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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Dear My Hero ACT-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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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自己的主人(aster)在想些什么呢。

对拥有优秀的“眼”的archer而言,是字面意义上地一目了然。

看破一击射向远方箭矢的双眼。

看穿敌我双方万军内外的双眼。

将原野、将山脉、将百兽,将天下的一切都尽皆映出的,那疾迅弓兵的乌黑双眸。

将物质(形体)。乃至将精神(心灵)。

仍非英灵而以人身生活之时,屠龙者的嫡嗣麦努切赫尔(anu攁栀爀)大帝曾这么说过。你的肉体是超乎更在旧日神代之前的岁月所得来的恩赐、无可替代的至宝,因而那双眼睛也同样拥有异乎寻常的力量,之类。

是这样啊,地直言回答的情境,他而今也还记得。

应对伟大之王的话语,本是应当恭敬地表明欣喜的场合,他却是坦率地颔首、轻言一句无礼的言辞。

这虽是他生涯里言行的一处污点,宽宏大量的大帝仍是赦免了他。身怀令人畏惧的古老力量降生于世之人本就寥寥无几,除却大帝和他之外恐怕再无他人一事,想来也是此举的理由之一吧。

大帝应是把他当作是某种朋友,又或者是同类来相待了吧。

略略地回忆着那位既是杰出的统治者、亦是出众武者的大帝,archer望向这于公元一九九一年将自己召唤为英灵之身的主君。

魔术师。育有一子、曾为人母的女性,艾尔莎。

充作据点的是市内文京区的御茶之水地区,山上酒店的一个房间。在这周到地附着一个绿油油小院的四零三号套房的房间中,一面解除灵体化将以太构成的肉体置于沙发之上,一面正对面的艾尔莎安坐在沙发上谋划的模样置入视野中央。

看到了形貌。是个好女人啊。泛起的笑容尤其地好。

看到了内心。是个好女人啊。意欲托付圣杯的愿望,决不是什么、肤浅的私欲。

艾尔莎缠憉葧v切一切,archer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决不能出言提及就是了。

某种意义上,即便是强行把衣服剥个精光再细看一番,也没有自己的视线要来得失礼。关乎这点,他还是完全明白的。

尤其是,面对需要以礼相待的人物时。

「……archer」

听到了喃喃声。

第二位主人的声音,相比第一位主人实是大相径庭。

那征战、裁决、统治、称霸的风范,要从他人处寻求还真是有够残酷。当然,archer不会要求艾尔莎如此。完成召唤仪式而邂逅,认可为主人,认可愿望和想法,决定并肩作战,这些既然都已决定,那便只需偕同前进。无需迷惘。

正是如此。

迷惘之类,并无半点立足之地。

「怎么,aster。都还没听过你这么丧气的声音呢」

「是吗」

「嗯」

尽管不是百分百地却仍然柔和地回以微笑、颔首致意。

虽说已经完全知晓接下来的对话走向,但还是注意着不致让她发觉。

「有疑虑就恭候咨询。随时啦。我是你的servant不假,但更欣赏的是你这个人。有事要拜托就说说看吧」

「真的?」翠色的双瞳,没有望向自己这边。艾尔莎的视线,在地板上徘徊。

「我可不怎么说假话的」

「不怎么,啊」

稍稍露出了笑容。啊啊,稍稍吗。

虽然不是意料之外,但心里果然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还是想尽可能地,让她一直绽放笑容。archer微微地这么想着。不光是艾尔莎,一切避恶扬善的人、生命、心灵,若是能常在幸福和安宁中,又该是多美好的事情啊。思绪的一角,如是地考虑着。

