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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苦涩地笑着,按在他手背上,像他一样摇头,肯定地答:“不可能放弃。你,再也回不去了。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爬得越高,就会发现身后的退路越窄,你只能一直往前走。”
她像洞悉了他的全部想法,一点一点地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退路一一堵死:“不错,你有aa和cpa的资格证,你还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可那又怎样?没有一个公司或者事务所会聘用你。这个国家的人都认识你这张脸,在他们眼里,你永远是超级天王秦筝,而不是某领域的专业人士。狗仔会把你的‘专业工作’搅得一团糟,大家都想看天王褪下光环后的样子。更糟的是,这个光环会永远跟着你,褪也褪不下来。”
他的掌心沁出汗来,湿濡地沾在她的肌肤上,指尖温度随着汗液而降温,冰凉的唤醒她的每一个毛孔,他们都在轻颤,任他俩谁都知道,这一放手,就再无牵手的可能。
秦筝揉着太阳穴,迫使自己冷静,想找出任意一个理由推翻弦歌的结论,可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能固执地拉着她不放:“还有别的办法,一定有……叶弦歌,这次你休想一走了之……”
这次,弦歌没有试着挣脱他。反而静静站在原地,由他牵制着,看平时总是淡漠冷静的秦筝慢慢崩溃,一如她当年那般,在爱与放弃之间徘徊。可她不会放纵他徘徊太久。弦歌最终离开他的胸膛,踮起脚尖在他颊边行了一个法式贴面礼,狠狠一甩手,强自摆脱他固执的拉扯。他想叫住她,岑慕言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出现在病房门口,一惊一乍地叫弦歌:“弦歌姐,你也在这儿啊?啊……你这是要走吗?正好,我哥就在楼下,我马上打电话叫他先别走,你搭他的车回去吧!”
弦歌含糊地应了一声,在跨出病房门前翩笑回眸,望着秦筝:“我等徐仲善的电话。再见。”
电梯下到一楼时,岑缓羽已等在电梯门口,一看见弦歌便是习惯性地揶揄自嘲:“啧啧啧,好大的架子,从来都是别人等我,我还没做过谁的专属司机呢!叶弦歌,你真大牌。”他朝某个方向努努嘴,不确定敌探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小言呢?你把他们俩单独留下?”碍于周围旁人,他没有直接说出秦筝的名字。
弦歌强牵起一抹微笑,否认道:“错,准确地说,是你的宝贝妹妹要把我和你单独送做堆。”她扶了扶肩上的背包,越过他身旁,边走边催:“走吧,专属司机。”
一路上她出奇地聒噪,直接把车载音响关了,打开车顶天窗,放肆地大笑,甚至无视道路交通安全,径直搭上司机的肩,不计形象的在车里大说特说冷笑话,听众还没笑,她自己已笑得前仰后翻。
“叶弦歌,你给我安分一点!”岑缓羽刚刚躲开她随性的扬手一击,第二轮奇袭紧接着跟上。他不得不在专心驾驶之余腾出一只手钳住她的手腕,一边扯松领带,一边头大地说:“你今天吃错药啦?”
弦歌捂着嘴咯咯直笑,眼看车临十字路口,她伸手一指,示意他右拐。“走这边!”
岑缓羽不解反问:“你家不是直走吗?”
“谁说我要回家了,这是去你家!”她笑睨着岑缓羽,用手背在他胸前狠拍了几下,挑眉道:“上次是谁夸下海口,说自己至少能做半桌满汉全席来着?满汉全席一百零八道菜,要是你能做出零头数,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饭!”
“才一个月……一辈子还差不多。”岑缓羽嗤之以鼻,趁机抬高价码。岂知对方明知坑在脚下,还跳得义无反顾,直拍胸脯点头应允:“好!一言为定!”
岑缓?看似“阴谋得逞”冲弦歌得意地笑,方向盘一转,驾驶座旁的后视镜内便映出他别脸时了然的苦笑。
chapter07爱卿因如是(4)
沃尔玛人满为患,岑缓羽一看接踵往来的人群就头疼,偏偏弦歌兴致极高,还没等他将车停稳就一溜烟跳下车,三两步小跑台阶冲他摆手。敢情她早就看出岑缓羽心虚想逃,誓要将他逼上梁山。
“那个……弦歌,我知道东大门有一家特棒的北非摩洛哥菜馆,我跟你说,绝对不亚于伦敦sevendials那家uk!我们去试试?”他谄媚地笑揽在她肩上,垂死挣扎。
弦歌任他揽肩,边拉购物车边固执地做摇头状,笑眯眯的看他:“我不去。”她摇头晃脑吐舌头,幸灾乐祸的模仿他吹牛时洋洋得意的模样:“‘我至少能做半桌满汉全席!’这话是你说的吧?我很期待岑大厨的‘迷你版满汉全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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