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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卷 凉宫春日的惊愕 下 第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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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10

已经星期五了啊。

总觉得这星期忙到不知道在忙什么,明明只是春日召开招新考试再决定让泰水一个人人团,却让我有过了两周份人生的错觉。看来自从我和那个未来怪客、橘京子、叫九曜的天盖领域联系装置和佐佐木这票人偶遇以来,我的心就飘忽不定。

说起来还真的很怪。那么戏剧性的相遇之后就没有任何下文,怎么想都不对劲。照例来说我现在也该忙得七荤八素了,眼前却是教人猜不透的风平浪静。

该不会长门、古泉和朝比奈学姐此刻正在暗地里流血流汗吧。让春日平顺过活是他们三方共通的目的兼手段,所以没什么好意外的,不过嘛……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汫到现在还把我当外人吗?还是说他们怕我轻举妄动,不仅派不上用场还有成为人质的风险……

胡思乱想、汗擦个没完的我,终于抵达北高校舍楼梯口前,我机械式地打开自家鞋柜。

“嗯?”

睽违已久的物体就摆在收放整齐的室内鞋上。

那是个印有某吉祥物角色的彩色信封,收信人就是我,而背面应当写着寄信人的文字廷——

‘渡桥泰水’

一字不差。

且让我回想个几秒钟。这种事我已碰过不少次,头一回是朝仓,而她的目的是要让我和阎王泡茶。再来是朝比奈学姐,而且是大人版,并在给我重大暗示后消失无踪。下一次又是朝比奈(大),她要我执行一些不知所谓的指令,最后在新种未来人放话后告终。

总结以上悲惨经验,我很明白鞋柜里的手写信息决不会是桃花源的入场券。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次也许会有别于前。对方是刚入团的新生,怎么看都是个人畜无害、身高体格都不像高一的活泼天真女孩。从昨天的突袭访问可以得见,她的确满积极的。

“这封信……”

说不定能一偿我的宿愿。这会是学妹的真心告白吗,我的春天终于来临了吗?

——从你我邂逅那天起,我就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我才会为了加入sos团那么拚命喔——

“别傻了我。”

这只是闲来无事喃喃个几句而已,我实在找不出半点让那个阳光学妹对我示爱的理由。

再说,我若是傻傻地赴了这样的约,等着我的一定是乖离日常的惊异情节。能想起的脸只有两张,这次会是哪一边?是绝命危机还是绝美微笑呢?

“好吧。”

在鞋柜前待久了只会增加目击者,要是被春日或谷口撞见更是没完没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厕所揭开信封,里面有张扑克牌般的纸片,上头疾笔写了一句——

‘下午六点请在社团教室和小女子一叙,一定喔!’

就这样。

感想实在有够难下。如果硬要挤一句,大概是“搞什么鬼”吧。

这只能让我联想到令人怀念的朝仓事件嘛!可是我的本能还没产生危机意识,一声警报也没响过。一大早被迫登山后不怎么清澄的感觉告诉我,这比较接近朝比奈(大)的邀请函。基本上,我根本不相信我自己,但偶尔也该给我亲爱的直觉一点机会对吧?

说归说,万事还是小心为上——不是吗?

时间来到班会前一景。

“我说春日啊。”

“嗯?”

“我现在有个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的问题。”

“是喔,是课业上的吗?”

“你就当作是吧。”

“看来你的上进心终于发芽了呢,阿虚。身为团长,我很高兴能提升团员的干劲。那么,那个问题你应该先自己想过了吧?”

“那当然。”

“如果查得到数据就快去查吧。”

“那不是有资料可查的问题。”

“啊?是数学吗?那就要看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切入了。是什么题目啊?”

“也不是数学。而且我想知道的不是解法,而是答案。”

“那跟照抄整本暑假作业的小学生有啥两样?这样根本学不到东西喔。”

“无所谓,只要能了解出题者的想法就够了。”

“什么嘛,是现代国文啊,不会早点说喔?就是说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抱着什么心态下笔之类的意思吧?”

“这算是最接近的。”

“真是无聊。不管是小说还是评论,这篇文章写了什么、笔者作此文有何用意的问题,除非出题者就是笔者本身,否则根本没人答得出来。就算有正确答案,在答案上打圈打叉都只是人类一时的想法或自以为是罢了。那种题目应该改成‘你看了这篇文章有何感想’,这样才算是个问题。”

“呃,不用想那么深啦,而且现在写的人就是出题者。”

“那就好办啦,两三下就能搞定。”

“恭请大师赐教。”

“那就是——”

春日的鼻尖飒然凑来,用辐射热四散的压迫性笑脸简短地说一声:

“去问笔者本人就好了呀!”

