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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魔王、女神与少年(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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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漆黑的感情,也强烈地侵入它纯粹成长的心灵。

护有所自觉,自己受到的打击比想像中更大。尽管是就结果而言,但adastra伤到了由良理他们。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突突乱跳。不好的感觉在胸口深处昂首。别动摇,护说服自己。现在更应该先思考该怎么因应。

即使他在这里动摇,会高兴的人也只有一个

“——护。”

绚子握着他的手加重力道。身旁的绚子俯望着adastra,表情跟护一样不甘心。

“真想告诉它。不只是你们的心情,我的心情也——我想透过比亚特利斯教导这孩子,你刚才感受到的憎恨和杀意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绚子忧虑的清澈眼眸看着adastra,同时仿佛也映出儿时和比亚特利斯共度的回忆。绚子说过,比亚特利斯陪伴着她——察觉护的视线,她抬起摇曳的眼眸温柔地回望。

“——抱歉,护。我意思不是想脱下‘whoracle’,造成你的困扰。要是我脱下‘whoracle’站在这孩子面前,说不定会给它造成额外的负荷。”

绚子自嘲的微笑,立刻转为大胆。

“不过,我只是想到adastra竟因为那些迁怒我的家伙无聊的感情而受伤,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我并不迷惘。所以,你也别迷惘。我们做的事没有错。你看到了吧?adastra就快恢复神智时,在最后的最后为何承受不住。”

没错,当时adastra并非完全没收到绚子的呐喊和护的祈祷。它就快恢复神智,试图压抑肆虐的比亚特利斯,给予adastra一决定性冲击的是——

“adastra看到你受伤而大受打击。否则的话,那孩子一定能够自制的。这和约翰所说的失控完全不同,尽管状况的确棘手。要保持现状很不容易,的确也必须设法解决。但是——会有办法的。那孩子都试图回应我们了,不可能无法解决……!”

护望着绚子和他相握的右手,手腕上挂着“whoracle”,adastra回答“没自信”见其解除的“whoracle”。不过此刻的护,想的不是“whoracle”。

宛如在黑暗中朦胧浮现的希望之光、被动摇与不安包围的意识中牢牢维系他勇气的救命绳索,绚子纤细的手,就像拥抱着护的心。为什么?他随着近似感动的思绪心想。

至今为止也是如此。不论他碰到什么样的困难,只要碰触到绚子,就能得到深深的鼓励、得到力量。他随着让人想落泪的热情与爱意心想。为什么那温暖能源会涌上心头,宛如奇迹?

使得护足以办到一切、足不论到何处都能坚强以对。

没错——激励了他的心。

这种宛如魔法般的感觉,正是adastra想知道,护他们想教给它的东西。假使adastra对护怀抱的感情和这个奇迹相同,adastra应该也能够跨越任何困难,就像正树替它取的名字那般,包含祈祷。

克服困难掌握荣耀——

护微笑回望绚子,发现大厅内的气氛变了。艾梅蓝齐亚等人的紧张传达过来,adastra的挣扎越来越痛苦紊乱。那个声音在大厅内响起。

“正是如此,绚子。”

护和绚子必须一同跨越的困难,以优美的嗓音说道。

“我有方法。不过,adastra——不,比亚特利斯得像你们说的一样,只对真挚心愿妥协的存在。”

护回头望去,发现那双贯穿人心的蓝眸直盯着自己。不知他们从何时开始听起的,约翰和同行的正树站在大厅内。两人目光交会,护对上魔王的眼神,嘲笑他因为adastra失控造成同伴负伤。“……约翰先生。”护的声音,令约翰露出冷笑。

“提高和adastra共鸣的比亚特利斯感度,就能更方便传达种种感情——吉村护,你的行动跟我和正树构思的‘回归起源’计划最终阶段很像。我有一个提案,能够一口气打破绚子被盯上、因而使adastra受到动摇的现况……这是一场赌局。如果你真的相信adastra,就接受这个打赌吧。”

