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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冬日天空的彼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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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后的天空中,最初出现的星星发出了清澈的光芒。从附近的教会传来了清澈的钟声。

挂在百货商店前的圣诞树的灯亮起来了,灯饰开始了热闹的演出。

心情愉快的职员说着“然后去忘年会吗?”,穿着制服一直在笑的学生也聚起来。

扮成圣诞老人的店员,挥动着商店的名字的牌子招揽着客人。即使天黑起来,走在路上的来往行人也是接连不断。北风变得越来越大,不过无论它怎样摇动树的枝叶,闪烁的灯光也不会暗下来。

然后在树底下待机的风纪委员的眼睛的光辉,也绝不会被时间和气温所左右。

“发现了。终于发现了。是最初的猎物。”

手上拿着双筒望远镜,长谷常彦身穿学生制服,后背背着巨大的白色袋子,完全不介意周围的人们觉得他可疑的视线。

“那个穿着短裙、化着夸张的妆的团体,是以我校的二年五组的女子为中心而组成的。被我称为‘让人保持着想看到却看不到的期待的极限辣妹’,略称为kg。我想要是喜欢和其他学校联谊的这些家伙,肯定会出现在这附近。为什么呢,因为这里作为等待的场所很有名。怎么样,塩原君,我的推理十分棒吧。”

“是那样啊。这样就能够方便地在百货商店的厕所里好好地妆扮。”

在长谷旁边一样的装扮的塩原友子,只动着嘴角地低声地回答。一只狗在塩原旁边。是被长谷随意名为“校规违反者搜索犬”而被带到委员会准备室的狗。头上依旧放上驯鹿角的装饰的狗,看起来非常嫌麻烦地用后脚挠着背。

“怎么了,塩原君。”

对塩原没有精神的反应,长谷用指尖推了一下眼镜。

“如果冷的话,追加一个‘风纪保暖’就好。不要太小看寒冷。即使是神话的英雄庞凯拉巴姆神,也曾在圣战之地屈服寒风,留下了‘已经够了’的话的传说。所以不用顾虑,再来一个吧。”

“委员长,虽然你的心情和杂学都令人感激。我觉得如果幽灵出现的话,怀炉是不能缓解我背后的阴冷的……我我,啊。”

塩原紧紧抱住了狗,脸埋入了毛皮中。虽然狗感到为难地打着喷嚏。长谷哼哼了一段时间。在胸前抱起了手臂。

“这样是不行啊,塩原君,会被幽灵之类所欺骗的人,是不能胜任风纪委员永久名誉委员长的初代辅佐的。以平时的气势是不会输的。”

“即使是我,如果是面对能打败我的东西的话也会输哦。”

紧紧抱住了狗的身体,塩原自暴自弃地回嘴。

“不过如果幽灵是多么有现实感,多么漂亮,甚至身材也不错的话,那么我也只能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在这麻花辫上了吧。怎么办啊……”

“嗯,虽然不明白塩原君你在说什么,不过这个正体不明的幽灵是相当的强敌。但是不用担心。”

长谷深深地点头,紧紧抓住了塩原的肩膀。

“对于永久名誉委员长的我,会害怕的东西一个也没有。习惯了魔女和好友的我,在取缔违反者时候也会常常顺便惩办一,二只的幽灵。塩原君什么也不用担心,把精神集中在职务上就可以了。”

在圣诞树的灯光下,长谷的眼镜闪耀起来。狗抬起头看着的塩原,大大地吸着鼻水。

“委员长。”

“什么事?”

“你偶尔也有看上去靠得住的时候呢,有一点吃惊。”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我每天施与世人公平的帮助。喂,kg终于开始行动了。塩原就在这里,为我可靠的身姿而感动吧,你只管提起干劲就好。那么‘圣诞节前夜的重大风纪指导’,开始!”

长谷拉着狗的绳索,一边发出了怪声,一边向着女子学生们突进。不过她们等待的人+——不良学生的少年集团。他们简单地抓住了长谷。虽然长谷从所背的带拿出了各种各样的道具。不过全部被少年集团一击弄坏。“塩原,还是需要你的帮助。”长谷发出了靠不住的哀鸣声。塩原唯有长叹不已。狗悠然地回到圣诞树这边,一边摇晃着驯鹿的角,一边冷淡地走过了塩原的旁边。

风吹起来了,树上的装饰一片嘈杂。塩原寻找着看起来能够能抵御寒冷的隐蔽处,刚要看一下附近的时候。塩原的脸变得苍白。距离百货商店一段距离的地方有着一栋大楼。八层的窗都贴有招募租房人的纸张。是新建成的建筑物。

有两位少女向大楼的防火楼梯走着。看到了跟随在走在前方的人的后背,低着头前进的人。塩原惊讶地嘟囔着,

“那个幽灵……”

钟又响起来了。

眼皮非常沉重。在本家附属医院的昏暗的走廊上,丰花擦着眼睛。

喉咙的痛楚告诉着丰花,自己哭喊的声音十分大。不过具体哭喊了什么话,丰花几乎记不起了。数十分前,在那个胡同深处,被本家的职员堵塞住。一直动摇着的丰花,被副家长推上了车的后面座位。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去追泉见夏生的话,不去救礼子的话……