到了午休,我抛下谷口、国木田和便当盒展开行动。

春日说得没错,与其抱头苦思不如直接向系铃人求解,更别提她的真意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让她开口一切就解决了,她是个小我一届的率直少女,谈起来应该不会多复杂,也不会演变成全武行。

于是乎,我来到集中了一年级的校舍闲晃,四处窥探泰水的身影。

尽管无视她六点的约直接杀来也许不太礼貌,我还是得让她知道我想把事情弄清楚。只要还有可能成为刀下亡魂,我的破直觉就只是被马桶冲走也不足惜的废物。

这时,我昂扬的脚步戛然而止。

“她是哪班的啊?”

入团考试卷上应该有这一栏,但是我完全没印象,是注意力都被她奇特的答案和名字吸走了吗?

“挑午休来真是失策。”

前年度熟悉的走廊和教室光景,在一群群新生渲染下恍若隔世。即使全身上下不同的只有室内鞋颜色,窥视起其它学年的教室依然教人紧张。一年级的也因为我这一间间打探的生面孔感到不适,纷纷投以观赏珍兽的眼光。

一找到泰水就把她拉到清静一点的地方吧,被人误会也无所谓,我们的关系只是在同一社团认识的学长学妹,没什么好怕的。只是——

“……找不到耶。”

我就是遍寻不着泰水。她那种矮个子应该很醒目啊,但我却没发现半个类似的人物,到学生餐厅绕了一圈也是无功而返,而我的饥肠也快顶不住了。之后我叹了口气咬紧牙根,在校园间四处徘徊,到头来仍是白费工夫,不禁无奈望天。脚步停在中庭,眼睛盯着文艺社教室,大概只是碰巧吧。

有可能吗?

我将矛头指向社团教室。我虽不认为会有人特地把便当捧到社团教室享用,但也不无可能。糗,早知道就把便当一起带来了。

我打开了那扇放学后才会与春日一起打开的门,发现长门就在里头,而且别无他人。见到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现象的我举手打声招呼,转身准备投回被我冷落的便当盒怀抱,双脚却就地冻结。

最可靠的万事通咨询员不就在这儿吗?

“…………”

长门在老位子沉醉腿上书页,对我的闯入一根睫毛也没动过,告诉我日常状态仍停滞于这个空间。若不知她是外星生命体的有机活体人造人,那么在乍休的社团教室中默默读书的少女身上散发的沉静气息,应该是再普通也不过的现象。

明知内幕的我将便当内容暂时抛开,对长门说道:

“长门。”

长门缓缓抬起了头,将视线定位在我的脸部中央。

“什么事。”

先来个旁敲侧击。

“她是什么人?”

“什么也不是。”

不愧是长门,似乎已立刻参透我用的代名词指的是何许人也,但即便如此——

“这样说也太武断了吧,渡桥泰水不是普通学生吗?”

“北高里不存在名为渡桥泰水的学生。”

这个答案让我的精神吓退了半步。

不存在?也就是,呃……我的脑袋开始分向运转。

啊、是这样啊。

“是假名吧。她是伪装成北高学生,专挑放学后入侵吗?”

“可以这么想。”

唉唉唉,渡桥泰水果然不是寻常人物。喔不,其实我早就有感觉了,她真的不太一样。过于顺利的情节背后一定有人为操作,再怎么荒诞无稽的小说皆好此道。

那她是哪边的手下?第一顺位是……

外星人吗?

“不是。”

未来人?

“不是。”

超能力者……看起来也不像。

“对,不是。也不是异世界人。”

特意补这一句不太像长门平时的作风,但在过问这点前,对未知事物的探求心先让我开了口。

“那泰水只是个行动力超群的怪女生吗?还伪装成北高学生。”

长门从塞满文字的页面抬起脸,和我在对话中第一次对眼。那有如在黑糖上洒了金箔的眼眸有种神秘的吸引力。

她用与腹式呼吸相距甚远的细小声音说:

“现在还不能说。”

为什么?长门是不是第一次这样语带保留啊?

“经过判断,那样比较好。”

“什么?”

