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2/2）
？！
华生瞪眼。达西一整晚无动于衷的脸上也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动摇了。
华生立刻将他的反应收于眼底，追问：“还真的是？——可你怎么知道？”
“据我所知，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友善，”夏洛克双手抱臂，指尖无规律地敲着手肘，“如果你执意要为他隐瞒，那我忍不住要怀疑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说到后半句，她挑了挑眉毛，多了几分促狭意味，令华生连连干咳。
达西怔了会儿，摇摇头：“他也不是凶手。”
“但是你并不确定吧？”华生察觉到他的口吻有所保留，“等等，你在案发现场看到他了？”
眼看着实在瞒不下去了，达西这才将实情道出。
他和韦翰约了晚上单独见面，因为不想被别人看到，就约在了山庄外面。十一点半左右，他想着时间快到了，就往海边走，结果就看到韦翰惊慌失措地从夜色中冲出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站在树荫下中，本来是想叫住他的，韦翰好像并没有看到他，他却借着一闪而过的月光看见了他外套上的血迹。
达西起了疑心，就往海边走去，顺着脚印走到礁石区，就看到了玛丽·金的尸体。
当时他只带了手机，光线很暗，还没辨认出是谁，想当然地以为是班纳特家的某位小姐，以为她受了伤，想要扶她起来，匆忙间被尸体的沉重绊住，还差点跌倒——手上的伤也就是这么来的。
至于他和韦翰之间的纠葛……
达西略显为难，看了看她，又看向华生。
“这件事，涉及到我那位还没成年的妹妹，她现在才十六岁……所以我不愿张扬。”
华生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想起十六岁不到的莉迪亚失踪，其实是跟男人溜到了伦敦，顿时头皮一麻：“难道他对你妹妹——”
那可是未成年女孩啊！华生震惊了，这不是禽兽吗？
达西神色压抑下来，强忍着怒火。
“韦翰为人不够正直，但胆子没那么大，不至于明目张胆地犯罪……他离开彭伯里庄园时，从我父亲的遗产中拿了一笔馈赠，表示会专心去学习法律。然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赌瘾，没多久就把钱输光了，就打上了舍妹的主意。她名下有一笔委托基金，每年都能拿一大笔分红，他便哄骗她拿钱投资自己的生意。”
毫无疑问，生意是假的，韦翰只是急于骗一笔钱财，又很会装可怜，一下子就获得了达西妹妹的同情，草率答应下来。
幸好达西及时发现，断了他的念头。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他没有报警，只是勒令他滚出彭伯里，再也不允许出现在达西小姐面前，否则就法院见。
华生听完，已经被刷新了三观，回想着韦翰那人畜无害的脸蛋，实在难以置信。
再看夏洛克，她却不怎么惊讶的样子，只是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你看，早说清楚不就好了？也省了我调查的时间。”她又叹了口气，严肃地指指点点，“做人不能太古板，你倒是善良，还想着要替故交遮掩，如果韦翰知道能将嫌疑转移到你身上，指不定多高兴呢。”
达西微微皱眉，歉意道：“我并非有意干扰侦查工作，只不过……”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
傍晚，他在她和伊丽莎白面前指责韦翰的人品不行，让她们都十分尴尬，几个小时后又要在凶杀案现场指出他是重大嫌疑人，怎么都有些……
过意不去。
夏洛克：“……您也太体贴了，丽萃知道了一定会十分感激的。”
她深吸一口气，干巴巴地说。
至于她，对朋友的男朋友可没有什么照顾的心思，如果韦翰的真面目因此被揭穿，那还省事了呢。
房间里安静下来，达西仍然充满歉意，心情复杂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华生忍不住陷入沉思。
“你说他从海边离开，身上还有血……可你怎么就相信他不是凶手呢？也许有点资产的玛丽·金小姐也曾经是他的目标？只是现在他认识了伊丽莎白小姐，又要装成一往情深的好男人，怕事情败露，就对她下了狠手……”
达西没有马上回答，下意识回忆起那时他看见的情形。
韦翰一脸惊吓、夺路而逃的样子，他极少见到，却不知道怎么，直觉认为，他并不是因为失手杀了人才那么惊慌又恐惧的。
如果他真的那么恐惧，跑得如此慌乱，又怎么会想起来擦掉凶器上的指纹？
但直觉可不是什么证据，他说不出口。
“不是韦翰。”夏洛克似笑非笑地开口，替他接过话来，“那把刀插入的位置和方向，是向左侧倾斜，凶手是右撇子，但韦翰……他是左撇子。”
果然如此，达西莫名松了口气，心里放下了包袱。
至少，不是因为他把韦翰约出去对话，而导致他背上shā • rén的罪名。
“你不希望无辜的人被指认为凶手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警察还是会查到他身上的，”夏洛克朝他眨了眨眼睛，“他昨晚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他们明早就会发现了。要是顺着摸出什么线索……说不准要去警局里走一趟，过个夜呢。”
“他受点苦也是应该的。”达西说，“如果我没猜错，他的确招惹了金小姐，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华生深以为然，这种人就该吃点教训。
至于真凶——夏洛克肯定会找出来的嘛！
“确实，”夏洛克喃喃，厌烦至极，“不管怎么说，他和金小姐私下订婚，又把她抛弃，跑来勾搭丽萃——”
什么，那个神秘的未婚夫就是韦翰？
华生怔住，和达西一同看过来。
她好像没看到一样，继续自言自语，抬眼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就算凶手不是他，这起命案也是因为他才发生的——换句话来说，玛丽·金就是被他害死的。”
她的语气平静而笃定。
华生茫然了片刻，今天晚上他被庞大的信息量轮番轰炸，已经有些麻木，不知道该不该表现出惊讶了：“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我们现在去把他揪出来吗？”
“不，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睡觉，再不睡天都亮了。没错，尤其是你，达西先生。”夏洛克正色，打断了达西的欲言又止，转向华生，同样语重心长地，“还会秃顶。”
华生：“……”
吓得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作者有话要说：英国人那堪忧的发际线。。
破案前，来个无奖竞猜——
真凶是谁呢？
（按照推理小说一般规律，凶手的姓名已经在此前出场过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路人甲2333欢迎大家随便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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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有点忐忑，不知道大家对这种剧情感不感兴趣……如果看的人多，等我爬起来再写点！_(:з」∠)_