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老师·学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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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躺在床上，脖颈上换了新的纱布，刺痛的腺体得到Alpha信息素作为安抚。

他没有喷阻隔剂，怀着某种隐秘的念想，枕头上还有昨天残余的一些气味，他们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

徐啸行帮他喷药的时候没完没了地和他说话，江沅知道他又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末了缠好纱布，徐啸行说：“我没你想象得那么讨厌你。”

大少爷赖在沙发上，把脚架上茶几晃了晃，抱着游戏机赛车开得飞快，期间匀给了他一个眼神，非常嘴欠地说：“我看轻你做什么。你在Omega里算长得高的，那天你晕过去之后我抱你，手都快给你压折了。”

江沅脸唰一下冷了，推开徐啸行架在茶几上的脚：“臭。”

“靠？我刚洗完澡，”徐啸行扔了游戏机抱着脚闻闻，“哪里臭了，香得很。”

江沅甩了甩断水的笔，一面低头写题，一面淡声刺他：“久处鲍鱼之肆久而不知其臭。”

徐啸行被他一句拽文给说愣了，过了几秒才气笑了说：“我以为我这张嘴就够气人的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见个对手。”

游戏机背景乐里上演着连环追尾事故，江沅偏了一耳朵：“你不写作业蒋老师不管？”

“是啊江老师，没人管我，”徐啸行双肘搭在膝盖上看他的习题本，“作业我连抄都不用抄——怎么了江老师，你要指导我学习？”

“没兴趣。”江沅说。

“啧，真没良心，亏我不辞辛劳地给你包扎伤口。”

徐啸行懒洋洋靠回沙发里。

玩完赛车游戏，看了两集联播综艺，刷完up主的近期短视频，和发小在露台上打了几分钟牛头不对马嘴的电话，在竞技直播里当了个嘴毒的水友被房管禁言，徐啸行终于累了，往厨房里泡出两杯咖啡。

“你怎么还没写完作业。”徐少爷十分不满意地说。

江沅：“困了就去睡你的。”

“那多无聊，”徐少爷弯着嘴角问他，“加奶加糖吗？”

“什么？”江沅还在算手里的题。

徐啸行在杯沿敲了敲搅拌勺，金瓷相碰的声音十分清脆。

徐啸行：“要不要加奶加糖？”

江沅没喝过咖啡，咖啡的香味是会迷惑人的，让他以为它跟小时候吃过的冲泡奶茶一样浓郁香甜。

“不用，”江沅喝了一口，“……”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杯子，舌头紧紧压在上颚，嘴巴里苦苦的。

“……”徐啸行愣了几秒，“你真是Omega里的狠人。黑咖啡不加糖……Omega不是最不喜欢吃苦吗。”

江沅想喝点白开水漱口，但不愿在徐啸行面前露怯，撑着一张平淡的脸一言不发也不去喝水。

“行吧。”徐啸行一面喝咖啡，一面支着头看他写题。视线落在他笔尖和题干上，好一会儿徐少爷突发奇想：“江老师，要不然你教我吧。”

江沅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教。”

徐啸行似笑非笑地问他：“为什么啊？”

“你只是一时兴趣。”

“那万一不是呢？”徐啸行贴近了一点儿，“江沅，既然你已经说了我们之间不是交易关系，没问题，我觉得这样挺好。但不管怎么说，你都被我咬了，这两年还得呆在英高继续当我的同桌和室友。你也不想我们之间相处得太尴尬吧，毕竟住在一个屋檐下，你总这么冷冰冰的有什么意思。”

江沅又闻到了Alpha信息素的气味，徐啸行挨着他太近了，让他有些恍惚。

江沅警惕地挪远了一些，却被徐啸行抓住：“又躲？”

“不然呢。”江沅用力甩开他，呼吸有略微的急促——他这是怎么了——江沅平复了一下：“我觉得在同一个屋檐下当陌生人挺好的。”

他谨慎地看着徐啸行：“我们不是交易的关系，你除非犯病，不然对我的标记就是侵犯。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徐啸行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在江沅的审视下气笑了，“合着你是在这等我。谁愿意标记你，你以为你有几分的姿色，也不用这么自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