这反射性的回答真是丢光了吐槽角色的脸,得好好反省。不过我至少分得清时间、地点和场合,而且我不是来和长门闲话家常的。现在最让我惊愕的,就只有一点。

那是长门自己的意思?对象还是我?

这——该不会是某种天变异象的前兆吧。

“是谁判断暂时别跟我说比较好啊?统合思念体吗?”

“推断那比较可能产生正面结果的,是我自己。在时间、场合和限定空间之中,信息的缺乏可能产生较佳效益。”

不知怎地,我完全不觉得应该庆幸。当我不禁猜想这会不会是某种报复,打算一走了之的冲动就要突破极限时,才想起救星还窝在口袋里。

那当然就是渡桥泰水捎来的非情书约见函。

“那这封信……”

虽说对没先跟泰水说一声就把信给别人看感觉有些抱歉,不过老实说我也没必要帮她顾虑那么多。

长门看似兴趣缺缺地瞥了一眼,直接了当地说:

“尽管去吧。”

真的可以吗?

“她对你没有恶意。我推测——她还想帮你的忙。”

我不禁低吟一声,老实说我也有相同感受。

她是个在春日的疯狂入团考过关斩将,走路蹦蹦跳跳的超阳光新生。对于这位头顶奔放卷发,身穿松垮制服,还喜孜孜地完成社团杂役和网站改造订单的稚气少女,除了可爱两字之外不抱有其它感想,可说是人人追求的理想社团学妹。我一定是脑子有病才会觉得她有问题。

不过要我这么想的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没看过鞋柜里的信。

之后,我和问了什么都只回答是或不是的长门告别,回到教室,午休结束的钟声紧接着响起。唉唉唉,最后我还是跟午饭无缘,等放学到社团教室再嗑吧。

值得庆幸的是,春日教授的班会后讲习的确在新团员敲定后终止,于是我和春日肩并着肩,以飞虫撞上捕蝇纸的速度赶往早就空壳化的文艺社教室。这虽是喊腻也不奇怪的一员作业,但我的心境已在新团员加入下多少有些改变。

然而,被春日再次砰然掀开的门后,只有女侍版朝比奈学姐,和疑似从午休就不曾动过半毫的书虫长门两张老面孔。至于身为少数男性的我唯一可依靠的古泉尚未现身,我并不是那么意外。他应该是被选为哪个班级干部,正在和其它女股长卿卿我我吧。要不是有这个鬼社团缠身,凭他的翩翩风范绝对能迷倒众生。若想背着我们来场电玩般的校园恋爱,也一定不会露出马脚,说到底他可是手腕高明到让人火大的sos团第一公关呢。

当我拉回偏曲的思路,才发现——

“新人还没来吗?”

四处都没见泰水那小不点儿。就算是从自己学校出发非得花点时间不可,凉宫春日大人对迟到的责任追究却是比别人加倍严厉啊。

“啊……”

就像是为自己的过失道歉似的,朝比奈学姐双手合十地说:

“她今天好像有事请假。听说是急着要办一件攸关未来的人生大事,放学后来了一下就走了。”

不知学姐是怎么解读我轻弹的眉梢,语气和动作都像个感情过剩的辩护律师。

“她看起来真的很急,道歉了好多好多次,好像真的很对不起我们的样子,还说继前一天早退之后今天直接缺席根本不配当个人,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啊啊……那真是……”

双颊潮红的学姐抱着自己左摇右扭,看来那时的泰水真的可爱到无力招架。

“她的眼睛真的好像小动物喔……!有、有够可爱的……”

我看着学姐临场感四溢的独角戏,思索里头有何玄机。

泰水的确是约我今天下午六点在这里碰面,企图依然成谜。再说,在那之前她又该身居何方,在学校里挖个洞躲起来,还是随便找个社团虚晃时间?神秘少女泰水的行动果然够神秘。

只要不引起春日反感就好了。

“我在午休去餐厅的路上也听说了。”

春日一屁股坐上团长专用椅,将书包往地上随手一搁。

听说什么?

“就是今天社团活动请假啊。她说都好不容易成为正式团员了还尽不了团员的责任,像个含羞草鞠躬个不停,差点哭出来了说。”

怎么这么简单就被你遇到啦?想象那个阳光少女死命摆出低姿态的模样之余,我也埋怨起费了那么大劲都找不到她的自己。

“你有问她为什么吗?”

