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ing·All·The·Way（1/3）

《dec2520xx\东京都某处\东京天空树》

第二展望台——faf兵将一个吸盘装的特殊器具贴在了玻璃上。然后在其周围，用喷枪描出一个21的长方形。喷枪中喷出的液体与大气中的氧气接触，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发出大量热将窗户表面切开。周围散发着玻璃被融掉的烧焦臭味。

不久，切割完毕，玻璃板咔嚓一声松开了。

士兵们用拉着之前贴在上面的吸盘，将厚重的玻璃板拉开。好几个人搬动着恐怕有数百公斤的强化玻璃板。空气也被从展望台吸出外部。不过，仅仅五百米的高度，还不至于产生能将人从飞机中吸出来那样强烈的气流。当内外的气压平衡以后，外面的强风便开始吹进来。四百五十米高处的狂风，卷着雪花吹入室内。士兵们将导弹的发射台对准了玻璃幕墙上开着的洞外。

设置结束以后，迈克尔带着一群提着巨大箱子的士兵出现。

迈克尔来回看着设置在发射台的导弹，和装有tx的箱子，然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打开箱子，双手捧起tx。像是青蛙卵一样的绿色玻璃球，排成三列挂在支架上，每一列是十个。

他将其拿到脸部的位置，冬日的太阳照射着球体，玻璃球发出了青绿色的光辉。

光芒让人觉得玻璃球是如此美丽。但是，他的指尖还在不停颤抖。他真的没有想到将tx从箱子中拿出来，放到弹头里这样单纯的举动，会如此让人紧张。

如果现在，这个装满tx的球体破裂的话，就会瞬间没命。别说是自己没命了，整个部队，不，住在天空树周围的居民都会遭殃。

迈克尔额头上出现了汗滴。

他慢慢将挂着球体的架子插入导弹中。球体进入导弹之中。球体与导弹筒接触，发生哗啦哗啦的声音，让迈克尔的心脏跳得更快。球体全部装入只需要几秒钟，但是感觉这几秒钟延长了几千几万倍。

他将拥有尖锐造型的弹头盖子盖上。

迈克尔小舒了一口气。

准备结束以后，士兵们便抱着装好弹头的子弹，放在了发射台上。

迈克尔操纵着笔记本电脑，启动导弹的程序，输入攻击目标，再设定密码。

触碰着回车键的迈克尔的表情，有些沉闷。

指尖按下回车。

《syste\activate》

哔，确认完毕的电子音响起。

《3:00:00……2:59:59……2:59:58……》显示屏上开始出现倒计时。

至此，能够停止导弹发射系统的人，只有迈克尔·奥尔森一个了。

「做这种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听到这个声音，迈克尔回头答道。

「我只是遵循我的信念在行动而已」

「信念？虐杀就是你的信念么？」

被绳索绑在椅子上的阿斯顿·希尔问着。而迈克尔则是回以一个轻蔑的笑容。

虽然警卫被杀光，自己也落入敌人手中，但他的眼中还残留着光芒。

他盯着迈克尔。

「tx只不过是手段。只要将『cia私藏冷战时期本该被销毁的化学兵器，并且现任国防部长当时亲自指挥了这个作战』这一事实公之于众的话，我就满足了」

「化学兵器？我才不知道。我国遵循联合国的《禁止化学武器公约（cwc）》，已经将所有的化学武器销毁。所以，我国是没有化学武器的」

「对外宣称是如此呢。但是，你在说谎。可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那事哦」

「？」

「十二年前，一个议员察觉到你们的谎言，想要将其大白天下。但是，当时的cia长官……也就是你，下令暗杀了他，并将事件伪装成恐怖袭击，藏匿了事实」

装作绰有余裕的阿休顿的眼神，开始有些慌乱。

「……史蒂夫·麦克马纳曼」

「对」

「你，到底是……」

「我的名字，叫迈克尔·奥尔森，原海豹部队队员（seal）」

「你是，迈克尔·奥尔森？是么，果然是你将设局将麦克默多的tx夺走的么！」

「不，我只是在那里发现了tx，然后确信了你的罪孽罢了」

「罪？别开玩笑了！」阿休顿大喊起来。

「我指挥这个作战计划是为了国家！为了让国民免于恐怖袭击，就算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要把那个支援恐怖主义的国家打垮！而那个男人想要过来碍事！」