“——打破现状的赌局?”绚子皱起眉,护眯起眼睛刺探约翰的真意。试图穿越已绝对自信和强大打造的厚重魔王面纱,看出其后约翰这个人的心声。

护做个深呼吸冷静下来,吐出一口气回答。

“先不提接不接受,请告诉我们你的想法吧。adastra受伤了——因为她是回应真挚意念的存在。如果为了‘告诉’adastra,你有什么想法就请说出来。”

听到自己的心跳,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突然包围他。自从决定不破坏adastra之后,约翰实质上一直都没找他们的麻烦。他表面上安份地进行观察,邀约遭拒时也轻易地放弃……

约翰如今就像算准了时机,趁着护他们动摇的时机现身,伴随令人脸颊寒毛倒竖的危险预感站在护视线前方。护的心跳越来越快,但理由绝非困惑与焦虑。他紧紧揪住胸口。

——我安心了?

啊,原来如此。护领悟到。看到约翰露骨地表现出对他的敌意,毫不隐藏想要正面击溃他的意图……令护很安心。他当然不喜欢起冲突,没想过要压制什么人、靠武力解决问题。不过

约翰的心。

为了得到绚子不惜伤害她;否定确实adastra存在的心,认定非得加以支配;认为护他们所有人不配待在绚子身边,只有他的心——

身为绚子的恋人,比起世上谁都更亲身感受到比亚特利斯奇迹的人,最重要的,是喜欢同一个人的男性。他们之间没有和解,没有互相妥协退让的交涉。护要——不,是他们要亲手打碎约翰的心。不用什么手段,从正面彻底打倒他,彻底到没有找藉口的余地。

护想全面否定约翰的一厢情愿。

想告诉他,护他们和绚子之间、护他们和adastra之间,没有趁隙而入的空间……!

艾梅蓝齐亚认为,事态朝着义兄想要的方向发展。若非绚子和“whoracle”的情报外泄,adastra对绚子遇袭的反应如此激烈,护他们会有意听义兄的提案吗?adastra明明回应了他们——

“‘回归起源’计划的最终阶段?你说护的行动很相似?你们本来打算以比亚特利斯无媒介,从诞生的比亚特利斯生命体身上抽取出种种资讯吧?”

“嗯。”约翰对绚子的问题点点头。

“我们可没做出随着adastra对人类敞开心房,托付给它的意志这种可笑的推测。即使拥有自我的比亚特利斯获得一切的真理,我们要知道也还有其困难。事实上也是如此,所以才准备了这个最终实验——称作仪式也行。”

“仪式吗…”

葛蒂发出叹息,看了正树一眼。

“一个说自己被护他们打动,结果还是留在约翰身边的家伙提案的仪式,想必是什么非人道的行径吧?”

“……我说自己被打动,不是谎话。”

正树尴尬却有点闹别扭地辩解道。

“正因为不是谎话,我才没有反对仪式的提案……护、绚子,你们做到了我们难以达成的事。这非常了不起,值得骄傲。我不会说你们错了,但同时——我也不认为我和约翰的想法有错。”

艾梅蓝齐亚从正树的口气中听出迷惘,护也一样。“正树先生——”他悲伤地开口。正树微笑着摇摇头,注视护与绚子的眼神很温柔。

“下决定的人不是我,护、绚子——是你们。约翰所说的仪式,是以adastra为中心,创造出比亚特利斯浓度提升到极限的空间。adastra将会与那一切自然共鸣吧。”

“光是祈祷,意念就强烈到足以彻底打倒adastra。”

义兄浮现凶恶的笑容。

“光是置身其中,就足以感应到adastra全部的思考。”

“……为了实现这个空间,到底需要多少比亚特利斯?近乎无限——这一步太不可能……即使是我来也一样。”

听到葛蒂警戒地说,“办得到。”约翰嘲讽地回答。葛蒂不快地哼了一声。

“我就办得到。为了达成目的,我这半个月都在累积力量,在比亚特利斯网路预先做了些设置,辅助用的器材也早已调派过来——你也拥有无数连我都无法施展的术式,‘银之玛莉亚’。这一点我很尊敬你,不论纯粹以能力而论,如今我在你之上。”