“我说阿虚啊,我既不是那么不懂人情事故的人,也没那么爱挖人家的秘密。再说她进入sos团之后也没有后悔想退出的迹象,应该是真的临时有什么抗拒不了的事要做吧。用宽大包容的心对待每一个团员也是我的原则呢。”

怎么这个原则在我身上好像发挥得不怎么完整啊?

明白多说无益后,我把书包摆上长桌,坐上平时那张钢管椅。这时,我才发现社团教室内的景色有处不同。

团长桌后的窗沿上多了个陌生的物体。

朝比奈学姐察觉了我的视线,以现捣麻撂般柔软的语调说:

“那是刚刚泰水为了请假赔罪带来的。”

刚刚?那我怎么没遇见她?算了,这不重要。

那个刚刚好可放在窗框上的陶制窄口花瓶,插有一朵简单优雅的美丽小花。

春日转过头去,上下打量着花。

“没看过耶,这是泰水拿来的?”

“啊,对。”

朝此奈学姐重重一点头。

“她说她觉得这朵花很特别,所以就带来了,好像是昨天先走之后到附近山里采的。还说那绝对很稀奇,一定要摆在社团教室里,然后就像宝物一样交给我了……”

昨天啊,既然泰水是先进门等我回家,那么之后再上山,应该早就天黑了。如果是我们去了不少趟的鹤屋山(说起来附近也只有那座),就没有任何人工照明,伸手下见五指。一个刚升高一的少女独自在那种环境闲晃,也未免太危险了吧?

“……嗯~”

春日环抱双臂,看着花说:

“好吧,就这样。出题说要带有看头的东西来的也是我,那么这朵花对泰水来说就是那样吧。没错!像这种小地方也不放过,就是sos团新人该有的心意。看来我的入团考试真的能确实选出符合入团资格的人才,只要做成标准出题范例供学弟妹瞻仰,就算我们毕了业也不用怕找不到合适的新生了呢。”

我可不敢说,春日流sos团测验也要到我们毕业以后才会生效吧。现在的入团资格只落在能在春日的消去法中幸存到最后的人身上,而春日看起来也不是直心想招收新人。坦白讲,我根本不认为春日是真心欢迎泰水入团。就凭这一年来的相处心得,我已经练就从眉眼角度瞬间判读她心中想法的工夫。她本来就是情绪全写在脸上的人,而我和她的交情又足以看穿她的表情,所以我的春日观察术提出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犹疑。

也就是说,春日对泰水的评价相当复杂,还理不出个答案。看得出来,她不像朝比奈学姐那般单纯,确实感觉到了某些不寻常。

其实我也是。信都在我口袋里头了,却还在想她潜入sos团到底要做什么,说起来实在有点怪。

另一方面,朝比奈学姐的心情出奇地好,人在云端似的,煮茶的脚步比平时更轻盈,精神也更集中,看来能找到一个开朗活泼又率真的同性后辈,真的让她开心得无可自拔。

说起来我和春日,更不用说长门和古泉,对她而言都称不上是个称职的学弟妹,也不会有那种可能。在蛮横的春日团长、木头人长门和总爱献些表面殷勤的古泉包围下,她根本没有摆出学姐架势的余地,就连我也常忘记她已是个三年级生。尽管学姐可爱到还像国中生,但泰水的稚气却比她更重,又小了两学年,在她眼中一定更为特别。看着学姐既期待又陶然地想着明天该敦泰水冲怎样的茶,我心中的淤泥便一层层地消解,但我仍不能只顾盯着sos团吉祥物女郎看。

啜饮学姐奉上的不知名药草茶之余,我瞄了瞄手表。

离泰水指定的下午六点还有段时间,是该为了在社团活动结束后自然地回到这里想点法子了。这时——

“嗨,各位好,抱歉我来晚了。”

古泉顶着一张有如粉刺药膏广告模特儿般的清爽笑容登场了。

“诸多杂事跟着春天一起到来,实在很累人呢。今年学生会长主持了不少和教师们统合意见的会,虽然不一定得参加,一旦扯到文艺性社团的存废议题,我就非出面不可了。”

即便没人问起,但古泉一进门就邀功,然后无视象棋盘面地将书包摆在桌上,步向窗边。

“喔?真想不到。”

被语带好奇地问起的,果然又是泰水带来的那朵小花。

“这瓶花是谁送的呢?”