即便世界,决不会听凭其发生也。

「是有一句叫言出必行的吧,这国家的成语里。我倒是很想那样啊,不过嘛,因为没有那么全能所以偶尔结果上就变成假话了」

「这样啊。所以才说,不怎么说假话呢」

「就是这样」

再度颔首。

对话单方面地,就此终止了。

感觉很像。跟五天前,意外地中了多半是berserker的aster使用的魔眼、并短短地交谈了几句过后,所就此笼罩艾尔莎的。比起三天前在奥多摩山中和saber的aster接触时,还要再深几分。

无言地,注视着艾尔莎的侧脸。

如何都不会让人思及已为人母那般地,仍有着浓厚少女余韵的面孔。

而其上,确有着愁云所在。

(……那时候,在奥多摩的时候,你有什么东西断折了。你是,着魔了)

即便并未确切意识到也仍能发觉。

艾尔莎缠憉这名魔术师,一定有何处缺损了吧,于那一日、那一刻。

始终无言地伫立着、只是一直一直呜咽的艾尔莎,由自己环住那纤瘦的肩膀的,那一刻。

究竟发生了什么,archer没有出言相问。

这三天里都,一直没有。

既觉得那不应由自己开口,更觉得不应贸然提及。是该由她自己考虑的事情。

就算那是,足以左右圣杯战争进程的要因也——

(由你来决定,艾尔莎。

你要活下去。在这场战斗之后,继续你的人生吧)

就算那决心,会为自己这名英灵(servant)敲定终局也。

不去进言。

不去引导。

archer只是,等待。以这而今才拟成形体、不值一提的客人之身。

直到正经地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类,决定自己的将来为止。一分钟也好一小时也好。

这是一秒。而后是两秒。三秒。

「救救、东京吧」

十秒过去。

艾尔莎仍然保持着低垂的目光,将双瞳投向archer,如此说道。

视线两两相交。一半呼吸长度的沉默。

啊啊,真是让人满足的好回答。至少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了。就算是,世界自己在某处横加了干涉也,其中的确是,这一直从世界中感受着这五分钟之后的地狱的艾尔莎缠憉,存乎着她自己的感情和意志。若当真如此,纵然这是恶魔(druj)的耳语所招致的话语,他也只会大举双手赞成。

并且,她所言说的话语内容。

没有理由忘记。

「是那个男孩的话吧,艾尔莎」

「……嗯,是的。巽。曾经是berserker的aster的,那个男孩」

用的是过去式。想来应该已经从圣杯战争中败退了,那位住在东京的青年。

五天前在秋叶原相遇时,青年他是这么说的。

想要拯救东京。

想要中止圣杯战争——的。

「那孩子他……说想要救下城市、救下人们的。你能相信吗?明明知道我是魔术师,明明知道我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却还说那样的话。因为有朋友在,因为有喜欢的女孩子在……不管怎么都,要中止圣杯战争什么的」

「嘿」

「不要笑」

「怎么会笑呢。那本来该是英雄(我们)说的话啊」

一面说着,这次却是百分百地地笑了。

甚至比那还要多。一边要忍耐跟通常的魔术相比差距悬殊的精神侵蚀,一面按捺会将自己死去的孩子和那名少女混淆的大脑异常——面临着堪比将人格从最深处整个切成碎片那般苦楚的而今,却没有一分悲鸣、没求一丝援助,仅是一次呜咽便将之倾数克服,由自己得出了这样的回答。

十分相称我这弓兵第二位的主人,值得骄傲的结果。

献上赞词吧。送上喝彩吧。

发自心底地引弓吧。

以你的名义,以你们的名义!

业已现界的最强敌手rider、那向五骑英灵公然宣战、大名垂青古埃及史的光辉神王奥兹曼迪亚斯,其而今安坐的神殿所在,便是我此刻奔赴的去处。纵然其理由不甚明了,可妄然宣称要将极东最大的都市东京中、这总计超出千万的人民焚为焦土,这等法老,非得要让他一败涂地不可!

