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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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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无味的。整个文学都在详述这种挫折。女人成了攻击的目标,人们说她水性杨

花,是叛徒,因为她的身体竟然可以一般地献给男人,而不是特定地献给一个男人。

然而,她的背叛的确是背信弃义的:她实际上把情人变成了她的猎物。只有身体才

能够与另一个身体接触;男性只有让自己成为肉体,才可以做他所渴望的肉体的主人。

把夏娃赐给亚当,是为了让他通过她实现超越,可她却把他拖入内在性之夜。在令人眩

晕的快感中,他的qíng • fù又把他关在黑暗子宫的非透明体中;而这个非透明体是母亲为儿

子建造的,是他想逃之夭夭的。他般占有她,结果却发现被占有的竟是他自己!怪味、

汗水、疲惫厌倦——大量书籍描述了一个用意识制成的肉体所具有的这种*郁的激情。

欲望诚然掩饰了厌恶,但它在满足时也暴露了贪心。有人曾说:“xìng • jiāo后人这种动物是

悲哀的。”还有人说:“肉欲可悲。”可是男人在情人怀抱中甚至连最后的满足也未得

到过。欲望在他身上很快就又萌发,这种欲望不仅仅是针对一般女人的,也是针对特定

女人的。于是她握有一种特别令人不安的权力。男人感到自己身体的性要求只是一种与

饥渴相似的一般要求,一种无特定对象的要求,所以,把他和这特定的女性身体紧联在

一起的结合,是他者造成的。这种结合不但和不洁的受孕腹部一样神秘,而且在腹部有

它的根基,它是一种被动的力量,它是魔力。

许许多多的小说都把女人描绘成女巫、女妖,以美色和咒语迷惑男人。这种陈词滥

调是远古广为流传的神话的反映。女人被奉献给了魔力。阿兰(Alain)说,魔力是万

物的萎靡不振的精神;一种行为若不是来自于主动者,而是来自于被动者,它就是有魔

力的。正是由于这个缘故,男人才始终把女人看成既定事物的内在性。即使地引起了收

获和生育,这也不是出自她本意的行动。她不是主体,不具备超越性和创造力,而是满

载液体的客体。在崇拜这些神秘事物的社会,女人因具有这种魔力而和宗教联系在一起,

被尊为祭司。但是,一旦男人努力让社会战胜自然,让理性战胜生命,让意志战胜事物

堕性的既定本性,女人便被看成了女巫。十分清楚,祭司与巫师的区别在于:前者是根

据众神和法律的旨意,以群体全体成员的名义,为了公益,去控制并指挥他所驾驭的力

量的;而巫师则抛开了社会,背离了众神和法律的旨意,只依他自己的嗜好去加以操纵。

于是,女人不可能被完全并入男人的世界。身为他者,她同他们是对立的。很自然,她

利用自己的力量,并不是为了让超越这一勇敢的壮举贯穿于男人的社会并扩展到未来,

而是为了通过分离和对立把男性施入分离的孤独,拖入内在性的黑暗之中。女人是海妖,

她用美妙的歌声引诱水手触礁毁灭;她是喀尔刻(Ci。e),把情人变成了野兽;她是

水妖,把渔夫吸入潭底。被她的扭力所迷住的男人,失去了意志力、事业和未来;他不

再是一个公民,而仅仅是一个被欲望奴役的、被割断与社会联系的、受制于那一刻的、

在折磨与快感之间被动地摇摆不定的肉体。邪恶的女巫以情欲去对抗责任,以现时去反

对未来。她留住远离家门的游客,用酒把他灌醉,使他忘怀一切。

要想占有他者,男人就必须始终是他自己。但是由于不可能的占有所导致的挫折,

他想成为他无法与之结合的那个他者。于是他被异化了,他迷失了,他喝了chūn • yào,在他

自己面前成了陌生人,坠入飞逝的、致人以死命的水潭之深处。母亲在赋予儿子生命时,

也让他面临死亡的厄运。被爱的女人诱惑她的情人放弃生命,沉湎于最后一次共寝。将

爱与死联为一体的结合,在特里斯坦(TristLlll)的传说里有详尽的描述,但确实有

较大的真实性。由于生自于肉体,男人在zuò • ài时也实现为肉体,而这肉体注定要走入坟

墓。这更证实了女人同死亡的联系。收获女神是使五谷丰登的生育力的反面。但她似乎

也是一个可怕的新娘,在她甜美虚假的肉体下面,露出了她的骷髅。

所以,男人最喜欢也最讨厌在女人(qíng • fù或母亲)身上固定而又形象地呈现出她的

动物性命运。生命对于他的生存诚然是必需的,但也判决了他的有限与死刑。男人从他

出生那一天起就开始走向死亡:这是在母亲身上所体现出来的真理。他在生育中支持物

种反对他自己:他在妻子的拥抱中懂得了这一点。由于兴奋和快感,甚至在此之前,他

就忘掉了他唯一的自我。虽然他权力辨别母亲与妻子,还是通过她们只证实了这样一件

事:他终有一死。他希望尊重他的母亲,爱他的qíng • fù,可他也怀着憎恶与恐惧的心情对

她们进行反抗。

在强调肉体戏剧的这一方面或那一方面时,男人可能有多种态度。若男人不认为生

命是难一的,若他对自己的特定命运不甚关心,若他不怕死,他便会欣然接受他的动物

性。穆斯林女人的地位是低下的,因为社会的封建结构不允许呼吁国家反对家庭;因为

宗教——它表现了该文明的好战理想——直接把男人献给死神,剥夺了女人的魔力。既

然男人可以随时置身于穆罕默德的天堂的骄奢淫逸的放荡生活,他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在这种情况下,男人可以平静地享用女人,既不需要防范他自己,也不需要防范她。

《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表明女人是安慰和快乐的源泉,如同水果、蜜饯、芳甜可口的蛋

糕和香油。我们今天在地中海沿岸的人们当中也发现了这种对感官的乐善好施:由于热

衷于即时,不向往于不朽,法国南部的男人(他透过明朗的天空和清彻的大海,发现了

在讨人喜欢的外表之下的大自然),会以美食家的情趣去爱女人。他依照传统对她们所

进行的藐视,足以阻止他把她们看做人:他几乎把她们身体所带来的愉快和按滩、海浪

所带来的愉快当成了一回事;他对肉体一点儿也不感到恐惧,不论是她们的还是他自己

的。维多里尼在他的《在西西里岛上》一书里说,他7岁发现女人luǒ • tǐ时,没有大惊小

怪。希腊和罗马的理性主义思想支持这种安然的态度。希腊的乐观主义哲学超过了毕达

哥拉斯的善恶对立说。劣等者从属于优越者,因而对他是有用的。这些和谐思想未对任

何肉体表示出敌意。不论是面向理念的天堂,还是面向城邦或国家,把自己视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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