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当心机女从良了20(2/2)
“大少爷怎么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您是喝醉了吗?”
这边有不少仆从是从国公府那边调过来的,他们还是习惯性叫一句大少爷。
云姜只是搬出来住,并没有跟国公府分家,关系如以往般紧密。
带着酒气,但步履平稳的人朝他们摆摆手,示意都留原地不用伺候。
云姜说的却是:“我没醉。”
喜娘见人进来了,还要再安排新人走步骤。
念了却扇诗句,便是要喝合卺酒。
清澈的酒液被倒在两个半边葫芦中,散发着酒香,盛着酒液的葫芦分别被两只手捏住,有红线系着头部,成了一对。
看着眼前的眉眼,陆沅的心怦怦乱跳,交臂低首,共饮一壶酒。
酒液入喉,湿润了唇瓣,云姜一抬眼,就看见陆沅偷偷舔唇,鲜红的舌尖将那挂在丰润唇瓣上的一滴酒液舔掉,还茫然地看着她。
喜娘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喝了这杯合卺酒,之后便是同心同德,相濡以沫,相伴到白首。”
不等喜娘再说什么,就有人过来将她领走。
“辛苦喜娘了,我们少爷给你准备了赏钱和吃食,不如出来看看?”
知宁早得了命令,把那碍事的喜娘给带了出去,另一边的翠谷一手拉着喜娘,另一手带走李环。
被两边夹击的喜娘:“诶?我还没说完....”
李环老实跟着走,表情还是有一点不太自然的,她觉得今天的云姜看起来有点...欲。
那眼神,都快盯穿了扇子,跟泛着绿光的狼似的。
瞬间就将房中清理干净,还留下一句话:“热水已经为大少爷准备好,请大少爷洗漱。”
该说不说,这说话的声音分明是带着笑意的。
房内安静了下来,自成一片无人打扰之地。
烛火下的面容柔色三分,都没说话,暧昧却在无声蒸腾着。
陆沅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人,手里的扇子一直都没放下,这回又拿起来挡了半张脸。
“为什么要看那么久,我脸上妆容不好看?”她竟然是有点羞,又有点热。
扇子被抽走,随手一丢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但是谁都顾不上这些。
陆沅腰间一紧,就被俯身抱住拥吻,力道有点凶蛮,好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撕咬,只能张着嘴承受。
还说没喝醉,没喝醉能是这样的吗?
迷迷糊糊中,这样想到的陆沅抬起手,抱住云姜的脖子,然后就被托着腿坐在桌子上,继续未做完的事情。
唇上的胭脂都被吃完了,衣衫也被蹭得散乱,呼吸急促。
“好看,很好看,好看到我忍不住了。”云姜亲亲她的嘴,偶尔唇贴着唇摩挲,声音也是又低又哑。
“好好好,你也很好看,他们到底给你喂了多少酒,上头成这样了。”
陆沅也不遑多让,手已经放上了腰部,眼睛连都不用看便能解开系腰带的扣子。
啪嗒一声,腰带掉落在地上,发出叫人心悸的声响。
云姜却说:“我不是对酒上头,我是对你上头。”
这话说得...真是...
陆沅脑子一下子就热了,距离冒烟就差一点点:“我知道你很爱我,你的衣服得脱了才能睡啊,不然会不舒服。”
“你帮我。”
“帮帮帮,你得让我看着才能脱啊。”
身上的人没管那些,只追着陆沅的嘴亲,要么就是吻着细腻修长的脖子,小报复似的留下一片片印记。
云姜身上的袍服不如新娘喜服繁复,总归是男装款式,只要腰带一扯,就能跟开花一样散开。
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仅存的理智让她抬手将那碍事的喜冠拆下,放在桌子上。
盘好的发髻失去了冠子发钗的束缚,全都散落下来了,散着头发的陆沅总是看起来乖巧柔顺,易折花朵般娇气。
一双眼眸蒙着泪水,潋滟生光,眉心艳红的花钿比春日花朵还要迷乱人眼。
扯开的衣襟掩不住那片莹润的奶白肌肤,精巧的锁骨若隐若现,情.欲悄生,便难止息。
一夜漫长,房内春色难歇,方到天色朦胧时分止息。
*
天明后,丫鬟们看着大少爷的房门还是禁闭着的,也没
听他叫人伺候。
便都识趣地不做打扰,
将早膳和热水准备好,
只等随时待命。
所幸房里的人没让她们等太久,即将到新人给长辈请安的时辰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她们没有一股脑上前,而是等待传唤,她们家少爷不喜欢那样。
果然,门前传来喊声:“知宁。”
知宁上前,垂着眼,侧耳听了几句吩咐后,行礼离去。
头发披散,披着宽大外袍的人又关上门。
知宁便说:“等会你们将热好的吃食端进房里,动作要轻,我去国公府上替少爷回话。”
下面的人自然领命去办,训练有素的样子着实让陆宅的丫鬟们长了眼。
不过知宁也没有落下她们,她对为首的李环说:“少夫人尚未起床,你们也可准备整理一下少夫人带来的嫁妆登记造册,放在专门的库房中,将钥匙给少夫人自行保管。最重要的还是那些日常衣服,状元府上也有为少夫人准备不少,但是也能整理好了,问过少夫人再处理。”
这一套话术下来,自然将任务都给分配好了。
房内安静如旧,埋在被子里的人被挖了出来,倚靠在云姜臂弯里的人眼尾泛红,脸蛋红扑扑的,察觉到有人在碰她,嘴一瘪。
“不要了,呜..真的受不住...”声音可委屈。
“好,你睡,我不扰你。”
轻柔的安慰平息了她的心绪,寻了个舒服的地方闭上眼睛接着睡。
睡到天大明时,陆沅才彻底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
——竟然忘记了今天要去敬茶!
