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2/2）
劳尔这才发现坐在旁边的也是之前的老朋友艾琳，连忙向她问好。
艾琳也微笑着回礼，两人熟练地交换了一番商业吹捧，她才说：“我记得这位匿名作曲家，在这之前的那一部《唐璜》就令人印象深刻。不过，我也记得，当时剧院里各位对这部作品评价并不高，没想到现在居然继续采用了。”
“确实，他的作品都非常有个人特色，导致评价差距很大。”劳尔点头表示认同，“此前剧院内部也有一些争议，但首次在巴黎的公演却获得了令人意外的巨大成功，剧院经理便拍板通过了。”
艾琳笑而不语，回头看向伊丽莎白，示意这位才是真正的观众。她作为演员，无论怎么评价，都难免带了个人主观色彩。
伊丽莎白想了想才慢慢说：“也许，正因为‘充满特色’，这样的表演才更令人震撼……嗯，我说不上喜不喜欢，但是，这绝对是一场精彩、无与伦比的演出，不会让人后悔的。”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亮了亮，带了点笑意：“劳尔先生，您千万不用怀疑，伦敦站巡演一定会成功的。就算是刻薄的达西先生，我相信这也是他给出的最高评价了。”
达西微微皱眉，忍不住为自己辩护：“刻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给班纳特小姐留下这种观感，但相信我，劳尔，我没有那个意思。”
劳尔笑容满面，连连摆手。
他们对歌剧作品本身的评价，并不是他最关注的地方，只要他的心上人得到了一致好评，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他打算出去抽一支烟，休息时间已经不多了，和达西打了声招呼便匆匆走出了包厢。
伊丽莎白也收回目光，拿出手机回复信息。
屏幕光在幽暗的包厢里有些醒目，艾琳不由多看了一眼，提醒她下一幕快开始了。
伊丽莎白赶紧调低了光亮度，小声解释：“谢莉把票给我的时候，让我把《哑仆》的剧情和演出效果跟她转述一下——哎，克丽斯汀小姐的演技真的太棒了，她不能坐在这里欣赏真是遗憾……”
“原来是这样。”艾琳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随后观众席彻底黑暗下来，她的笑容也垮下来，小声地抱怨道，“怎么不找我呢？这方面我更专业呀！”
……
另一边，夏洛克已经通过卡尔洛塔，大致画出了巴黎歌剧院的室内平面图，然后将皇家歌剧院的图纸放到了一起。
华生拿起来看了看：“除了舞台设计比较相似，好像并没什么关联。”
卡尔洛塔双手环胸，皱眉瞪着他们，也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
“你们如果想要找出那个幽灵，”她毫不客气地说，“只要去问问经理和劳尔不就知道了？他们都跟着来了伦敦，我发誓，他们肯定知道——”
“打断一下，虽然你认为幽灵是剧院高层安排的，但据我所知，同样的事情在这里发生的时候，工作人员都表示毫不知情——你之前也说过，他们没理由为难或伤害艾琳。就算是为了针对克丽斯汀小姐，那就更说不通了。他们跟巴黎团有什么仇？如果他们的主演在自己的地方出了意外，工作人员都难逃其咎。”
卡尔洛塔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说不出什么，悻悻地闭上了嘴。
夏洛克也不再理她，低头查看图纸。
“这些房间……华生，你不觉得它们连通的门有点多么？按理说，每个功能房间只需要一道门，和走廊相连，但这些地方都无一例外至少有前后两扇门。”
华生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意味着，如果是一个很熟悉地形的人，他可以快速穿梭在剧院里，到达他想要去的地方，不被任何人注意到，以及……”夏洛克的目光落到了纸张空白处。
有些东西在平面图里是看不到的，比如，密道。
“卡尔洛塔女士，”她突然问，“你们歌剧院最近一次大型装修是在什么时候？”
卡尔洛塔茫然地抬眼，对上她的目光，游离了片刻才回过神。
“唔？上一次修缮……至少八年前了吧。”她努力想了想，“那时候我刚出道，也不懂场馆的改建工程有什么区别，只记得他们改了中央空调，还做了复杂先进的舞台装置。你问这个干什么？”
既然是改建，那就肯定有建筑师。
夏洛克心念一动，从口袋摸出手机。
互联网果然记载了一切——工程信息上，建筑师的署名是：
而皇家歌剧院最近一次动工则是两个月前。
她给华生打了个手势，走出了化妆间。华生只得和卡尔洛塔点了点头，便快步跟了出去。
夏洛克还是没说话，拿出手机，一目十行地扫过伊丽莎白发来的信息后，点点头。
震撼的音乐，堪称完美的舞台效果——这可不是普通的专业人士能达到的水平。她知道自己不够专业，才特意找了伊丽莎白当观众。
从伊丽莎白透露的来看，观众们的反响都很不错，要知道，现在还没到最终幕呢。
“劳尔先生说，这部歌剧的创作者是一位神秘的……先生。”伊丽莎白在最后写上。
不仅是创作歌剧，对方还给出了各种细致的安排，比如人员分工，舞台布景，连音响师和灯光师的指挥都包揽了。
毫无疑问，这个人对两个歌剧院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夏洛克很快关掉短信页面，又打了一行字，将屏幕亮给华生看：
“隔墙有耳。”
华生愣了愣，赶紧看一看四周，用口型比划：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夏洛克领着他回到了方才的道具间，走到被她清理出来的那块木板上，用鞋跟踢了踢地面。
下面是空的。
“抓幽灵。”
作者有话要说：提醒，还是会有角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