「所以，你就将碍事的麦克马纳曼，用『恐怖袭击』除掉了么？」

「那家伙的正义感，究竟会让多少民众陷入危险啊！？如果不迅速打压的话，第二次，第三次的911就会发生，成千上万性命会被夺去！」

「或许你说的对吧。但是，你将与之无关的人也卷进来了」

「只不过是十几个人而已！你以为911事件中有多少民众牺牲了！我只是将被害可能性降至最低限度而已！当然，我也觉得很对不起那些被卷进来的人，但是，这个牺牲对国家来说是必要的！」

「原来如此，你是这么想的么」迈克尔低语着。

「那么，欺骗国民的政治家的死，对国家的整体利益来说，也是必不可少呢」

「不管事情有多假，只要有权威在，民众就会相信。他们渴求的，并不是老实的政治家，而是拥有行动力和决断力的领袖」

「领袖？你把它和独裁者弄混了吧」

「就算是独裁者也罢。没有比拥有自己思想，按照自己意愿行动的国民更加棘手的东西了」

「真是了不起的格言，佩服佩服」迈克尔啪啪啪地拍了几下手。

「恐怕会记录在你的格言录里吧——当然，这是你死后的事情了」

喜欢说贫嘴这一点，恰恰证明了他是筱原禊的父亲（虽然是义父）。

「为什么，身为原海豹部队的你会做这种事？正义感吗？」

「正义感什么的，早就在十二年前的那一天，同爱国心一起扔到垃圾桶里了。驱使着现在的我行动的，只是单纯的复仇心」

「十二，年前？」

「你运气不好，阿休顿·希尔。你所谓的『十几个人的牺牲』，为你埋下了祸根」

「难不成，你……」阿休顿终于明白了。

「你真的，只是打算复仇么？」

「既然有为了国家利益，能够面不改色地牺牲十几条人命的人存在，那么，有像我这样，仅仅为了报两个人的仇而威胁国家的人也不奇怪吧」

「喂，老头子们，准备好了哦」

玛克西米利安对迈克尔喊了一声。手提电脑的摄像头，对准了阿休顿和迈克尔两人。

迈克尔将一张对折的a4纸递给阿休顿。

「别开玩笑了，我不会给你们说任何话的！」

打开纸张以后，阿休顿的表情冻结了。

「别担心，老头。你只要照着这张纸上面的字念就好了。就算是咬到舌头，也只有你的部下看得见」

「好，打开通信」

「那，就开始吧。向cia总部的实况转播！」

通信成功以后，一个白人男子出现在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迈克尔和他背后被绑着的阿休顿。

男子开口了。

「我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尼尔·桑德巴克。你是？」

「迈克尔·奥尔森……只是个恐怖分子」

◆

《s县袖野市\私立樱谷学园》

筱原禊醒来了。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熟悉的梦。

「……！」

一想要用手将身体撑起来，就觉得全身都在痛。但是，这些疼痛只是肌肉的酸痛，稍微休息一下应该就能恢复了。

床边围着床帘。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穿上了白色的住院服。

从床上下来以后，光脚踩在地板上，感觉地板非常冰凉。

将床帘掀开，环顾室内——这里学校的医务室。窗外的学园已经堆满了雪。校医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一个小小的圣诞树。

禊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短针指过了3，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为什么我会穿着这一身，呆在医务室里呢？

