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1/3）

一间密室，一张方桌，三把椅子。

还有三个人。

警察：“1月28号下午2点到6点，你在哪里？”

男生：“图书馆写作业。”

警察：“你一直在图书馆，中途没有离开过？”

男生：“对。”

警察：“有谁可以证明？”

男生：“借阅证。我去的时候还书，离开的时候借书，都显示有时间。”

警察：“分别是几点？”

男生：“去的时候大概一点半，离开的时候快八点。你们可以去查图书馆的监控。”

警察：“你当时和谁在一起？”

男生：“我一个人。”

警察：“我们在受害者的手机里，发现有你发给她的信息，约她1月28号下午三点半在香樟树林‘老地方’见面。这个手机号是不是你的？”

男生：“是我的，但是我没有发过。”

警察：“你的意思是，有人拿了你的手机，发了这条短信？”

男生沉默。

警察：“有谁可以拿到你的手机，还能确保可以成功约到受害者？”

男生：“可能是之前说过，她要问我借书，我们约好在那里见，但是后来口头改过时间，她应该忘记了。”

警察：“你想好再回答。”

记录员停下笔，望着他。

男生：“我没想到她还记得。”

警察：“那我再问你，你和受害者从高一到高二都不在一个班，初中也不是一所学校的，家庭住址也是两条路，你们怎么认识的？”

男生：“她之前被45中的一些学生欺负，我帮过她，后来就认识了，有时会一起写作业。”

警察：“你们两个，单独，一起写作业？”

男生：“不是，还有其他同学。”

警察：“是谁？”

男生再度沉默。

警察：“你们之间共同认识的其他同学，是谁？”

……

男生双手插在棉服口袋中，微垂首往外走。睫下的一双眼，情绪不明。

门口焦急等待的父母围上来，母亲忧心忡忡：“你有没有跟警察说，你那天下午去图书馆学习了？”

“嗯。”男生停在阶梯上，微眯眸看着雾天。

“你不是和同学一起去的吗？”母亲拉着他的胳膊，“你同学可以帮你作证啊！”

男生蹙眉打断：“妈，我同学后来走了，没有一直和我在一起。”

父亲问：“是哪个同学？几点走的？还有那个被害的同学，有没有见过你，她难道还说谎吗？”

“爸，别说了。”男生焦躁不耐，欲离开，“警察会查清楚的。”

晨雾弥漫在派出所上空，天阴沉沉的。

男生穿雾而行，身后传来不轻不重的一声。

“廖晓昱。”

他步伐顿住，两秒后回身，望着雾中朝他走近的人。

“明老师。”廖晓昱认出她。

“别害怕。事发突然，警察照例问话，你实话实话就行。”明宵围巾罩脸，一双眼睛露在外，很平静。

廖晓昱想了想，问：“老师，姚云云……她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明宵回，“目前要接受心理康复治疗。”

他犹豫：“我们，可以去看看她吗？”

“最好不要。”明宵目视他的脸，“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不想见任何人。为了保护她，她的事，暂时对外保密。”

“我知道。”廖晓昱答得快，“我会的。”

两人安静了几秒。

“嗯。”明宵回头望了眼，再抬眸看他，“最近有见阳绮吗？”

廖晓昱隔了会，才道：“有，不常见。”

“她是姚云云的好朋友。”明宵忽地话锋一转，“对吗？”

他像被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