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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于是这个对我也成了小小的秘密。
而作为久美子,说不定也对我保有类似秘密,我想。果真如此我也不能责备她。
任何人都有一点秘密。只是,我保有秘密的倾向恐怕比她要强些。相对说来,久美
子属于心直口快那种类型,边说边想那种类型。可我却不是。
我有点感到不安,去卫生间看她。卫生间门大开,我站在门口看委的背影。她
已换穿素蓝色睡袍,站在镜前用浴巾擦头发。
“哎,找工作的事,”我对妻说,“作为我还是反复想了许多,跟朋友打个招
呼,自己也四下打听过。工作不是没有,想做什么时候都能做,只要我定下心,明
天就可以上班。可是心总好像定
不下来。我也闹不明白,不知该不该差不多就把工作落实下来。”
“所以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看着我映在镜中的脸
道,“又不是今天明天非落实不可。要是担心经济上的事就不必了。但如果说你觉
得不工作精神不踏实,对我~人外出工作而你在家搞家务有心理负担的话,暂且找
点事做不也就行了!我反正怎么都无所谓。”
“当然早晚必找事做,这是不言而喻的。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东游西逛混日子。
迟早要工作。但老实说,现在的我不晓得做什么工作合适。我原想辞职后再找法律
方面的工作轻轻松松于一段时间,毕竟那方面的门路我多少有一点。可现在心情变
了。离开法律工作时间越久,就越觉得法律那东西枯燥无味,觉得那不是自己干的
活计。”
妻看着我镜中的脸。
“但若问我自己想干什么,却又没有想干的。有人命令我干我觉得一般事都干
得来;但对自己想干的事却画不出图像。这就是我眼下面临的问题:没有图像!”
“那,一开始你为什么想搞法律呢?”
“反正就是想来着。”我说,“原来就喜欢看书,作为我原想在大学学文学的。
但在选择专业时又这样想来着:文学那玩艺儿----怎么说呢----怕更属于自发性质
的。”
“自发性质?”
“就是说,文学那东西不是专门学习研究的东西,而大约是从极为平常的人生
中自然涌现出来的。因此我选择了法律。当然对法律的确是有过兴趣的。”
“现在没了?”
我从手中的林喝了口啤酒。“不可思议啊。在事务所工作那阵子也还是干得
蛮来劲的。所谓法律,无非高效率搜集资料归纳疑点。里边有战略,有诀窍。所以
认真干起来也还是蛮好玩的。可一旦远离那个世界,就再也觉不出它有什么吸引力
了。”
“我说,”委把浴巾放在下面转向我道,“讨厌法律,不干什么法律工作不就
是了?什么司法考试也忘去脑后不就是了?没有必要慌手慌脚找工作嘛。既然没有
图像,那就等图像出现好了。可以吧?”
我点头道:“早就想跟你说明一下,说一下我是如何如何想的。”
她“唔”一声。
我进厨房洗杯。妻走出卫生间,在厨房餐桌前坐下。
“对了,今天下午我哥来了个电话。”她说。
“嗅
‘“他像在考虑参加竞选。或者说差不多已决定出马。”
“竞选?”我吃了一惊,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竞选?莫不是竞选国会议员?”
“是啊。新温伯父选区那边问他下次选举能否出任候选人。”
“可不是说已定下由伯父的一个儿子作为继承人从那个选区出马了吗?也就是
你那个在电通当董事或当什么的堂兄退职回新揭。”
她取出一支棉球签开始捅耳朵。“是差不多那样确定了,但终归堂兄还是提出
不干,说家已安在东京,工作也有滋有味的,懒得现在又回新温当什么议员。她太
太反对也是一大原因。总之不乐意牺牲家庭。”
久美子父亲的长兄由新温选区选为众议院议员,已连任四五届。虽算不得重量
级,也还是有一定资历的,一度坐过不甚重要的大臣交椅。但年事已高,又有心脏
病,下届选举很难出马,因而需有人承袭那个选区地盘。伯父有两个儿子,长子压
根儿无意当政治家,自然落到次子头上。
“加上选区那边无论如何都想要哥哥过去。人家要的是年轻有为脑袋好使顶呗
派的人,要的是能够连任几届有希望在中央当上实权派的人。这么着,哥哥就成了
最佳人选。知名度高,又可以拉到年轻人的票。说起来,在当地滚爬摔打他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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