禊在自己一片混乱的大脑中摸索着记忆。

从高空坠落的战斗机机舱\本的办公室\照片\燃起大火的濑户别墅\卡车副驾驶席上的男子——

「……迈克尔」

她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想要阻止他。但是失败了，然后，失去了意识。

大概能想起发生了些什么。

她貌似已经睡了十个多小时。

——不过，到底是谁把我带回学校的呢？

对，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她。

一个银色的人影从一旁扑来，用力抱住了她。

两人纠缠着倒在了床上。

「莎，莎夏！？」

「姐姐大人……我真的好担心」

莎夏紧紧抱着禊的身体。她臂力太强，禊感觉自己的骨头正在发出shen • yin。

「痛，好痛！放手！」

「……不要」

「要，要死了！」

不行了，难道自己要死在这里了么——正当她的意识开始飞向远方的时候，莎夏的力量减弱了。

「嗯？」低头看去，发现莎夏已经昏昏欲睡了。

她渐渐闭上眼睛，脑袋也摇摇晃晃，最后，倒在了禊的胸口睡着了。

禊有些困扰地挠挠头，自言自语着『……这，该怎么办呢』。

「就是她，把你带回来的哦」

禊一回头，发现贝纳尔站在自己面前。

「贝纳尔……你没事么」

「当然——如果你觉得这还算是没事的话，呢」

贝纳尔叼着香烟回答。

虽然他装出很随便的态度，但是脑袋上的绷带还渗着血。

「莎夏想睡觉也正常呢，毕竟被七发má • zuì弹打中。光是没死我就很吃惊了」

「是这样么……」

怪不得她那么疲倦——禊虽然这么想着，但也不会料到那是能让野兽致死的剂量。

「谢谢你救了我哦，莎夏」

「嗯」

听到禊的话，莎夏点了点头。然后她又接着呼呼大睡。

「话说……其他人呢？」

「怎么说呢……」

从贝纳尔的口气中感到一些不详的禊，迅速下了床。

「喂，等一下啊，小姑娘！总之先听我说明状况——」

贝纳尔拉住了正想要跑出医务室的禊。

「别拉我。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敌人……迈克尔·奥尔森要用tx——」

「……已经晚了哦」

正要打开医务室拉门的禊，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呆住了。

一个男人双臂交叉在胸前，靠在墙上——像个失眠症患者一样浓浓的黑眼圈，莫名地很合身的廉价西装——这个人正是美国中情局（cia）的布鲁克林·古斯彼得。

贝纳尔看到两人见面，也难堪地挠挠脑袋。

「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状况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现在，事态已经到危机关头了」

「布鲁克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嘛，因为我的工作，本来就是『处理危机』呢」

「果然，你的笑话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好笑呢。这算哪门子的『处理危机』啊？既然你想处理，何必还呆在这种地方？」

「正如你所说。说实话，我真的找不出反驳的话」

他耸耸肩。

「但是，我还是反驳反驳你吧。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就是黑猫将tx带入这个国家。而我们，当然已经尽全力阻止过了」

「别开玩笑了！」

禊大吼着，抓住布鲁克林的衣襟。

「你们的化学兵器，才是这一切的元凶！」

「咦，你在说什么呢？」他做作地装出不知情的样子。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tx哦。冷战的遗物？给开战找理由？真是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嘛。那个本来就是敌对国家交给恐怖分子的东西。我们只是为了将它废弃而追踪它而已，当然，是为了世界和平，呢」

「布鲁克林，你这混蛋！」

她举起了紧握着的拳头。

「这样真的好么？」他绰有余裕地向禊抛来一个眼神。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跑来日本的这个荒村野岭来呢？这很容易推测哦。打我是可以，不过，为了你，也为了你父亲，你最好让我有个好心情，不是么？」

「……咕」

一想到迈克尔复仇的理由和tx，还有『cia来到日本』这些情况，就觉得现在确实不应该把布鲁克林弄个半死。

但是，就算如此——禊握紧了拳头。

「住手吧，禊」

回过神来，发现黑猫——正臣站在她身边。

「现在我们需要他提供情报。我很理解你想打他的心情，但是，还请你先忍着」

「……我说啊，正臣」

她狠狠瞪向正臣。

「我也在拼命忍着不打你哦」

「嗯，我知道」正臣点点头。

「这件事结束以后，打也好，踢也好，任凭禊处置吧」

最后，还很明确地补上『……不过不要弄死我哦』这种很像他作风的话。

「嘛，现在连黑猫也这样说了呢。你想怎么办？禊·奥尔森·筱原？」

布鲁克林问道。

禊狠狠地将他推开。

「原来如此……许久不见，你确实成长了不少呢」

「不，你给我记着，布鲁克林。收拾正臣之前我一定会收拾你的」

「嗯，那我还真是期待呢」

他哼哼鼻子，露出挑衅的笑容。

「首先，我们来确认目前的状况吧」

正臣提议。

「在此之前——」布鲁克林整理好自己被弄乱的衣襟说着。

「我们换个地方说如何？」

被炸得形迹全无的特别教学楼，烧焦的别墅，因为爆炸而折断的树木——学园的惨状让他回想起了reddie事件。

但是，和那次不同，现在这里并没有警察或是消防员的身影，而是有一些穿着类似防护服的人在别墅和教学楼的断垣残壁中调查着什么。

布鲁克林停了下来。他将禊他们带到了在学校里停着的一辆大面包车中。这是cia伪装过后的指挥车。看来正臣在禊醒来之前已经来过这里一次了。面包车中已经被改造成了指挥室模样，四处都是电脑屏幕与通信设备。黑猫商会的成员们也集中在这里。

