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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了。”女郎说,“如何?上次可舒服?多少有点感觉吧?
干吗没完就放下电话啊?正当要登峰造极的时候。”
一瞬间我错以为她说的是那次梦见加纳克里他遗精的事。那当然不可能。她指
的是上次煮意大利面条时那个电话。
“喂,抱歉,现在忙着。’”我说,“10分钟后有客人来,不少准备要做。”
“就失业期间而言,每天还真够忙的。”她以挪揄的语气道。和上次一样,音
质悄然一变。“煮意式面条,等客人。别担心,10分钟足够。两人就聊10分钟。客
人到时挂断不就是了?”
我想默默放下电话。但未能那样。妻的花露水搞得我有点心神不定,很想找个
人说说话,谁都好。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拿起电话机旁铅笔,夹在指间来回旋转,“难道我真
的知道你?”
“那还用说!我知道你,你知道我,这种事怎么好说谎呢!我也没闲工夫给素
不相识的人打电话嘛!你记忆里肯定有个死角什么的。”
“我不明白,就是说……”
“好了好了,”女郎一下子打断我的话,“别这个那个没完啦。我知道你,你
知道我。最重要的是----跟你说,是我会很温柔很温柔地待你,你却什么都不用做。
你不觉得这很妙?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责任都不用负,我提供一切,一切哟!如
何,不觉得这相当够意思?别想得那么严重,大脑空空即可。就像在春天温暖的午
后骨碌一声躺在软乎乎的泥沼里一样。”
我默然。
“像睡觉,像做梦,像倒在暖融融的泥沼中……太太忘到一边去!失业呀将来
呀也忘掉九霄云外去!全都忘得干干净净!我们都是从暖融融的泥沼里来的,早晚
还要回到暖融融的泥沼里去。一句话----嗳,冈田,可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跟太太
zuò • ài的?说不定是相当往前的事了吧?对了,两星期前?”
“对不起,客人就要到了。”我说。
“唔,实际还要往前。听声音感觉得出。喂,三个星期以前对吧?”
我没作声。
“啊,那也就罢了。”她说。声音听起来就像用小扫帚牵车清扫百叶窗上的灰
尘。“那终归属于你和你太太之间的问题。而我可是你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并且
不要你对我负任何责任,冈田先生!拐过一个角,就实实在在有那样的地方。那里
横亘着你见所未见的世界。我不是说你有死角吗?你还执迷不悟呢!”
我握着听筒始终保持沉默。
“请环视你的周围,”她说,“然后告诉我,那里有什么,能看见什么。”
这时门铃响了。我舒了口气,一声不响放下电话。
间官中尉是脑袋秃得利利索索的高个子老人,戴一副金边眼镜。的确像是从事
适度体力劳动的人,皮肤微黑,气色极佳,身架硬朗。眼角各整齐刻着三条很深的
皱纹,给人的印象就好像晃得直眯缝眼睛似的。年龄看不大准,想必已过七十岁。
年轻时大概身体相当壮实。这从其姿势的端正、衣着的简练不难看出。举止谈吐十
分谦和礼貌,而又含有不加矫饰的坦诚。看上去间官中尉这个人早已习惯于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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