正是这样。

英雄,是为了救助他人才存在的。

「archer,我——」

「别说了。你已经决定了。我也点头了。这种事啊,就是那样的。这样就行了」

——距现在的时刻,大抵是半天前。是东京湾决战当日的晨间对话。

几可说是穷途末路的绝境了。

纵然已和saber结成了共同战线,状况也是不乐观到了极点。

时值一九九一年,二月某日。深夜。

东京湾上决战——

如若意欲将这星稀的夜空席卷殆尽一般,展于乌黑海面的是rider的大宝具、独一无二的固有结界『光辉大复合神殿(rasseutentyris)』的大回廊。直朝着这既是死地亦是敌地之处,弓兵、枪兵、剑士,换言之即是名唤“三骑士”的三骑servant,正顺应着宣战径自发起攻坚。无需赘言、不需思索,此处明白无疑地,正是位处一切事态皆会利乎rider地发展的强力结界内部。

可谓是,敌之股掌。

或者说按如今的场合应当称之为敌之肚腹吗。

具现出神王(haraoh)心象风景的固有结界,毋庸置疑是神代的具现。

成群结队地发起袭击的人面狮身兽(shx)尽皆为拥有无限再生能力的不死之身,而贵为大神殿之主的rider/奥兹曼迪亚斯更是如此!

不死。不败。

自发行使、精确把握敌人位置的千里眼技能,加之,saber解放其拥有的风之魔力(visibleair)而来的助力,archer依此所射出的必杀必胜的飞矢足有数十发一举贯穿了神殿的内墙,自一千米之遥径直抵达主神殿。纵是神殿外墙的披覆、那通常的对军宝具亦能无伤地回以反击的赫梯(hittite)神铁也仍且就此碎裂,将那傲然居乎宝座待候的rider,将其心脏、其灵核,全无一丝纰漏地一举刺穿——

神王却未被诛杀。

不过是,瞬间便完成了再生。

如若胶片上镌刻的画面倒放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用!无为!无谋!无一可取!

吾身不死,无人可伤及吾身一丝一毫,啊啊——

你们便好好地亲身体会一下吧!」

archer看得一清二楚。

千里眼已然言及了一切。

安坐主神殿中轰然大笑的神王,其无敌、其可堪无限再生的宝具之绝对性。

其为古代众神的加护吗,抑或是生而便内具众神的奥兹曼迪亚斯这名法老的力量呢。还是说,永世统治天下,既王亦神、既神亦王之身升华而成的全新信仰之谓,便是这等大英雄的风貌吗。archer所知悉的王并不众多,但rider的威容相较之下,诚然是和其他的王大相径庭。

强大。无敌。竟也有应当送上这等赞颂的敌手,吗。

但不能屈服。

现在要放弃,还稍稍、有点过早。

就旁观者而言,相距深入大神殿的三骑失却性命,十之bā • jiǔ定会评说为,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吧。对自身的劣势和偌大的危机,archer也并非是认识不到。

枪之女郎(ncer)最初虽然表现出了合作的态度,却在这群野兽三次完全再生之后便径自低语着没了影踪,安危不明。只要这共计足有七头的神兽仍在进攻不休,弓剑二骑便只能永无止境地做着困兽之斗。狙击rider本是为了打破局面而行,却也并无什么良效。

若此时是国与国之间的征战的话,那便尤其要向王上进言撤退。

然而。

此情此景却,稍有不同。

此地并无应当出身守护的士兵和民众(众人)。

所有的只是,除王之外本应只有自己一人、却同样猛力无双的——英雄!