义兄充满自信的声音与表情,令葛蒂陷入沉默。

“大约三十年前,你的感应能力大约是人类的极限值。不过,人类在比亚特利斯感应上持续进化,我是世上最强韧的魔王,别拿其他人跟我相提并论。”

至少,艾梅蓝齐亚知道的义兄绝不会说得到做不到。“……然后,藉由将比亚特利斯的浓度上升到自然界绝不会存在的异常值……”正树点点头继续道:

“把adastra的共鸣能力提升至极限,如果在它身旁,就能像自我融合一般直接以意念沟通。我们说这和护的行动很相似,就是指这部分。我们的目的是从比亚特利斯生命体问出一切,但反过来说,恐怕也可以——加上完美的实感,告诉adastra你们想教会它的‘恋爱’是什么。”

护他们默默聆听,不只是提案的有效性,似乎也想冷静看穿义兄他们背后的真正意图。正树也察觉那些视线,或许也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反派,苦笑着搔搔脸颊。

不过,他没有找藉口。

“我想adastra理解你们传达的讯息,也像adastra本身所说的一样,从中认识自己的心。就结果而言,它或许能从心中找出全部应该知道的答案。只要你们‘相信’,说不定一切都会解

决——只不过……”

“……如果比起控制与支配,adastra——不,比亚特利斯更应该对等相待的话……”

接着正树的话继续说明的人不是义兄,也不是葛蒂。

义兄咧嘴一笑,“贝雅特丽齐……”葛蒂喃喃低语。绚子看着正树,双手抱在胸前,说不定正在回想和adastra共度的半个月时光。

“如果光是一心相信,adastra就会回应的话。如果比亚特利斯会回应真正的祈祷,相信就能发挥这么大的力量。如果我们先前的行动,有在adastra心中留下某些痕迹——”

绚子凛然清澈的眼神盯住义兄。

“以此为前提,现在的adastra说不定会实际感受到我们的心意。这样一来,的确能解决快陷入困境的现状——原来如此,我懂了。你为何对我们提出这样的提案,为何说这方法是赌局。”

“啊——”护也意会过来喊了一声,眼中一瞬间闪动惊讶。其他人也发出骚动,“……原来如此。”艾梅蓝齐亚也忍不住开口。护压抑地问露出优美微笑的义兄。

“你认为adastra会失控吗?”

“没错,的确如此。”

义兄干脆地回答,看了沙发上的adastra一眼。

虽然和护他们截然不同,他的目光就某种意义上也充满怜爱。

“透过这场仪式,adastra的意识会暂时强烈地和比亚特利斯交织在一起,互相融合,解放作为比亚特利斯的特性。非知道不可的强烈冲动将增大到惊人的程度,对于烙印在比亚特利斯记忆中的人类负面感情也会再度出现强烈反应。原本,我预计在比亚特利斯生命体上施加多重强力‘制约’,等它绝对服从后才举行。”

如果比亚特利斯需要绝对的控制与支配的话。

在双方直接意念相通的状态,如果自我的冲动与失控比护他们的感情更重要。如果不受支配的比亚特利斯,会毫不在乎地伤害他们。总之,如果义兄的想法是正确的——

“那大概会造成很大的损害,比亚特利斯也不会听见你们无力的祈祷。如此一来,就证明吉村护的幻想是无聊的误会。我正是这么认为,才邀请你们。别担心,当adastra失控时,我会全力阻止。”

所以,这才是场赌局——吗?

用来证明护他们和义兄谁才是正确的。艾梅蓝齐亚某种程度上能理解却又无法释怀。可是,说过要不择手段的义兄,真的会挑战输赢机会各半的赌局吗?

她的掌心渗出汗水。万一是义兄泄漏绚子和“whoracle”的情报,制造出这个状况,即使他确信adastra会失控,应该也还有其他——……不,话说回来,他有办法确定吗?真的吗?

即使看过护他们和adastra的交流之后也一样?

即使看到了adastra对他们绽放的笑容?

