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的攻防战（3/4）

这时候，又有两艘突击艇从後方冲撞过来。其中一艘勉强飞跃过去、平安著水後又继续往前疾行，另一艘则是直挺挺地剠入水面，变成新的障碍物。到最後，共有八艘突击艇被卷入这起撞船意外中。

而在水路後方，也发生了比这里还要重人的意外。前面突击艇所造成的水波，让後面的船无法直线前进，以致接二连三地成为两旁障凝物的受害者。

「直一是凄惨……」

洁妮菲看著这个大战果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作战计划有多成功，就代表有多少敌兵受害。就算是敌人，眼睁睁看著被害者落人面前的陷阱，实在不怎么好受。

但也只有在敌人距离遥远、自己保持安全的时候，才有余力抱持这种想法。

没有被意外波及的突击艇终於进入了人炮的射程范围。已经做好迎击准备的大炮立刻喷出火花，在水路四周掀起水柱与尘埃。纵然如此，仍有一、两艘突击艇撑过了水路的障碍物与大炮的炮弹攻击，进入环绕著拉库斯的护城河。那些突击艇沿著防壁在护城河上前进，试图偷偷地溜向城墙的死角。然而——

「这是怎么同事！？」

操纵突击艇的艇长一看到防壁十的异样光景，不禁脸色发白。

先前袭击时，只要贴在防壁上，就是对方在守备攻击上的死角。但是，这次即使是贴在防壁上，由上方突出的城墙处也有好几个守备兵可以发动攻击。

「艇长，从那个角落上去怎么样?」

「不行，他们会从背後攻击。」

艇长听到登陆队小队长提出的建议，摇了摇头。他一边仰望著卜方、一边开著突击艇静静地往前行驶。

在防壁上方，拉库斯的守备兵一字排开地站著，将枪口对准了突击艇。幸好，也许是距离近得可以看清对方脸孔的关系，让守备兵们一时犹豫著该不该开火。不过从现场的气氛来看，一旦有人开了枪，就会是连锁攻击的开端。搭乘突击艇的士兵们在这一瞬间简直吓得半死。而且这些士兵们全挤在狭窄的船舱中，直到开始登陆为止根本动弹不得。一旦拉库斯的守军发动攻击，他们势必无法避免被全数歼灭的下场吧。

「後方没有支援部队吗?」

「不清楚。没办法了，我们撤退吧!」

艇长在判断城墙无处可攀之後，立即调转突击艇的船头。看著突击艇逐渐驶离，守备兵里有人松了一口气，把枪放下。

但是，这艘突击艇在折回水路後，却顺势冲向了浅滩。一艘本该提供支援的两栖突击艇已经卡在浅滩上，船上的士兵全都登陆了。然而……

「喂喂，这是……开玩笑的吧！？」

登陆队的小队长走出船外，突然理解了支援部队为什么没有出现的理由。

在护城河对岸建造了一道平缓的斜坡，坡长超过一百公尺以上。他往坡顶望去，就在防壁上方，从斜坡前端算起大约两百公尺前方，一群守备兵正手持弓箭与枪枝，排成一排密切注意著他们的动向。

「队长，这样根本无法靠近拉库斯。」

「我知道!在这种地势下前进，只会平白造成伤亡而已……」

小队长听到部下的请愿，对於这一切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候，大炮射击过来。浑圆的炮弹落在斜坡上，边弹跳边滚动著。

出乎意料的事态发展让小队长当场僵在原地。幸好那颗炮弹只是从他身旁弹过。炮弹虽然没打中士兵，却击中两栖突击艇的船身後侧，炸出一个大洞来。

「呜哇~……」

那股冲击力道将刚刚还站在甲板上的艇长弹飞出去。炮弹命中蒸气引擎附近的位置，引擎八成因此而故障，随即便喷出了激烈的水蒸气，漏出的燃料更是立刻著火，整艘突击艇渐渐陷入火海。火势延烧到船上堆积著的炸药上，引发了惊人的爆炸，将突击艇炸得粉碎。

桑斯塔格的士兵们在面对这个事态後，只觉得茫然失措。他们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手段可以进攻。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丧失战斗意志，坐倒在地上。

