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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听那男人嘱咐了几句,说什么看紧点我之类的。
不要以为从原装变成散装只是走个形式而已,我站在屋子里,一边听老鸨子给我讲些□的技巧,一边感叹,听荤段子都不要钱,真是个美好的社会,脑子里也意淫着,要不,有空了找人切磋切磋。
被那老女人敲了下脑袋,应该是警告我不要走神,我陪笑着哼哼两声,那老鸨子却不乐意了,突然抓住我,开口道:“瞧你这性子,到现在也不吵不闹,不像是好人家的姑娘啊。莫非是个二手货?”我很想赞她有见解,又害怕她一怒之下让我立刻接客,只能低头不语。她见我不说话,越发怀疑,嚷嚷着喊人进来给我验身。我汗水一冒,想来她付给卖我那男人的银子也不少,现在知道我是散装了,不得活生生虐死我啊。期期艾艾的求她,向她保证不会让她亏银子。她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想想就是弄死我也没好处,就罢了休。
不要以为每个被卖的场面都很宏大,就像现在,我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牵出去走了个过场,前后不过三分钟而已。那老鸨还将我的衣衫半掀,露过一半香肩,心里诅咒她不得好死,嘴上还要咧着嘴笑,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穿的是夏日的吊带好了。
想来我还是有些市场的,呼声还有些高,我呆呆看着台下那些陌生的面孔,想从中挑出一个熟悉的来,可惜不能如愿,干脆闭上眼,由龟奴将我牵到楼上的厢房去。
如果单纯舒适度来说,这房间还是相当不错的,桃红色的软帐,铺满绸缎的雕花大床,铜炉里燃烧着各种浓郁的熏香,把房间温成一片暖意,我坐在床角,手里攥着根锋利的尖簪。老鸨一直觉得我很配合,从没想过我会反抗,所以也没有搜查我身上的利器。我有些庆幸,如果我没有压对宝,要面临那难堪的的状况,就只能自己结果自己了,说不紧张是假的,手心的汗水溢了出来,使那尖簪也有些握不稳了。站起来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如果二叔猜出来的话,应该可以很快找到我吧,只是到了现在,仍没有发现他与倪森两人的影子,莫非他们二人也遭了道?
害怕那老鸨在饭菜酒水里下cuī • qíng药,一滴未沾,现在是饿得前心贴了后背。对着昏昏的烛光,我有些踌躇,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有没有勇气伤害自己?或许,我应该先伤了那价高而得的人?脑子里一团乱麻,还是隐隐希望会那人会来救我。
外面传来人群拥挤上楼的声音,老鸨尖利的笑声证明我被卖了个好价钱,擦干手心的汗,吹熄桌面上的蜡烛,我静静的坐在桌边,看那房间的门慢慢打开,心里七上八下的跳着还要装作镇静,而买我的金主也真是沉得住气,看到屋里黑灯瞎火也不奇怪,反手关上门慢慢走了过来,我有些吃不稳,嘿嘿一笑。装作妩媚的对着那黑影开口问:“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他却没有再动,在离我一尺远的地方停住,让我既看不清楚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我有些沉不住气,站了起来,又觉得自己好笑,来嫖的人都不着急,我这个被嫖的人还渗得慌,复而坐下,只是定定看他。攥紧珠簪,只要他一动,我一定毫无客气的让他肉疼一下。
“啊。”我发出一声短暂的呼痛感,我终于明白高手与普通人的分别,我明明不眨眼的看着他,可转眼右手被他紧捏住,痛得我呼了一声,那珠簪也滑落到地上,发出铮铮的声音,人被他压制在墙角,光线那么暗,仍然看不见他的脸。浓郁的熏香让我的呼吸有些困难,冷汗渐渐渗出背脊,我对摁住我右手腕的男人破有微词,挣扎一下,他还怜香惜玉的松了些劲,只是仍将我的身体钳制住,使我不得自由。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般响个不停,故作镇静,开口讨好眼前人:“这位大爷,你弄疼我了?”如果是电视剧,这个时候这位大爷通常都会来一句“这就疼了?美人一会还有你受的。”可现在不是电视剧,而眼前的男人一声不吭。顾不上自己说话恶心,低头作娇羞状,也不管他能不能瞧见。他又压制得紧了些,热乎乎的身体靠着我,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摩擦着我的腰部。我只觉恶心,虽深知力不及他,仍是使劲推他,嘴里也不再留情,大声吼他滚开。不过这位仁兄耐力不错,三下两下制服我乱动的手脚,迫使我姿势尴尬的贴着他。我脑子里一片灰暗。心里没底,这个时候还没有被救的响动,看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那般重要。面前的男人呼吸不紧不慢,似毫不费力的欣赏我的慌乱与恐慌的克制。我感受他越来越过分的亲密动作,只觉得绝望,想来我并不是对所有的对象都能半推半就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可屈辱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滚滚而出。感觉被他吻上脸庞,在那泪珠上反复舔舐,看来我的痛苦令他很有快感。我万念俱灰,嘴里已尝到自己咬出的丝丝血腥,脱口唤出:“子生,救我!”