「哟，来得挺晚啊」里克招了招手。

弟弟迪亚斯行了一礼。

禊环顾面包车内，感觉人数有些不对头。

「艾普丽尔，索菲，遥香，还有志郎四人在战斗中负伤，现在还无法动弹呢」

虽然已经有所意料，但是心头还是凉了一截。

「没事么？」

「放心吧，伤势不足以危及性命」

「是么……那就好」

禊抚着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

但是，这时，除了她以外的成员们的心境完全不同。因为他们知道，这时正臣为了让禊放心而说出的谎言。

确实，艾普丽尔，索菲，遥香的伤不至于危及性命。战场上会如何暂且不明，不过他们现在在大医院。在医疗技术发达的日本，这些伤还是能够治好的。

不过另一方面，蓝原志郎的状况非常危险。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他为了从爆风之下保护好自己的主人，结果背部大面积烧伤，并且爆炸时飞出的碎片扎入了他的身体。但是，他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不，应该说『现在，还活着』吧。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身体素质和造化了。

正臣并没有把这个事实告诉禊。毕竟他认为，现在还不是告诉她这个的时候。

「总之，现在能够行动的，除了我以外，就是贝纳尔，两兄弟，莎夏，还有禊五人对吧」

感觉这时候的十河正臣，还在为他自己无法成为战力而感到不甘。一反常态的严肃语气，证明了这一点。

禊看到学校的状况，也作出了某种程度的语塞。不过，还是没想到黑猫商会的佣兵会被逼到这种程度。虽说他们人格都有些问题，不过就战斗的个人能力来说，完全称得上精锐。

并且，这边还有莎夏。只要有她，不管是如何强大的敌人都不可能轻易得手。不过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从莎夏的肉体恢复能力和精神构造的特异程度来考虑，与其让她受伤，还不如用药物má • zuì让她行动能力下降——迈克尔也深知这样会更有效。

他的目的是夺取tx，并不是歼灭黑猫商会。也不会专门冒风险将莎夏弄伤或是杀死。只要让她睡几分钟就好了。

「那么，黑猫商会的各位，我们现在就来确认一下状况吧」

布鲁克林打了一个响指。中央大屏上，出现了东京天空树的3d投影画面。

「在前一个小时。一个武装集团占领了天空树的展望台，将到访日本的阿休顿·希尔国防部长以及游客作为人质，固守在塔中。这次行动的主谋，是前海军大尉，迈克尔·奥尔森」

布鲁克林忽然停顿一下，看了看禊。

看来其他黑猫商会的成员们，都已经听说了禊和迈克尔·奥尔森的关系。

「……」

沉默笼罩在狭窄的面包车中。

「话说回来这真是个大事件呢」贝纳尔打破了沉默。

「难道新闻上一句话都没说么？」

「请不要小看了cia。现在对外宣称是『电梯故障，并且瓦斯泄漏造成火宅』。目前已经让半径三百米范围内的居民避难，天空树周边也进行了飞行管制……不过，不管怎么管制新闻媒体，大概也只能撑一小时吧」

「那要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美国下届总统的有利候选人，现任国防部长，在出访日本的时候遭到绑架了哦？这已经不是我们一国的问题了。就算想要公然进行救援行动，两国之间也会为行动的指挥权争个不停吧」

「不过，看你的样子不是挺悠哉的么？」

「确实没错啊。反正这种救援行动根本不可能来得及的。他们跳过了大使馆和日本政府，直接找到了cia的头上。如果不在三个小时内照他们的话去做的话，就用装了tx弹头的导弹攻击东京某个地方。最后时限是四点三十分——」他看看手表。

「只剩下……不到一个半小时了呢。在政治家们忙着交涉的时候，导弹就发she。弹头的tx搭载量哪怕只有一千克，效果也足够恐怖了。唯一能说是幸运的，就是tx挥发性比较低，并不是那种扩散范围很大的毒气。不过，预计死伤人数还是能有十万数量级的」