丰花记得这样对副家长述说过。也记得石田用可怕的脸回嘴的内容。已经派遣了追击的术者,像是你这样没有力量的人独自去追的话,只会增加无谓的尸体。丰花打算反驳的时候,职员又将某人塞进了车内。平静地闭上眼睛的这个人只是发出血的气味。丰花抱住了双胞胎的哥哥叫喊着。丰花能记起的自己的言行也只有到这里。回过神的时候,车到达了本家附属医院,丰花一个人一直站在走廊上。

傍晚的诊疗时间结束后,只是过了一秒,这个医院就变得静寂无声了。丰花再次重复了每次来到这里所抱有的感想。谁也不在,在谁都不在的走廊中,丰花仰视着眼前的门。门上有着写上“紧急治疗室”的牌子。集中听觉的话,能听到门的另一边的微弱的人声和响动。

突然,门打开了。抱着什么器具和药的护士,看起来很忙地走出来。虽然丰花张开了口,但是不知道问什么好。护士看了一下丰花穿的衣服,就迅速地离开了走廊。丰花俯视着自己的胸口。粘在制服上的京介的血开始变成了红黑色。

从护士忘记关上的门的缝隙,丰花听到了更为清楚的室内的声音。太低了,不足够。谁在困扰地说着。丰花看着紧急治愈室内。在狭窄的房价的中央的手术台,数名穿着白衣的人围绕着手术台。从丰花的位置,只是能看到躺在手术台的患者的脸。和车里所看到的时候没有变化,没有特别痛苦的样子。也能看出像是放弃醒过来的样子。丰花想向室内伸出手,不过被在门附近工作的护士发现了,门从内侧被关上了。

从走廊的前面担架车被推进来。运送的是在胡同里穿着针织衫的年轻人。年轻人好像没有意识,不过好像被使用过治愈术,没有伤口。

目送着担架车,丰花嘟囔着。

“不去救礼子的话。

丰花在走廊走起来。

“因为京介不能动,所以我不去做的话…”

丰花走了两步的时候,注意到不清楚哪一个是出口。走到第三步的时候,想起了副家长的话,膝盖震动着。从只是相隔紧急治愈室几米的位置,丰花已然跪在地上,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了,地板十分冰冷。

突然肩膀被某人的手搭上,丰花抬起了脸。白衣的中年女性垂下眉毛凝视着丰花。在女医生的背后,远峰没有看向丰花,和像是职员的人在说着什么。

“一条的处理,好像要再花费一点时间。”

女医生一只手搭上丰花的手肘,催促着丰花站起来。女医生的另外一只手将厚重的文件抱在胸前。

“因为里面有小睡室,所以请去使用。患上感冒就不好了。”

“救救京介。”

丰花两手抓住了女医生的手说道。文件掉落在地板上,排列着细小的文字的文件散落在地面。

“拜托了,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是救不了礼子的。就算在礼子的身边,我也代替不了京介。所以救救他,要是血不足够的话,把我的血全都拿去也行。”

“没问题,京介君会得救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女医生旁边的远峰对跪下的丰花微笑着。

“因为这里的医院的技术很出色,不用担心。也拜托了医院仅最大限度地不让无效治愈体质进展下去地进行治疗。不用担心,丰花酱就去休息吧。”

“礼子被泉见夏生带走了。”

丰花仰视着远峰说道。

“她说绝望会成为精灵的粮食,然后……”

“我刚才收到了报告了,各方面也刚刚明白了。”

伸直了后背的远峰,看着走廊的后面说道。

“要是她是被泉见夏生作为粮食带走的话,估计还平安吧。因为泉见夏生应该在等待对方最绝望的瞬间。大概在等待京介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吧,也有可能等不下去,直接潜入这里了,或是有人想到了令作为粮食的她更绝望的方法。无论怎样,现在她应该还好好活着。”

“不过…”

“现在我让术者去搜索泉见夏生了。砂岛礼子也是,会尽可能在不让她受伤的情况下救出她来。因为我也和京介君约定了保证她的安全。明白的话,丰花就老实待在这里,好吗?”

“礼子很快就会死了。”

对着开始走起来的远峰的后背,丰花大声喊道。

“自灭现象开始了,还有三个月左右就会死了。就算现在无伤救出来,礼子也不会不觉得以后很痛苦。所以…恢复京介的记忆吧。”

“虽然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那是不可能。”

远峰停下脚步,回复以前女医生也说过的话。远峰回头看着丰花平静地继续说。

“对砂岛礼子的事情,我也事先指示医院方面作出应对处理。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会尽最大限度地延长砂岛礼子的生命。需要心灵慰藉的话,也会去提供。不过京介君已经完全忘记了她的事情。伤势处理好醒来的话,预定再次使用消去记忆的术式。”