「saber!」

一面避开斯芬克斯偕同着魔力而红热化的钩爪,一面同时射出五十发飞箭抹去另一只吐出的火焰暴风(firestor),应时向剑之英灵出声搭话。而下个瞬间之时,archer的身影已然位乎大回廊的天花板,即是距离石地板约为十米的高度处。

「还没好吗!」一面落足天花板上,一面再度出言。

「再几分钟」依旧挥舞着从风之鞘中解放的黄金之剑屠杀神兽,saber如是应答道。

「……你这话说得,也实在太强人所难了」

以英灵之身而言,原本是天下无敌的。

几可称之为神话具现的servant乃是超越一切生物的存在,即便是直面强力的现代兵器也同样可以单方面地出手屠杀。然而这群集的神兽,每一只每一只却都尽皆负有足以匹敌英灵其身的神秘与幻想,面对这啸声震天的王权执行者、烈焰和暴风的象征、与生俱来的毁灭者,面对这斯芬克斯之时,就再没有什么天下无敌一说了。哪怕只是懈怠零点一秒,那尖牙、那锐爪,纵是这现界为以太肉体的英灵,亦然不免被轻易粉碎。

自神殿上开战伊始,已是三十分钟有余了。

应付神兽的回避行动、攻击行动,皆是不带半点夸张的全力以赴。可不论英灵自身拥有的魔力何其强大,掌控其维持和活动的仍是aster的魔力,换言之只能是人类的魔术回路。

究竟还能维持多久呢。

艾尔莎她,恐怕无疑正在市内因急剧的魔力消耗而气喘吁吁吧。

加之,大神殿内满载的神威——看去如若古埃及的神灵一类的诅咒,仅不过是存在便持续侵蚀着archer和saber的四肢。健全的生物不过两秒便即死亡的各类毒素恣意刻削着肺腑,非但能力值的参数(arater)接连等级下降(rankdown),时而连技能都会一应弱化。

(让毒给麻痹到手指,我这可是头一遭啊)

就如传说所述,archer拥有能抵御一切疾病和毒素的肉体。

即便如此,嘴角却还是不住地淌下红流。肺若火烧。失却了遍覆黄金之剑的风之魔力的saber,恐怕也是将相类似的状态吧。看到那明显迟钝下来的动作就自然晓得了。

「哎,没办法的话,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话语简短。

继续战斗。这可不是什么能拉开距离狙击之类的状况。根本是肉搏到底的乱战啊。

一面寻机避过神兽的爪牙,应时攀上那狮子一般的躯体,右手握牢魔力精制而成的箭矢,毫不迟疑地正中那巨大人脸的面门。剜眼穿脑地眨眼间将灵核破坏。如此杀掉的数目已是不可胜数,怕是有几十头了吧。

逼近不休的另外两只交给saber,而自己仍是向着更后方的三只连连放箭。

只要受到一击就是致命伤。故,一切的攻击都得招架,不然就得躲开,或者在到达之前就先行出手消灭。虽说表面上看去是无伤地持续奋战,但毋庸置疑地,是一直在被消耗。

(要能再坚持几分钟,简直就是奇迹了)

就这么,一面在心中自言自语——

一面继续损耗着有限的魔力。

一面继续仰赖着无限的斗志。

其时,弓兵和剑兵,于这任何奇迹都不被允许的大神殿内,毋庸置疑地成就了奇迹。

——将以百八十秒的死斗坚持至终。

——将数以千计的鬼门关,完美地一一越过。

「两秒后,就请用那个吧」

女人的声音响起。

saber的颔首和第一次冲击,几乎是同时到达。

响彻大神殿的轰鸣。宛若大地震的震动下,连神殿大回廊中矗立的巨柱都一应泛起了些微的裂纹。纵然群集的神兽都不免为之显出怯意,关乎这双眼睛所预见的绝好机会骤然来临这点,archer已是直观地发觉到了。

其正为ncer隐匿形貌的宝具“长枪”的一击,他是知晓的。

其正为将古代众神神威现出的诅咒扭曲的一击,他是知晓的。

saber朝着地板,将一枚宝石——最高纯度的“贤者之石”,径直砸下。

并未有人出言说明。那究竟是何物,剑士连只言片语都未曾提及。然而,archer却能明白。即便没有亲眼所见,即便无人出言说明,他也仍能领会这绽放出万色辉光的宝石大至穷极的效果。其即为,纵然仅有一瞬,却仍能将大神殿具备的神威中至为难解的宝具封印加以中和的能力!众神的诅咒仍不免被一概抹除,那被唤作是炼金术的魔术奥义!

