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因为他是沈寒洲（4/4）

她愤然质问道：“那您还——”

“因为是他。”

所以我赌上全部也要纵着。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了，无论是沈家或者沈寒洲到底都筹划了什么，无论是湘妃落水婉儿成殇缘由为何，包括即使这次的为他人替罪的华美人，我都不想在乎了。

“元德，还不动手！”

“不必了！”华美人夺了酒杯一饮而尽，恨然道：“这杯就当是敬官家的识人不清，善恶到头终有报！”

话音还未落，华美人身子一软，七窍流血而亡。

识人不清……么？

我看着她的凄惨状，心口郁结更甚。

元德在一旁低声问我：“王上，事情已了，您看……”

“通知监察司，华美人陷害湘妃至落水而亡，如今事发，已被孤赐死。”我起身吩咐道，“另外，告诉他们，查案这事儿孤替他们办妥了，结案这事儿，监察司要是还办不明白，就并罪处理吧！”

离开秋雨楼的时候，欣岚殿的烛火摇曳，我猛然想起那天御花园偶遇时，那张不卑不亢无忧无喜的脸庞。

她说她仅仅是画舫卖艺的姬子，她说王上的宠是后宫的不幸。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华美人，我没有看错任何人。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暴露了寒洲。”

我回头望向秋雨楼，轻轻叹了口气。

故城自黑暗生出，归客携恶鬼而来，无辜的鲜血浇灌我走过的路，冤魂撕扯我耳边的风，就连忘川的河水都无法涤净我一身污秽。

这是我的命。

可当沈寒洲抬眸看向我的时候，我一定会迅速套上最干净的那层皮，去拥抱我的神明。

就算有天他想与我同流，我也绝不允许有半分肮脏沾堕他。

我的罪，不用他来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