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3/3）

“林女王去，估计也是沉默一晚。”林素侧头看她，“警察找你，问了什么？”

明宵目视前方：“姚云云的家庭、学习、交友，该问的都问了。”

林素回想：“朋友……她好像没什么朋友，能多说上几句话的，就是她的同桌谢璇，还有那个阳绮。”

“阳绮。”林素喃喃，声音放低了，“要不要私下找她问问，为什么姚云云会去香樟树林内区那种地方等人？”

“好朋友间，总会聊到一些事情的吧？”

话延伸着，两人却渐渐静了。即便不答，也是心照不宣。

明宵忽而问：“阳绮有男朋友吗？”

“应该有吧，她那样子，看着就像会早恋。”

“会是谁？”

“没听讲过。”林素摇头，“讲不准是45中的呢，她到处认得人，圈子活跃，各路都有人撑腰的感觉。”

周遭由安静变喧闹。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长街中心。

林素突然站在原地：“如果，我只是说如果。”

她紧抿唇，半晌，艰难地说：“如果做这件事的，是学生，怎么办？”

紧接着，又道：“你看，姚云云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单独去那种地方，要么和朋友一起去，要么在那里等人。而让她等的人，除了朋友，还能有谁？”

她的语速愈来愈快，像一簇火苗埋进干木柴堆。

“她受到伤害，不愿说话，可警察来调查是为了替她主持公道，她为什么一个字不肯说？被罪犯威胁？还是不愿回忆？再不然，就是她想隐瞒，她想替人隐瞒——”

“林素。”明宵及时打断。

胸口闷闷。

“我不知道。”明宵不敢细想，“不要乱猜，对谁都不好。”

“等警察查明。”她的手按住林素，低低重复，“等警察。”

即便停电，依旧人来人往。

两人歇在原地，人流穿行，只有她们静止。

突然，一排排店铺骤亮，灯火通明。

明宵望着一处。

“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林素看向一方，声音悄悄。

显然，她也注意到与一众人流反向而行，受人侧目或回首的男人。

“chen，你和他，很早就认识？”

陆晨夜望着明宵。

“不算早。”明宵轻声道，“他和夕何，倒是十几年前就认识。”

“难怪，我就说！那天——”

林素上一秒还在感慨，下一秒瞬间噤声。

因为陆晨夜已走到她们面前。

“还好吗？”他垂眸看着明宵。

“能有什么不好。”她淡淡一笑。

他道：“愿意和我顶嘴，看来我们的对话，还可以延长一些。”

说完，他的眼眸转向一旁的林素，安静无言。

林素啊了两声，立马会意：“是要我先走是吧？不对，我有事得先走，那我先走了啊，明宵，有事咱们电话，微信也行，拜拜。”

明宵没及时拦下，她的手臂被一旁的陆晨夜捉住。

林素一溜烟没了影。

“一直接触工作中的人，烦心变忧心，忧心变伤心，你会难过。”陆晨夜弯唇看她，“和我待一会，或者拥抱一下，不是更好吗？”

有不少人在看他们。

两人无论容貌还是身段，都格外引人注目，渐渐感到脸挂不住的，是她。

“别在这聊。”她低声道，作势要走。

陆晨夜直接牵住她的手。

宽厚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和她的冰凉截然不同。一入秋冬，她的手脚没有暖过，最冷的时候，天天热水袋不离身。

只是……

明宵不解地望着他。

她想抽出手，他握得更紧。

“不想牵，是要抱吗？”他故意问。

“你带我去哪？”她硬着头皮跟他走。

“找一个隐秘的角落。”陆晨夜意味深长地说，“毕竟我很擅长这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