义兄在背后,该不会还有什么盘算——?

“如果你们真的认为自己的信念正确,就该接受这场赌局。要否定我的话,就证明给我看。adastra不是试图全力回应你们吗?现在的adastra若已成长到足以回应你们的祈祷,这是有效的手段。最少比起你们拖拖拉拉的时候绚子又再度遇袭,继续给adastra带来坏影响来得好。”

义兄带着从容的笑容诉说,“……!”但注视他侧脸的艾梅蓝齐亚却倒抽一口气。不只是正树,她也在义兄的蓝眸里——发现动摇。

怎么会?

——哥哥他……?

艾梅蓝齐亚不敢相信。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义兄看到护他们和adastra,也觉得惊讶、产生迷惘……?这一战是他和护争夺绚子的决斗,同时对身为比亚特利斯研究者的义兄来说,也是正如字面意思上的赌局?万一比亚特利斯回答护他们是正确的……

到时候————

“只要你们有意参加,仪式只要等adastra状况恢复就可举行——大约是明天或后天。毕竟下一场袭击不知何时发生,可没有时间给你们慢慢犹豫。仪式需要有一定大小的安全场地……对了,就用东比大附属高中的操场吧。”

……我不明白。艾梅蓝齐亚按住发痛的胸口摇摇头。不论回望义兄的护与绚子是否接受这提案,不论义兄有没有其他企图,艾梅蓝齐亚都无法从他身上转开目光。

因为她知道义兄为了得到绚子所做的觉悟。

——哥哥的心,到底在何处?

无人回应的问题闪过她心头时,不知是反应谁的感情,沙发上的adastra动了动,白色火花如梦幻的宝石般散落。“……真美。”正树注视着火花,忧郁的呢喃声流过大厅。那一瞬间,义兄、护与绚子和其他人也都看着adastra。

胸中多半怀抱着各自的思念。

它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错觉,或许是误会,或许是梦。它一直在作梦,一直盼望情况是如此,想一直感受下去——

左手掌心暖洋洋的。

感觉很温柔,很有力,宛如魔法,宛如奇迹。

在扭曲发狂,令人一头雾水地陷入混乱,于随时可能压垮它的漆黑意识中,唯有那不可思议的感觉包覆它的心。昏迷不醒时,在由憎恨与杀意搅拌的恶梦中。它依然感觉得到。寄宿在自己心中的温暖,宛如黑暗里浮现的光芒。即使被混乱的刺耳噪音遮蔽,那份思念依然清清楚楚地传来。

那是恋爱,或者是想传递许多人心情的意念。

它仿佛朦胧地明白。

仿佛明白了一点点。

——啊啊。

他们相信它,向它许愿,试着强烈地证明它的存在意义。即使带来严重的灾厄,即使它可能无法克制冲动地袭击她,害大家受伤。

面对那些不断投向自己的心情,被激起的焦躁感是……

它现在最想做的事。

——他们明明衷心地许愿、祈祷着

非做不可的事。

——明明拚命教导我,我想知道的东西。

痛苦、不甘心、喜悦,充塞内心。他们用它追求的东西包覆它,做它希望有人做的事情,实现它的心愿。可是,可是……它明明是为此诞生的,因为想这么做才存在的。自从和他们相遇以来……不是潜意识,而是得到明确自我相遇后的这半个月,它到底都在干什么…………

我必须实现。

必须以全心全灵回报他们。

护他们付出感情,我/我们却还没给予任何回应————

挂钟报出午夜零时。他闭着眼睛聆听钟响,传遍鸦雀无声大厅的每个角落。寂寥……他感受到属于adastra而非自身的孤独,正握紧它的手时,背后传来人的气息。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你还没睡啊,护。”

护坐在沙发前,握着adastra的左手。

“是的。太晚睡也无济于事,不过adast日醒来时,我想待在它身旁。如果睁开眼睛发现周遭什么也没有,不是很寂寞吗——?”

