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燎原（2/3）

数学考试难发挥好，为了多争取点时间找到做题状态，李与谭从语文考场出来便直奔522考场。上一场同学刚刚走得差不多，教室很清静，她对着手里的座位号找到自己的位置，在教室靠窗的最后排，倒很像她平时上课的位置。

她坐定，拿出提前抄好的几道简单计算题动手开始解。她数学一向最扯后腿，状态不好时甚至能直接将总分拉到班级中下游，最后只能用这种笨一点的方法考前练练做题手感。

同考场的同学陆续进来，周围逐渐嘈杂，她选择性屏蔽。

“好久不见啊小同学。”

嘴里含着糖似的、懒洋洋拖长的语调。

李与谭猛然抬头，看见江逐坐在前桌的桌面上，正对着她。

他似乎很疲倦，略偏着脑袋，狭长的眸子半阖，眼下乌青很重。

李与谭忽然有些紧张，盯着自己写下的数字和符号，“好久......不见。”

“想我了吗？一次也算。”江逐问。

她低垂的脑袋摇了摇。

“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江逐早料到似的，唇角勾起，轻哄：“你就承认一下，让我高兴一回行不行？”

“什么呀，你怎么整天想这些。”李与谭有些羞恼，“快去准备考试呀。”

听到考试，江逐打了个哈欠，“小同学，文综可太难了，您宽松宽松行不行，年级前百我还能搏一搏，第一实在是难为人了，好不好，恩？”

李与谭在草稿纸上慢慢列算式，仔细投入，“那你慢慢努力呀，我也不是要你一步登天。”

江逐没吭声，她继续劝道：“你现在开始努力，到高考说不定就是第一呢，到时候前途一片光明，多好呀。”

“那我这次考不了第一，但是保证高考能摘状元，你提前喜欢喜欢我吗？”

江逐显然并未抓住她的重点。

“不能。”李与谭很坚决地摇头，看着江逐渐渐躁郁的神情，又补充：“但是你会收获自己努力的快乐，还有充实的生活。听说你这几天在努力学习，你感受到了吗？”

“操。”江逐想起这几天，更加烦躁，唇角失笑，“老子想要的是这些吗？”

李与谭懵然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里似乎有点疑惑。

江逐沉沉瞥她一眼，从桌上下来，狠狠拉开座椅坐上去后趴在桌子上。

她并不在意，深吸了口气，继续做题。

讲台上监考老师高声宣布：“请大家把与考试无关的东西放到教室外，考试马上开始。”

李与谭收拾好东西想要起身，被突然回头的江逐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呀？”

他唇角弯起，笑意深深，“小同学，你是说只要我能考到正数，年级第一，你就跟我在一起，恩？”

李与谭抱着书，声音轻弱，“我只说喜欢年级第一呀，哪有要和你在一起......”

“都一样。”江逐浓眸深邃，“你就说要求是不是这个吧，没有别的了？”

李与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自己的限制条件已经很清晰了呀，她蹙眉，深思后才慢慢点头。

“一言为定。”江逐挑眉。

监考老师正盯着这边，李与谭抱着材料往外走，把东西塞到放在教室外墙边的包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跑回教室，拍了拍江逐的肩膀。

“那个，必须是在二中的正式考试，而且要诚信考试，绝对不能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