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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沙发移到床上,拿书看罢一章,熄掉床头灯。
正做一个梦时,忽然睁眼醒来。什么梦记不得了,总之梦境有些凶险,醒来胸口还怦
怦直跳。房间仍一片漆黑。醒来好~会儿都记不起自己现置身何处,好些时间才弄明白原
来在自家床上。闹钟指在后半夜两点。大概在井里睡得颠三倒四,以致作息程序整个乱了
套。脑袋好歹镇静下来时,想要撒尿。睡前喝啤酒的关系。可能的话,很想再就势睡上一
觉,但事不由己,只得支撑着从床上起身。这当儿,手碰上旁边一个人肌肤。我并未惊讶,
因为那是久美子常睡的位置,我早已习惯身旁有人躺卧。但我旋即想起,久美子已不在—
—她已离家出走。是别的什么人睡在我身旁。我毅然打开床头灯:是加纳克里他。
13加纳克里他未讲完的话
加纳克里他一丝不挂,脸朝向我这边,被也没盖,光身躺着。两座形状娇美的ru房,
粉红色的小ru峰,平极板的小腹下宛如阴影素描般只黑的绒毛。她皮肤很白,刚刚生就似
地珠滑玉润。我不明所以地定定着这肢体。加纳克里他膝头合得恰到好处,两腿成“弓”
字形躺着。头发散落在额前遮了半边脸,看不到她的眼睛。看样子睡得十分香甜。开床头
灯她也凝然不动,只管发出静温而均匀的呼吸。我反正睡意尽消,不管怎样,先从墨橱里
拿出夏令薄被盖在她身上。然后关掉床头灯,穿着睡衣进厨房在餐桌前坐下。
坐了一会儿,想起脸上的病。一摸,可以感觉出仍低烧似地发热。无须特意照镜,仍
在那里无疑。看来那什物并非睡一晚上觉即可侥幸消失一尽那类好对付的东西,恐怕还是
天亮后查电话簿向附近皮肤科医院咨询一下为好。问题是大夫x起自觉起因对该如何回答
呢?在井下待了近三天。不不,跟工作两码事,只是想考虑点事情。因我觉得井底那地方
适合思考事情。是的,没带吃的。不,不是我家的井,别人家的,附近空房子的井。擅自
过去的。
我叹~声。喷喷,这话怎么好出口呢?
我两肘支在台面,似想非想地发呆时间里,加纳克里他的luǒ • tǐ异常鲜明地浮现在脑海
里。她在我床上酣然大睡。随后想起在梦中同身穿久美子连衣裙的她交爵时的情景,还真
切记得当时她肌肤的感触和肉体的重量。到底何是现实何是非现实呢?不依序确认很难区
别。两个领域之间的隔墙正渐渐溶化。至少在我记忆中现实与非现实似乎是具有同一重量
和亮度同居共处的。我既同加纳克里他交换又没问她交薄。
为了把这种乱七八糟的性场面逐出头脑,我不得不去洗脸问用冷水洗脸,稍后去看
了看加纳克里他。她把被蹬到腰间,依然酣睡未醒。从我这里只看得她的背。她的背使我
想起久美子的背。想来,加纳克里他的身段同久美子惊人地相像。由于发型、衣着风格和
化妆截然不同,这以前没甚注意到,其实两人个头差不多,体重也像彼此彼此,衣服尺寸
也相差无几。
我拿起自己的被走进客厅,倒在沙发上翻开书。我在看前不久从图书馆借来的历史书,
关于战前日本在满洲的活动和诺门坎日苏之战的。听了间官中尉那番话,开始对当时中国
大陆的形势发生兴趣,去图书馆借了几本回来。但跟踪书上具体史料性记述不到10分钟,
睡意突然上来。便把书放在地板上,闭起眼睛,算是休息一下眼睛,结果就那么睡了过去,
且睡得很实。
醒来时,厨房有声音传来。走去一看,原来加纳克里他在厨房准备早餐,身穿白色T
恤和蓝色短裤,两件都是久美子的。
“喂,你的衣服在哪儿呢?”我站在厨房门口向加纳克里他打招呼。
“啊,对不起,您睡觉的时候,随便借您太太的衣服穿了。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我
什么穿的也没有嘛。”加纳克里他只把脖子歪向这边说道。不知何时她又恢复了以往60年
代风格的化妆和发式,唯独假睫毛没戴。
“那倒不必介意。可你的衣服到底怎么了?”
“没了。”加纳克里他倒也痛快。
“没了?”
“嗯,是的,丢在哪里了。”
我走进厨房,靠餐桌观看她做鸡蛋卷。加纳克里他熟练地打蛋、放调味料,快手搅拌
起来。
“那么说,你是光身来这里的噗?”
“嗯,是的。”加纳克里他理直气壮地说,‘完全赤身luǒ • tǐ。您怕也知道吧,您给盖的
被嘛。”
“那的确是的。”我支吾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在哪里怎么丢的衣服,怎么从那里
光身来到这里的。”
“我也不清楚。”加纳克里他一边晃动平底钢一边圈圈卷起鸡蛋饼。
“你也不清楚?”我说。
加纳克里他把鸡蛋卷倒进盘子,加进煮好的花椰菜,接着烤面包片,烤好连同咖啡摆
上桌面,我拿出黄油、盐和胡椒,然后严然新婚夫妇对坐吃早餐。
我突然想起脸上的病。而加纳克里他看我的脸也丝毫不显吃惊,问也没问。为慎重起
见我用手摸了摸脸,病那里仍有些发热。
“冈田先生,那里疼吗?”
“不不,疼倒不疼。”我回答。
加纳克里他看一会儿我的脸,说:“在我眼里好像德。”
“在我眼里也像涛。”我说,“不知该不该去找医生,正犹豫着。”
“仅限于表面,医生怕也不好办吧?”
“或许。可也不能就这么听之任之啊!”
加纳克里他手拿叉子略一沉吟,说:“买东西办事什么的。我可以代劳。您要是不乐意
出门,一直呆在家里也可以的。”
“那么说倒是难得。可你有你的事,我也不能永远闭门不出,是吧?”
加纳克里他想了一下道:“若是加纳马尔地,对这个也许能知道什么,知道该怎么处
置。”
“那,就请你跟加纳马尔他联系联系可好?”
“加纳马尔他不接受别人联系,要由她自己联系才行。”如此说着,加纳克里他咬了口
花椰菜。
“可你联系总可以的吧?”
“那当然,姐妹嘛。”
“那,顺便问问我的病好么?或者请她同我联系。”
“对不起,那不成。不能为别人的事开口求姐姐,这是一条原则。”
我边往烤面包片涂黄油边叹息道:“这么说,我有事要找加纳马尔他时,只能静等她主
动联系噗?”
“是那么回事。”加纳克里他说,并点下头。“不过,如果不痛也不痒的话,我想您最
好先忘掉它算了。那东西我是无所谓,所以您也无所谓就是了。人有时是会有这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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