(……好)

命中注定的时刻来了。

身旁是,正待双手高举辉煌黄金之剑的saber。

光之粒子,正徐徐地将周遭尽数笼罩。

何其地美丽啊。

是因这魔力量的非比寻常吗,还是因这剑身中融汇的光荣呢,纵是那狰狞和暴虐化身而成的神兽,都不免为之惶恐畏缩。若眼下的状况并非如此,自己倒真的想一直看到满足为止。

来吧,自己也该开始了。是时候对这剩下的五只倾尽全力了。

好歹也要,下点狠心地。

拼尽全力地硬上才对啊。

——猩红的大弓,满满、满满地,在archer的手中竭力张开。

与此同时。

悠然安坐主神殿中的神王奥兹曼迪亚斯,将右手攥成了拳头。

神殿内部究竟发生了何事,入侵者又究竟冲何物而来,这已是再显然不过,而眼下应当实行的对应也同样是不言自明。沉稳地、冷静地,神王预感到了战斗的终焉。

配得上大神殿邀请的saber、archer、ncer。

是这样吗。ncer的宝具本是哪里的神灵的所有物,抑或是ncer自己原本便是强大的神灵一类吗,似乎好歹是将宝具封印给摆脱了啊。藉那倾尽全身的一击动摇整个大神殿,加上那可恨地违反协议的术之英灵使的一点小花招,所以剑弓两人的宝具才暂时脱离诅咒的吧。

「虽说不过数秒,竟能这般地攻破吾的神威啊」

嘴角微微扭曲。

其为笑意。

既是称赞强者的表情,亦是确信胜利的表情,且。

更是手握绝对之力的王者才有的表情。

「往昔时代的圣剑使。以及,听闻此言的波斯弓兵啊。

真是了不得的叛逆。既是如此,吾这王中之王更得全力回应才行!」

若是在支配上下埃及的过去、仍伴着充满生命力的肉体位于大地那时,尚还会有为勇士们献上赞词,将其迎为我军大将的选择吧。神王乃是宽大的。纵然是向神兵戎相见之人,神王也仍会将战士赦免。

然而,这次却无从赦起。

是因身为圣杯战争这一魔术仪式召唤而来的英灵之故?

非也。决然,非也。

不过是以终得再度驾临天下的法老之身,为了拯救世界,而去行应行之事罢了。即便超乎千万的无辜民众会为此失却性命,向大圣杯招手的飨尽世界的女神(otniatheron)也非得诛杀不可。胆敢阻挡的不论来者何人都是罪无可赦,毋庸赘言定要将其尽数蒸腾殆尽。

现下藏身奥多摩的aster似乎已经丧命,存乎市内各处的伊势三一族的设施所供给的魔力也已寥寥可数。以神王之身还要靠皇帝特权技能的模仿虽说不甚愉快,然而剩余的魔力和技能若是搭配得当,便有充足的时间保证剿灭神殿中的三骑士、将东京化为灰烬和取得圣杯。

「……阿蒙之爱啊(ri-aun)」

定罪宣言。

一面放低右手,仅是短言一句。

这并非是宝具的真名解放。

而是于其时,让这神王心象庭园而成的偌大神殿展露的时分迎向终结。

故其,确为定罪。

将那示出主神殿所搭载超绝神威的“丹德拉大电球”——与那位乎横须贺海面的美军太平洋舰队中的数艘神盾舰被消灭殆尽时全无二致的光辉,那如中天烈日一般的灼热,那人类无从忤逆的太阳怒火,辅以支配者所降下的定罪之雷。再一次地。

了无慈悲。然而,满怀慈爱。

只为将那愚不可及地忤逆神明的三骑英灵,体无完肤地尽数屠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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