“只是残留了一点的记忆和感情,就会让身体状况和行动产生到这种程度的异变。我也是,肥胖的医生也是,谁也没想到。看来太小看‘残留的一’了。”

在远峰的旁边,女医生带着痛苦的脸一张张地捡起落在地面的文件。

“以现在的状态,就算堵塞住伤口。京介也不能完全拿出原本的力量吧。虽然说让术者接近泉见夏生,但是还是大概也没法期待他们,能做到稍微阻碍泉见夏生的脚步以外的事情,而且……”

远峰拿起了女医生还没捡起来的文件,眉间露出了疲劳的影子。

“因为对她的记忆还残留着零头。所以他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因为就这样将他带出去的我也有责任。所以会承担起责任救他。要是忘记不了而感到痛苦的话,这次还是决定漂亮地消除比较好。”

“不是啊,京介是因为不想忘记礼子的事情才会痛苦啊,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丰花怒吼的声音彻走廊响。女医生低着头抱着文件,职员默然无言,远峰也沉默地看着丰花。

“她因为自灭现象,马上就会死吧?”

远峰一脸寂寥地对丰花说着。

“这次正是,她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了。变成那样的时候,你想让京介变成和几年前一样吗?如果没有失去了对她的感情的话,这次只是最多也就当成是相识的同学死去而已。”

“那样的事…”

“我觉得真可怜。不舍弃过去和人际关系的话,心就会很软弱。”

远峰转过身走起来,不久后,职员和女医生从丰花面前消失了。

之前的护士回来了,慌张地打开了紧急治愈室的门又关上。丰花没有站起来,就这样紧紧地咬着牙齿。

除了忍耐着哭声,什么也做不到。

“看看吧,那边看起来又明亮又快乐。这个季节果然很多情侣。”

从防火楼梯登上的大楼屋顶。隔着栏杆,从距离一段距离的地方眺望着某个百货商店的屋顶,泉见夏生似乎看着什么可笑的东西说道。

和这边完全无人的大楼不同,百货商店的屋顶上充满了年轻的客人和圣诞节配置的耀眼的照明。主旨好像是直到关店前的一个小时左右,大家忍耐着寒风,在这里花费时间参观着夜景。从商店飘出来的可丽饼的香味。流到了泉见夏生所在的大楼那边。

“看起来很好吃哦,不过就算想去参加那边的活动,也要先忍耐一下。”

从栏杆走下了一步,泉见夏生笑起来。

“因为我们已经被那边的世界被看作是死去了的存在了,真是遗憾。”

以快乐的语调说着,夏生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在没有灯光和温暖的地方,只有夏生和砂岛礼子两人,自然,也不会有从商店街注投往这边的视线。

在夏生的旁边,礼子以悲痛的神色看着脚下。

“看那边,是学校哦。”

将视线转移到街那边,夏生再次靠近着栏杆。

“那么小的地方,应该是一所小学吧。那么,在那边的那个是某所中学吧。”

冰冷的风吹动着头发,夏生凝视着夜景。

“或许,是你上过的学校。”

夏生回头看着礼子。

“忘记你和你的事情的薄情的光流脉使上过的,充满回忆的学校。呐,肯定是这样。”

礼子什么也没有回答,也没有注意夏生的样子地向着栏杆。

“明明是这样的时间,校舍的灯还亮着。是干着什么吧,比如社团活动之类。青春真好啊。”

夏生看起来心情很好地单手拿着棒状的武器敲打了一下栏杆。对发出了杀气的声音,礼子缩起身体发出了呜鸣声。夏生也没有改变大胆的笑容,一直眺望着街上。

“哭得那么厉害,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久后,大概是对景色感到了厌烦,夏生右肩靠着栏杆,看着礼子。用缠绕着黑色的雾的武器顶着混凝土的立足处,夏生侧起头。

“绝望是怎样的感觉。很久以前,我也应该有过这样的感情,不过已经一点都想不起了。”

礼子没有回答。夏生冷淡地微笑着,视线回到了地上。最远方道路发生了堵塞了吧,本来在灯光不多的郊外的某个地方,刻上了细长的光线。

“光流脉使的医院是在哪边呢?”

肩膀离开了栏杆,夏生重新握住了武器。

“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去迎接中途离开派对的客人了。如果客人被结界守护的话,不得不去破坏结界。而且还需要破坏的力量,我真是很忙啊。”

然后夏生将武器的侧面紧紧地按在礼子的脖颈上。黑色的雾像是生物一样蠕动着,接触在礼子的脸。礼子剧烈地喘不上气。

“只是看到他被那个拜咒能力者刺中了一点,你就不要害怕了,这样是成不了礼物的。为了你,我会全力杀死一条京介。”

礼子的嘴唇颤动着。雾比之前又大了一圈。夏生的笑意越来越浓,接着说。

“不过就算听到这样的事情,你也不痛不痒吧。因为是你打算做的事情,只不过糟糕地失败很多次了。虽然一条京介爱着你的记忆被消去了,不过能记起被成员的你攻击的事吧。十分遗憾啊,一直没有道歉的机会就这样永远离别了。”

