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2）

舞台上,饰演贵族的演员们翩翩起舞，灯光渐暗，等待着主角出场。

柔和的音乐倏然停止,啪，聚光灯打开,投向一处——

啊！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紧跟着全场哗然骚动。

伊丽莎白唰地站了起来，按在围栏上,深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升降台缓缓降落,原本该携手女主演出场的皮尔吉，此时穿着华丽的礼服,脚离开了升降台面,摇晃着,被悬挂在吊灯上,长长的披风从脚边垂落，微微晃动。

克丽斯汀离他最近,冷不丁看见悬吊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倒抽着冷气连连后退,被舞台布景绊了一下,摔在地上，呆呆地望着。

他死了。

*

两人协力打开密道门,扬起一阵灰尘。华生咳嗽着挥手散去，再定睛一看,通道边缘放着一个铝合金梯子，连接到地下一层。

夏洛克没急着下去，蹲在米大口打开手电扫了几眼,从灰尘分布来看，这密道口近期有反复使用过的痕迹。

“我不太明白，”华生往下面打量了一下，墙壁和地板都是混凝土，到房间内部则改为钢铁层加固，不太可能靠一个人完成，“就算是施工期间，要打造这种密道，也许很多人来完成吧，就不怕工人们觉得奇怪吗？”

“应该是以安全室的名义。为了躲避恶劣天气，入室歹徒等等，近些年在私人装修中也流行起来了。”夏洛克跟他解释了几句，“很多时候，客户都会选择建在地下室。伦敦也是受恐袭威胁的严重地区之一，歌剧院这种公共场所更不必说，设计师提出这个要求，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走吧。”华生摸了摸腰间的配枪，出于绅士风度，他抢先开口，“我先下去。”

地下层是一条通道，被一扇铁门锁住。

“你来。”华生明智地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洛克随手从头上摘下一根细发夹，花了十几秒就把它轻松撬开，无声无息地推开门，又看了他一眼。

华生摸摸鼻子，干咳着说：“小心有危险，还是我走前面吧。”

通道很长，转了几道弯，正好和剧院地面层相对应，还有几个分叉口，也都是密道口，分别对应化妆室和几个道具间。

排除掉这几个选择后，他们沿路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

密密麻麻堆满曲谱的木桌，字迹随意潦草，角落里还放着几个擦拭得整整洁洁的管弦乐器，看得出来使用痕迹很多，保养得也很好，应该是从楼上拿的。

华生好奇，正要伸手碰，被夏洛克拦了下来。

“等等，可能有指纹。”

她将电筒灯光对准单簧管的按键，逐渐调整光线，又摇摇头说：“可惜使用完后就被擦过了。”

他们又检查了整个房间，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其他机关和出入口了，这位于密道尽头的房间可能就是幽灵的大本营——或者说，是他来到伦敦后的临时落脚点。

如果幽灵躲在密道里，可能之前在化妆间就听出了他们的打算，提前逃走了，刚才发现的密道口至少还有三个，随便走哪一条都可以和他们错开。

华生叹了口气，略感遗憾：“至少有这个发现也不错了，我们去告诉布朗夫人吧，看看要不要报警。”

——回到地面上，夏洛克才发现伊丽莎白给自己打了两通电话。

方才特意设置的静音，她一直没察觉，而转眼间，第三通也接入了。

华生才发现自己想得简单了。

他们在密道里扑空，并不是因为幽灵发现他们闯入，偷偷溜走了，而是正忙着策划一起谋杀案！

他们实在低估了他的胆量，或者说，疯狂。

舞台和观众席已经乱作一团。

发现皮尔吉的尸体后，台上的演员们都慌乱起来，有的匆匆逃离，尖叫着报警，一不小心撞倒了后方布景。

原本悬挂在头顶的幕布也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巧合跌落下来，正好盖住了皮尔吉，又挡住了唯一的聚光灯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