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燎原（3/3）

她一口气说完，有点喘，江逐只淡淡点头。

“那个.......”她仍不放心，正欲说什么。

监考老师清了清嗓子，对着台下说：“考试马上开始，请同学们不要再交头接耳。”

这话很明显是对着李与谭说的，江逐低笑，眉眼戏谑，她瞬间红了脸，低下头，只剩长睫轻颤。

数学卷发下来，李与谭简单翻看了一遍，还是常规题型，没有特别大的创新变动，答题铃声响后立即投入到试卷中，心无旁骛。

也不知道是这次数学题简单还是最近刷题起了成效，这份卷子做起来得心应手，第一遍做完还剩了十分钟，虽然几种题型的压轴题都解不出来，但她早习惯放弃这些题，专心检查起剩下的题目。

偶然间抬头看见前面江逐早已经枕着胳膊睡着了，李与谭莫名松了口气。

结束铃响起，老师嘱咐每排最后的同学开始收卷，她放下笔拿着卷往前走。

江逐睡得正酣，长睫在眼下翳出小片阴影，眉眼柔和，许是刚才趴着压到了，鼻尖泛红，倒显出几分孩子气。李与谭轻推他的肩膀，他缓缓睁眼，带着没睡醒的倦意。

“收卷呢。”她轻声提醒。

江逐懵懵抬起胳膊，她把答题卡抽出来看了眼，答得还挺整齐，但草稿纸上干干净净，连个符号都没有。收完所有卷子回来时，江逐已经离开，座位上空空如也。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李与谭鬼使神差瞥了眼他的桌面，看到右下角一处显眼的笔迹。

上面是歪歪扭扭一段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话：“灬鬼又如何，上辈子欠你的债，这辈子丧尽天良也要疼妳入骨，生死相随。灬”

几个字虽然不好看，但在桌面上刻得格外深。

再往下是几个潦草的大字，笔迹未干，似乎是在回应这段话，一眼便能让人看出写字人的漫不经心和不耐烦。

“少JB抑郁”

毫无疑问，江逐的大作。

李与谭无奈地摇头，唇角弯起。

.......

白天考了三科，最后一门综合被安排在五点到八点，李与谭提前来到考场准备，身前的座位却一直空着，直到考试开始。

江逐缺考了。

她咬着笔杆，考试过程中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那个位置始终空着。想到江逐上午倦怠的状态，心底忽然浮现不太好的想法。文综考试结束后，她收拾书包赶回教室。

进教室门时正巧遇到厉海往外走，正擦身而过时，李与谭伸出手稍微挡了一下。

“那个，同学......”

她低着头，面对不熟的人有些难以启齿似的。

厉海倒热情，停下脚步，“新同学，有事吗？”

李与谭轻声问：“你知道江逐去哪了吗，他文综缺考了......”

厉海短促地咦了一声，挠了挠头发，“他下午应该在啊，当时我们一起去知行楼考试来着。”

李与谭还没来记得及开口，身后一阵沉重急促的的脚步声。

陈阳气喘吁吁拉住厉海：“操，出事了.....逐哥，逐哥操场上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