「空战开始了!」

两栖突击艇发动的急袭虽然已在都市东侧告一段落。不过，这回又换成滑翔翼在都市西侧起飞迎战热气球，一场空战即将展开。

梅贝儿与洁妮菲听到那声呼喊，将视线从水路转向了另一侧。

「是热气球。咦……飞过来的数量到底有几具呀?」

「十、二十……该不会超越一百吧?」

只见空中飘浮著无数的热气球。在蓝天之中，每个热气球都涂上了显眼的红色颜料，而且全都保持著同样的高度，往旁敞开成一列。

由滑翔翼组成的编队逐渐逼近热气球群。那些滑翔翼无法爬升至足够的高度，从位置来看，只能从热气球下方穿过。在其中一台滑翔翼上的飞行员搭弓射出第一支火箭之後，空战便揭开了序幕。

纳巴尔所搭乘的滑翔翼在观看著空中景象的梅贝儿与洁妮菲背後降落。

话说，在逼近拉库斯的热气球後方——

「全体继续保持热气球的高度!如果改变高度，可是会脱离拉库斯上空!」

热气球部队的现场司令一边观察风向、一边对全军下达命令。他的指示就像传话游戏一样，逐一传递到外侧的热气球去。

但是在外侧飞行的热气球，却逐渐落後在司令的热气球後方。

「看来即使保持同样的高度，风向与强度还是会依地点而有所改变……」

司令以目光追逐著落後的热气球，亲身感受到判读风向的闲难度。

布鲁诺这次仍然选择搭乘这名司令的热气球。

「在这批热气球里面，不知道行几贝可以通过拉库斯上空?」

他对布鲁诺说著，同时让矽油燃烧器短暂喷火，好将热窄气送入气球中。

「谁知道，我无法预测。」

布鲁诺如此回答。

「不过，我没想到从整备完毕之後到出击为止，还得要等上八天。

他接著这么说道，坐在吊舱的边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热气球来说，风向就是一切，等待时机直到吹起适於作战的风向也是重要的战略。」

司令调弱矽油燃烧器的火势，缓缓地眺望著四周的景色。

周围是广大的皮斯克平原，往前可以看见五角形的拉库斯城，在反方向则有一条大河婉蜒流过。平原上散布著好些个长方形的湖泊，有如几何图案的白色道路穿梭在湖泊之间。

「而且，在那八天的等待期间，向工厂加订的热气球也到了不少货。因为有那批新气球，我们才能以总数两百四十具的热气球发动总攻击。今天就是攻下拉库斯的日子啦。」

司令环顾著在乎原上方飞行的我方热气球群，用力敲了下吊舱的舱壁。那里垂挂著砂袋与几发炸弹。其他热气球的吊舱上也同样垂挂著炸弹。

「好了，拉库斯的滑翔翼飞过来啦。」

从拉库斯起飞前来迎击的滑翔翼正在接近热气球群，数量大约有二十台，几乎全都以比热气球还低的位置在空中飞行著。

领头的滑翔翼朝最接近的热气球拉弓射出了火箭。

「全军反击！！不必留情，将那些胆敢靠近的家伙给我砸下去!」

司令几乎在同一时间下达攻击命令。各个热气球上的乘员立即拿起装著对滑翔翼专用火焰弹的枪，一起朝接近的机体开火。

遭火箭剌中的热气球在火焰的包围下直往地面坠落。但是，在空战中，确保高处位置的一方会获得压倒性的优势。滑翔翼的速度固然优异，但因为飞行位置要比热气球来得低，这让火箭无法按照预定计画射中目标。因此，被火焰吞食的热气球，与中弹著火的滑翔翼在数量是差不多的。这么一来，数量的差距就直接化为战力的差距。

「哈哈哈!布鲁诺，你看看，拉库斯那群家伙还是没办法抵抗热气球的攻击啊。你看他们，仍旧只会用先前那套招数来反击。」

「好像是吧。」

司令高兴地观察战况後这么说道，布鲁诺则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布鲁诺的目光望著拉库斯西侧。两栖突击艇应该已经朝那里发动攻击了才对，但在热气球上却只看到几道黑烟升起，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而且，那些黑烟几乎都是由距离拉库斯有段距离的地方冒出来的。

「地上好像没有动静，他们已经压制住那边的敌军了吗?」

布鲁诺看著这幅景象，对於这场战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再飞得高一点呢！？」

梅贝儿站在防壁上看著空战的状况，滑翔翼战斗时不中用的模样令她感到很焦躁。几乎所有滑翔翼都在热气球下方飞行，单方面地遭受著攻击。

除了洁妮菲之外，市长与已经回到地面卜的纳巴尔、夏洛儿，此时也众集在梅贝儿身旁。而在梢远处，到现在都还拿著托盘在吃饭的菲蕾拉，则是一边看苦战况，一边享受著这个观察人类的好机会。