是的,我这个时候再不盼望二叔能从天而降,若他真正以我为重,想必早已寻到此处,可他需要的远比我能给的多,如果少了我这一味调剂,他顶多郁闷一下吧,何必花心思在他这样忙碌的时候来寻我。而倾子生呢,如果他在,我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看来,都是我咎由自取。
面前的男人听到我唤出口的名字明显一震,而我也只是狼狈的不停哭喊,他用嘴覆上我的,阻止我那下意识的发音,我胃里一阵痉挛,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既然没人来救我,那就自己死得有尊严一些吧。那男人仿佛知晓我的意图,单手钳制住我的下颚骨,真真是死路都不给我一条。我终是放弃挣扎,全身瘫软下来,随他轻薄。他却没有再动,半晌,问了一声:“你这个时候想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争取2更,那些被河蟹了的口字分别是,销魂,开苞,房事。俚语而已,也要河蟹,真是纯洁!!
情思
五雷轰顶一般有两个状态,一个是愧疚不安,一个是愤怒难耐,很显然我属于第二个,我扭动仍然不得自由的手脚,从窗外透进来的迷蒙月光中仔细打量眼前人的脸,刚才太紧张,又加上他着的异族服饰,所以没有认清,现在听他开了口,才明了。他又在我耳边问了一次:“这个时候你想的是他?”不理会他的问话,冷冷说:“二叔好兴致啊,这个时候还来青楼寻欢!”语气中已没有开始的恐惧绝望,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怒气,我怎么能不愤恨,前一秒我还在苦苦挣扎,以为自己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现在明白,不过是被他玩笑而已。“你他妈放开我。”趁他愣神,我使劲用手肘撞他胸口,听他发出闷闷的声音,开口吼他。他却没有放开我,动作放肆的将我抱紧,我虽明白了眼前的人是他,仍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他不理会我的责问,仍是覆盖我的唇,深深的吻着,我再不是咬自己,而是与他厮磨,然后使劲咬他的唇舌,感受他口中流出的咸涩味道。直到彼此气息用尽,他才松开我,哈哈大笑,那笑中尽有些苦涩的味道。我强自保留冷静,开口:“二叔可是要放开我,或者说你还要我为你的银子付出代价?”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冷场的效果,可现在似乎毫不起作用,他很执着的抱着我,将我禁锢在怀抱中,重复开始的问题。我气得大声说:“当然是他,也应该是他,你会的只有伤害我而已?”他终是一怔,不再说话,手劲也松开些。我一边掰开他的手一边继续说:“我恨你,我恨你,我他妈最恨的就你!”从见他以后我再没在他面前表现出这样强烈的情绪,偶尔撩拨他除了打发旅途的无聊,不过是想看看他的挫败,而现在我想要将那些怨意,恨意都通通的宣泄出来。是啊,我恨你,恨你辜负我好不容易建立的爱情。
抱住我乱摆的身体,他在我耳边轻轻叹气,说了一句:“我本以为那样对你时,你想到的是我。”我定定站着,看着他的眼睛,冷言道:“我当然有想到你,你不是也曾为了这样那样的目的,对我...”后面的话哽咽说不出来,为我当初的懦弱,为我那颗心偶尔莫名的漂浮。“对不起。”他开口。这下我是真的定住了,伸手摸摸他的脸,问他,是不是又被鬼魂附了身,你对我说的是对不起吗?他抓住我的手,就这样抓着,既没有向我索吻,也没有动。我的心却又从浮躁里渐渐沉定,只是默默看他。他在我耳边说:“芊重,给我一次机会。”我望着这个月光下的英俊轮廓,心里的酸楚却不是能在嘴上说出来的,我害怕啊。如果再来一次,我是不是还能活下来。终是伸手抚了抚他的脸,坦言:“呵,我不敢。”
他放开我,突然失去支撑的我扶着床脚站着,他默默开口:“我明白了。”那声音那么失望,让我恍惚发出这种声音的并不是我那意气风发,藐视天下的二叔。我呆呆站着,他又说,你将衣服换下吧,我带你出去。说完站到窗口,背身对我。月光将他的影子扯了下来,覆在了地上,我看着那团模糊的黑影有些不知所措,所以说我这个人贱呢,接下来我就做了一件很下贱的事情,我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开口:“要不,咱们试试吧。”