“是泰水喔。”

春日一边戳着空下的茶杯一边说,看得朝比乃学姐赶忙泡起茶来。春日这回想喝的似乎是普通的茶。

古泉手托下巴,用观赏外星食肉植物般的眼神检视那朵花和细瘦的花瓶。

“恕我失礼。”

他从制服外套口袋中掏出手机对花喀嚓喀嚓地猛拍,好不容易甘心后又按了按手机,似乎把照片传到了某处。

“怎么啦,古泉?”我问:“那该不会是真的是外星植物或毛地黄(注:二年或多年生草本植物,花似吊钟,全株有毒,可提炼为强心剂)吧?”

“非也非也。”

古泉让手机滑进口袋,摆出安抚式的笑容。

“这并不是有毒植物,看起来像是某种兰花,让我有点好奇。没什么,只是想做个确认而已,我想我多半是猜错了。”

其后,长门继续埋首于分上下集的厚重写实小说,朝比奈学姐端着不知上哪儿弄来的特殊风味茶页。附带一提,春日的第一件网络工作,就是将占了半面留言板的刷版地雷地址一个不留地点开,最后让浏览器挂点。

这场抗战在安装了最新免费防毒程序后终于告一段落,而提醒学生离校的柔和轻音乐也开始在校内各扩音器间回荡。

现在大约是下午五点半。

长门正好在这时合上书本,所有人也以此为信号,各自准备打道回府。只有我是在演戏做不在场证明吧,不先清空这里,和泰水的对手戏也开不了场。

当我们一同跨出校门,步下校园边的坡道时,我决定把心一横扯个毕生大谎。虽然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唐突,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了。

“啊!惨了!”

走在前头的春日和朝比奈学姐站定回头,长门和古泉的脚步更是停得分秒不差,看来——哎,知道就好。

“我有东西忘在教室里了,要赶快回去拿。”

我不否认我的语气有点装模作样,不过春日——

“什么啊,像你这种把课本摆学校的人,应该不会担心忘记带东西回家吧?”

平时的确如此,现在也是这样,但我需要一个蒙得过春日的借口。

“其实啊……”

我用准备好的台词小小卖个关子。

“我是把谷口借我的a书忘在抽屉里了啦。”

“啊?”春日的眉尖急速翘高。

“虽然不太可能啦,不过要是被人发现就惨了,我现在就冲回去拿。啊,你们先回去吧。那是超珍贵的a书喔,听说是已经绝版禁卖的珍本,要是被没收了,我下半辈子大概每天要给谷口磕三次响头。为了不变成谷口的奴隶,我说什么都要把它拿回来。”

我的目光扫过哑然的春日、错愕的朝比奈学姐,最后停在长门眼上。她似乎微微点了头,就目视看来大概是千分之二晕米为单位吧。

真是有种罪恶感,应该编个更好的理由的。

“所以我现在要回教室去了,来回应该很花时间,不用等我了。”

我说完就原地打转,以竞走般的速度开始爬坡,这时春日的喊声从背后追来。

“在淑女面前说什么a书啊!白痴虚!”

谁是淑女啊?喔,明天再向朝比奈学姐道个歉吧,就这么办。

在这黄昏和合夜的过渡期,校舍和操场都鲜有人影,谁也没碰上的我直接来到社团教室,打开了门。

“谢谢你来赴约,学长。”

泰水就在被略显昏暗的橘光充填的社团教室等着我。

她是我在午休遍寻不着,被长门论定非此校学生的神秘少女,也是以可爱征服朝比奈学姐,春日不知该如何处置的头号新团员——

泰水的淘气表情上漾着烤般的柔滑笑容,开心地说: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我相信你会这么做,也想相信之后发生的事。”

先无视莫名其妙的谜语才是上策。

“你找我做什么?”

且让我这么问。能够从春日的团员招选中脱颖而出的人绝不是普通人,这个预感绝不会错。

“之后会发生什么?”

泰水的答复是声轻笑。

“我也不知道。”

什么?

“可是,一定很快就会知道了。”

泰水蓬松的头发摇了两晃。微笑发夹成了满面甜笑,应该是视角错觉吧。

泰水凝视着我,我的目光也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敲响了社团教室的门。

β—11

星期五。

我高涨的气势似乎只持续到睡着那一刻。

老妹大清早的飞身扑杀,应该能归类到最差劲的起床法那个类别里吧。即便睡眠时间充实得可以,但在明知目的地却有如循环的梦中无尽徘徊时被强迫回魂,身体仍然疲惫不堪,完全没有休息到的感觉,反而更累。

至少让我作完梦再出招嘛,我亲爱的老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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