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因为他是沈寒洲（3/4）

被我拒绝她也没表现过多意外，反而笑得更深：“那王上也喝杯茶再回吧，不然妾都担心君后怪罪妾没照顾好王上……”

我止住了她敬茶的动作，不再说迂回的话：“孤今日不是来喝茶的，湘妃落水的事情孤需要一个交代。”

“王上想要什么交代？案子归送监察司彻查，王上大可放心就是了。”华美人放下茶盏，冲我笑道：“妾是个妇道人家，不太懂那些事，自愧无法替王上分忧。”

我不能再与她多说下去了，她这些话看似无心，实则大有深意，稍有不慎，我就会被她带进她设好的局中。

我喜欢的人是沈寒洲，之所以来秋雨楼，是要替寒洲处理尾巴的。

“是你动的手脚，对吧。”我轻声说。

“王上！”她表现得十分不可思议，或者说是很慌张，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跪在啊地上试图再说什么，“妾身——”

“嘘。”我把手指放在她唇上，“不用解释，孤说是你，那个人就必须是你。下次记得换个草丛蹲。”

华美人愣了一下，又想到了什么对我喊道：“王上，这件事与妾身无关，是君后迫使妾做的！就连婉贵嫔的死也是他一手促成……”

我问她：“你还参与了谋害婉儿的事儿？”

“妾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君后亲口告诉妾的！君后还说，如果妾不按照他说那样做，婉贵嫔就是妾的下场！”

我看着她没说话。

华美人就斟酌着接着说了下去：“君后还许诺，如果事成，会提了妾的份位。王上，王上不如等等看……”

我搓了搓手指，问：“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妾不知，君后每次都是入夜后一个人来的秋雨楼，还会避开楼里的随侍……妾真的不知君后用了什么办法，但是请王上相信妾身！”

“如此么…”我站起身，道，“那就更不能留你了。元德，赐酒！”

“王上不信妾身？！妾身所言属实……”

“孤知你说的属实。”

华美人怔怔地看着我，戚戚然问：“那为什么还要…王上是还相信君后么？”

对。

事已至此，华美人可能也预见到了自己没有回转的余地，冷笑一声，褪了曲意逢迎，毫不顾忌地说道：“也对，两代帝君终究还是信他们沈家的多。呵，丞相可真真教出个好儿子，当年的那些腌臢手段他沈寒洲半点不差地学来了！王上还不知道吧，那沈寒洲根本就不是奉召作嫁，是他们沈家一直图谋……”

“孤知道。”我嗤笑一声，没等她说完，可惜地看着她道，“孤其实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