至今我一直都认为,我那时是撞了邪,不过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咱也得认对吧?接下来,我得到的是一个热烈坚实的怀抱,和一场炙热的深吻,这样其实也不错。
换好衣服,我还沉浸着乱七八糟的情事中,呆呆地问二叔,你说那熏香里是不是放了cuī • qíng药啊,我怎么这么轻易就从了你啊。他轻弹我的额头,笑着在我耳边说,不如你现在就真正的从了我。我脸上一红,捂住胸口,嘴里念叨,下次,下次。他再没为难我,牵过我的手,从窗口跃出。我在这里感叹一下,有武功真的很好啊,而且还要特别高强!跃过一家屋顶时,我强烈要求要小坐一会,二叔无奈,拉住我手坐下。我又向他细细询问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今日领我进那青楼的男子我已经认出是早先摸我钱包那个,关于他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招惹我,只能说明他一开始就是以我为目标的。也证明他对我特别了解。我问二叔,算计我们的人可是尼佳,他点点头,夸奖似的摸摸我的脑袋,又叹口气:“我还以为你自己能逃出来的,看来我以后有得累了。”白他一眼,懒得给他证明我多么的有用。根据他说的内容整理出来了整个事件。
话说我们的尼佳姑娘,是个真正的女中豪杰,那样天真可爱的性子,竟是个人贩的总头目。他们的曲目班子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行当,她那日见到我与倾子生,还有二叔倪森时已有了主意,加上我们要出边城,她更是高兴。现在想来也是,她为什么不问我们乔装出边城是何目的,又为什么事事比我们还热心。竟是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不过她也是聪明人,明白二叔和倪森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所以一直沉着气没有动手。今日我们就要分开了,还没找着机会,她终是沉不住了气。监视我们的人又同她说我独自出门,她立即派了人跟着我,不要看她只是个女子,心思却细密得很,先是让那猥琐男子摸了我钱包,确定没有人跟着我,为我出头,才二次折返袭击了我。至于二叔和倪森,她又派人通知他们说,我已经先找到她,她已经安排我去玩乐去了什么的。到下午聚会时,她先是在酒水里下了毒药,又是埋伏了很多人在酒楼里。不过二叔和倪森当然不能和我这个白目相比,轻易的脱了身,向她逼问了我的下落,二叔还乔装了一下,来参加了我的拍卖大会。关于逼问过程,二叔也不肯详细说,据我估计,一定是很黄很暴力!
我抬头望旁边这个火焰般妖娆的男子,问他:“你一开始不告诉我,不害怕我想不开,自寻短见吗?”他不答。我又低低说:“如果是你大哥,他一定会先考虑我的安全的。”我承认我这话有点小媳妇的酸意,而我旁边的仁兄显然也被这酸意臭了脸,不高兴的坐在旁边。我心也谈完了,坐在这屋顶上只能任凭那冷风吹啊吹,只能朝他挪了挪:“二叔。”他不理我,眼神阴郁,望向一边。我觉着委屈,又觉得此刻他的表现天真可爱。遂再往他身边挪了挪,伸手捂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轻轻唤:“二爷。”这石化的美人终于红了脸,眼带笑意,还故意板着脸看我。我冲他眨眨眼,讨好的笑笑。他终是伸手将我搂入怀中,开口道:“我怎么会让你死掉?”我满足的将脑袋贴着他的胸口上,管他这是实话还是单纯的情话,至少我现在是快乐的不是吗?“真的。”他迟疑一会,又加上了一句。我从他怀中扬起头,勾勾手指头,等他贴进我,在他那薄而性感的嘴唇轻轻一吻,这吻中再也没有怨恨,再也不是单纯的撩拨,只是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