又有一台准备迎击的滑翔翼自一行人附近的蒸气弹射器起飞升空。

梅贝儿一手指著那个蒸气弹射器……

「市长先生，那个弹射器的角度难道就不能再调高一点吗?」

向市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她心里想著，如果将弹射器角度梢微调高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让发射出去的滑翔翼再飞高一点。

「一旦弹射器调得太过倾斜，滑翔翼便会有失速的危险。因此，我们不会以太高的角度发射滑翔翼。」

不过，市长告诉她为何不能调整角度的理由。

「况且，滑翔翼目前的补强程度尚不足以承受向十发射所带来的负荷。在失速之前，机体可能就会先损坏了。」

一旁的夏洛儿也提出了这个问题点。

「如果能让机体变轻的话，就能乘著卜升气流飞到更高的地方了。而且重量减轻之後，下坠的速度也会变慢，我想即使不搭乘上升气流，也能飞得比那些热气球还要高。」

「如果能让机体变轻的话?」

夏洛儿的话令梅贝儿思考了一会。

「那个……滑翔翼之所以变重，是为了承受发射时的冲击力没错吧?」

「是啊，就是为了承受冲击力才需要补强。」

在两人讨论的时候，又有一台滑翔翼从他们背後由蒸气弹射器发射升空。那台滑翔翼拉高机头，正在急速上升中。在失速之前，滑翔翼又将机头调同了原位，朝著来自西方的热气球人军飞去。

「那如果在发射之後便将补强零件拆掉，会怎么样?」

「这么一来机体是会变轻没错，不过要如何拆掉呢?」

「…………我没想那么多……」

梅贝儿听到夏洛儿的提问，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有没有什么方法……」

梅贝儿一边思索对抗热气球的策略，一边环顾著防壁卜方。

这里有补强防壁工程所用的起重机、有滑翔翼与蒸气弹射器、还有供滑翔翼著陆用的跑道。在跑道靠近都市的那一侧还铺设了铁轨，置於轨道上的台车里，此时依然载著建筑用的材料。

「夏洛儿小姐，你们之所以要补强滑翔翼，是为了避免弹射器带来的冲击力会破坏机体对吧?」

「是啊，如果发射时不会带来冲击，就不需要再做什么补强了。」

「那么，我再问一个问题。在那个蒸气弹射器出现之前，人们又是如何让滑翔翼飞上天空的呢?听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据说是用马车拉著跑。不过，比起用马匹来拉，蒸气弹射器提供的速度更快，可以让滑翔翼飞得更高更远。」