礼子的脸扭曲起来。雾急剧成长,膨胀到两米高。这景象给人以铁棒点起了黑色的火焰的错觉。

“啊,有道歉的机会哦。因为你马上也会下到黄泉的。”

夏生说道。雾在手边形成近乎火柱的影子地剧烈地摇动着。虽然看起来是火焰但是并不灼热,夏生不在乎地握住武器。

“在那里可以不被我和光流脉使组织打搅,尽情地和一条京介对话。真是太好了。不过一条京介在那个世界肯定也记不起你的事情。干脆就在转世后再搞好关系吧。不过说不定那个时候,我已经将这样的世界破坏了。”

夏生大声地笑起来。礼子双手捂住了眼,闭上了眼睛。黑色的火焰更加膨胀起来,烟雾扩散到附近的空气。火焰激烈地扭曲着,仿佛即将固定成什么形状。

听见了轰鸣,礼子反射性地打开眼睛。雾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轮廓。在握有精灵的骨头的夏生旁边,站着黑色的巨人。和无底沼泽相似的暗蓝色的眼窝,从数米之上俯视着礼子。礼大声尖叫着。刮过屋顶的风声,有如怪物的尖叫。

“这不是干的不错嘛。”

夏生看起来衷心地感到快乐。

“在你眼前杀死一条京介的话,这个家伙能够长得更大吧。虽然有这样的威力,泉见老婆婆为什么不早一点破坏这个世界呢。”

礼子从突然表情变得可怕,从自言自语的夏生身边退开。在礼子迅速环顾四周后,两手靠在了栏杆。礼子拼命地打算举起身体。

“什么?就那么不想在之后成为精灵的粮食,所以要在这里跳下去?”

夏生以醒目的眼睛看着礼子。

“这样的话,最初就该这样做了吧。这个时候在那个世界,‘老师’肯定会发火吧。嘛,因为你帮忙我到现在,已经够好了。粮食不足够的话,就去寻找除你以外背负着绝望的家伙就好了。虽然很麻烦,但是肯定有这样的人在,总会有办法的。”

夏生用下巴示意着栏杆前面延伸开的街道。礼子停下来了。街灯在风中摇晃着。能听到从地面传来的宣传车热闹的音乐。

“怎么了,快点跳吧。因为我会一直看到最后。”

夏生对着礼子所面向的天空,轻轻地伸出了武器。突然刮起暴风的同时,在空中刻起精灵影子的残像。一瞬间,只是留下了礼子和旁边的栏杆,围绕着屋顶的东西全部变成黑色的煤渣消失了。礼子的手指一个也没有动。在百货商店的屋顶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能从那边听到欢声。

“不是做不到吗。”

夏生小声地叹气。

“不想死,在两年前在旅行的时候遭遇到事故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想吧。然后进入了久画均精。尽管如此,不但打算保护,而且还想回到原本的世界。期盼着在那边的家伙爱着你。尽是希望着不可能的事情,阻碍着我,说实话——你真碍眼。”

罕见的,笑容从夏生的表情消失了,显现出近乎焦躁的感情。

在那个时候,在防火楼梯发出了响动。在狭窄的楼梯上,穿着学生制服的高校生两人的肩膀互相推挤着。“委员长请先出去。”“不不,这里是女士优先,塩原君。”“不是说要惩办幽灵吗。”“虽然说不定这样说过,不过即使是作为名誉委员长的我,也是有所顾虑,也要做好准备的。”。夏生的身体对着争执的两人转过身来。黑色的精灵也同时动起来。高校生们脸同时痉挛起来。

推开那些高中生,大量的人跑上了屋顶——全是拿着术具的光流脉使。虽然术者他们对夏生拿着的武器瞠目结舌。不过还是吟唱着咒文笔直地向着夏生走过去。夏生从那个地方迈出了一步。扬起了嘴角拿起了武器。精灵张开了黑色的口。虽然礼子嘶哑地叫喊着,但是谁也都无法停止。

一切都开始动起来。破坏的宴会开始了。

如果在本家俯视医院,在通过正面玄关后的前厅,会看到细小的光芒在闪烁着。

在窗户台上好像被放置了十厘米高的小圣诞树。挂在树上的灯光,每隔数秒反复单纯地变化红蓝黄三种颜色。是爱热闹的某位护士装饰上的,然后忘记关上开关吧。除了紧急出口的灯以外,在关上了所有照明的前厅,唯有这盏小小的灯孤独地,却又拼命地不断闪耀着。

穿着白衣的中年女性恰好路过了前厅旁边的道路。虽然手里有着厚重的文件和透明的药剂盒子。不过除了拿着的东西以外,有着让女医生脚步沉重的事物。女医生停了一下,重新抱起了拿着的东西。在盒子中,注射器和药剂的瓶子发出了无机质的声音。以阴沉的神情打算再次向个人病房走过去时,女医生的眼睛停留在前厅上的光芒。

