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进击的遥遥4（2/2）
小爱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摇摇头，那个方向扉间仍旧和石头上的男人在交流。
我看得到的。
扉间叉着腰，皱着眉头很不高兴。他大概比我认识的扉间还要老很多，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但是青年仍旧是我认识的那个样子。
——是因为泉奈他很早就逝世了。
那个青年是宇智波泉奈。
他穿着去世时的那件和服。那是某一年我们一起出去选的。
他挑了好久，别别扭扭……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时间，我才从他的嘴里打探出来，原来他想要和兄长一模一样的衣服。
后来泉奈被千手扉间打伤，回到族里修养。
他日渐消瘦，原本合身的衣服也渐渐宽松。
某一天，他说服了我。我们一起瞒过了斑，给他换了眼睛。
被弟弟和妻子同时背叛，那个时候斑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可是当他醒来之后，他并没有对我发火。
我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斥责的准备。
他第一次对我完整地吐露了心声。
宇智波斑，是被族人推上了高不可攀位置的忍界修罗。他本人并不向往战争。让他手上沾染鲜血越来越多的……正是我们这些对他寄予期望的人。
他抱着我，对我说：“我会用泉奈的眼睛看这个世界。”
可事实上不论是我还是他，从泉奈逝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失去这种能力了。
自从田岛大人去世以来，我都以成为完美的“宇智波夫人”要求自己。这个家族是我生活的地方，也是我最宝贵的羁绊。但是在泉奈去世之后，斑的位置升到了族人之前。
一族也好、和平也好，我能抓住的只有他而已。
还能麻痹我痛苦的也只有他了。
*
泉奈和扉间的身影慢慢地就变淡，再也看不清了。
在这个过程中太宰一直牢牢地抓着我的手，不肯让我往前进一步。
等到察觉的时候，我的手已经被他捏红了。我笑他：“治君的手劲可真大啊。”
他却没笑，只是用鸢色的眼睛冷淡而阴沉地注视我。
“……你不高兴了吗？”我蹲下身子和他四目……不，双目相对，“因为我说自杀的事？”
太宰看着我，凉凉道：“忽然觉得就这样把小遥踢下去也挺好的。”
我觉得有点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踢不动我的啦，我底盘很稳——”
他别过头去，不理我了。
有的时候我也觉得挺受伤的。
因为太宰虽然一肚子坏水，但对女孩子态度还可以。只有对我，他的表现非常恶劣！以至于让人完全感受不到被特殊对待的欣喜！
是我变丑了吗！
小爱静静地看着我们俩，一句话也没有说。
“总之就在这里等到鲤伴过来吧……唉，他明明是滑头鬼，却走得这么慢……”我对小爱说，“小爱家也在地狱对吧？”
小爱点了点头：“在附属的异空间里。”
我扬起笑容：“就是那个！”
太宰看着我，明白了我的想法：“爱酱，我们一起打了一路的游戏已经是朋友了哦！难得来地狱做客，不如带我们去你家里玩吧？”
“欸？”冷冷清清的地狱少女第一次睁大了眼睛，难得明显地情绪外露。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不是朋友。”
“好过分~”太宰抹了抹不存在的泪水，继续展开攻势，“同意的话我可以考虑把游戏机借给你玩哦。拜托了，我无论如何也想知道——”
“地狱少女的家是什么样子！”
他兴高采烈地列举：“是不是有一整片陈列头骨的架子呢？”
“还是有人死前的走马灯组成的放映室？”
“莫非！爱酱会把他们的尸体全都收集在一起……做一个大拼图？”
很想发火但是又不起作用的地狱少女小姐：“无聊。”
*
地狱少女住在茅草屋里。
茅草屋里面还连了网线。
明明用煤油灯，地狱少女的茅草屋里还有一台很新的电脑。
太宰高高兴兴地坐到电脑前，打开了地狱通信的后台。
小爱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写着编码的太宰伸出了自由的那只手。
因为人间失格，小爱没法使用力量。她相当刁钻地弓起手指抓过去。
但是太宰并不是一般的小男孩，他已经跟着名师卫宫切嗣先生学习很久了。
他轻描淡写地接下了小爱的攻击，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看，美少女的网站，可不能黑漆漆的哦~那样一点都不、可、爱！”
我望过去。
原本黑漆漆的屏幕被改成了粉色背景。上面po了一张小爱的美丽侧颜。
地狱通信本来的界面是只有一个对话框，充满了神秘猎奇的色彩……当然了，画风也很非主流。
但是现在网站的标题已经变成了。
☆地狱美少女online~有解不开的怨恨就来找人家喵~☆
浅白色半透明的界面上，有一个大方美观的菜单，分别是小爱的往期业务、小爱的专业团队、小爱的经营宗旨、小爱的服务原则……小爱的开业许可？