「嗯~既然如此的话……」

梅贝儿听著她的说明，脑中浮现了一个好点子。

「市长先生，来帮我吧!我要用那辆台车来发射滑翔翼。」

梅贝儿冲向了台车，边对著市长喊道。

「圣女大人，您到底想做什么呀?」

「我要将滑翔翼放在台车上，然後再用蒸气引擎来拉动台车。」

梅贝儿如此回答後，硬是把放在台车上的建材给踢下车。

「您要以蒸气引擎来拉动台车，到底要怎么做啊?」

「当然是用绳索啦。」

「就算您说要使用绳索拉车……但是蒸气引擎的力量并不大，恐怕无法提供足以令滑翔翼起飞的速度……」

「如果把绳索缠绕在车上，愈绕直径也会愈大吧?你不认为如此一来就能加速了吗?」

「……啊，听您这么说，的确……」

市长理解了梅贝儿想要表达的理念。

「我明白了，引擎方面就交由我来处理吧。只要在这条轨道的前端准备一具引擎就可以了吧?」

「嗯，这样就够了。」

梅贝儿听到市长的话，露出笑容回答。

「准备马车与马匹。还有，既然要在轨道前方进行，你们就把卜七号引擎备妥放在轨道旁吧。洁妮菲，准备绳索的工作可以交给你吗?」

「是的，包在我身十。要从这里冲到前端的话，长度需要两千公尺吧。」

一旦决定方案，众人便依照自己负责的工作展开行动。

「至於要放十台车的滑翔翼就选这一台吧。」

梅贝儿指著一台停在附近的滑翔翼说道，那是纳巴尔与夏洛儿两人先前乘坐的那台滑翔翼。纳巴尔是第一个走过去帮忙搬滑翔翼的人。

「把路让开，我们要把这玩意儿搬上台车!」

他向周遭乱成一团的人群大声喊道。夏洛儿跟著伸出手帮忙。

「手上有空的人就过来这边帮个忙吧!」

她朝四周的工作人员喊著。但是——

「等一下。在把滑翔翼搬上台车之前，先把多余的补强零件拆掉比较好。」

梅贝儿却这么说道。

「唔……你们知道哪个零件是补强用的吗?我猜大概是这个，还有这个吧。」

「圣女人人，这种事请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可以了。」

被夏洛儿召唤过来的人群里，也有滑翔翼的整备员。於是，大家便以那个整备员为中心，开始动手拆除滑翔翼上面的补强零件。

「圣女大人，绳索是要绑在台车上就可以了吗?」

这时候，洁妮菲也乘坐货运马车回到了现场。在那辆货运马车上载菩盘起绳索的大卷轴。

「洁妮菲小姐，绳索是要系在滑翔翼上面的，而且机体卜也有用来绑绳索的部位。」

梅贝儿说著街到了货运马车旁，由洁妮菲手中接过了绳索前端。她所说的「绑绳索的部位」，就是位於机头下方正对机尾的挂勾。

洁妮菲让梅贝儿抓著绳索前端，开始往前拉出绳索。卷轴一圈圈地回转菩，绳索便一段段的落在铁轨上。

「梅只儿，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准备?一

菲蕾拉看到他们忙著进行准备作业的样子，忍不住手持托盘走近梅贝儿。

「要把那些热气球给打下来啊!」

梅贝儿依然握著绳索前端，她伸手指向正在进行著空战的天空。

「在那些热气球上面装载著用来破坏都市的武器。所以，我们必须在热气球带著武器飞到都市卜空之前，先将他们给击坠才行。」

「破坏都市的武器?原来如此，看来的确是有那个可能。」

被击坠的热气球在草原上引发丁大爆炸。菲蕾拉看到这一幕，想到姗果在城里发生同样的爆炸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脸上立刻露出不悦的表情。

「圣女人人，滑翔翼已经搬上台车了。」

在这个期间，纳巴尔等人将滑翔翼上多余的零件都拆除掉，并搬上了台车。而且纳巴尔已经坐上前座，夏洛儿也正要爬进後座。

等绳索系在这台滑翔翼的挂勾上之後——

「我也要搭滑翔翼。」

梅贝儿如此说道。夏洛儿听到这句话之後停下了动作。

「圣女大人要搭乘滑翔翼?」

夏洛儿站在脚踏板上回过头来，一脸意外的表情。

「如果在离陆时失败了会有危险啊。」

「到时候我会用魔法来想办法。而且，这个法子是我想出来的，我想负起身为提议者的责任。」

梅贝儿一脸认真地对著不知如何是好的夏洛儿说道。

「梅贝儿，上来吧!」

这时候，坐在操纵席卜的纳巴尔探出身子对她伸出了手。

「不要太逞强喔。」

夏洛儿看到他的动作後这么说道，然後跳下了踏板。而梅贝儿则是抓住纳巴尔的手，踩著脚踏板坐进了後座。

「圣女大人，好像准备好了喔。」

不知何时，那些手持旗帜的信号员已经站在轨道旁，其中一个人告诉梅贝儿他们发射准备已经结束的消息。

「我知道了，那就开始吧。」

信号员收到梅贝儿的指示，朝著轨道前端的人员打出旗号。

「真的飞得上去吗?」

梅贝儿深深坐进後座并戴上防风镜，人口吸气地调整呼吸。

位在滑翔机旁的夏洛儿，十分担心地观察著状况。

不久之後，紧绷的绳索拉动台车，滑翔翼开始缓缓移动。

「速度这么慢，没有问题吗?」

夏洛儿一边与滑翔翼一起往前走、一边担心地喃喃白语。但是在轨道前端，缠绕在蒸气引擎上的绳索绕在收线机上回转，随著愈捆愈厚，滑翔翼的速度也跟苦愈变愈快。原本在旁边跟著的夏洛儿也从快步走变成小跑步，然後开始全速奔跑。