虽然打算关上开关,但是对树伸出手之前,女医生停下了脚步。有一个小孩在窗户台下面。是个穿着睡衣的男孩,对着树合起手来,紧紧地闭上眼睛。

“圣诞老人,圣诞老人,听得见吗?因为去不到幼稚园了。所以就在这里和你说。请让大哥哥的伤好起来,让他和大姐姐见面吧。”

好像没有注意到女医生,男孩集中精神地自言自语。

“今年的圣诞礼物,虽然本来我是想要‘摩蒙盖亚变身道具系列7&12539;腐竹斗篷’,但是我会努力忍耐的。请让大哥哥和大姐姐关系变好。我、我的愿望是变得能和朋友再次快乐地玩耍。代替腐竹斗篷,拜托你这些事。再说一次。大哥哥和大姐姐…不,大家都要变得快乐起来。”

男孩一边说着,一边吸了几次鼻涕,用手擦着脸。用力踩着地板的脚什么都没穿。树无言地闪耀着。女医生停在相当靠近前厅的地方,凝视着祈祷的光芒。

女医生隐藏着脚步声回到道路那边,返回到某个地方。一会儿后,女医生再一次回到前厅,确认到男孩还在祈祷。女医生露出悲伤的脸朝向着个人病房。

因为伤口的疼痛而醒起来了。

京介张开了眼睛,看着和平时一样的病房的天花板。窗外是黑暗的夜空。在床的旁边的是竖立着的输血用的台,和漆黑色的玲洗树树枝。隔着玻璃的墙壁是无人的邻室。吱吱嘎嘎响的是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痛楚说明,伤口和之前一样没有堵塞好吧。京介在床上这样推测。为了不让无效治愈体质进展到第六阶段,有意处理得不彻底。是被救活了吗,还是只是不被允许死掉吗,含糊地怠倦起来。感到对身体并无在乎。

京介移动着视线,能看到丰花上半身靠在床边睡着了。术具倒在丰花的脚下。好像是坐在椅子时候睡着了,丰花无力地将一边脸埋在床里。戴在耳垂上的蓝色的耳环引入注目。

京介呆呆地眺望着丰花的脸。事到如今,对丰花为什么不是两边的耳朵戴上耳环感到了疑问。说不定流行只戴一边,或者只是穿了一边的耳朵就已经满足了。对这个答案怎样都好的问题,京介暂时围绕着这个问题空虚地思考着。

房间的门没有被敲就慢慢地被打开了。白衣的女医生一言不发走进了病房。抱着文件和盒子的女医生,和京介视线对上了,然后看起来难受地偏开视线。女医生背着手静静关上了门。

女医生走近了床边。京介不断轻轻地呼吸,等待着女医生在眼前站住。今后要开始什么样的处理吧。即使还是和昨天一样会产生剧烈的副作用的处置,也不会感觉到比现在更痛苦。

女医生从盒子拿出了注射器和药瓶的时候,和畏惧相似的寒冷穿过了京介的自暴自弃的神经、京介无意识地用力地抬起身体,不过剧烈的痛楚从胸口到腹部骚动着,不能再动下去。床的摇晃让输血台倾斜了,丰花张开了眼睛。

女医生一直沉默地让注射器吸入浑浊的液体。丰花看到这样才能够床上起来,向着京介的身体紧紧缠上他的手臂。

“停下吧。”

丰花对着女医生叫喊着。

“不要再从京介那里夺走什么。虽然也许就像家长说的那样,说不定那样能少受些苦。但是我还是希望京介不要忘记。”

丰花的手腕颤动着。

凝视着针头的女医生,低下头看着丰花,女医生以十分悲痛的表情说道。

“最近被你这样说过。帮助感到痛苦的人,是医生的工作。”

“什么啊……”

“就说不被这样说,也当然的事情,但是因为太过当然了,在这一段时间忘记了。”

女医生单手推开了丰花,虽然丰花发出声音挣扎着,不过女医生意外粗暴地从京介身边拉开了丰花。女医生抓住了京介的肩膀,另外一只手逼近到京介面前,细长的针在京介的眼前闪耀着。在京介的身体深处,发出了和疼痛不同的悲鸣。从地板爬起来的丰花再次怒吼“不要。”

“这是以前接受过家长的命令,为了让收容在‘灯台’的人记忆再生而制作了药。不过没有成功。”

女医生慢慢地说道,从针头的前端滴下了看起来冰冷的液体。

“对那个时候剩下来的药加工了一下。不过是紧急间调制的,而且一次也没有试过。所以不清楚能不能发挥出作用。也有可能出现完全相反的效果。”

看着京介的眼睛,女医生集中着精神。丰花再一次对京介伸出了手,但是拿着注射器的女医生的手也动起来。

“等一下我做的事情即使是当然的事情,作为组织所属的人是等同于背叛吧。但是…一条京介请设法违背我的理论,这是为了你自己。”

针扎上了京介的脖子。虽然针扎得并不痛,但是紧接之后侵袭而来的头疼让京介shen • yin起来。脑袋被紧紧束缚住,意识瞬间产生了裂缝。丰花再次抱住京介在他的耳边叫着什么,但是京介不明白在说什么。