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别的不说，他写程序的速度还挺快……
就连鼠标悬停的图标，也被他改成了彩球的样子，点击的时候还会有樱花掉落的特效。
卫宫切嗣！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正经人，没想到我让你教太宰你就教他这些？
干、干得漂亮！
小爱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粉色全新界面，好久才回过神来：“这不符合我们的业务特点。”
她也开始用“业务”称呼自己的工作了。
专业专业。
太宰撑着脸，笑眯眯地说道：“这有什么不符合的呢？像爱酱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就应该使用这个年纪该有的网站。可爱——是方方面面的！”
小爱拒绝道：“这种可爱，我不需要。”
“地狱少女的业务就是为人们消除怨恨。和怨恨相伴的便是痛苦和愤怒，我不需要——”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阻止我呢？”太宰仿佛料到了她会这么说，好整以暇地反问。
小爱恍恍惚惚地看向粉红的界面，眼睛眨也不眨。
“……因为你说……升级一下系统有利于提升工作质量……”
太宰高兴地打了一个响指：“Bingo！所以爱酱就放心使用吧！仅仅是这种程度，是不会被上司责怪的。”
……
见两个孩子一个忽悠一个被忽悠相处得很好，我放心地走了出去。
小爱的住处这里的天空是沉昏的暮色，泛着金光的水面一眼望不到边际，倒也是十分美丽的景象。
我和屋檐下结着网的蜘蛛对上了视线。
这是一只三只眼睛，体型硕大的蜘蛛。也就是小爱的上司。
我的笑容僵了僵。
——突然想到对面有三只眼睛，而我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只！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了呢！
这只蜘蛛动了动它的毛脚们。
我掏了掏随身的包包，从那里拿出时之政府的文件。
“……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我说，“希望您配合我的工作，不然我想地狱的因果也会因此混乱的。与此相比，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连小骚乱都算不上呢。”
蜘蛛动了动，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漩涡卷。
隐隐能看到里面有人的影子。
我露出笑容：“您是说从这里进去就能到鲤伴那里了吗？”
【嗯。】
蜘蛛在我的脑海里说。
“原来是这样啊——”
我扔出手里剑，精准地将蜘蛛编织出的网全部割断，然后结印，用火遁攻击。
“别开玩笑了——你应该知道我所要找的妖怪哪怕是在现世，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吧？用这种方法来欺骗我有什么好处呢？而且……”
我咬破牙齿，通灵出了卷轴里的付丧神。
被火遁灼烧的蜘蛛的躯壳劈啪作响，一股浓郁的蛋白质芳香传了出来。
太宰从屋里探出头来：“小遥你在外面烧烤吗？”
他看见付丧神们都整齐地站在廊下，神情终于严肃了几分：“……这种阵仗，真是——我还觉得奇怪，小遥为什么要突然拜访地狱少女的住所……”
从我看见泉奈和扉间开始，我的计划就临时改变了。
奴良鲤伴自有奴良组的妖怪去捞。我得搞清楚这个地狱究竟是这么回事才行——我在之前从来没见到过忍者世界人的虚像。而且我很确定那并非是幻想，而是真实存在过的人影。
蜘蛛的躯壳里，有一股黑气翻腾出来，往上空飘去。
但是我早有准备，扔出几个封印术卷轴。
……这个果然没用，它只能让黑气被消减一些，但是完全不能阻止其离开。
太宰伸手，抓住了黑气。
它痛苦地翻滚着，最终凝成小球的大小。
又变回了小蜘蛛。
看来这是他自身力量和太宰异能互相抵消达成平衡的点了。
我这回老实了，拿出阴阳师们给我的卷轴。在未来，地狱也早就和时之政府合作了。而且……
一圈神刀、灵刀、斩鬼刀都举着武器把蜘蛛围了一圈。
蜘蛛停在原地，不敢乱动。
小爱看着眼前这一幕，沉默了。
“好了，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我笑着说，“麻烦您跟我介绍一下这座地狱的构成吧？”
作者有话要说：哒宰：我不想自杀了，就算自杀也会被这个女人追到地狱揪回来的
地狱少女原著的话蜘蛛设定上还是挺厉害的！我写弱了。主要他们都在对付普通人，战力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0v0
原本还想综鬼灯的，但是鬼灯在的话我觉得晴明后面应该跑不出来，就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