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1/4）

这是两年前她对陆晨夜说过的话。

那时的明宵对他存在刻板印象，表里不一、城府颇深，再天赐的皮囊，也盖不过后天扭曲的性格。

简直又坏又讨厌。

明宵被他牵着，落后小半步。

那只手酷似导热器，仅仅握着几分钟，她连后背都暖了。明宵盯着眼前的黑色背影，脱口而出：“你只有这件棉衣吗？”

说完才回神，逐渐尴尬。

陆晨夜偏头看她。

“我……”她想解释，“上次在医院见你，也是这件黑色的，还是你的衣服都是黑的？”

“不愧是老师，记得真仔细。”他慢悠悠道，“抱过你，不舍得换。”

明宵不吭声。

陆晨夜接着说：“你应该还没吃晚饭。”

难不成要和他一起？

明宵回：“没胃口，不太饿，不想吃。”

他再看她一眼，她选择无视。

“和我牵手，让你很害怕？”陆晨夜扯唇，看穿她。

“你说呢？”明宵反问。她知道这个人，完全不嫌事大，“我在男朋友不在的地方，和别的男人牵手走在街上，如果被发现，遭殃的只有我。”

他若有所思：“能当你的情夫，好像也不错。”

假情假意，口无遮拦。

“你闭嘴。”明宵瞪他。

再一次挣脱未果。

他们从牵握手的姿势，被陆晨夜强行扭变成十指相扣。

“下一次，我可要抱了。”

他慢条斯理的话语，明宵却听出隐藏的威胁。

不许再忤逆他。

身旁的行人在减少，道路由宽变窄，路灯由亮变暗。

一幢幢居民楼映入眼帘，明宵嗅出不对劲：“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回家。”陆晨夜说。

“回什么家？”

“我家。”

她立马止步：“我不去。”

他对她的反应并不惊讶：“那我就用其他办法，把你带走。”

“你——”明宵没忍住骂他，“流氓？恶霸？还重点高校研究生毕业，来这里两年，思想**，行为同化？”

陆晨夜眼不离她，慢慢说：“再不走，我就抱你。”

明宵气打不着一处。

“或者，你想我吻你，也可以。”他笑作补充。

灯是半明半昧，那双眼也是。

过去，好像也有他在灯下，或者逆光，神色淡薄注视她的时候。

那时的明宵，对他只有逃避和排斥。

亦或是，恐惧？

现下这副眉眼，只是比两年前更锋利深邃，明明连最后一丝半真半假的温润都消散无形，可她却好似一夜之间，忘记当年的心境。

是因为在小镇的土地上，他们都是野兽的囊中之物？

还是和他相处的每一次惊心动魄，加深了某个主观印象？

他不会伤害她。

……

“你放心，我只是觉得，相比起和我在外面吃饭，你更愿意在家里。”陆晨夜一脸坦然。

和他共同出现在有人瞩目的地方，她宁愿不吃。

这些他都清楚。

明宵并不领情：“你为什么没去圣彼得堡？”

她问过不止一次，而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就连问话一出，她想从他的神态中捕捉细枝末节的东西，可他毫无起伏，就是现在这副模样。

像深山里神秘而平静的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