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风栖（2/4）

向月月最喜欢漂亮的李老师，脾气好，还会唱歌，瞬间忘了自己刚才在问什么，小手牵住她的手指，点了点头。

穿过学校大门，不大的二层小楼立在水泥地前，楼体爬了许多藤蔓，水洇的缝隙中长出绿苔，趴在走廊台上的小学生正嘁嘁喳喳讲话。

向月月乖顺地跟着李与谭走，大眼睛在自己和李与谭身上来回睃视，忽然开口道：“老师，我也，我也穿的白裙子，跟老师一样。”

拖长的小奶音，有点得意似的。

终于走到楼体荫庇的阴凉处，李与谭松了口气，笑眯眯回应：“是呀，月月真漂亮。”

向月月身上是一件白色蓬蓬裙，裙摆缀了小珍珠，在一群只能穿布裙子的小女孩里格外亮眼，只是那头上胡乱扎了好几个小揪揪，应该是家长没空打理，她自己扎的，这点跟大部分小孩还挺像。

李与谭浑身没什么打扮，穿了件极简单的即膝白裙，裙摆稍蓬，露出细白的小腿，乌浓的头发编成辫子高高盘在头顶。

这边幼儿园和小学建在一起，只以一道不高的藩篱相隔，绕过二层小楼，是几间还算新的平房，一高一矮两个白色身影走进去。

教室里还没几个小孩，只有几个小男孩聚堆聊天，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看见李与谭进门，乖乖巧巧喊了声：“老师好。”

嘿，这群臭小孩，平时总是抓女孩们的辫子，见了李老师净会装乖，向月月撇嘴。

有个男孩趁李与谭不注意，冲向月月做了个鬼脸，向月月也不恼，晃了晃跟李与谭牵在一起的小手。

看，李老师跟我牵手手呢，你们牵不到吧？

向月月扬起下巴。

李与谭笑着点头，任由向月月牵着自己，将肩上的包放在讲桌上，才问：“小朋友们好，午休睡得好不好呀？”

“老师，我没睡觉，跟我哥出去抓鱼了，我哥可厉害了，老师你吃不吃鱼呀？”

“老师老师，我今天在外面玩，捡了个鸡蛋，我妈做了炒蛋，特别香。”

男孩们簇拥着往李与谭身边挤，李与谭蹲下身，认真听着他们兴致勃勃的童言童语。

“宏宇，你跟哥哥都好厉害呀，老师不吃鱼，谢谢你呀。”

“若若，你运气真好，上次在小卖铺抽奖那事跟妈妈坦白了吗？妈妈没有揍你吧。”

李与谭啜着笑容一一回答，小男孩们又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