「水不是能让它无效化么？那大雪行不行呢？」贝纳尔问道。

「如果是一小时降雨量100毫米的大暴雨的话，恐怕能还有点效果吧」

他做作地叹了口气，缩缩肩膀。

「不管怎么说，这点程度的雪，完全不顶用」

「……怎么会这样」

迪亚斯低语着，握紧了胸口的十字架。

「他们的要求是？」禊问道。

「迈克尔的目的，不是杀害阿休顿么？」

「嗯，看来你的父亲，迈克尔·奥尔森有除此之外的某个目的呢」

「或者说是，嗾使他来复仇的人的目的」

正臣补充道。

「没错，正是这样。这种大规模的恐怖袭击，是需要很多资金的。就算他是个pc的经营者，也做不到在不让人察觉的情况下转移大量金钱。恐怕考虑为『某个有一定规模的组织与他利害一直』会比较妥当吧。故意在东京引发恐怖袭击，也一定是有更深层次的理由吧」

「不希望阿休顿·希尔当总统的人么……哈，这真是太好猜了」贝纳尔嗤笑道。

「除了ci，不会有人干这种事了吧」

「我想也是。阿休顿还在情报部门工作的时候，就将ci视为眼中钉。最近好像还暗地里做了些将与ci有关联的议员赶出国会的小动作。要说ci盯上他也情有可原呢。并且，东京还有seto的总部」

「这种事情无关紧要！」

禊大喊着。

「迈克尔的要求是什么？」

「要求是，公开cia在这十五年以来所进行的不正规，或不合法的行动」

「公布情报……只有这个么？」

听到布鲁克林的话，禊感到无话可说。

「瞧你说的」布鲁克林有些不服输地笑笑。

「我们的行动，不存在『不正规，或是不合法』这个概念。你让我们如何坦白根本就没做过的事情呢」

「别装傻了，你以为你们这帮人的明哲保身会害死多少人！？」

「但是，坦白太多这种本来就不存在的事情，会让我国的利益受损。从我的立场来说，我无论如何都想要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布鲁克林，你——」

「够了！」

正当禊想着不打不解气，准备挥起拳头的时候，正臣厉声叫停了她。

「……」

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目光望着他。

烟灰从贝纳尔嘴上叼着的香烟中落下。

『……好烫，烫烫烫……』，烟灰烧着了袜子，他迅速将灰拍干净。

正臣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深呼吸几口气，接连着说。

「现在已经没功夫吵闹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单纯。这一点不论是我还是禊还是cia，都是相同的」

「怎么说？」

布鲁克林饶有兴致地挑起了一边眉毛，敦促他快点说。

「当然是将占领天空树的武装集团击溃，阻止tx的发射……不对么？」

嗯，布鲁克林挠了挠自己的下巴。

「确实正如黑猫君所说呢。不过，我也说过了，日美两国会为了救援行动的指挥权争个不停——」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请不要再装傻了。你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来找我们是为了什么呢？用膝盖想都能明白吧」

「什么回事啊？」禊问道。

「布鲁克林先生，你希望我来解决这件事对吧。使用自己手上黑猫的这颗棋子，就能够避开日美两国政治上的纠缠，自由行动，对吧」

「——原来如此！」

布鲁克林忽然拍了拍手。

「确实，黑猫君的这个提议能够很好解决问题呢！」

「并且，就算失败的话，你也不会受任何影响」

「啊啊，我还真没考虑到这一步呢」

当然，这句话是胡扯。

这个男人，已经看透了一切，所以，他才会来到这个学园。否则，在现任国防部长被恐怖分子掳走，cia隐藏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瞄准东京的情况下，负责处理危机的布鲁克林是不可能来到日本的这个穷乡僻壤的。

「就我个人来说，如果黑猫君，你们能够擅自将这个问题解决掉的话，我倒也不是不会静观其变……那么，其他同伴是怎么想的呢？」

布鲁克林用和『事不关己』没什么两样的态度环顾着黑猫商会成员们的表情。

「我是佣兵。我会服从雇主的指令」贝纳尔回答。

「并且，索菲那家伙拜托我们帮她报仇呢」

「我们两兄弟也没问题哦」

「不要自说自话，里克。我可没说过我要去」

迪亚斯瞪了兄长一眼。

「别这么无情嘛，老弟。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会去的吧？」

「嘛……身为圣职者，我有义务保护神的孩子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