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页(1/1)
陈舍微不解,道:“怎么个意思?”
阿普叔用个小刷正扫着抽屉里的烟叶沫,用卷纸拢了,沾点口沫黏拢,闲时自己抽了,也别浪费才是。
陈舍微见他哼哼唧唧的不说,纳闷着要走,阿普叔终于是耐不住,探过身子叫了一句,“大老板。”
陈舍微周身一下就冒出好些个脑袋,耳朵都竖得铁直!
阿普叔甩了几下抹布赶不走,抓了抓头,又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十分猥琐的笑容来。
“您,那行七的叔父,真的有夜御六女之能?”
陈舍微当场噎塞,又怀疑自己听错了,侧着耳朵倒了倒水,道:“什么?”
反正已经问出口了,阿普叔清清嗓子,兴致勃勃的问:“您是有个行七的叔父吧?隔房的?”
陈舍微狐疑的点点头,把快挤进他胳肢窝里的一个脑袋戳开去。
“我也是听人瞎讲的,不知是从哪传出来的,说他在中秋那日,夜御六女!”
“这都什么跟什么?”陈舍微有一肚子的无语不知该怎么说,上下扫了阿普叔一眼,又左右看了看几个脑袋,“中秋节不都在家吗?上哪,哪那什么去?”
“那就是在家呗!妻妾丫鬟,也够六人。您不知道啊?”
小伙计很失落的反问,被陈舍微敲了一记,边上的人起哄,说他想打听壮阳的方子,这下没门了。
这消息没头没尾的,陈舍微还以为是谁在作弄陈砚墨呢,给他造出这个谣来,可泉州卫同僚的腚一落定,就迫不及待的问:“诶?听说你那行七的小叔叔……
陈舍微一口茶喷出来,费解道:“不是,你们一个个都睡人家床底下呢?这都什么啊?”
其实这种小道消息,若是放在别的男子身上,讲不定他们还会自鸣得意,可对于陈砚墨装了小半辈子的清贵高洁气质而言,无异于脏水一盆,弄个污糟透顶。
中秋方过,蔡氏和陈舍嗔一道送陈昭远回泉州书院,泉州书院的院长得知陈舍嗔与陈舍微是兄弟,便赞了几句陈舍微茶园出产的香橼茶。
其中他家中还有半罐,女婿又殷勤,赶在年节前必定会再赠,并不需要别人来送,只是顺口一提。
可蔡氏最上心就是儿子的事,心里记挂上了,厚着脸皮来陈家借住,顺便来探听香橼茶的事情。
陈舍嗔不好进内宅,在外院处处都觉受制,总觉得哪哪都是耳目,心里憋闷,就上大房吃酒去了,也歇在了那里,今早才回。
蔡氏去瞧了他一趟,神色古怪的到正屋来同谈栩然说陈砚墨的丑事。
“这,”谈栩然用帕子掩鼻,似乎这件事本身就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可是真的?”
“是啊,你五哥说七叔是在沁园的中秋诗会上服了些体热的丹方,后来得知舅兄来,匆匆忙忙,没有发散就往家来了。结果当场发作丢丑!”
蔡氏也学谈栩然的模样,轻拈着帕子。
“这消息是怎么漏出来的?”谈栩然眸子忽闪,一副好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