「好、好快~……」

在旁边陪跑的夏洛儿终於停下了脚步。

刚刚还慢吞吞的滑翔翼，现在正以猛烈的速度在轨道上滑行。

那台滑翔翼轻轻浮起。留在轨道上的台车不一会儿就被抛在机体後方愈离愈远。

「纳巴尔，拉高滑翔翼!」

「包在我身上!」

听到梅贝儿这么说，纳巴尔拉下了操纵杆。

滑翔翼随即在蒸气引擎的牵引下急速上升。

「骗人……居然可以飞得那么高……」

夏洛儿以目光追逐滑翔翼，她看著飞向高空的机体，瞪大了眼睛。

至今为止，以蒸气弹射器射出滑翔翼之後，滑翔翼顶多只能乘苦上升气流爬升到两百公尺左右的高度。但是，梅贝儿乘坐的滑翔翼却像是无视於过去的常识般，即使已经超过三百公尺了还在继续上升。

牵引机体的绳索终於脱离滑翔翼。从空中落下的绳索，宛如被蒸气引擎吸进去似的缠绕在引擎上。

「好厉害，没想到竟然有这种起飞方法……」

「圣女大人、勇者人人，请务必要平安无事啊……」

市长与洁妮菲抱著祈祷般的心情，注视著滑翔翼的动向。

「哇~耳朵好痛……」

急速上升造成急遽的气压变化，让梅贝儿的耳朵嗡嗡作响。

「梅贝儿，吞口口水耳朵就不会痛了。」

纳巴尔似乎比她早一步解决了耳鸣的问题。滑翔翼的高度已经来到五百公尺，上升到比热气球的所在位置还要高出许多的上空。纳巴尔操纵机体作出回旋，一边下降加速，一边把机头转向正在逼近的热气球集团。

「火焰啊!火焰啊!火焰啊!」

而梅贝儿也用魔法接连制造出好几颗火球，朝正在靠近的热气球扔去。

「呜哇~~~~……」

热气球周围突然发生一阵骚动。然後，接二连三有热气球地著火，朝地面坠落。

「发生什么事了！？」

到此为止都保持优势的战况，当场逆转过来。

在热气球下方飞行的滑翔翼几乎都已经收拾乾净，接下来只要在城内丢下炸弹就行了——就在司令刚冒出这个念头时，竟发生了异常事态。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己方的被书数正不断地增加当中。

「大叔，上空有敌人!」

布鲁诺发现了那台在热气球上方飞行的滑翔翼。从那里抛下的火球，一个接一个将己方的热气球击坠。

「在上空……?怎么可能！？这世上没有一台滑翔翼可以飞得那么高啊!」

司令一脸惊讶地仰望天空。因为热气球密集地众在一起飞行，因此由空隙问能够看到的天空范围很狭窄。他眼里的天空一片湛蓝，只有云朵飘浮其问，根本没有看到布鲁诺所说的滑翔翼的影子。

「呜喔！？」

事情发生在一瞬问。一个白色的物体高速掠过司令所能望见的些许蓝天中，紧接著，四周飞行的热气球便燃烧起来，在火焰的包围下直往地而坠落。视野内的天生也冈而扩展开来，他看到那个白色机体正在高速回旋，打算掉头飞回来。

「好厉害~!又击落啦。」

工作人员聚集在纳巴尔与梅贝儿刚刚起飞的防壁上，他们看到滑翔翼奋战的身影，既兴奋又激动。光靠从这里起飞的一台滑翔翼，就让王今为止的战况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臼睹这戏剧化的一瞬间，令工作人员忘我地发出热烈的喝采。

在那些兴奋的群众里，有人突然回过神来。

「好~我们也得跟著勇者人人大干一场!」

他们打算也使用梅贝儿的办法升空迎敌。

只见一个人拿起卷在引擎亡的绳索，搭著台车往前拉。

另一方面，在蒸气弹射器附近，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从等候发射的滑翔翼卜拆除补强用的零件，将机体排放在轨道旁。

滑翔翼立刻被抬上推回此处的台车。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後，信号员们便以手中的小旗帜传递信号，滑翔翼开始移动，然後一口气飞上了青天。

「这样下去我们会全灭的……」

区区一台滑翔翼，就击坠了桑斯塔格军几十具的热气球。

之前他们飞得比滑翔翼还高时，的确抱有绝对优势，然而滑翔翼一旦飞到热气球上空，形势就逆转了。动作迟缓的热气球，对滑翔翼来说不过足单纯的标靶。

「没办法了。停止对拉库斯的攻击，全体热气球放弃炸弹，急速上升。咱们要逃到东边去~」

司令判断必须立刻中止攻击。他们当场抛下挂在吊舱上的炸弹与砂袋，重量变轻的热气球开始急速上升，接著，再将燃烧器的火力开得更强，将热空气送入气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