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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超越,她就是不可或缺的;但她作为一种客观现实却是不吉利的,她存在于自身并为
自身而存在。克尔供郭尔认为,通过拒绝和未婚妻结婚,他建立了唯一有效的同女人的
关系。他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即,把女人树为无限的他者(theinfiniteOther)
的神话也会产生它的对立面。
由于女人是一种虚假的无限,一个无真理性的理想,她始终表现为有限与平庸,基
于同一理由,她也表现为谬误。在拉福格笔下她就是这样出现的。他的整个作品都在发
泄他对神秘的怨恨,他不但因为神秘而责备女人,也因此而责备男人。奥菲丽亚、莎乐
美实际上只不过是“小妇人。”哈姆雷特仿佛在想:“奥菲丽亚之所以会爱我,是因为
她得到了恩惠,因为我在社会上和道德上比她的女朋友们优越。掌灯时,她也会对舒适
安逸发出那些平庸无奇的议论!”女人使男人梦想,可她也想到舒适和晚餐的炖肉。当
她只是一个肉体时,人们对她谈及她的灵魂。她的情人盲目地相信自己在追求理想,可
实际上他却是自然的玩物,而他利用这种种神秘的目的在于生殖。女人其实是生命的普
通外表,她愚蠢,谨慎,吝啬,无聊。
男人成功地奴役了女人,但他也成功地让占有失去了吸引力。随着女人与家庭和社
会结为一体,她的魔力不是改变了,而是消失了。她被降到仆人地位,不再是体现自然
各种财富的未被征服的猎物。自骑士爱兴起以来,婚姻扼杀爱情就是司空见惯的了。过
多的蔑视,过多的尊重,过多的日常琐事,使得妻子不再有性的吸引力。婚礼本来就是
用来让男人防范女人的;她成了他的财产。但是,我们占有的一切,反过来也占有了我
们,所以,婚姻对于男人也是一种形式的奴役。他落入自然设下的陷阱:由于他渴望得
到一个黄花姑娘,就不得不去维持笨重的主妇或干瘪的丑老太婆的生计。用来装饰他的
生存的精致珠宝,变成了可恨的负担:冉蒂皮始终是最令男人畏惧的女人典型。如我们
所见,她在古希腊和中世纪是许多悲哀的主题。但是,即便是女人年轻,婚姻中也还是
有欺骗存在;因为只要人们认为xìng • ài应当社会化,婚姻总会把它给扼杀掉。
事实是,xìng • ài含有瞬息反对时间、个体反对群体的权利要求;它肯定分离,反对沟
通,反拨一切法规;它有一种敌视社会的本原。习俗绝不会完全屈从于严厉的制度与法
律;爱情总是向它们挑战。在希腊和罗马,爱情以肉欲形式转向年轻男人或高级jì • nǚ。
骑士爱既是肉欲的也是纯精神的,它总是指向别人的妻子。《特里斯坦》就是一首描写
通好的史诗。1800年前后,女人神话又重新出现。这个时期,通奸成为各种文学作品的
主题。某些作家,如亨利·贝恩斯坦,竭力捍卫资产阶级制度,拼命把性冲动和爱情重
新纳人婚姻的轨道。但在波托一里什的《情人》中也有较多的真实性,这部作品表现了
两种价值秩序的不相容性。通奸也许只会随着婚姻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