会痛苦到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京介闭上了眼睛在剧痛的深处思考着。栖息在横田的身体的某人说过——死了的话就会变得轻松、死后的世界是怎样的东西,京介从自身经验无意中知道的。被装上了奇怪的船,被悠闲地运到某处。只要能一直忍耐着无聊就能没有痛苦的话,在那个地方也看起来并不难受。为什么从那里回来这里。事到如今京介开始后悔了。

不回去的话,就不会和深廉寺华奈斗争,也不会遭遇到具幻屋。

不回去的话,就不会在文化祭的事件做同情之类的事。

不回去的话,就不会被久画均精想要杀害。

也不会和她再相见。

突然的疼痛让自己的意识更加扭曲了。内侧的人格快要被破坏。京介在想这样的话会变成怎么样。这样的话,不正是要变成兵器吗。古代术。太古的时候,为了作为长久的兵力被使用而硬是诞生出来的术者。自己继承了那个因子,所以称为兵器也是理所当然。被使用到坏掉,然后死去也是理所当然。

不是,京介拼命地喊出来。也有人说过即使这样的力量,要是你的话肯定有不同的用法。自己决定了为了谁而想去使用。从脑中,京介搜索那人的名字。对拼命地找也找不到,也看不到的事感到十分悲伤。

想起了昨天听到的丰花怒吼的声音。就算你做了这样的事,也根本救不了她。在意识的一角,浮现出最后看到的砂岛礼子的脸。觉醒到自己对砂岛礼子的所有的感情,然后头痛突然就停下了。

京介安静地睁开了眼睛。丰花茫然地看着这边。女医生的表情镇定了下来。京介好像被什么推动着后背,从床上下来了。拿起了玲洗树的树枝,以门为目标走去。脚无意识间提高了速度,丰花在背后叫着什么。

两手打开了门,向着走廊的尽头走着。在转角差点撞上肥胖的主治医生。虽然被叫道,但是京介没有停下来。

出到病房楼也没有停下来,在逆风中跑起来。冰冷的夜空中散落了几颗星星。在什么时候,丰花握着术具跑在京介旁边。丰花呼出的气息染上了白色。

在眼前能看到医院的后面,有两个警卫员正在关上高高的铁门。京介拉起丰花的手腕,在门的缝隙跳了过去。吃惊的警卫员两人同时发出了哀鸣声。京介毫不动摇地落在地面。

从医院出来后相隔十数米的地方,像是想起来地疼痛起来。京介的身体摇晃着。丰花立刻支撑着他的肩膀,以紧张的脸看着京介。这时京介看到丰花的耳朵上的耳环。

京介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说道。

“另一个耳环在我的桌子上的抽屉里。”

“京介……”

“对不起。”

丰花的表情缓和起来说道“才想起来,太慢了啊,笨蛋。”丰花狠狠地扯了一下京介的头,丰花的眼中溢出了泪水,就再也停下来……

这里是她喜欢的世界,所以我回到了这里。紧紧抓住了复苏的记忆,京介忍耐住痛苦再次走起来。

在道路的途中,京介他们遇到了虹原高校的风纪委员,长谷和塩原。不知道为何长谷他们神色大变,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不过认真听的话,好像在说“站前的大楼上出现了怪物,在那里也有幽灵。”塩原混乱地述说着更加不能明白的话。“幽灵是一条君以前的女朋友,会出现十有bā • jiǔ是我的缘故。不过就算反省也不承认败北。”没有听风纪委员的话到最后,京介和丰花向着虹原站跑过去。

随着越来越接近繁华街,风中混杂着的从某处店铺所播放的圣诞歌开始传入耳中。

“大家都停止了。”

靠近到站前的大路的时候,丰花首先察觉到异常。

京介停下来环视周围。总算注意到如果,没有自己的脚步声,附近是异常的安静。尽管到了夜晚路变得不怎么堵塞了,不过即使信号灯是绿色,车道的车辆也全部都停下来了。在道路上的行人和在饮食店街流动的人群也都停下了。某些坐在路边的人闭上了眼睛。商店街的所有店铺的灯都好好地打开了。路灯也灿烂地闪耀着。但是在街上,除了风的声音,汽车的喇叭声和人的笑声都听不到。圣诞歌也不知不觉也变得听不见了。

京介跑到了一个在附近闭上眼睛,圣诞老人装扮的年轻男人面前。对抱着写着小酒吧的店名的看板的男子。京介作出有限的调查。呼吸和脉动都正常。

“是停止呼吸的高级术式。”

拨开了掉落在圣诞老人上的落叶,京介站了起来。

“为了一般人的极易操作,之前本家的人也使用过。但是起作用的应该只有一般人。”

突然风向变化了,传来了微弱的刺鼻焦臭味。京介向有着车站标识的交叉路口前看过去。能看到了站前最大的百货商店。在那附近,从像是大楼的建筑物,向着夜空升起了几条粗大的烟。京介用眼神催促着丰花,走过了过于安静的人行横道。烟的气味越来越浓。

“这是什么啊。”

