。

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个男人,在这种紧急的时候也不为所动。

他对部下指示完毕之后,悠然地转头看向神甫。

‘半夜见你,抱歉。’

‘不,没事的。现在其实是我们的时间。’

‘原来如此。确实如此。’

男人让神甫坐下,自己也深深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喂,希羽君。’

‘在。什么事?’

‘上茶。’

‘不,不用了。不用如此麻烦你们。’

‘嗯。那么就尽快进入正题吧。你也已经了解状况了吧?’

‘水神住民的事吧。’

‘嗯。以前它们就是众矢之的,近年它们过于失控了。尽管是在蚊帐之外,这样下去也会对我们的协定产生重要影响。所以,才做出了对水神住民扫讨的决议--’

‘袭击的预定应该是在明天。’

‘是的。你当然也知道是谁干的吧?’

‘哎呀,我完全不知情。’

‘哼。我早预料到你会这么回答。’

男人像是在愚弄梅鲁可利阿利一样微笑着。

‘我能搞到的情报,你也应该有吧?因为你是九门克绮的教师。’

‘你是说,教师应该知晓学生的一切?’

‘一般来说,是否定的。但是,你是“最强的”梅鲁可利阿利吧?’

‘哎呀,是谁这么称呼我呢。’

神甫顾左右而言他。但是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们都已经熟知对方的性格了。

‘我们已经发现,九门克绮和伊格尼丝--“最高傲的利刃”之间,结下了某种关系。

那两人若是联手,是一件十分不利的事。对于我们来说,当然对于你们来说也是。’

‘你是说,让我出卖学生?’

‘你这样富有使命感,会令我很困扰。你作为一个教师之前,首先是暗夜住民。

单纯地考虑一下吧。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原来如此。是交易啊。’

梅鲁可利阿利露出浅浅的微笑。他转身背对桌子。

‘那么我这就告辞了。’

‘……你打算撕毁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侵蚀很近了。’(编者按:按理说应该是日蚀或者月蚀……但貌似没有明说是哪个。等待翻房东小姐的时候也许有补完吧。)

梅鲁可利阿利走到门前停下脚步,如此说道。

他听见背后的男人咂了一下舌头。

‘如果是交易,就该努力尽量引出有利条件。那才是上策吧?’

‘我认为没有比这更好的条件了。实验体也接近完成了。我们可以诉诸武力。’

‘那么就去做吧。我可以免得对学生下手。’

‘真是,了不得的面具教师。’

梅鲁可利阿利听到这故意的叹息,打开了门,说道。

‘我信赖作为交易对手的你。但是我并不喜欢你的个人。而且是正相反。’

‘原来如此,是呀。怪不得我们至今能交易得如此顺利。

我也和你一样。和你说话得时候,我真的感觉很恶心,想吐。’

‘我也是。我虽然自称是不挑食的,但只有你的血,我真的不想喝。’

神甫没有回头,走到了走廊中。

他险恶的表情,令警卫兵全身僵硬。

就像是用了魔法。

梅鲁可利阿利没有回头。

就这样,二者间长年持续下来的关系,大概就断绝了。

对手应该也知道这边的力量,今天明天应该不会发生事态的变化。但将来又如何是不知道的。

但是,即使这里听从了对方的提案,事态到底会不会变得对一族有利,也是一件很微妙的事。

至今为止,两者只是因为厉害关系一致才联合的。

现在,侵蚀接近了。永远的安宁就像是梦一样。

事态会发生剧烈的变化吧。

地下充满了刺入肌肤的紧张感。

梅鲁可利阿利的靴子声,宁静地响彻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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