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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明去向。”(荧屏:警察正在查证现场。赤板热闹的街头。)
棒球根?违?我咬紧嘴唇。
“绵谷升氏是有名的新锐经济学家和政治评论家,今年春天承袭伯父绵谷xX氏地盘当
选为众议院议员,那以后作为实力派
青年政治家和辩论家受到高度评价,虽为新议员即被寄以将来厚望。警察正就政治背景和个
人积怨两方面可能性进行搜寻。重复一遍,众议院议员绵谷升氏今天午间被持棒球很歹徒打
成重伤,已送往医院。详细病情尚不清楚。下面继续报告新闻……”
好像有人关掉电视机电源。播音员声音冥然而止,沉默包拢四周。人们如梦初醒似地各
自放松一点姿势。看来人们是为着绵谷升消息聚集在电视机前的。电视关掉后也无人起身,
无人叹息,无人匝舌,甚至清嗓子声也没有。
到底谁打的绵谷升呢?犯人外表特征同我正相吻合——藏青色短大衣、藏青色毛线帽、
太阳镜、脸上的病,以及身高、年龄,还有棒球根。但我一直把棒球棍放在井底,再说已不
翼而飞。假如击陷绵谷升头盖骨的是那棍棒球相,便是有人从井里拿走用来击绵谷升脑袋了。
一个女子偶尔朝我一瞥。她很瘦,高颧骨,长耳正中戴着白耳环。她朝后看我看了许久,
同我视线相碰后也不移开,表情亦不改。继而,她旁边一个秃脑袋男子也顺其视线朝我看来。
男子背影很像站前那家洗衣店的店主。人们一个又一个把脸转向我,仿佛刚刚发觉我也在场。
被他们~看,我不能不意识到自己的身穿藏青色短大衣、头戴藏青色毛线帽、身高175厘米
和三十刚过的年纪。而且我右脸有一决清。我是绵谷升的妹夫以及不对其怀有好感(甚至憎
恶)这两点不知为什么也好像给他们知道了。这从他们视线可以看出。我不知如何是好,紧
紧握住椅子扶手。我没有用棒球棍打绵谷升。我不是那种人,况且已没了棒球棍。但他们不
可能相信我的话。他们对电视中说的笃信不疑。
我缓缓欠身离席,径自朝来时走廊那边走去。宜尽快撤离此地。在这里我不受任何人欢
迎。走一会回头一看,有几个起身尾随而来。我加快脚步笔直穿过大厅,朝走廊赶去。必须
返回208房间。口渴得不行。
好歹穿过大厅跨入走廊时,馆内所有照明悄然消失,黑暗的
重帷如被板斧一斧斩断落地,四周毫无预感地被黑暗包围。有人在身后惊叫。声音似比刚才
近得多,余响中含有石一般硬的憎恶内核。
我在黑暗中前进。手摸墙壁,小心翼翼挪动脚步。我必须尽可能远些离开他们。但我撞
在小茶几上,碰倒大约是花瓶的器物,发着很大声响咕嘻嘻在地上滚动。我顺势用四肢在地
毯爬行,又慌忙立起,摸着顾壁继续前行。这时我的大衣摆如刮在钉子上被猛然拉向后去。
一瞬间我不明所以。随即明白有人正在拽我的大衣。我果断脱去大衣,打滚似地在黑暗中穿
行。我手摸拐角拐弯,踉踉跄跄爬上楼梯,又拐过一个角。途中好多东西撞在我脸上肩上。
踩空楼梯摔了下脸。但感觉不到痛,只不时在眼窝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