护笑着想回头,却被她从背后抱住。背后传来温柔的触感,洗发精的香气轻柔地包围着他。噗通噗通……绚子微微加快的心跳传来,让他安心地叹口气,空出的手交叠在她从肩膀环到腋下的纤细手腕上。

“你觉得呢?”

绚子的手臂依赖地紧紧环抱着他,显现她正在犹豫。绚子将嘴唇埋在保持坐姿的护后脑勺。护隐约察觉,她和自己一样注视着adastra。

“你想怎么做?”

“……我觉得约翰和正树先生的说明,没有撒谎。听到正树先生说他会迷惘——我很高兴。”

“对呀。别说正树,我也认为约翰所说的内容不是假的。”

既然相信adastra,就能打破现状的提案——至少约翰坦率地说明了仪式,以及他对adastra失控的看法,没有欺瞒之意。这是约翰正面下的挑战书。

护悄悄垂下眼眸。

看着adastra可爱的睡脸,反倒令他心口抽痛。

“——尽管如此,约翰先生还是有可能设了什么圈套。他认为adastra会失控,要是他考虑过万一没发生的情况,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约翰先生要我们证明时的眼神很真挚,也许这只是我无理的揣测。”

如果adastra失控,害大家受到与先前无法比较的重伤,就是护的主张与感情觉定性的惨败。即使是约翰操作的结果,没有发现对手的圈套结果都一样。

护想起今天adastra害由良理他们挂彩的画面。

就算只是一点小伤,护受到的打击却比自己觉悟的更深。他不知道自己的信念是否会被击垮,不过比起其他任何手段,护的确更容易受到精神上的打击。

约翰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这么提案的。即使护不认为会出现那种结局,万一adastra严重失控,护说不定——无法再堂堂正正地站在约翰面前。

“……可是……”

“可是?”

“可是,事情不是这样的。”

不知不觉间,护交叠在绚子臂上的手以及握着adastra掌心的手都加重力道。绚子遇袭时,憎恨与杀意令adastra陷入混乱的悲鸣,宛如诅咒的气息般萦绕不散。他想起adastra受到恐惧驱策而失焦的眼眸,流露透明的悲伤。

“——绚子学姊,既然adastra……”

护明白这是无可奈何的。

那是天命、是真理,多半连绚子和葛蒂他们都无法改变,何况是区区的护,更是什么都做不到。然而,他忍不住想说出口。因为此刻的听众是绚子。

护全世界最能撒娇的对象。

会正面迎向护的悲伤与迷惘,包容他的人。

“是吸收了憎恨与杀意这类——破坏性的感情而受伤,被剧烈的痛苦折磨……那一路以来,都沐浴在全世界各式各样的人所有感情中的比亚特利斯,又受了多少伤害?会有多么悲伤、多么痛苦?”

“护…………”

“我想慢慢教导adastra。”

不甘、无处宣泄的愤怒与胸中难以形容的黑雾,让他的声调一动。和以自我个体出现在眼前的比亚特利斯,adastra共度的日子,对护来说是场如空中楼阁般的美梦。虽然辛苦,得到的快乐与光荣却多不可数。

“不是强行灌输它许多知识,也不光只是运用比亚特利斯让它实际体会感情,我想伴随更多的经验与行动,以adastra能够自然接受的份量一点一点教导它。”

比亚特利斯控制终究只是便于传达感情的工具。

护之所以告诉adastra它“想知道”的事,不光是为了保护绚子——

“我能够坐在这里,都得多亏比亚特利斯引导了只会在黑暗中哭泣的我。就像我在帛琉终于有机会向正树先生道谢一样,我也想对adastra——比亚特利斯送上许多感谢。我想再多做一点,尽全力报恩——”

护心想,现在的adastra应该没问题。

即使接受约翰的仪式,adastra也不是一张白纸,已开始朦胧地理解护他们想告诉它的“恋爱”形式,大概会拚命回应祈祷。和护他们共度的日子虽然短暂,必定能成为推adastra一把的助力。

护深信不疑。如果和约翰打赌,他一定会赢。

该粉碎的是约翰的信念。

不过,不是的。他烦恼的并非此事—

“……护,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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