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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硬扯在一块。
弦歌干笑三声,竖着一头黑线回道:“你就降吧,我倒要看看哪朵花能客串机场,还能降落飞机。”
岑缓羽一怔,撇嘴抱怨:“叶弦歌,你真没情调。”
弦歌靠坐墙根,捂着肚子抱膝看他,好笑地说:“我已经饿得想不起情调两个字怎么写了。岑总,你是否可以在考虑如何降低油价之前,先把粮食问题解决了?”
“准奏!”岑缓羽故作深沉地颔首应允,拍拍裤腿站起身,像拎小鸡似的把弦歌从地上拉起来,轻拍她的背推促,“地上凉,换个地方猫着去。女人这几天不注意保养,将来容易闹出病。”
“你连这个都知道?”弦歌刚走出两步,闻言又诧异的回头,见他挺胸抬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拽拽地说:
“那当然!我是谁啊,比女人还了解女人的男人。”
chapter07爱卿因如是(5)
不知是不是先前淋雨的关系,弦歌隐约觉得下腹胀痛,双腿乏软,只得在书房沙发上侧躺下来,捂腹躬身,像只小虾米蜷缩在沙发里。书房外依稀传来锅碗瓢盆的碰响声,乒乒乓乓。弦歌迷迷糊糊的眯着眼,仿置身于多年前那个家,就连油烟饭香都有昔日的温暖气味。在她半睡半醒过程中,似乎有人为她盖上毛毯,在她耳边幽叹,还有聚着暖意的指尖从她额角鬓发轻轻拂过,撩起她碎落的卷发绕在耳后。
是缓羽,空气中有他身上独有的雪茄烟草香,初闻呛鼻,时间长了却会上瘾。
空气中那股烟草香丝丝淡去,门锁轻响,他已关门离去。书桌上那盏台灯熄灭,房中晦暗一片,沉寂得只容她一人呼吸的声音。一股热流夺眶而出,顺着她脸颊,沁湿翻绒沙发,一片湿迹。她终得片刻喘息,在四下无人时,肆无忌惮的宣泄堵在胸口滞留的悲怆——
为秦筝,为她自己,为明知是扑火,却仍奋不顾身的“笨蛋”岑缓羽……
哭过之后,弦歌竟真的睡着了。直到岑缓羽推攘她的肩,低唤她:“丫头,起床,给你解决粮食问题了。”
她狼狈睁眼,第一反应就是借机拭去眼角的泪痕,可眼角干干的,就像从未哭过。岑缓羽视线俯落在她脸上,笑容中看不出其他情绪,他理当没看见她哭。弦歌松了一口气,换上明媚的笑意迎上他的眼:“好吧,就让我见识一下岑大厨的‘迷你版满汉全席’。”
“你确定你做的是八道菜?”弦歌举起的筷子在手中转了又转,愣是不知如何下手。
“童叟无欺。”岑缓羽无比坚定弟点头,拾起筷子为她指点明路,“杏仁豆腐、鸡丝银耳、蟹肉双笋丝、姜汁鱼片、辣白菜卷、糖醋荷藕,再加上黑米粥、墨鱼羹,正好八道菜。”
弦歌哑然,迟疑了半天,放下筷子,摊平掌心示意他摘下颈上的项链。岑缓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依言照办,只看她拿着项链在手中掂量片刻,反问他:“银质?”
岑缓羽即时反应过来,手指弹在她额头上,笑骂着抢回项链:“叶弦歌,你忒狠了!还怕我tóu • dú害你啊?”
弦歌极度无奈地揉着太阳穴,一个一个指着所谓的“满汉全席”八道菜,说:“徽墨、徽墨、徽墨、还是徽墨……缓羽,我真不想打击你,我愣是没看出这八团黑糊糊的东西就是‘岑氏’满汉全席……”
餐桌上八个碟子一字排开,碟内所盛无一例外是炭黑似的团状物,伴随着烤焦的糊味。
弦歌摇头,立下结论:“岑缓羽,你准备好请我吃一个月的饭吧。”
“你确定?”岑缓羽凤眼狭眯着,喜不胜收。弦歌想也不想,坚定地点头应了一声。岑缓羽奸笑着握上她的手背,故作深情无限地凝视着她,抑扬顿挫地取笑道:“弦歌,没想到你已经爱我爱到恨不得天天看见我,一日三餐加下午茶和夜宵,我们一天至少得见上五次,才能完成这个约定。”他一拍胸脯,不容弦歌反驳,就信誓旦旦地立誓:“放心,我一定照办!”
弦歌瞠目结舌瞪着他,禁不住他一本正经的昂首样,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好好,我看你就等着这天了,敢情这就是一坑,我还傻得往里跳。你们这些无良商人都是这么坑人的啊?”她边说边挑了一小口菜送进嘴里,碳烧味滤入味蕾,又苦又涩,惹她不住咋舌皱眉,强咽下去。
倒是岑缓羽眼疾手快猛拍她的手,吼道:“丫头,你还真吃啊?!快快快,吐出来!”
她可怜巴巴地抬眼:“我真的饿了呀。”
岑缓羽哭笑不得,起身往厨房走去,边走边郁闷:“幸亏我早有准备,你说养什么不比养个叶弦歌省心。”
弦歌恼,抽出一支紫色勿忘我就往他头上扔。他瞥了一眼,挑挑眉,找准机会就往上爬:“啧啧啧,女孩子要矜持。送花是男人的事!再说,咱俩认识二十几年了,想忘记你还真不容易,你就别瞎担心了。”
屋外雨声渐大,淅沥打在窗户上,透着凉气。
弦歌气血虚弱,趴在餐桌中一动不动,瞅着岑缓羽忙前忙后端上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她偷吃了一口,菜香暖味顺着舌尖一直温到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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