丰花惊讶得让声音变调了。原本觉得是六,七层高的大楼的上层部分凄惨地崩毁了。在五层附近有像是火焰的东西蠕动着,不过巨大的阳炎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是火焰的颜色。而是黑色。京介皱起眉头的时候,在黑暗火焰的对面,像是术式的光破裂开来。不断落下了激烈的轰鸣声,吃惊的丰花缩起了身体。

瓦砾和煤块从上空倾注到在百货商店前装饰好的圣诞树上。树下也有很多一般人平静地睡眠。虽然他们好像有树木的保护,没有受伤,但是在那边附近,从本家派遣过来的上级术者慌张地跑动。

“在那个大楼上,术者正在和泉见夏生战斗。”

从旁边传来了低沉的声音,京介抬起了脸。副家长以可怕的脸看着大楼。石田也因为全身沾满煤渣变得很脏。

“时间操作术的对象范围宽广而效果低的缘故。对久画均精的人没有用处。要是限定对象普通发动这个术式的话,虽然对泉见夏生应该有一定的效果,不过在作用到本人之前被破坏了。”

在上空,再次因术式发错轰鸣声。几名上级术者向着大楼跑过去。丰花快速地对是田问道。

“其他人无事吗。”

“那个大楼最初开始就没有。虽然用术式修复过,但是打算后来再一起修复。当然,如果是有后来的话。”

“礼子没事吗。”

京介代替丰花问道,石田深深地皱起眉头。

“你是…原来如此,果然恢复了记忆吗。”

松下了眉头,石田看了起来没有特别感概地说道。

“如果能行动的话,怎样都没有所谓。虽然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但是我也难以赞同家长的做法。”

没有去听石田的感想,京介打算向着燃起黑色的大楼跑过去。像是要挡住京介的去处,轿车从旁边滑进来了。京介对白色的车有见过的印象。在被施加上的结界的车内,握着方向盘的果然是远峰秋一。

隔着窗边,远峰的视线抓住了京介,京介无言地看了回去。

“京介,那里!”

丰花指着上空。京介仰视着降下黑色的火星的天空。在崩坏的大楼上半层,能看到被烟所吞没的人影。是立足点已经变得不稳了吧,人影正摇晃着,看起来像是脚要向下滑。看到了被风摆弄的头发和孱弱的背影,京介喊着礼子的名字。

人影回过头。几乎在同时,术式的闪光和黑色的火焰碰撞起来,巨大的震动传到了地面。大楼的崩坏的更加厉害。大量的煤渣飘舞着。失去了立足点的人影被抛出到空中。虽然京介全力跑过去,但是和人影的落点还有一点距离。京介与地面平行挥动了玲洗树的树枝,吟唱起古代术的咒文。

“盾,展开。”

从地面喷出了刺眼的七色的光芒。在人影距摔在化为瓦砾之海的地面仅在咫尺之间时,全身就已经被光芒围绕并停下了。京介解除了术式,光芒消失了。人影的膝盖首先落在地面,然后就这样跪下了。京介气喘吁吁地站在脸上失去血色的少女前面。

少女生硬地动着,仰视着这边。礼子用空虚的眼看着京介。弄脏的脸上有泪的痕迹。京介压抑住痛楚和感情,向着礼子伸出手。礼子茫然地凝视着京介的手指。眨了几次眼睛后,将在地面的右手抬起来。但是,伴随突然刮起来的暴风,黑色的影子挤进了京介和礼子之间。在歪斜的视野前面,京介确认到了黑暗的存在,除了形容成巨人以外,什么也想不到。眼孔和微微打开的口里的深处,显示出不吉利的暗色。在畸形的手中,数名上级术者被紧紧地抓住了头。

“客人,真是太感谢了,帮我捡回了粮食。”

泉见夏生露出冷酷无情的笑容,站在巨人旁边。形成巨人的黑色火焰,好像是从泉见夏生握住的武器中不断地产生的。

“明明好不容易救了她,那个家伙好像不想活下去。不过好像也没有死去的勇气。”

夏生回头看着礼子,扬起了嘴角。黑色的精灵好像对上级术者失去了兴趣,扔在地面上。

“自灭现象开始了,生命已经不长久了。明明想有效地去利用。”

依次注视着倒下的术者,夏生最后将视线定在京介说道。

“客人也被严厉的上司命令,特意来到这里吧?无谓地浪费体力,不是会无谓地减少寿命吗。”

“我是以自己的意志来到这里。”

京介重新握住了术具。

“怎样使用寿命,并不是你能判断的。”

夏生的笑容消失了,变成了看上去十分不愉快的表情。丰花跑到了京介的旁边。虽然夏生闭上了嘴默不作声数秒,不过突然间鼻子发出声音大声地笑起来。

“原来如此,无情的上司的记忆消去的术式只有这种程度。还是说,你们那边也有谁背叛了组织吗。无论如何,明明家长用尽手段到这种地步都不能如意的兵器,在光流脉使的历史中,你肯定是第一个。而且兵器反抗的理由,是极小的恋爱感情。”