掀开被子想要坐起来,腰上的酸疼瞬间打倒了陆沅,失去活力的兔子趴在被面上,已经是一只死兔兔了。
咬着被角的人还看见罪魁祸首正在逐渐靠近,浑身那叫一个仙气飘飘。
“沅沅醒了?”
看着她身上层层叠叠的衣衫,陆沅难免想到昨晚的事情,说来就气人。
最气人的不是身上脱了一件还有一件的衣袍,而是那束得严严实实,一圈又一圈的束带。
那束带拆下来的时候要一圈一圈的拆下来,叠好到明天要用,不然就会纠缠在一起,成了一个结。
她在好心相助,云姜就在趁虚而入,都快把人挖哭了还不停,还一个劲地说这个束缚的太紧了,求你帮我脱掉。
响起的话语打断了陆沅的记忆,看向来人。
“要不要吃点东西,祖父那边我已经跟他说了,他老人家也不拘这些礼数。”人坐在了床边,衣摆垂落。
云姜摸摸她的脸,一头青丝没有梳成发髻,用一根发带随意束着,放在一侧垂下。
陆沅受到攻击,再次被美人计打倒,发出一声饱受迷惑的:“吃,我吃。”
抬眼,提要求:“但是要你喂我。”
云姜笑意更深,当然说好。
映在陆沅眼里的形象真的是温婉又清雅,好像昨晚上趁酒作妖的
人不是她一样。
至于后续的喂是在怎么从正经地喂到不正经地喂,就很难说明究竟是谁先动的手了。
*
说来这婚后生活,好像是跟之前有很大差别。
上边的泰和帝赏赐方面就大方,准假就抠抠搜搜的,只准了五天假。
五天时间倏忽而过,第六日就要日日天不亮去翰林院上值,随侍皇帝身边。
每日早晨,陆沅都是迷迷瞪瞪醒来,趴在床边看着云姜穿衣,她出门吃早膳的时候也跟着下床,靠在身上,靠在腿上,总之就是得靠着人。
——她也想直接坐她身上,只是这身官袍代表着门面,弄皱了会失礼。
吃完,就该出门了。
还在昏昏沉沉的陆沅就会睁眼,伸手要个抱抱,云姜弯腰回抱的时候,她就胡乱在她脸上亲十几下,尽量把所有地方照顾到之后,才放人离开。
这黏糊劲,跟甜滋滋的麦芽糖似的,吃着甜,过后也唇齿留香。
总归是春风得意,亮瞎不少人眼,皇帝都调侃了她几句,说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
今日外边无事,陆沅就趴在花架下画着什么。
她不画山,不画水,也不画天高云阔,万马奔腾,云姜身上的文气没能传染到她几分,只喜欢画女子头上戴的钗环,身上穿的衣裙配饰。
宝黛楼能两三年内立足建安城,并且风靡到宫中,靠的就是别人家都没有的设计和难以模仿的精巧工艺。
画了一会,陆沅觉得有点无聊了,躺在躺椅上用扇子盖着脸,直接睡了个午觉。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还在想远在宫中的云姜在干什么。
最近就听说云姜在皇帝面前提议有功,最近就被派去清查库银,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太麻烦,陆沅听不懂。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来理解就是,估计是又离升职不太远,就是不知道又会去什么部。
婚后陆沅还掌着家中生意,日日回去产业巡视,这些都是在婚前说好的,还是提亲的时候约定好的事情。
端看盛国公府是开朝将军转成的文臣世家,便知道他们骨子里都流着灵活变通的血液,自然不会置喙这些。
不过也有云姜提前做好思想准备有关,光凭三寸不烂之舌就把盛国公给说服了。
阳光正好,微风吹动被檀木镇纸压住的纸张,想蝴蝶一样翻飞。
等到黄昏的时候,云姜就会回来了。
在睡着之前,陆沅如是想到,就把脸埋在小毯子里,沉浸在梦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