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2/3）

“就算是好朋友，也先不要见面或者联系，也让她保守秘密。”明宵说。

是想说这个。

廖晓昱眼神微松：“好。”

“一定不要忘记了。”她又道。

他再一次点头。

明宵突兀地说：“所以她知道。”

是陈述，不是疑问。

“警察还没找上她，但她知道这件事。”

廖晓昱张了张唇，局促道：“老师，是我……”

“公事公办，警察会找她问话的。”明宵轻拍他的手臂，转身离去。

她的身影再度隐于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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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夕何在电话里问：“她现在还是不跟人说话吗？”

“很少，几乎不说。”明宵回忆这几天，“要么发呆，要么看书，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会发抖。”

警察来过一次，一旦问到当天的情况，姚云云便会痛苦地捂住头。

明夕何沉吟片刻：“那就不要强迫她，只要保证当下她的安全，她想做什么，都不要过多干涉。可以多找些贴合她兴趣的东西。”

“她很内向，平时课间，也是看书写作业。”明宵思忖着，“不喜欢和人对话，但是喜欢写作文。”

“那就用写的办法。把纸和笔留给她，你想对她说什么，直接写下来。”明夕何总结。

明宵悬着的一颗心，慢慢回落。不管是否有用，总比无计可施来得好。

“姐，你呢，还好吗？”明夕何终于问出担忧多日的话。

回到江曲给亲人扫募本是计划之中，因为机构的工作还未处理完，本该二人一同返程，如今只剩他独自回江淮。

明夕何知道姐姐的个性，dú • lì、要强，不愿他插手太多纷扰之事，两年前是，现在亦是。以至于那晚出事后，他想留下来陪她，依旧被姐姐直接拒绝。

“这里有警察，还有校领导，不止我一个人。”明宵说出让他放心的话，“你好好上班，不要影响到面对病人时的状态。”

毕竟这么多事，又岂是一通电话、或者一夜能说尽的？

“我让你查的事。”没等他开口，明宵再道，“不算急，你先打探着，回头有消息了，咱们见面再说。”

明夕何踌躇道：“姐，你都没告诉过我，陆学长……也在江曲。要不是那天他叫住我，我肯定会以为是自己看错。他不是去圣彼得堡深造了吗，所有人都以为他去了，怎么会这样。”

“我和你一样，对他有太多疑惑。”明宵声音愈发低了，“他很奇怪，我问不出来，没有人问得出来，所以……”

明夕何懂了。

“他和我们——”他停住，像在措辞，“很有缘分。”

明宵听出他言外之意。他用了“我们”，而不是“你”。

实则究竟是什么，心知肚明。

“照顾好自己，姐，我等你回来。”明夕何最后道。

……

回到姚云云的病房，她服药后陷入沉睡。

挨近枕头处，平整放着一本书。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的《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

明宵的手轻抚上书面。

人的时代更迭，是土地的瞬息一梦。绽放或黯灭，这一生很快就过了，不是吗？

她写了张字条，夹进扉页。

——云云，为什么猎人最后，要把刀放回九曲玲珑铺，却把心给了鬣狗？

***

林窈和明宵在门诊一楼碰面，不远处榕树下，林素难得安静站着，思绪万千的模样。

“吃过晚饭了吗？”林窈上楼后，明宵朝林素走近，“去街上吃一点？”

两人对视，一个眼底红血丝，一个眼下青一圈。

蓦地，都苦笑。

“街上有一半停电了，可能没啥吃的，只能光顾一下小摊。”林素伸懒腰，长呼口气，“我刚从那里过来，黑漆漆的。”

明宵点头，心事重重。

林素挽着明宵的胳膊，慢悠悠走着：“姚云云她爸，还没联系上吗？”

“联系上了，明后天应该能到。”

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以工作缠身为借口。父母之心，竟能薄凉如此。

“她还是不说话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