“我不会成为兵器。”

京介安静地反驳。虽然夏生停下了笑声,但是喉咙再咕嘟一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么订正一下。说不定,你是第一个解开古代因子所有者的束缚的人。但是就算是有着怎样意志,你还是不能从无效治愈体质逃开。不只是砂岛,你根本活不了多久了。”

笑容回到了夏生的嘴角,她举起了武器。漂浮在精灵上的火焰哗啦哗啦地摇曳着。

“那个也订正一下,不是能活多久的问题。因为你会死掉,就在今晚,就在此地。”

夏生向下挥舞了武器,巨人化作黑色的暴风向着京介袭击过来。

京介马上将术具对着天空,吟唱起和之前一样的古代术。在京介面前,发动了和地面垂直的光墙。墙和黑风剧烈地冲突,产生了剧烈的地动响声。被吹起的丰花发出了悲鸣。光墙产生了裂缝,京介打算让丰花逃开。

在那个瞬间,产生了玻璃破碎一样的声音,古代术被打破了。

暴风打向全身,京介被吹飞到后面。想办法取回防守的姿势。在圣诞树前立马站起来。抬起脸的时候,黑色的精灵已经到了十分接近的前方,眼窝发出了黑暗的光芒等待着。精灵挥下了围绕着火焰的手腕。京介伸出了玲洗树的树枝。

“爆破,灭亡。起动。”

术具的前端产生了光粒,一秒后膨胀成巨大的球,随机伴着闪光绽放开来。视野被灼烧成白色,冲击波连自己的脚也吹起来。在不停的光的漩涡中,身体右半部分凹陷进去的精灵一边叫着一边向着京介伸出了左手。但是被气压按下了,斜斜地切落了树。

京介打算再次放出术式,但是因为疼痛感到了头晕。集中力顷刻间涣散。背部僵住了,眼前黑暗逼近的时候,丰花抱住了京介趴在地上。在脸触到地面的冰冷的同时,锐利的破坏力擦着头顶飞过。从哪里传来了石田的声音,京介感觉到还没事的上级术者不断对着精灵连发术式。

摇头将疼痛弄走,京介集中精力抬起了上半身。倒旁边的丰花,缩起身体按着一边膝盖。从丰花的手指指尖能看到破裂的皮肤。京介打算马上使用术式,但是丰花提起了眉毛。

“因为古代术对潜在的精神力消耗得很激烈,所以不能连续使用好几次吧。不是担心这种不值一提的伤口的时候。”

丰花这样说道,有气势地站了起来。不过京介没有看漏那张脸上的轻微的扭曲。

“丰花。”

“这种程度的伤口也不是不能忍受。即使是我这种程度的事也能做到。”

丰花跑开了,京介后来也继续咬着嘴唇。在相当接近的前方,变形的精灵用一只手将被施加的术式一个个拨开,挡住,握碎。每次所返还的暴风和气压,打倒了大部分的术者。石田也被抛在瓦砾的山中。除了京介他们以外,已经没有能动的术者了。礼子蹲在精灵的后方。

是受到了术者的攻击吗,在精灵前停住的泉见夏生满身都是伤。虽然还能握住武器直直地站住,但是夏生闭上了眼睛。明明身姿充满了破绽,京介却因为莫名的讨厌的预感放弃了这个好机会。但是丰花一边跑着,一边开始吟唱着风的咒文。

从精灵分离出的黑色的火焰,接触着夏生。像是引燃一样,夏生全身被火焰包围了。火焰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夏生的身体伤口已经全部消失了。张开了眼睛的夏生直直地看着京介,露出了不详的笑容。

丰花的术式完成了,大气的团块袭向夏生。即使被术式直击,夏生的表情也一点变化都没有,高高举起了武器。京介加速来到丰花前面,架起术具。

“搏击,烈风,起动。”

京介面向着精灵,一边让大地波动起伏,一边让其破碎散开。混凝土的碎片不断地向着黑色的火焰飞过去。像是追赶着术式,京介向着礼子跑过去。

精灵挥动了左腕,巨大的手肘敲打着地面,这样的一击,让地面的波动朝着与刚才相反的方向起伏。京介不得已背向黑色的影子,朝着反方向跑去,抓住了丰花的手腕,打算退到安全范围。

精灵在浓厚的尘雾风中动着。好像马上注意到京介而追赶他们。京介打算在无人的交叉路口中央迎战,却没赶上。视野被黑暗所淹没,只能马上扭动身体庇护好丰花。

在侧腹附近有冰冷的物体掠过。冰冷的感觉立即化作灼热的痛楚。京介和丰花一起被摔到了人行横道上面。在倒下之前,京介看到地面的白线被染上了红色。

丰花落在相隔一段距离的地方,失去了意识。无伤的泉见夏生俯视着这边。在时间被停止的街道中,唯有夏生快乐的笑声回响着。

黑色的火焰,以绝望为粮食的精灵。持续着救助濒死的人的工作,久画均精的力量的起源就在眼前。

但是京介知道,那个精灵谁也拯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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