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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出消磨时间的样子。在大厅踱来踱去。之后在几个空着的沙发坐了坐,眼望天花板,
确认脚下的地毯质量。接着走去公共电话那里,投进硬币。但电话同房间里的一样死无声息。
我拿起馆内电话,试按208键,同样死寂。
于是我坐在稍离开些的椅子上,并不经意地观察电视机前的人们。全部12个人,9男3
女。大多三四十岁,只两人看上去五十有半。男的西装革履,打着式样保守的领带。除去身
高体重之差,全都没有可以算是特征的特征要素。女的均三十五六,穿着三人大同小异。化
妆亦颇精心,严然高中同富聚会回来。但从其座椅五不接连这点来看,又似乎并不相识。看
来这里的人互不相干,只是聚在一处默默着电视罢了。这里没有意见的交换,没有眉目传情
没有点头称是。
我坐在稍离开他们的地方看了一会新闻节目。没什么让人感兴趣的消息。某处公路贯通,
知事为之剪彩;市面出售的儿童蜡笔发现有害物质,正进行回收;旭川大雪,由于能见度差
及路面结冰,旅游大巴同卡车相撞卡车司机死亡,去温泉旅行途中的团体游客有几个人负伤。
播音员以抑扬有致的语调,分发低分卡一般逐条朗读此类消息。我想本田家的电视,那电视
总是调在NHK频道。
对于我,这类消息委实过于现实,同时又毫无现实意味。我很同情死于事故的三十七岁
卡车司机。谁都不愿意在大雪纷飞的旭川五脏俱裂挣扎死去。但我个人不认识司机,司机个
人也不认识我。所以我对他的同情并非个人同情,只是对这场飞来横祸的
一般同情。对于我,这种一般性既可以说是现实的,也可谓毫不现实。我眼睛离开电视画面,
再次环顾空空荡荡的大厅。但里边没有任何堪可成为线索的东西。不见宾馆人员的身影,小
酒吧尚未营业。唯独墙壁挂一幅画有某处山峰的巨幅油画。
我收回视线时,电视画面大大推出有印象的男人面孔。是统谷升的脸。我从椅子欠身细
听绵谷升发生了什么!但消息最初部分我已漏听。须臾相片消失,男播音员重新返回画面。
他扎着领带,穿着大衣,手持麦克风,站在一座大厦门前。
“现已送到东京女子大学附属医院,在综合治疗室接受治疗。情况只知道头盖骨严重塌
陷,完全不省人事。对于生命有无危险的问询,医院方面只反复回答现阶段详情无可奉告。
估计具体病情需等些时间方能发表——从东京女大医院正门前现场报道。”
画面转回演播室播音员。他面对摄像机,朗读刚刚接过的原稿:“众议员院议员绵谷升
受歹徒袭击身负重伤。据刚刚得到的消息,事件发生在今天上午11点30分,绵谷升议员在
东京港区某大楼事务所内与人会见时,一年轻男子突然闯入,用棒球棍接连猛击其头部……
(荧屏映出绵谷升事务所所在的大楼)……以致重伤。男子伪装成来访客人,棒球根装在制
图用的长简内带入事务所,一声不响朝绵谷议员打来……(荧屏推出作案现场——事务所房
间,椅子倒地,附近可见黑乎乎血迹)……由于事出突然,绵谷议员及其身边人员全无反抗
余地。男子确认绵谷议员完全失去意识之后,手持球棍离开现场。据目击者说,犯人身穿藏
青色短大衣,头戴同样颜色滑雪毛线帽,架一副深色太阳镜,身高175厘米左右,右睑须有
一块青痞,年龄大约三十岁。警察正在追寻犯人行踪。但跑出后男子即混入附近人群,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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