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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力判断事物自己承担责任。身上是普普通通的浅灰色西装、白衬衫,打一条灰
黑相间的条纹领带。那件穿得一丝不苟的西装于7月闷热的上午看上去质地未免过厚,
但他竟一个汗珠也没现出。左手是假手。假手戴着与西装同是浅灰色的薄手套。较
之晒黑的汗毛很重的右手背,戴手套的手显得格外没有活力和冷漠。
我把他让到客厅沙发坐下,端上茶。
他道歉说没带名片。“在广岛一所乡间高中当社会科老师来着,到年纪退休了。
那以后什么也没做。多少有点地,就半是出于兴趣地少量做点农活。所以连个名片
也没印,请多包涵。”
我也没印名片。
“恕我冒昧,您贵戾几何?”
“三十岁。”我说。
他点下头,喝口茶。我不晓得自己三十岁这点给他以怎样的感想。
“府上可真是幽静啊!”他转变话题。
我介绍说这房子是以低租金租舅舅的。告诉他一般情况下以我们这样的收入连
这一半大的房子也怕是住不起的。他点着头拘谨地环视房子。我也同样环视一番。
请环视你的周围,那女郎说。又环视一遍后,觉得好像飘浮着给人以陌生感的空气。
“在东京一连住一个星期了。”间宫中尉说,“您是这回分送遗物的最后一位,
这样我也就可以放心返回广岛。”
“可以的话,我想去本田府上上一往香……”
“您的心意实在难得。但本田先生的老家在北海道旭川,墓地也在那边。这次
家人从旭川来京把他目黑住处的东西全部打点运回,那里已经空了。”
“是这样。”我说,“那么说本田先生是离开家人独自在东京的了?”
“是的,旭川的长子对他一个老年人住在东京放心不下,加上别人说起来也不
好听,劝他回去一起住,但他怎么也不愿意。”
“有子女?”我不无愕然,总觉得本田先生很有些天涯孤旅的味道。“那么,
太太已经过世了?”
“此话说起来复杂。本田先生的太太其实战后不久就同一个男的殉情了。大概
是1950年或1951年吧。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本田先生不详谈,我也不便--一细问。
我点头。
“那以后本田先生一个男人家把一男一女抚养成人,子女各自dú • lì之后,单身
来到东京,开始从事您也知道的占卜一类活动。”
“在旭川做什么工作来着?”
“和哥哥两人共同经营一家印刷厂。”
我试着想象身穿工作服的本田先生在机器前检查清样的光景。但对我来说,本
田先生永远是位身穿脏兮兮衣服腰缠睡袍式腰带冬夏都坐在地炉前摆弄卜签的老人。
说到这里,间宫中尉用一只手灵巧地解开带来的包袱,取出一个状如小糕点盒
的东西。盒包着牛皮纸,又结结实实缠了好几道细绳。他把盒放在茶几上,谁来我
这边。
“这就是本田先生留给您的纪念物。”间官中尉说。
我接在手中。几乎没有重量。无从判断里边装的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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